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群人迎面而来,而为首的则着一身的绿衣,一样看上去甚是明亮而又勃勃的生机,长相也不俗,如果说花蝴蝶是红的张扬,而眼前的人则绿的水灵。
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的不错。
而事实上,开口的第一句话,的确也是不错的。
"师妹在这果然闲情逸致,可苦了没人照顾的谷主,不如,师妹松松口,让我这个做师姐的也去尽一尽孝道。"话音落,抬手轻掩她的双唇,眼神中波光流转,似乎有着水雾
凝聚成滴,便随着她一声的绿衣,像是被经过露珠一夜洗礼的小树苗,在见到朝阳的刹那,迷离而又夺目。
令人震撼而又心疼。
花蝴蝶抿唇,语气中带着无奈,似是苦恼的说道:"师姐,您也知道谷主他老人家的脾气,既然发出了这样的命令,咱们作为他手下的也得遵守不是?万一师姐这般进去,让谷主动了怒,那么后续的结果可不是师姐能担待的起的,师姐你说是也不是?"一句话堵的来人柳眉倒竖。不过,花蝴蝶并没有理她,而是朝着夕月歉意的说道:"夕姑娘,让你见笑了。"
夕月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
而且,对应眼前的这个人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个是人家的家务事,旁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只是有些时候,她不放在心上,有人偏偏找上门来。
"师妹,毒谷是向来不让外人进来,你今日让你不三不四的朋友过来,而且又是谷主他老人家的最后时刻,你是他最疼爱的弟子,现在不去好好的尽尽孝道,反而将时间
浪费在这些人的身上,你这样做当真让师姐失望的紧。"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不友好,花蝴蝶显然很是将这些攻击轻描淡写的拨了回去。
"哦,师姐这样说,难道是在…"花蝴蝶说到这里,很明显的停了下来,旋即眼角轻佻,双手负于身后:"是在嫉妒师妹吗?"
夕月听到这里,嘴角抽了抽,果然,就算当初只是短短的相处,夕月就知道眼前的花蝴蝶不好对付,今日一看,果然大开眼界。
能将直白却又这样霸气的说出来,这样自恋的人也没有谁了。
只见花蝴蝶的师姐顿时脸色由白到红,再由红到青,整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换了好几种颜色,而后,才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掩盖了去,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闪
过一丝阴沉,顿时又恢复到初见时的那种惊艳与水灵,白皙如同丝绸般的藕臂随着手的上抬露了出来,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无意间透露出一股妖魅的风情:"师妹可真会开玩笑
师姐的提醒师妹还是放在心上为好,不然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师姐可保不准会发生些什么了,好好珍惜现在的时间,师妹…"
说完之后,便昂起头,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听到自家师姐的话,花蝴蝶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反而很是悠闲的继续和夕月说说笑笑,将她的师姐视而不见,当做从来没有经过,亦或者,似乎她这个师姐,在她
眼中也仅仅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短短的时间内,夕月就已经看出了谁更有魄力当选新一任的谷主。
看来这个老谷主的眼光确实不错。
只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师姐手里到底握着花蝴蝶什么把柄,能让她这么自信的和花蝴蝶这般叫嚣。
在几年前,花蝴蝶就已经是毒谷的少主,如今,随着老谷主的逝去,继任这个毒谷的谷主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摇了摇头,还好她对这些不在意,也不喜欢这样的恩恩怨怨的事情,有些势力还是自己组建的好,依托他继承得来的,怎么都觉得不踏实。
兢兢战战的,甚是悲剧。
随后,便随着花蝴蝶来到了一处幽静舒适的一个湖庭中,花蝴蝶让下人上了几道可口的饭菜和点心,便摆摆手,将闲杂人员褪去之后,这才收敛住自己面上的嬉皮笑脸
之色,一本正经的问道:"夕月,你这次来,是所谓何事?这处是花某的私人之所,你大开放心的说出来。"
她自然不傻,以夕月本身所拥有的本事和性格,没有什么事情,必然不会来她这边的。
夕月放下手中的茶水,点了点头,对于花蝴蝶对她的称呼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名字也只是一个称呼,怎么叫都无所谓。
"这次来,我想让你看看是否可以解我身上的蛊毒。"夕月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随意,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听到夕月的话后,花蝴蝶却面色剧变起来。
她自是了解夕月的医术的,以夕月出神入化的医术都不能解决的蛊虫,那得多棘手?
"夕月,将你右手生出来,我看下。"花蝴蝶说道。
夕月依言,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随后花蝴蝶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夕月的脉搏之上,随后她的手也放在了上面,一边感应一边说道:"这个是学蛊之人必须拥有的蛊香,蛊虫在
闻到它的味道之后,如果能够被吸引,则会在身体里产生出一丝异样,而我们也是凭借着这股异样,来感应蛊虫所在的位置,由位置再来确定蛊虫的一个强弱和喜好情况。"花蝴蝶
一边解释,一边细细的感应道。
只是感应了半天,面色却有着古怪,而后又是闭上双眼,细细感应了一番,这才睁开双眼,对着夕月疑惑的说道:"夕月,我并没有在你身体里感应到任何的异样,
但是我也知道你断然不会与我开这样的玩笑,可见你身体中的蛊虫并不是一般,据我推断来看,蛊虫能隐藏的如此之深并且不受蛊香所吸引的,那么在你身体里应该潜伏
多年才是。"
"嗯,是的,也只是最近才发现,依据知道的人说的话,自打我在娘胎中,就已经和我血脉相连了。"夕月说道。
"哦?这样的话,令母还在吗,产生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你母亲在怀你的时候被下了蛊,才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而通常解决这样的办法,便是追本溯源,找到其母
平日接触的事物亦或者是有可能被下蛊的人,这样才能找到一些解决的办法。"花蝴蝶说道。
"这个就不要想了。"夕月淡淡的说道。
想要追本溯源,难道是要追查到无数上上上…代的长辈吗?
恐怕这些太过天方夜谭起来。
见夕月这样回答的彻底,花蝴蝶则是疑惑的问道:"怎么?"
夕月也没瞒着,将实情一一说了出来。
而这些,则听的花蝴蝶面色大变起来,旋即眉头紧皱。
怎么会这样?
他从小到大,阅遍众多古籍都没有见到如此怪异而又生命力顽强的蛊虫,能够这样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就像是一个人的家族,只要有后代,便能子子孙孙,血脉流传
下来。
所以,她直接说道:"这个情况,我暂时解决不出,要回去问下老谷主和搜些资料看看,要是不嫌弃,两位可以在我这边小住几日。"
"好。"夕月干脆利落的说道,本来她就没有奢求花蝴蝶能够这样快的解决出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正好也可以借机学点蛊虫之术,长长她的能力。
毕竟学无止境。
能够有机会学些东西,断然是好的。
而洛夜在她们二人聊天的时候,并没有插口,而是坐在一旁,看着夕月,眼睛一眨不眨的,听到花蝴蝶的话后表情也都没有变化,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在某一刻,
他的眸子中划过一道异色。
因为他看到花蝴蝶在诊断之后,和夕月的谈话中,并没有将手从夕月的手腕处拿开。
眸色沉了沉。
而后很是自然的将夕月伸出的手拉了过来,并且随手递给夕月一双筷子:"姐姐,走路这么久,想必肚子也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一句话,便反客为主,并且语气中有股暗沉的警告。
看着花蝴蝶放在夕月的蛊香随着夕月右手的拿开,没了支撑,就这么直洛洛的掉落在地上,眉都不眨一下。
花蝴蝶看到这样的情况,眼角不动声色的抽了抽,眸子瞧着掉落在他脚下的蛊香,心里想狂吼:就算她现在想不到解决的办法,这厮也不用这么不客气吧?!这蛊香可是她自己千辛万苦的寻来的,他以为每一个人的蛊香是这么容易得到的吗?!
她平日里宝贝的跟什么样的,结果今天就遇到这样的待遇,她表示也没有谁了。
可是想起他的身份,花蝴蝶又将冲动按压了下去。
哼哼,等她追到夕月,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对待她!
自然,现在这口气是出不得的,所以弯腰将蛊香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回在她的身上后,便抬起头来,对着夕月说道:"咯咯,是花某考虑不周了,没有想到这一层,我这边再让
下人们准备些毒谷特有的美味,好好的盛宴下你这个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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