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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查到些什么

千娇百味:娘子尝一尝 暮朵 2512 2024-11-18 20:47

  薛灵镜几乎与崔添福耗掉了整个上午。

  过程没有复述的必要,反正,如果用一句话总结,大概就是:你来我往云山雾罩,谁都不肯好好说话,除了试探,就是推脱。

  实在是无趣到了极点。

  直到临近中午,崔添福才终于肯抬起他那沉甸甸的屁股告辞离开。

  走之前,颇有点恋恋不舍。

  今日在这归云楼,在他这唯一的外甥女面前,他可谓是一句又用的话也没问出来。

  诚然,薛灵镜的模样看起来的确是对过往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可……他这外甥女看起来挺有心眼儿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装假扮蠢,他如何能放心?

  至于他自己,该撇清的,都应当撇清得差不多了……吧?会不会,还有什么疏漏?

  崔添福这几日为了此事,分明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但耐不住心里火气焦躁,便总觉得自己情绪不够冷静,有些话忘了说,有些话不该说,实在有点颠三倒四,万一说错了什么……

  都怪他那遭瘟的外甥女儿,竟生生晾了他半个多时辰,他火气怎能不盛?根本差点就拍案而起了!

  崔添福悻悻然离了归云楼,那厢薛灵镜也是与他周旋得口干舌燥,他前脚走出去,后脚她便赶忙让小瑞换了新茶来,眼见得酒楼里陆陆续续开始上客了,便索性去了三楼,进了自己的“办公间”,往椅子里一坐,长长地吁了口气。

  跟崔添福扯来扯去,这并不算是一件很费劲的事,但当中,她却忍不住数次觉得,这种无意义的对话,真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打算、也不曾指望,从自己的舅舅口中,套出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所以这一上午,不是白白浪费了又是什么?

  坐在椅子里,她懊恼厌烦地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脖子,就听得敞开的门板上传来一阵剥啄声。

  薛灵镜抬起头,只见孟榆单手托着个茶盘,歪歪斜斜地倚在门板上,开口就道:“东家,这跑腿儿费你是不是该给点儿?”

  “行啊,你开个价,我考虑考虑。”薛灵镜嘴上应付他,表情却是一肃,“打听得怎么样?”

  “怎么说呢,算是没白跑一趟。”

  孟榆进了屋,将那茶盘往桌上一放,半点不客套地先给他自个儿斟了一杯,又将一小碟玫瑰鹅油烫面蒸饼端了出来:“老邓做的,说是估摸你可能没时间吃午饭,让你先垫补垫补。要我说你也别老在这儿耗着了,搞得大伙儿都围着你转,就连这茶都比平时花功夫,胡桃松子泡茶,这是考虑到你不能吃太浓的茶,特意做的呢。”

  “你不说废话能死不?”

  薛灵镜懒得看他,拎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碗:“赶紧入正题,说完了我就走,不在这儿耽误你们的事儿,你也好下去给老邓帮忙,单靠他一人,这大中午的肯定忙不过来。”

  “呵呵,那我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劳碌命。”

  孟榆口中抱怨了一句,却立刻就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坐下了:“段师哥他们的确查到了一些东西,原本今日即便你不打发我去,迟一些他也会来找你的。”

  “查到了什么?”

  薛灵镜身子前倾:“快说。”

  孟榆扫她一眼,也就不再吊她的胃口了,正色道:“今日见段师哥之前,我大约便猜到你让他帮忙查的是什么事,方才与他碰头之后,三言两语,便知果然如此。你可想过,此事可能并非你以为的那般简单?”

  这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薛灵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崔添福在这沧云镇的生意场上大小是个人物,平日所接触的非富即贵,且他自己,又是极喜欢与那起富贵人攀交的性子,人脉不可谓不广。

  她这个舅舅,不知该说是眼光好,还是没长性,他手头的生意多而且杂,靠着茶叶发家,如今却是样样生意都有兴趣,盘盘买卖皆有涉猎,当中不乏利润颇丰的行当。

  买卖做得多了,单靠自己肯定不成,崔添福凭着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拉了许多镇上有名的商贾入伙,就连赵庭芳他爹、沧云镇首富赵演,不也与他走得颇近?谁晓得这生意上,会不会与他有任何关联?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从崔添福那里查出来什么不干不净的玩意儿,受影响的,很可能不止他一人。

  “你只管说。”

  薛灵镜脸色不变,眼睛直直望向孟榆。

  别人受不受影响她管不着,她也顾不上,能照应好自己的家里人,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段师哥说了,这两日他们没少在沧云镇码头附近转悠,在渡口瞧见了运货船只,除开船帮的以外,都要想办法上去套套话。”

  晁清语气也还算平和冷静,抬眸看了薛灵镜一眼:“如你所言,你舅舅崔添福这个人,手头的买卖委实多得很,三十六行里,只要能赚钱,他便都愿意去掺和一把。而有些事你我心里都明白,这手头生意一多,要想赚钱,便少不得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弯弯绕。段师哥说,崔添福的大多数生意,简而言之就是低买高卖,将本地的东西运往外地,再将外地的特产采买归来,以此来赚差价。你千万别小看这‘差价’二字,靠着这个,他当真挣了一大份家当。”

  “我哪里敢小看?”

  薛灵镜扯了扯嘴角:“我所愿,也不过是他尽管发达富贵,只别把我的家人牵扯进去,就成了。”

  “唔。”

  孟榆瞟她一眼:“你男人就是船帮掌舵的,你当然清楚,对大多数的货船来说,清晨抵达码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接下来,他们可以有一整日来卸货或是做整理。但若是不能一大早抵达,至少也要尽量赶在白日里,傍晚之前。于水路上行走的人来说,夜里靠岸,实在是最差的情况了。”

  “嗯,这是当然的。”薛灵镜点点头,知道他说到了重点,“所以呢?”

  “崔添福甚少与你男人的船帮打交道,他的货物,无论是运出还是运回,一般都是托付给镇上其他的跑船人。”

  孟榆抬起眼来:“段师哥与其他的师兄弟姐妹打探过,大多数时间,崔添福从外地运来的货物都十分正常,白天抵达。但……唯独有一船,却是在子时之后才静悄悄地靠岸,并且,那船并不停在码头,而是泊在镇外的一个野渡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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