温锦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完全不想在宁海集团继续工作了,可是违约金怎么办?自己怎么赔?根本赔不起啊!
就算现在接受赵鸣给的工作,似乎也来不及了。
她是欲哭无泪。
温锦坐在办公桌前面,把辞职信写好,打印了出来。
这时候,电梯打开了,宋玉阶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赶紧站起来,同时伸手去拿辞职信,担心被宋玉阶看见。手刚碰到A4纸,却被宋玉阶抢先一步。
温锦懵了,他是从电梯那边瞬移过来的吗?怎么自己一低头,辞职信就被他拿走了?
她感觉空气都凝固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宋玉阶拿着温锦的辞职信,扫视了一眼,“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他就进去了,辞职信也被他拿进去了。
温锦看着老板办公室的门,那哪里是办公室,简直该说是地狱的入口才对。
但她还是要进去,她不能不进去。
默默站在办公室里,温锦很怂的低着头。宋玉阶一直不说话,她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宋玉阶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赶紧低下头,忽然听到好像宋玉阶冷笑了一下,这声冷笑让她的寒毛全都竖起来了。
“你想辞职?”
温锦猛然抬头,嘴巴跟着扯动了两下,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巴里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了,就像是忽然哑巴了一样。
“除了这张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宋玉阶看着温锦问。
“我……忘了什么?”
宋玉阶笑了一下,那是讽刺的笑,温锦看在眼里,觉得心都被扎了一下。
他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扔到温锦面前。
“好好看看你签的合同。”
温锦翻开合同来看,上面详细的写了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工作时间,还有一日三餐。
只不过上面更详细的写了,如果想要辞职,也必须要工作满三个月才可以,否则就要付一大笔的违约金。
而那笔违约金,真是好大一笔数字。
当初温锦签字的时候,完全是因为看福利简直太好了,一开始说的工资也不低的份上。
虽然要求要做满三个月,她觉得就算再辛苦,她也能坚持下去的。就算有什么问题,三个月之后也可以辞职。
宋玉阶看着温锦变幻不定的表情,笑了:“下次你再想送辞职信过来,记得把这笔违约金也带来,放在一起,让我看到。否则,这张纸就是废纸。”
宋玉阶说着,就将那张A4纸给撕掉了。不过没关系,温锦已经存档了,以后打印出来,还可以照样用。
如果自己真的把违约金和辞职信放在这张桌子上,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签字同意自己辞职吗?
温锦没有答案,她接受这个现实了。不就是做宋玉阶三个月的助理吗?自己咬牙坚持,一定做满三个月,然后立刻就走。
而且这段时间,她也可以继续物色自己的下一份工作。
“知道了,老板。”
能屈能伸,这是温锦的优点。
宋玉阶将废纸扔进了纸篓里,然后吩咐温锦:“倒杯咖啡给我。”
“好。”
温锦转身出去了,进了宋玉阶专用的茶水间,给宋玉阶泡咖啡。
“您的咖啡。”
温锦把托盘放在肚子前面,轻轻将咖啡放在桌上,推到宋玉阶的面前。
她感觉自己更像是咖啡馆里的服务员。
宋玉阶正看着屏幕上的一大堆文字,下意识伸手去接,不知道怎么的,咖啡杯直接翻到在了桌上,咖啡流了一桌。
温锦当时就慌了,也不知道是谁的错,只知道赶紧道歉:“遭了……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赶紧去拿茶几上的抽纸,连抽了四五张,去擦办公桌上的咖啡。
宋玉阶也站起来了,他衣服上倒是干净,但是裤子就遭殃了。
温锦擦了桌子,一回头就看到宋玉阶的裤子上都是咖啡,她首先想到的是——这条裤子肯定很贵!
而且这是一套西装,裤子要是毁了,衣服肯定也不能再穿了。
自己才第几天做助理,这就把一个月的工资赔进去了。而且很可能根本不够,这可能是好几个月的工资。
“怎么办怎么办……”温锦嘴里小声的念念叨叨,慌乱无主。
然后她提议:“赶紧给这家店打电话,问问他们怎么清理吧,可以吗?”
“不用了。”
“啊?”
宋玉阶这么财大气粗,这个意思是这套西装不要了,直接扔掉,清洗什么的都免了吗?还是说要自己赔钱,给他买一套新的?
赔不起,自己绝对赔不起啊!
“那怎么行,应该还可以挽救的……请把这家店的电话告诉我,我会处理好的。”温锦着急得说话都带上哭腔了。
宋玉阶看温锦着急的样子,不满的说:“你就只关心这裤子能不能洗,不想想我有没有被烫到了吗?”
被烫到?
“你……您被烫到了吗?有没有觉得那里……疼?”
温锦低头就看到被打湿的大部分都在那个两腿之间的敏感部位。
宋玉阶要是真被烫到那里了,自己的罪过岂不是更大了?裤子还能赔钱了事,那里被烫伤了,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该怎么赔?
温锦的脸色当时就红转青,青转白了。
“赶紧去医院吧!怎么办……”温锦眼泪是真的要流下来了。
自己怎么回事,怎么连倒一杯咖啡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是傻子吗?是智障吗?
“不用去医院,我没有被烫伤。”
温锦一下子把眼泪憋回去了:“真的吗?您确定?”
要不是看温锦真的要急哭了,宋玉阶的恶趣味也得到了满足,他是不会这么快就承认的。
温锦倒是没空去理会宋玉阶这种恶趣味,她只觉得谢天谢地。
“那至少也应该把裤子送去清理吧?”
这条裤子肯定很贵,而且宋玉阶穿着又合身又好看,就这样魂归垃圾桶也太可惜了。
宋玉阶认真的说:“不用了,擦干净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