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欣然同意了结盟的计划,不过想到韩遂的态度,马腾还是有些犹豫的对贾诩说道:“文和,结盟之事,如能说服韩遂共同戮力,定能事半功倍,文和可愿随我再到太守府说服韩遂?”
“恭敬不如从命!”
贾诩起身,随马腾就往太守府走来,太守府的府卫尽管奇怪马腾怎么离开没个把时辰又折道返回,但是却也不敢阻拦,只一面连忙请马腾、贾诩入府,一面派人去通禀韩遂。
韩遂此时正在后宅思量马腾对结盟之事的态度,得知马腾带着贾诩再次来到太守府之后,韩遂就知道,只怕马腾已经被贾诩说服,想到这里,韩遂立即就往前宅走来。
见到马腾,未来得及寒暄,韩遂就直接质问道:“寿成带文和返回,莫不是已经答应和镇北军结盟?”
马腾也未想过隐瞒韩遂,尽管韩遂的态度让他着实不爽,但他还是冷静的回答道:“李傕、郭汜乃国之奸佞,你我身为汉臣,替朝廷翦除弄权乱国之佞臣,难道不是本职吗?”
韩遂被马腾硬生生的顶了一句,脸色刷的就变得铁青,他也不顾贾诩就在眼前,直接冷声对马腾说道:“马腾,唇亡齿寒,你莫要上了镇北军的当!”
不待马腾反驳,贾诩就站出来看着韩遂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韩太守也是朝廷钦封的命官,怎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那李傕、郭汜拥兵自重,祸乱朝堂,将大好的江山社稷弄的是支离破碎、民不聊生,你身为汉臣,不尽忠守责,却想着割地自立,韩遂,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做乱臣贼子!”
“你!”
论争辩的本事,韩遂哪里比得上贾诩,只不过片言只语,韩遂就被贾诩说的哑口无言,脸色也由愤怒的铁青色变成怒气冲冲的青黑色。
马腾见韩遂和贾诩争锋相对,却也有些不忍,毕竟韩遂和他乃是结拜兄弟,一阵沉默之后,马腾站出来劝解道:“文约兄,中山王遣使结盟,乃一片好意,你怎能如此糊涂,你在想一想,等你想通了,我们就一道出兵,直取长安,待到勘定朝廷,功名利禄,又岂能少了你的?”
马腾本是好心好意,但是在怒气当头的韩遂看来,马腾已经被贾诩弄的神魂颠倒,所以他也不顾马腾的劝解,直接喝道:“凉人事,凉人定,大汉朝廷何时将我凉人看在眼里,结盟之事,万万不成,寿成,我看你是被贾诩鼓惑,我这就杀了他,如此也能彻底绝除后患!”
说着,韩遂直接拔剑就准备杀死贾诩,但不等韩遂出剑,守护在贾诩身后的臧霸就持刀上前,杀气腾腾的看着韩遂说道:“韩太守,莫要逞强,某的刀也是能杀人的!”
“大人!”
臧霸拔刀,韩遂府上的护卫也立即持刀弄枪的闯进议事厅,瞬间,就将贾诩、臧霸以及马腾等人包围起来,似乎,只等韩遂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将贾诩等人乱刀砍死。
“住手!”
韩遂目光闪烁的看着马腾,他希望马腾能够悬崖勒马,回转心意,但是此时此刻的马腾,早就是怒火中烧,他看着韩遂府上的这些府卫,冷哼着说道:“文约兄,好大的气派!”
言毕,马腾就对马超、庞德说道:“孟起、令明,保护好文和先生,咱们这就走,省的鲜血横流,玷污了韩太守的府邸!”
“寿成!”
韩遂见马腾误解自己,连忙从中解释道:“寿成,我没有对付你的意思,你应该清楚,我只是想守护凉地平安,你我杀了贾诩,将人头献于李傕、郭汜,也能得到相应赏赐啊!”
“住嘴!”
马腾丝毫不听韩遂的解释和鼓惑,他怒声说道:“我马腾乃大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岂能做出背弃朝廷,投靠奸佞的宵小之举,韩遂,昔日枉我敬重你,呵,从即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如果你再敢说对朝廷、对大汉江山不利的话,可莫要怪我刀下无情!”
说完,马腾就直接往太守府外走去,马超、庞德连同臧霸则保护着贾诩缓缓跟随,直到马腾、贾诩走出太守府,韩遂也没有下令击杀,一来,韩遂没有把握,二来,则是他割舍不下和马腾的结拜情义。
不过韩遂也清楚,自今日起,他和马腾之间怕是彻底隔断……
离开太守府,马腾让卫兵去马府召集了部将,又护着贾诩回到驿馆汇合了保护贾诩的暗卫部众,等到人马集齐,马腾打前阵,众人就直接往金城东门走去。
金城守将,哪里敢阻拦马腾一行,只得看着已经和韩遂翻脸的马腾带着兵马离开。
出了金城,马腾邀贾诩去槐里,贾诩却以镇北军军务繁忙,不敢逗留为由,向马腾提出告辞,马腾也知道留不住贾诩,于是和贾诩约定两军夹击长安城的时间之后,马腾就目送着贾诩、臧霸东归。
完成了结盟马腾夹击长安的计划,顺带着还将马腾和韩遂弄的反目,贾诩自然是志得意满,一行人避开长安城,绕道行了十数天,就进入到关东弘农地界。
从弘农到洛阳,又行了五六日,在初平四年三月底,贾诩终于回到洛阳。
回到洛阳之后,贾诩当即就向刘恪呈报了自己金城之行的成果,刘恪听完讲述,自然对贾诩以及臧霸等人一番嘉奖,尽管贾诩此行没有说服韩遂,但是有马腾作为西线的奥援,却也是一大助力。
贾诩和马腾相约的是在秋收之后,两军共同起兵攻打长安,此时距离出兵时间,还有将近半年的间隔,刘恪遂一面派人加强对长安城的情报刺探,一面暗中从各地调遣兵马到洛阳准备作战。
就在刘恪加紧对长安作战的部署之时,兖州牧曹操兴兵再次攻打徐州,破彭城傅阳,徐州牧陶谦退保郯城,并以州牧之权委任刘备,联吕布共守,曹操攻之不能克,乃还。过拔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