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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兰若寺

宋师道之纵横天下 林海飞扬 4886 2024-11-15 23:07

  宋师道身在半空中,神识向巨树虚影遁走的方向追索而去,山川、大地、溪流在宋师道的神识中不断闪现,很快一座寺院映照在宋师道的神识里,寺中殿塔壮丽,气势恢宏,但是蓬蒿长得比人还高,显得破败不堪,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在里面居住似的。宋师道心中一动,收了神识,缓慢地从空中落到地上。

  那些死里逃生的轿夫,一个个敬若神明般望着宋师道,然后一个个拜倒在地,不停的叩谢宋师道的救命之恩。宋师道一一扶起他们,好言安慰,随后这些人便告辞回乡。只留下一身大红嫁衣眉目如画的貌美新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宋师道。

  宋师道露出一个自以为是迷人的微笑和蔼可亲地看着眼前这位待嫁新娘:“姑娘,你怎么不与他们一起离开?”

  身着大红嫁衣容貌俏丽的待嫁新娘轻启朱唇,可怜兮兮的道:“将军,奴家如今如此模样怎能还去嫁人,还请将军收留,倩儿愿为奴为婢侍奉在将军左右,还望将军垂怜。”

  宋师道暗感头痛,转眼就看到裴行俨捂着嘴在旁边偷笑,赵云低着头数地上的蚂蚁,张郃一脸茫然的东瞅瞅,西望望,秦琼则昂首凝望天空的白云。宋师道心中那个气啊!这帮家伙也不知道给自己解围,装作没事人一般。

  不过这可难不倒我们的大宋皇帝宋师道,只见宋师道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于是宋师道微微一笑手指朝正在抿嘴偷笑的裴行俨道:“姑娘,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先跟着那边的那位武功高强、气宇轩昂的裴行俨裴将军,他身边正好缺一个服侍之人。”

  正在偷笑的裴行俨顿时身体一僵,眨巴眨巴眼皮,嘴巴大张愣了。接着宋师道给这位嫁不出去的新娘介绍了一下,身旁的裴行俨、赵云赵子龙、秦琼秦叔宝、张郃等人以及自己。让她以后称呼自己宋师道宋公子。称呼裴行俨裴大哥,赵云赵大哥、秦琼秦大哥、张郃为张大哥。

  这位嫁不出去的年轻美貌的新娘告诉众人:“自己姓聂,名小倩,小名倩儿。”

  宋师道心神一震大惊,聂小倩,树妖,这个桥段宋师道太熟悉了,这个世界可不好混啊!接着宋师道从聂小倩的口中得知,他们现在处于金华府的金华县地界,大明朝崇祯年间,好像在北方还有李自成、张献忠作乱,其余的聂小倩就不太清楚了。

  宋师道的脑子里就有点懵圈了,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后来宋师道摇一摇头,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管他呢,还是先把眼前的树妖解决掉再说,宋师道很有自信,认为自己这些人完全能够对付她。于是众人换了一身武士服,在宋师道的带领下,朝前面那个出现在宋师道神识中的寺院走去。

  半个多时辰后,一行人来到寺院门口,就看到寺院大门上方略显破旧的牌匾上,书写着“兰若寺”三个褪色的鎏金大字。宋师道吐出一口浊气,暗道,果然是兰若寺,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一行人迈步走进寺院,寺院里灵台楼阁,颇为壮观,显示从前何等的香火鼎盛。只是现在荒草长得有一人多高,很明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衰败了。东西两边的僧舍,门都虚掩着。不过众人很快发现南面有一间小屋子,门锁竟然是新的,无不昭示着这间屋子,还有人居住。

  再看看殿堂的东面角落,长着丛丛满把粗的竹子,台阶下一个大水池,池中开满了野荷花,清幽寂静,环境倒是不错,众人走进大殿,大殿中满是灰尘,几个人内力全开,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大殿内的灰尘清扫一空,大殿内变得干干净净。

  宋师道趁聂小倩在大殿内的时候,来到寺外,把石青璇、沈落雁张魅娘、叶雪、叶霜、李靖和一百名侍卫放了出来。把情况简单地和众人说了一下,让李靖扮作管家,五十名侍卫扮作家丁,并让他们统一称呼自己为宋公子。

  并拿出来一些食材、炊具、床铺、被褥让家丁们搬进寺院,聂小倩一脸懵逼的看着进来一群人,忙里忙外,打扫旁边的僧舍,架起炊具生火造饭。

  到了午后,来了一个书生,姓宁,名采臣,乃是浙江人士,为人慷慨豪爽,品行端正。他去金华,路过此地,由于家境贫寒,而最近又是学子举行考试的前期,金华府的客栈房价昂贵,他便想住在这里休息,省下银两,于是便走进了寺院遇到宋师道一行人。

  宋师道请他住进一间侍卫们打扫好的僧舍。宁采臣解下行装。来到大殿与宋师道攀谈。

  宋师道告诉宁采臣,自己家乡发生了判乱,为了躲避战乱,准备到金陵投亲。而宋师道、李靖等人也从宁采臣这个书生口中了解了目前的局势。

  大明朝此时已经风雨飘摇,北方的李自成,张献忠与朝庭的军队大战不止,朝庭的军队节节败退,就连朱元璋的老家凤阳府也被李自成抢掠一空,而北方的建奴不断威逼九边,大战连连,严重拖跨了大明朝的经济,并多次跨境窜入北地,抢掠四方。长江以南局势稍显好些,没有战乱,但百姓的生活仍然非常艰辛。

  李靖、秦琼、裴行俨、赵云、张郃等人听到这些消息后,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宋师道知道这几个人心中想些什么,以目光制止了他们,让他们稍安勿躁,等过段时间,再了解了解具体情况再做决定。

  太阳落山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书生,打开了南边房子的门。宋师道和宁采臣上前打个招呼,并告诉他自己等人想暂借住这里的意思。那书生说:“这些屋子没有房主,我也是暂住这里的。你们如愿意住在这荒凉的地方,我也可早晚请教,太好了。”

  宁采臣很高兴,打算在金华府办事的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而宋师道却瞳孔骤然收缩,发现眼前的此人,决非是一个平常的书生那么简单,而是一位气息沉稳,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比之裴行俨、赵云等人也不差分毫。

  这天夜里,月明高洁,清光似水。宋师道、宁采臣和那书生在殿廊下摆下酒菜,促膝交谈,各自通报姓名。书生说:“我姓燕,字赤霞。”宁采臣以为他也是赶考的书生,但听他的声音不像浙江人,就问他是哪里人,书生说:“陕西人。”语气诚恳朴实。

  宋师道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呀!这就难怪了,酒足饭饱,三人拱手告别,回房睡觉。

  宁采臣因为住到一个新地方,久久不能入睡。忽然听到屋子北面有低声说话的声音。宁采臣使起身伏在北墙的石头窗下,偷偷察看。见短墙外面有个小院落,有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还有一个老妈妈,穿着暗红色衣服,头上插着银质梳形首饰,驼背弯腰,老态龙钟,两人正在月光下对话。只听妇人说:“小青怎么这么久不来了?”

  老妈妈说:“差不多快来了!”

  妇人说:“是不是对姥姥有什么怨言?”

  老妈妈说:“没听说。但看样有点不舒畅。”

  妇人说:“那丫头不是好相处的!”话没说完,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好像很漂亮。

  老妈妈笑着说:“背地里不说人。我们两个正说着,小妖精就不声不响悄悄地来了,幸亏没说你的坏话。”又说:“小娘子真是漂亮得像画上的人,老身若是男子,也被你把魂勾去了。”

  女子道:“姥姥你不夸奖我,还有谁说会我好呢?”妇人同女子不知又说些什么。宁生以为她们是邻人的家眷,就躺下睡觉不再听了。又过了一会儿,院外才寂静无声了。宁采臣刚要睡着,忽然觉得有人进了屋子,急忙起身查看,原来是北院的那个女子。宁生惊奇地问道:“姑娘,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女子轻启朱唇媚笑道:“月夜睡不着,愿与你共享夫妇之乐。”

  宁采臣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你应提防别人议论,我也怕人说闲话。只要稍一失足,就会丧失道德,丢尽脸面。”

  女子莞尔一笑:“深更半夜又没有人知道。”宁生又斥责她。女子犹豫不决,像是还有话说,宁采臣大声呵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还不快走!要不然,我就喊南屋的书生及大殿中的宋公子!”女子这才心中害怕,走了。不过走到门口又了返回来,把一锭黄金放在褥子上。

  宁采臣拿起金子扔到庭外的台阶上,义正言辞地道:“不义之财,脏了我的口袋!”

  女子面生羞惭之色退了出去,拾起金子,自言自语道:“这个汉子真是铁石心肠!”

  大殿中的宋师道睁开双眼嘴角泛起了微笑……

  第二天早晨,有一个兰溪的书生带着仆人来准备考试,住在庙中东厢房里,夜里突然死了。脚心有一小孔,像锥子刺的,血细细地流出来。众人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宋师道静观其变,也没有出声。

  第二天夜里,仆人也死了,症状同那书生一样。到了晚上,燕赤霞回来,与宋师道、宁采臣又坐在一起吃酒时,宁采臣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惊疑,向燕赤霞、宋师道说些此事,燕赤霞的眼中精光一闪道:“此事八层乃妖鬼所为。”

  宁采臣平素刚直不阿,没有放在心上。宋师道则笑而不语。到了半夜,那名女子又来到了宁采臣的房间,对宁采臣道:“我平素见的人多了,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刚直心肠的人。你实在是一名圣贤,我不敢欺负你。我叫小青,十八岁就死了,葬在寺庙旁边,常被妖物胁迫干些下贱的事,厚着脸皮伺候别人,实在不是我乐意干的。如今寺中已没有可杀的人,恐怕夜叉要来害你了!”

  宁采臣心中害怕,求她给想个办法。女子道:“你与燕赤霞或者与宋公子住在一起,就可以免祸。”

  宁采臣奇道:“那你为什么不去迷惑燕赤霞与宋公子呢?”

  小青道:“燕赤霞与宋公子他们都是奇人,我不敢靠近。”

  宁采臣又好奇地问:“那你是用什么办法迷惑人的呢?”

  小青凄然一笑:“凡是和我亲热的人,我就用锥子偷偷刺他的脚底。等他昏迷过去不知人事,我就摄取他的血,供妖物饮用。或者用黄金引诱,但那不是金子,是罗刹鬼骨,人如留下它,就被截取出心肝。这两种办法,都是投人之所好,所以百试不爽,十分灵验。”

  宁采臣谢过她,问她戒备的日期。小青回答说明天晚上。临别时小青流着泪道:“我陷进苦海,找不着岸边。郎君义气冲天,一定能救苦救难。你如肯把我的朽骨装殓起来,回去葬在安静的墓地,你的大恩大德就如同再给我一次生命一样!”

  宁采臣毅然答应下来,问她葬在什么地方。

  小倩道:“你只要记住,白杨树上有乌鸦巢的地方就是。”说完走出房门,一下子消失无踪。

  第二天,宁采臣思虑再三,决定去找燕赤霞,而没有去找宋师道一行人。于是宁采臣早早把燕赤霞请来。备下酒菜,闲谈时说今晚想与他在一个屋里睡觉。

  燕赤霞推辞说自己性情孤癖,爱清静。宁采臣不听,直接把他的行李搬了过来。燕赤霞翻翻白眼,无奈之下,只得把床搬过来,并嘱咐宁采臣:“我知道你是个大丈夫,很仰慕你。有些隐衷,很难一下子说清楚。希望你不要翻看我的箱子包袱,否则,对你我两人都不利!”

  宁采恭敬地答应下来。说完燕赤霞把箱子放在窗台上,头往枕头上一躺,不多时便鼾声如雷。宁采臣心中有事睡不着,将近一更时,窗子外边隐隐约约有一道人影。一会儿,那道影子靠近窗子向里偷看,目光闪闪。

  宁采臣心中害怕,刚想呼喊燕赤霞,忽然燕赤霞放在窗台上的箱子里有个东西冲破箱子,直飞出去,一道匹练耀眼的白光闪过,撞断了窗户上的石棂,倏然一射,又马上返回到箱中,像闪电似地一闪而逝。

  燕赤霞“呼”的一下从床上起身,来到窗台边。宁采臣装睡偷偷地看着。只见燕赤霞搬过箱子仔细查看了一遍,拿出一件东西,对着月光又闻又看。宁采臣见那东西白光晶莹,甚是明亮,大约有二寸来长,宽如一片韭菜叶。燕赤霞察看完后,把它结结实实地用布包了好几层,仍然放进箱子里,自言自语道:“什么老妖魔,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弄坏箱子!”接着又躺下了。

  大殿中的宋师道笑了一笑,随后又闭上了双眼。

  宁采臣则大为惊奇,起来问燕赤霞,并把刚才见到的情景告诉他。

  燕赤霞道:“既然刚才你看到了,那我也不再隐瞒于你,其实我燕赤霞是一名剑客。刚才要不是窗户上的石棂挡住了我的飞剑,那妖魔当时就会被我的飞剑斩死。不过他虽然还没有死,但也已经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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