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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幸福和烦恼

千娇百味:娘子尝一尝 暮朵 2519 2024-11-18 20:47

  这晚,因为傅冲的那几句话,薛灵镜整宿没睡好。

  明明白日里已经累得快虚脱了,站了整整一天,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恨不得倒头就呼呼大睡过去,然而真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清楚得很,愣是半点睡意都没了。

  屋子里黑洞洞的,唯有窗户那边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薛灵镜撑起身子来,借着那光线,仔细看了看身畔那个显然已经睡熟的男人。

  说起来,真正吓到她的,其实是他最后的那句话。

  “这事儿你跟不跟我解释无所谓,横竖我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需得清楚,今日这一场比试之后,必定有无数内行人士将目光落在你身上,他们都不是傻子,不是你用‘天赋极佳’四个字就能糊弄的,你最好琢磨明白,该如何应对。”

  听了他的话,薛灵镜果然在脑子里随便琢磨了一下,这一琢磨,就成功地把自己给吓住,死活睡不着觉了。

  没日没夜地,天天有人来探究她是何等身份,为何会有这样的一身本领,说不定还会拿她当个怪物来看待……光是想想那可能出现的场面都觉得胆寒啊,叫她如何面对?

  她咬了咬牙,目光落到傅冲的脸上。

  这人此刻睡得倒是很安稳嘛,可……方才他的那番话,她怎么忽然觉得,好像是故意说来吓唬她的?瞧瞧瞧瞧,他嘴角隐隐约约好似还挂着一抹笑容呢,这是在幸灾乐祸吗?啧啧啧,连带着整张脸看起来都有点邪恶了哎!

  “烦啊……”

  薛灵镜低低念叨了一句,颓然重新倒回枕头上。

  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难解决——难么,有多难?

  说白了不过是编个谎话而已,她擅长这个,且也从不觉得,在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件事上,说两句谎话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事儿烦就烦在,今日这一场比试之后,也许她从前的清静日子,就再也回不来了。虽然比试之前她就已经有这个觉悟,可那只是随便在心里想想,眼下却是实打实地要面对了好吗?

  “呼——”焦躁地从胸臆中呼出一口长气,薛灵镜过被子将脑袋整个儿盖住,在大床上一个劲儿翻来覆去踢蹬,有好几回直接踹到傅冲的腿她也不理,发泄似的折腾了个够本,出了一身汗,直到实在是半点力气都不剩了,才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隔天一早,薛灵镜是被傅冲直接从被子里挖起来的。

  天早已大亮,外头成嫂急得什么似的,正在那儿砰砰砰拍门,口中一个劲儿嚷嚷:“少夫人,少夫人您还没起吗?时候可不早了呀夫人那边已经催了好几遍了,小少爷今天穿什么,您还没给安排呢!”

  薛灵镜睡得正熟,耳朵里听见成嫂呼唤还只当是做梦,冷不丁觉得自己横身腾空而起,惊得一下子睁开了眼。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果然是悬在半空中的,除了腰背那儿被一双大手撑着,再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

  也是直到现在,门外成嫂的叫嚷声,才终于变得真实起来。

  “我就来。”

  薛灵镜冲着门外嚷了一句,同时一个翻身站在床上,用酸涩的眼睛瞪住傅冲的脸:“你干嘛?大清早的演杂技?那也别拿我当你的道具啊——你好好儿叫醒我不行吗?”

  “这样动作最轻。”

  傅冲勾唇淡淡一笑:“你昨晚又是盯着我看了半宿,又是对我连踢带打的,恐怕累得不轻,我是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儿。”

  薛灵镜:“……”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他怎么能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合着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你一声不吭的!”

  她努力把眼珠子瞪得更大:“傅六爷,你不厚道啊……”

  “我是怕打扰你雅兴。”

  傅冲笑得更大了些:“醒了就赶紧洗漱收拾吧,昨晚说好的,今天一早就去归云楼。”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头开门去了院子里。

  薛灵镜简直哭笑不得,在原地很是愣了一会儿神,才终于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快手快脚地将自己拾掇利落了,到隔壁屋子同成嫂一块儿给年年这小寿星穿戴整齐,便匆匆往前院去了。

  年年小朋友的周岁宴,不必说,自然又是一整日的忙碌。

  归云楼里热闹得像是热水开锅,楼上楼下全是宾客,人声鼎沸吵得要命,薛灵镜睡眠严重不足,被这巨大的动静一闹,只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厥过去,却又不能不抱着穿戴一新像个胖鼓鼓汤圆似的小家伙,与前来道贺吃酒席的宾客寒暄闲聊,因为人太多,连崔氏和薛钟薛锐来了,也没能顾得上多聊,只将年年给他们抱了一会儿,自己又得忙叨叨地跑去后厨里检查菜肴的准备情况。

  昨日她与戴天纵那一场持续了整天的比试,毫不意外地在今早迅速传遍了整个沧云镇,所有宾客见了她,总不免面带惊异地将她细细打量一番,仿佛万分不敢相信,满口直道这是真正的双喜临门。

  薛灵镜也只得笑嘻嘻地应付,从早上到下午,忙着招呼宾客,还得照应怀中那个随时都要闹不高兴的小东西,压根儿没正经坐下吃一口饭,再加上昨夜又睡得不好,等总算挨到散席,全家人回到家中,她将年年往成嫂怀里一塞,便迫不及待地回了房,一个字都不想说,摊开手脚将自己在美人榻上摆成个大字,片刻也等不得地闭上眼,打算趁着晚饭时间没到,好歹眯上一会儿。

  可偏偏,她还就是没法儿如愿。

  在美人榻上躺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采绿便来了,告诉她,今早他们一家子前往归云楼之后,戴天纵与高玉章修两位也随后离开,一应行李收拾得一干二净,桌上只留下一个精巧的匣子,里头是一对赤金的小脚镯,想来是送给年年的贺礼。

  今天一早出门之前,薛灵镜曾特意去请他们三位,然而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婉拒,说是跟宾客们不认识,就不去凑热闹了——却不想,他们就这么走了?

  “戴老先生临离开之前,没留下什么话?他有没有说打算去哪儿,是要回京城吗?”

  薛灵镜只得又坐起身,问站在面前的采绿。

  “没说呢……”

  采绿面色有些懵:“戴老先生让我给少夫人您带个话,说是那厨神之位,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自个儿要不要了,很快你就会感受到它带来的幸福和烦恼——少夫人,这是啥意思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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