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和背叛,对于袁绍和袁术两兄弟来讲,眼下的状况就是如此,袁绍被自己的谋士许攸“出卖”,袁术被自己外甥杨修笔诛口伐,与两人来说,此诚乃一次重重的打击。
不过,就在袁绍和袁术恼羞成怒想着如何应对的时候,刘恪再次借助舆论的力量对袁绍展开了反击,先是冀州、幽州、并州士绅请愿要刘恪出兵讨伐不忠之臣,接着就是陈琳、蔡邕代表文坛士子对袁绍、袁术乃至汝南袁氏宗族进行讨伐。
并州、冀州、幽州等地士绅的请愿,自然是刘恪命人鼓弄起来的,对此,袁绍和袁术可以不在乎,但是陈琳和蔡邕为首的文坛士子的攻击,就让袁绍和袁术招架不住了。
陈琳是什么人,那是当世文章出了名的,蔡邕是什么人,那是在当世文坛属于领军式的人物,现在,这二人替刘恪摇旗呐喊,顿时,文坛士子就将攻击的笔锋对准了二袁。
但是,这还只是开始,紧接着,已经代表天子巡抚到荆州的卢植也公开发表檄文请求各地诸侯讨伐怀有不臣之心的袁绍和袁术,卢植在朝廷中的能量,显然比陈琳和蔡邕大,在卢植的带领下,杨彪、马日磾都开始公开责斥袁绍和袁术,尽管,这些老臣的话说的很含蓄,但是这却向世人表现出中央朝廷对袁绍和袁术的态度。
袁绍和袁术还没有喘过口气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讲,最沉重的打击到来了,中平三年(公元19年)九月,天子刘协下诏申斥袁绍和袁术,这封申斥的诏书一下,几乎就是坐实了袁绍和袁术想要篡权夺位的“事实”。
皇帝的诏书,自然是李傕和郭汜这两人合伙弄出来的,目的自然也很简单,就是要给刘恪和袁绍、袁术兄弟之间的矛盾再添一把烈火,如此,他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李傕和郭汜却没有想到,刘恪需要的就是天子的态度,在刘协的圣旨下达的第一时间,刘恪就站出来公开指责袁绍和袁术的卑劣行径,说他们自己有称帝之心,却诬陷忠良等等,而这也是刘恪种种布局之间最后的准备。
而此时,袁绍却还沉浸在刘恪这一系列的反击之中,以至于在看到皇帝的申斥圣旨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袁绍怎么也想不通,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等境地!
“许攸!”
一想到这个出尔反尔,出卖、背叛,诬陷自己的奸佞小人,袁绍就恨不得将许攸抓住碎尸万段,但是许攸早就音信全无,所以此时袁绍就算想出气却都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主公,眼下不是动怒的时候,还是想想该怎么应对刘恪的军队吧!”荀堪满是担忧的说道:“最新情报,镇北军主力向河间集结,恐不日就要攻打我渤海了!”
“主公,友若所言甚是,此次主公遭刘恪算计,如果再不能战场取胜,只怕主公就要永远的背上篡权的骂名,成王败寇,唯有战胜刘恪,主公才能洗涮这些屈辱!”逢纪也站出来劝道。
“友若,元图,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袁绍此时大脑就像是一团浆糊似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应对的策略,此刻,袁绍唯有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边的几位谋士身上。
不等荀堪和逢纪建言,一直沉默思考的郭图就站出来对袁绍说道:“主公,臣以为此时此刻,不如联合袁术,共同出兵中原,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得胜的把握!”
荀堪也点头说道:“公则说的很有道理,眼下袁术也被刘恪攻讦,想必他也对刘恪心怀不满,主公倒不如和袁术修好,再派使臣联合曹操,几家共同出兵攻打刘恪,何愁刘恪不死?”
袁绍闻言立即大喜,他想了想说道:“此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恪咄咄逼人,陷害我和公路,却不知此举却将我和公路推到了一起,曹操和刘恪也有争端,再加上西边李傕和郭汜,几方势力联合出兵,我就不信刘恪能安然渡过!”
袁绍越说越激动,他甚至已经开始勾勒各地诸侯联合出兵伐刘恪得场景,瞬间,袁绍有一种回到当年十几路诸侯伐董卓时候的感觉,甚至,他都想到自己还是应该担当这次主路诸侯联军的大盟主。
就在袁绍满怀激动,准备派人去扬州与袁术结盟,相约共同出兵得事宜的时候,又一道惊天的消息直接将袁绍气的直接昏倒,袁绍怎么也没有料到,袁术竟然称帝了!
“愚蠢!”
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骂袁术丧心病狂,袁术称帝,这无疑是像天下人表明了袁家早就谋划着篡权做皇帝得事情,一时间,仲家皇帝袁术就成了普天之下的笑柄。
刘恪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地叹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袁术这次算是将袁绍坑惨了,不过,这倒也省的将来有人说我栽赃嫁祸袁绍!”
刘恪大笑着,就召集文武商讨攻打袁绍得事情,眼下,乃是最好得攻击时机,袁术称帝,天下人的目光都对准了寿昌城,对准备袁术,而袁术因为称帝肯定不会来帮袁绍,而此时谁敢进攻镇北军就要和袁绍一样背上汉室奸佞得骂名,如此,各路诸侯定然会观望,没有了天下诸侯得联合攻击,于刘恪来讲,杀袁绍不过屠鸡宰狗一样的简单。
当着众文武,刘恪直接道:“眼下,乃是出兵最佳时机,孤决定,亲自带兵出征,代天子讨伐奸佞,诸臣即日起调遣兵马,三日之后,发兵攻打渤海,力争杀死袁绍!”
刘恪秣兵历马、兴冲冲的向渤海杀来的时候,袁绍却还在病榻上踏着,此时的袁绍,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又一刀的劈砍一样,先是舆论攻击,再是袁术这厮坑他,再是刘恪出兵,此刻,袁绍深感无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