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连雄鹰战死。
一千匈奴骑兵或死或逃。
但是,陷阵营前进的步伐还在继续。
八百陷阵士明明走的很缓慢,甚至都显得有些笨重,但是这一步一步落在匈奴人的眼中,却好似一座座小山汇聚成的大山铺天盖地的向他们倾轧而来。
风林火山……
张辽、张郃等镇北军将士,也都是头次观看陷阵营战斗,当看着八百陷阵营将士在高顺的带领下,面无表情的不断前进,众将心中不禁浮现过‘风林火山’这四个字。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这几句话,用来形容陷阵营将士,丝毫不为过,相反,世间恐怕是没有其他言语能够用来描述陷阵营的表现。
刘恪也禁不住的为高顺以及陷阵营的表现在心底暗暗称赞,前世,观看汉末历史和演义,刘恪一直都为高顺和陷阵营感到遗憾,高顺忠诚赤胆,陷阵营攻无不克,但是到死高顺也未被吕布重用。
及至白门楼吕布兵败,任由曹操、刘备等人百般劝说,但是高顺却始终不肯投降,其忠可歌、可泣、可叹,而高顺死后,陷阵营也至此绝迹于乱世之中,世间再无高顺,再无陷阵!
“这世,孤定然陷阵威名震慑九州!”看着高顺带着八百陷阵士依旧悍不畏死的向匈奴军营前进,刘恪不禁在心中暗暗发誓。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高顺在吕布麾下时,不过位列军中司马,但是从他投效刘恪之后,刘恪加封他为陷阵校尉,命他选挑精卒重建陷阵营,此战又将众人委托于他,高顺在心底里对刘恪也是万分感激,感激之余,高顺只想着多杀匈奴,以报效刘恪的这番知遇之恩。
高顺带着陷阵营一往无前的前进着,这副壮烈的模样落在匈奴人的眼中,却如同看到地狱里走来的索命阴兵一样,陷阵营每一个前进的脚步,都直直踩进他们的心底,几乎让他们窒息……
压抑!
恐惧!
焦虑!
各种负面情绪萦绕在南匈奴单于於夫罗的心中,於夫罗想着撤退,但是却又心中不甘,“诸将,谁愿领兵再战!”
如果是往时,一众匈奴将领,定然跃然欲试,不过此刻,於夫罗麾下首员大将铜兀立也好,还是其余诸将也罢,纷纷陷入沉默,他们宁可冒着得罪於夫罗的罪责也不愿和陷阵营交战。
於夫罗一脸铁青,接着变成羞愤的黑沉,他几乎吼一样的叫道:“尔等畏手畏脚,遇敌而不敢站,你们,你们还是我匈奴骁将吗?你们还是天神保佑的子民吗?”
经不住於夫罗的挖苦,这次,又有两员匈奴战将走出队列,“末将瓦图、末将铁熊,愿为大单于一战!”
於夫罗当即喜笑连连,“不愧是本王的好将领,等到你们战胜汉军,本王就将刘恪的妻妾侍女全部赏给你们,当年刘恪为了一女子可是都和汉朝皇帝的皇后吵闹过呢!”
瓦图、铁熊最是好色,听到这里,立刻就一脸淫~邪的呼啸着引领本部兵马杀出。
高顺此时已经快走到两军阵列正中间的位置了,他看到匈奴军阵之中又杀出两员骁将,各自都带有不下一千兵马冲锋而来,高顺扬刀示意陷阵营将士做足准备。
匈奴骑兵速度很快,当陷阵营才整理好阵型的时候,匈奴骑兵就已经呼啸着杀到。
陷阵营将士丝毫不为所动,提刀、挥刀、前进,周而复始,就这样几个简单凌厉的动作,似是看豆腐块一样的奋力砍着,如果是遇到难缠之敌,则几名士兵以三才阵杀之,如此这般,在这匈奴骑兵的包围之中,陷阵营不仅没有退却半步,反而稳稳的再次向前推进。
“这……”
瓦图、铁熊此刻才认识到陷阵营的难缠,他们看到自己的将士砍到汉军,竟然只是在汉军的盔甲上留下一道痕迹,而汉军那泛着血光的长刀,却往往能一刀连人带马劈砍两段,眼下,两军不禁在战技之上有悬殊,而且在装备武器之上也有优劣。
瓦图和铁熊眼见难以冲破敌阵,于是就将目光投向陷阵营最前方的高顺身上。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铭刻在骨子里的,所以瓦图和铁熊便舍下战斗不管,直直冲向高顺。
高顺早就注意到瓦图和铁熊了,见到两将向自己冲来,高顺带着冷笑将自己头盔上的黑铁面具放下,然后,高顺拎起战刀就迎向瓦图、铁熊两员匈奴战将。
“哐哐哐!”
三将你来我往,瞬间就是十数招走过。
这匈奴人一身蛮力自然不用多说,但是高顺素来就以臂力过人著称,不然他也不可能训练出重甲步卒,所以在瓦图和铁熊两将的合击之下,高顺不仅没有丝毫的避退,反而是越杀越猛,到最后,瓦图和铁熊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看刀!”
就在瓦图和铁熊胆颤心惊之际,高顺挥刀大吼着便直直劈向瓦图,瓦图看着锋利的刀刃向自己砍来,他想躲,却发现不管怎样躲避,高顺这致命一击他都难以避过了。
瓦图战死,铁熊哪里还敢再战,当即他就呼啸着逃跑。
“贼将休走!”
高顺岂会让到手的山芋白白飞了,他快步追上铁熊,趁着他调转马头的空子,一刀便劈向铁熊的后背,刀起,人落,血溅,人亡,只一个呼吸间,匈奴人又折损了一员猛将。
“瓦图……铁熊……”
数百步的距离,於夫罗看着瓦图和铁熊两员战将都死在了高顺之手,内心的愤懑自然是不用多说,但是愤懑之余,於夫罗却是彻底的慌了,在瓦图和铁熊出战之前,他还有信心和汉军作战,但是现在,一连派出去三千兵马,竟然连敌人八百士卒都没有突破,这种打击,於夫罗实在是承受不起。
何止是於夫罗,匈奴普通士兵此刻皆是身体颤抖,胆颤心寒,连血液都似乎是要凝固一样,这哪里是战争,这分明是杀戮,这哪里是汉军,这分明就是天庭的天兵天将。
匈奴人怕了,在八百陷阵士的攻下下,彻底的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