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打算……”孟寒抬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嗯,遇到这等机缘怎么能放过!姐姐我灵根资质中等,也就占了个异种冰灵根的优势,法力比平常的修士浑厚些,但进境与孔义这种极品灵根相比,简直是慢得象乌龟。你知道这个女修在哪里安身?”
“我不知道,但赵师兄昨天去跟踪他们了,只要联系到赵师兄,就能找到那个女修。”
“你现在就联系赵一天,问他在哪里。”
“好的。”
孟寒抬手激发了通讯腕表上的法阵,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联通,再重新激发一遍,还是如此。
“姐,联系不上,他出了法阵的通讯范围了。”
“哼,他独吞了四叶苦参,离开盘龙镇了吧。”
“不太可能啊!”孟寒回想了一下,“姐,他去跟踪之前还给你发了讯息,还让我也给你发讯息,就是要邀你一起去弄这株苦参……”
“我看未必。风火丹宗的女修大多是丹医,战力不值一提,我看他一个人就解决了,拿到东西直接躲起来了。”
“不对!姐,赵师兄打不过那个后天二层的小子,再加上那个女修……,哎呀,赵师兄出事了!”
…………
任务堂会客厅。
李忠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问道:“那个杂役是什么修为?”
“后天二层,但他在盘龙炼器店里试枪时,可以一枪扎透铁桩,这只有后天圆满的修为才能做到。”贾智回答道。
“你三弟什么修为?”
“后天六层。”
“后天二层,这么低的修为,却有后天圆满的力量,确实是天赋异禀。他有实力杀掉你弟弟。但在盘龙镇,他是不敢动手的,要不然也不会扎穿铁桩以示警告了。你弟的失踪,显然是被贪欲迷了双眼,自不量力的后果。
李荣突破到后天圆满,修炼的是上品功法,不是一个杂役单靠力量就能战胜的。如果李荣和其他人在一起,那他身边还有后天九层、八层的师弟,没有先天修为的罡气外放,没有炼气四层的法术攻击,如何能杀得了他们几人?被杀还差不多。”
李荣说着话,坐回座位上,脸上露出不屑。
他显然认为,如果李荣出事,杀李荣的必定是先天武者或者是炼气四层以上的修士。这个贾智,为了给弟弟报仇,把怀疑的对象和李荣的失踪联系在一起,想借自己的手去除掉。一个小小的武者,借刀杀人借到自己的头上,真是自不量力。
这时孔义问道:“贾智,贾礼,你们兄弟三人如何认识的这个杂役,详细说来。”
贾智于是把过往事情说了一遍。
三弟贾仁与那少年在上交超品任务时发生冲突,然后找到他们,想要联手夺取贡献分和超品药材。之后一路跟随,那少年买了马车,又在盘龙炼器堂买了秋水刀、烈焰蛇矛枪。在试枪时,扎透一尺粗的铁桩,显露后天圆满的实力。他见那少年如此厉害,就打了贾仁一耳光,然后和二弟离开,自那以后,贾仁就失踪了。
任务堂堂主王安听了贾智的话,想起了那天见到的杂役少年。
那少年上交了两株五百年的地黄草,提前完成了九年的超品任务。刚才总堂主土尘给了他一枚玉牌,就是让他交给这名少年,参加百炼宗外门弟子的选拔。
这样一名有天赋的少年,如果不是有后天圆满的战力,恐怕早就被贾氏三兄弟劫杀了。
“唉,宗门的制度也只能在表面维护一下了。”想到此处,王安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们兄弟认为,贾仁在你们走后,找到了李荣等人,九人一起前去劫杀?我们百炼宗的外门弟子竟然在宗门辖区内恣意妄为,滥杀无辜?!”
“这——”贾仁嘟囔了一句,但却也不敢分辩什么。
虽然宗门弟子在暗地里抢劫杀掠的事情都没少做,但却不敢放到明面上来,因为宗门的弟子在辖区之内胡作非为,滥杀无辜,这是自毁根基,祸乱宗门,这正是其他宗门或敌对势力最想做的事情,所以一旦查实,就是重罪。
孔义这时拿出一块执法堂的令牌,扔给一名外门弟子,道:“你拿我的令牌,去把当日在盘龙炼器阁接待那少年的伙计请来,我有几句话问他。
孔义想到在百炼丹药阁门前把赵一天踢晕的少年,想到在兴隆客栈被剑光斩掉头颅的先天武者黄霸,想到黄霸死后自己追上那一家人时与那位少年的对话。
那少年当时说道:“……这次进山采药,我掉进大峡谷,本来应该死掉了,但我落到一块岩石上,死中得活,还采到了四叶苦参……”
难道这个少年就是被李荣抢了生脉草和苦参,打落峡谷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他和李荣还真是仇深似海。
他落到岩石上,不但没死,还再次采到了苦参,也许还采到了其它灵药,然后回到盘龙镇交任务,却遇到贾仁和李荣等人的劫杀,结果反杀了九人。
以此人在丹药阁门前打败赵一天的战力,确实有能力斩杀李荣九人。
不对!他如果有这等实力,在龙脊岩上就会把李荣五人全部杀掉了,也不至于被打落悬崖。
看来被李荣劫杀,打落悬崖的少年,不是出现在百炼丹药阁门前的少年,这两个人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孔义低头沉思,该如何确认杀李荣和贾仁的人就是这个少年,如何确认被李荣打落悬崖的人也是这个少年。
与贾氏兄弟一样,直觉让他觉得,他所见到的这个少年,就是被李荣打落悬崖的少年,也是杀死李荣九人的凶手,也许还是杀死黄霸的凶手。
但只要一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自己的想法有诸多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最起码一个后天初期的武者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杀掉先天一层的黄霸,而且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一丝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些猜测。
盘龙炼器阁的伙计被带了进来。
孔义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安慰了几句,然后问道:“前几日有一位少年在你店里买了烈焰蛇矛枪,一枪扎透了试枪的铁桩,你可还有印象?”
“有,有。”
“说一说那之后的情况,他都做了什么,然后去了哪里?”
“噢,”伙计回忆了一下,道:“后来他又买了一柄百炼云纹钢制作的须弥重剑,然后就出门上了马车,走了。”
“须弥重剑?”
孔义脑海中出现了那少年左臂流着鲜血,右手持须弥重剑,一边挡住赵一天的金刃,一边不断向前突进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