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华领着阮星晴走进一间高级餐厅。餐厅以暗啡色为主色调,包厢周围连桌布都绣上紫红的图案,两人像走进了一个大而和暖的绸缎锦庄。
阮星晴坐到这充满暧昧风格的包厢中,角落处灯光昏黄,暗啡色的壁灯似是摆设一样发出若隐若现的微弱的光。她皱了皱眉头,又嘟起了小嘴。陈光华少许紧张,不禁问:“怎么?不喜欢这里吗?要不要换个地方?”
阮星晴摆弄着桌上放着的大红玫瑰说:“啊,这是真的玫瑰花啊,我还以为是假的呢。怎么办?看起来这里很贵的呵。”
“应该不便宜,俞承明说这里不错,所以便带你过来啦。”陈光华的脸有点发烫,当初俞承明介绍他来这里时说:“这个地方带女孩子来最合适不过了,因为这里的情调暧昧,以暖色调为主的设计,就像软绵绵的丝绸给人带来无尽的温暖感,可以让人连着心灵都柔软起来。”
“如果你想表白,便把阮星晴带来这里,我保证她不舍得冷酷的拒绝你。”俞承明的话还在语际,陈光华被他点燃的信心正前所未有的高涨。
“星晴,你想吃点什么?”
阮星晴翻着菜牌,吐了一下舌头:“好贵啊。陈医生,我想我的钱不够喝一杯香槟。”
“我请你吃吧。”
“可是,刚才是我要请你吃饭的。你这样,是要我赖帐吗?”
“要不这样?这次我请,下次你带够钱再请我去其他地方啊。”
阮星晴斜眼瞅着她,嘴角弯出一抹浅笑:“陈医生,你好狡猾。”
陈光华爽朗的笑:“是啊,俞承明说我最大的本领便是骗饭吃了。”
“啊。为什么啊?”
阮星晴忽然亮晶晶的大眼睛极大的鼓励了陈光华的热情,绘声绘色的向她述说往事:“从前在国外,我总是想方设法要骗Edward,而奇怪的是,不管是多么奇异的打赌,输的人总是他,结果总是我们吃饭,他埋单。”
“不会吧?他不像那么笨的人。”
“对啊,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俞仲球家族的继承人,他是故意输给我的。所以,四年里,我心安理得的受着他的关照,却被蒙在鼓里。他总是有意在一些小钱上让我吃亏,然后自己把大钱都给挡了。唉,那四年我真的省了不少钱。”
“想不到他有这么好的一面。”
“唉,后来我知道事情的原委,懊恼死了。”
“为什么?是因为你觉得占了他的便宜,所以心里不舒服?”
“才不是呢。我气坏了,要是早知道他那么有钱,我就应该好好的坑他。那时候,我总是帮他省着用,搞得我总是没吃饱。”
“那今晚我要不要帮你省钱啊?”阮星晴调皮的笑着。
“不要啊,你要吃得饱饱的,我才会开心。”
阮星晴吃了几碟精致的小点心,舒服的点头说:“好吃,想不到这么普通的菜式也可以弄得这么出色。”
“当然了,不然他能收这么贵吗?”
“其实,昂贵和包装精美的未必就是好的。很多时候,人都只是虚有其表。”阮星晴长长的叹气,心情又回复初时的低落。
陈光华:“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刚刚从医院出来时你好像很不开心。”
“没事。出差错了。”
“什么?事情怎么样?”陈光华紧张得站了起来,在这一行要是出差错,真的会有很大的麻烦。
阮星晴轻扯着他的手臂,拉他坐下,她为了自己对他造成的惊吓而略显内疚,急急的解释:“我只是拿错了病人的CT报告,是谢天华没事找事。”
“拿错了报告?没做治疗吧?”
“还没有。当时病人看了几眼,他紧张的结结巴巴的问我:护士姑娘,我真的得了癌症吗?可是,我照的是脑啊,怎么这个是上腹部。我一听,抢过来一看:天啊,我拿错报告了。”
“唉,那病人怎么说?”
“当时,他很生气,说我吓到他了。不过,他自己又说;唉,既然得癌症的不是我,就没有理由伤心了,我应该感谢主,不要再怪任何人了。我见他可爱,又是我自己的错,所以我狠狠的夸他,逗他说话,还灿烂明媚的对他咧着嘴巴笑了30分钟,他当时看起来不光没意见,倒是被我迷住了。最后想不到他居然还跑去谢天华那里告我,我真是白白对他笑了一个下午了。”
“他是男的?”
“当然,才三十多岁的男子。我就不明白了,我用比选美时更职业的笑容也电不到他,他居然……,唉。”
陈光华不禁莞尔:“你居然故意勾引病人?”
阮星晴把事情一古脑的说出来后,感觉骤然轻松了许多:“我知道错了,想要好好补救,估计是美人计用过头了。”
“看来这个病人真的脑子有病,居然对着个大美人无动于衷。”
“其实我根本就不怎么美,只是比赛的时候精心打扮过,才会显得不同。一下了台,穿上平凡的衣服,便和平常的人一模一样了。”
“不,平时的你比台上更美。”
“不会吧?”
“我是说真的。”陈光华着急的表白,昏暗的灯光伴着悠扬的琴声令狭小的空间充满着诱人的甜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