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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不见了踪影

千娇百味:娘子尝一尝 暮朵 2562 2024-11-18 20:47

  薛灵镜与年年在船帮逗留了整个下午。

  天气日渐暖和,风也带了两丝温热,等小家伙睡醒之后,薛灵镜便抱着他在船帮转悠了一大圈,连停靠在岸边的货船也上去走了一遭,告诉他,这就是他爹爹平日里做事的地方,他的爹爹,每天又在做些什么。

  傅冲这一向比前些日子轻松了不少,手头事情不那么繁杂,也就不必再船帮留得太晚,申时许,便同薛灵镜和年年一块儿回了家,照例不去前头吃饭,让魏嫂在小厨房里张罗了四菜一汤,简单又惬意。

  饭后给年年洗过澡,薛灵镜便把小家伙交给成嫂哄睡,自己缠着傅冲,抓着他讨论去京城的可能性。

  傅冲左右无事,自是很愿意陪着她闲扯,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越说越觉得这一趟确实值得去。薛灵镜激动得半点睡意都无,正不停口地拉着傅冲的袖子絮叨,外头却忽地传来采绿的声音。

  自打成嫂来照顾年年,采绿便再没怎么往薛灵镜这边来,重又回了傅夫人那边听吩咐。

  这会子听见她在外呼唤,薛灵镜自然觉得奇怪,理了理衫子过去开了门,却见外头那只菜驴一脸焦灼。

  “少夫人……”她抬头往屋里张了张,见傅冲也在,明显更加紧张,“爷……也在家?您二位今日可见过姑娘?”

  她口中的“姑娘”,自是傅婉柔无疑。

  被她这么一提醒,薛灵镜猛然响了起来。

  下午那会儿,傅婉柔是跟着薛灵镜出的门,一同去了船帮,并且在薛灵镜与晁清交谈时,一直陪在一旁,之后,他两人便吵吵嚷嚷地走开了,再没出现在薛灵镜面前。

  兴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申时傅冲要领着她回家时,薛灵镜根本就没想起自己那小姑子,甚至连傅冲也没有问上一句——这会子采绿找了来,难不成那妮子直到现在还没回家?

  这……不能吧……

  “怎么了?”

  傅冲也站起身,走到了门边与薛灵镜并肩,并未直接回答采绿的问题。

  “姑娘、姑娘不知跑去了哪儿啦!”

  采绿整张脸上都是惊恐,慌得几乎要哭出来:“吃晚饭那阵儿便不见姑娘来饭厅,因她常在爷和少夫人这边吃饭,夫人也并未十分在意。因最近天气转暖,家中花草又多,渐渐地蚊虫也多了起来,夫人做了熏蚊虫的香饼儿,叫我去给姑娘送去,我去了姑娘的院子才发现里头黑灯瞎火,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压根儿……压根儿姑娘就不在家!我给唬得不轻,忙去告诉了夫人,夫人这会子也吓坏了,正吩咐人满宅子找呢,让我过来打听一声……”

  傅婉柔因不喜欢人跟着,平时并不要丫头们照顾,故此,她不在家,一时半会儿的,竟也没人发现。

  “婉柔今日……”

  薛灵镜心里百般惊异,差点当着采绿的面,把实话说了出来,幸亏傅冲在她身后拧了她的腰,才硬生生让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去,转而问:“婉柔今日这一整天,可曾去见过娘?就没透露出她要去何处?”

  “我不大清楚。”

  采绿一力摇头:“夫人那边急得都要混过去啦,哪里还说得清楚这个?我……”

  “知道了。”

  傅冲没让采绿继续说下去,摆了摆手便将她打发了,阖上门,回头来看薛灵镜。

  “怪我怪我!”

  薛灵镜整个人也是紧张得很,使劲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婉柔是跟着我出门的,我怎地就把她给忘得一干二净!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

  “啧。”

  傅冲攥住她手腕,拧眉瞧了瞧被她自个儿打得发红的额头:“其一,婉柔是随你我一齐出门的,若真要论起来,我这个亲哥,才是更该负责的那个人;其二,婉柔与你同年,月份上还大着,她不是孩子了,连娘尚且不能完全将她拘住了不叫她乱跑,何况是你?”

  “我懂你的意思。”

  薛灵镜当然明白他这是在宽慰自己,却仍旧是忍不住满心里懊恼:“可我现在并未考虑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事,我只担心婉柔的安全,以及……”

  以及她一个姑娘家的清白。

  在这个年代,所谓的“清白”二字,对女子而言,分分钟,都是能要命的。

  傅冲面色一凛,继而便晓得了她话中所指,顿时摇了摇头:“我现下还不知晁清是不是也没回家和船帮,也不清楚他是否与婉柔在一处,但……他不是那样的人。”

  薛灵镜倒也算果断,听他这样说,便不在这事儿上纠结了,当即道:“先不说这个,咱们这就出去找人。我去同成嫂交代一声,让她照顾年年,你去前头找两个办事有条理、知分寸的帮工,让他们跟着咱俩一起出门,顺便把事情问得更清楚一些。依我看,咱们现下就先不要去见娘了,她担心忧虑,少不得要与咱们哭诉一场,咱们再安慰个半晌,反而耽搁时间,先找到人再说。”

  “嗯。”

  傅冲应了声,留下一句“我在前头等你”,抬步就出了小院儿,薛灵镜跑去成嫂那打了声招呼,匆匆地也往前院而去。

  ……

  临近戌时末刻,天色早就全黑了下来,因着宵禁的缘故,这辰光,镇上已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街道与巷子里少有人行走,偶有晚归的小贩,推着自家的板车匆匆穿行而过。

  沧云镇东,一条狭小巷弄中,悉悉索索传来些声响,黑暗中,有两个人蹑手蹑脚地从里面闪了出来。

  “你看准了,那人真的是从那间铺子里将大口袋搬了出来?”

  傅婉柔压低了喉咙,一边走,一边问身畔的晁清:“还有,你的鼻子到底有没有那么灵啊,那劳什子***,你真的一下子就能闻出来?”

  “自然。”

  晁清眉心紧锁,左右看了看:“前些日子出了调料铺子滥用***的事,且又多少与小镜子有些干系,我便暗自留了心。那东西,我读书时出门游历,曾见过一回,将它的气味记得一清二楚。你自己也闻见了,那一大口袋的味儿,当真盖也盖不住。”

  “那……”

  傅婉柔拧着眉还想问,却不料旁侧的晁清兴许是天黑没看清楚脚下形势,冷不丁身子一歪,竟是踩进了路旁的小坑中,当场跌坐在地上,一个没忍住,发出“哎”一声低喊。

  几乎是与此同时,头先那还一片黑暗的狭窄巷弄里,有一扇临街的窗,倏然亮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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