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这个啰嗦的门派兄弟还不忘唠唠叨叨。:“我在货厢壁上捅了几个眼,这样你就可以呼吸了,别忘了呼吸,一定要记住,如果有什么任何问题,宁愿大声的喊叫,也不要让自己消失在呼吸之中。”说完他谨慎的就走了,我仿佛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一个人独自待在黑暗之中。
货箱里面是非常狭窄的。瓶瓶罐罐的酒瓶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是,我觉得自己仿佛蹲在被高温蒸着的油锅里面。我的皮肤越来越发烫,呼吸也越来越感到困难。
我觉得我可能得到某种不可治疗的疾病,我轻轻扇了一巴掌让自己得到一种清醒。如果我真的生病了,等以后再说吧。
我突然模糊的想起老爷子早上跟我说的话:“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我,当他们在船上歇会的时候,你所在的货箱就会跟着附近的一个船到达山上。那锦堂也在船上。你到达那里之后,你立刻把绳子割掉可以从里面出来,一旦你探听到情况的时候,离开山上越快越好。一旦他们知道你出去的时候,或者他们知道想起联系了的时候,山上人一定会把整个山寨锁得严严实实的。一切都会顺顺当当的,不会出错的,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给了一张山寨的地图,我想你应该会开始了的技巧吧,有些房子是空的,你可以躲藏在里面……”
我努力的甩甩脑袋,我想提前恢复我想到听到的一切,但有些细节好像我似乎被我头昏脑胀给冲淡了,只记得什么地图,什么货物?以及要需要做什么东西,好像还说是房子是空的?好像必须要自己开锁?
开锁?!天哪,我已经搞忘了,我一定是疯了。我根本不会这种伎俩,这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我又说我又不是真正的江湖大骗子,我怎么可能知道他骗人的法术。这也太抬举我猫九九了吧。
我一定是迷糊了过去了!
当箱子被几个人抬起来的时候,我猛然醒了过来,因为我感觉到自己被抬的那种晃动的感觉。藿香落在一个硬邦邦的场地方。我只听见有人在喊:“放到车尾箱里去里去里面去,大家轻手轻脚,小心破坏了商品,损坏一个东西我们将会受到王老爷子惩罚。好好好,慢慢放!”
“再轻点再轻点,平衡点。”
“这个箱子放在最外面,这箱子一定要注意,里面是易碎的酒瓶子,不能用别的东西压着它!”
“好好好,马上放好。”
终于外面的声音一片寂静,因为他们已经把碰一声,把车门给关起,我听到了马达启动的声音,过一会儿,这辆车子开始动了。
我们开始向码头小船驾驶而去。
计划已经启动了。这是计划的第二步,衔接必须分秒不差。装着我的货箱必须在那锦堂上船之后的几分钟之内到达,必须保证那锦堂没看出一丝质疑。可能是时间到了,马上就上船!所以驾驶着我的车子的卡车司机接到指示:最好必须保持每小时30公里的时速匀速前进。
车子正在缓缓的开着,我感觉到车子走走停停的,不知道是否已经打到了闹市区,那是去人多不可能一帆风顺的走下去。经验老道的门派子弟司机,他得到了老爷子的首肯,所以他必须非常真诚的把这个事情完成,也许她非常的开心极度兴奋。我敢肯定,王老爷子也对他作出了某种承诺。我在想:这个老头子不知道有多少钱,总爱喜欢用钱来撒开,能有多少个真君子在钱面前视若无睹。
有两种人绝对是在金钱面前视若无睹,第一种是有比他更有钱的人,而且也不缺钱人,第二种人就是死人。
这两种人我们都不是,于是我们真实的妥协或者贩卖了自己的忠诚。
我的头越来越晕了,意识越来越模糊。我明明我感觉到车子在通向码头的小船的卸货转弯处,那里会有很多工人在卸货,在经过这货的入口处,那边一定有一道铁网丝,通过铁网丝就是会把我这个物品放到船上。
我听到外面已经是吵杂的声音,也许我已经进入了仓库区,可以料想那里一定放一大堆的货物,我这个货物将会在其中,然后做了登记之后,会拉进到船舱里面去。
正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大声的彭的声音,车子胡乱的颠簸起来,突然一个急刹把我冲倒了箱子里头,我现在感觉到资金可能把方向盘也给挣脱了,迷迷糊糊之间我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是多么的熟悉。
“什么事?”那是那锦堂的声音,他的声音充满了原理和威严。
我听到一丝的温暖,原来他就在离我身边很近的地方,顿时间我又有了一丝勇气,我在为自己暗暗的鼓励:不要怕,他就在前面。
但是用鼓励念头便不能有用太久,我好想好想叫上他,无边无际的恐惧感让我扼杀而死,不行,不行了。我拼命摇头。拼命的用手,压住自己的脑门,我想叫,我一定要叫出来。我用牙齿咬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掌。慌乱间我找出水来,胡乱把剩下的药给吃了。
一点点的沉沦,无边无际的黑暗,像一只无形的恶魔在掐住我的脖子。
“小老大是老爷子送给和运漕帮曹帮主的货运的礼品,现在有他们就送过来了,谁知道他们开了车慌里慌张,差点把货给耽误了。”
我听着迷迷糊糊。
“阿牛,你们这急急忙忙的慌,做什么,赶快赶快把货放到船上去。”我哪一个门派子发出吆喝,“小心把这里面的箱子都撞烂了,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极其重要的吗?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
他们在说些什么呢?为什么我听不懂?我的身体似乎不再是我的,软弱无力的瘫乱在箱子里,我一定会死去,下一秒我将死去,我现在甚至连存活的勇气都没有。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沮丧和不安,我怀念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怀念着新鲜的空气。只要那锦儿在我身边,就是出了天大事情我也不怕。这个黑暗的狭窄的空间,是为那些恶人所设计的,哦,我准备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和汪铭九一样从来没有杀错忠良,从这坑蒙拐骗,不过是小打小闹的儿科,但我所作所为不是为了养活小马六这帮王八蛋吗?
药物催眠已经在我脑海中生效,我已经打算铁了心,我必须马上去揭开这个箱子的帆布,我历经了这么多的辛酸苦难,这城市日子我算是熬够了。不能不离开这里,就算我回到孤儿院我也要走了。
另外一种声音在跟我打架:眼睛会自主的浮现出那锦堂样子,就会浮现出王老爷子的样子,从6个黄金闪光小黄鱼摆在我的面前,王老爷子露出邪恶的笑容,而且也是满面愁容:“下了班之后,一定要协调配合那锦堂做戏,一定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打探到真实情况,山寨的最高层楼的一个地方上,帮我拿到一个东西,这个东西非常重要……对锦儿也非常重要。”这个请求我是答应了,或者说这个要求还是合同协议我是真实的。小马六他们孤苦伶仃,二狗子治病还需要钱,将来他们这几个一定还要成家立业,这些都是一笔需要庞大的开支,如果没有这6条黄金的话,我们就会受制于人与人在屋檐之下,不管未来何去何从?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都愿意承担,所以的结果,我还是必须留下来坚持5个小时。
我突然有一种非常疲倦的感觉,药物进一步的麻痹着我的神经。
我开始又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只有靠自己,就算上天慈悲,是给人的本性给别人是这种无语,唯有忍受心情的环境,所以我胆子就壮了起来,我碰见在这狭隘的昏暗中,我真的控制自己呱呱乱叫。因为那锦堂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强迫自己,用手狠狠的扇自己耳光,尽量能保持清明,我不能让自己时时刻刻都感觉我可能是死于的危险。本来就已经开始平平静静生活,绝对不可能一下子就天翻地覆变了个样。
我把眼睛闭上,假装自己就睡在床上一样,在这样自欺欺人的状态中。我居然少了几分恐惧心理,还有个原因是因为我觉得反正我现在简直就是像在做梦,最可怕的情景,只应该是个梦境。
真像是一场梦,一场荒诞的梦。况且那么闷,那么热。现在外面一定是到了中午,我暗暗的猜想外面阳光一定会很灿烂。
我提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把我的耳朵贴在纸箱了,竖起耳朵听附近的的响声,好像是搬运货运的声音,我这是试图辨别它从哪个方向传来。他们已经开始把我来到了船上。
现在,此时此刻。我又听了一次,可是血液外两侧的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几乎淹没了所有在外面的声音。
去哪?此时此刻我要是跟那锦儿在一起,或者是跟小马六们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不行!我拼命的呼吸。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必须要打开箱子,我要呼吸新鲜空气。
这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了瓷器声音,我知道那是下面人给那锦堂准备的茶水。他们把东西都准备齐了之后,好像只留下了一个船夫,一个个的离开了船。我听到下面人用声音恭恭敬说:“小老大,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送给和运漕帮的东西都已经安排归位,还有什么吩咐吗?”
“回去跟王老爷子说,一切都平安,让他老人家放心,都回去吧。”
“是!小老大。”
船开始缓缓的走动,终于到了第三个环节,我就像不相信自己能走到这一步,对的,那锦堂就在我的身边不远。这勇气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我们这一路风风雨雨的勇闯了过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敢跟上天斗,只要自己不胆怯,不退缩,不妥协。对的,就是这种感觉。
但是我心情越来越沉重,好像怎么样,我已经渐渐控制着我的大脑意识啊,我咬紧牙关,这次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我被自己伤得有些头昏眼花,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水。咕嘟咕嘟的仰头把它喝完。是的,我还活着!
我猫九九绝不可能在黑暗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