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前次还说我不够热情,技术不行,现在又觉得我的技术可以媲美鸡了?"他撩拨人的手法极好,表情也是恰到好处的动情,俊脸带着微笑,道貌岸然的儒雅脸颊,做起这样的事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真是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温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身体。
"你错了,不是技术媲美了,是你跟鸡一样!"他就是见不得她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足够脏。"
温暖表情一僵,也被他激起了心里的怒气,更用力的推他的手,他不动,她干脆一狠心,一口咬上了他的手指。
"唔..."苏以晏只觉得一痛。
这个温暖,下口很狠,一下就见了血,苏以晏本能的放开了一点空隙,她看准了机会就要逃,苏以晏怀着愤怒,顾不得手上的疼,一把将人拉了回来。
"你敢跟我动手?"苏以晏喘着粗气道。
温暖回头嫣然一笑,"哪里,苏总不是说我技术不行吗,我赶紧恶补一下,怎么样,这样的激情,苏总还喜欢吗?"
喜欢!喜欢透了。
他一把拉住了温暖,将人骑到了自己身下,"这下不错,你一下挑起了我的感觉,该怎么回报你呢,温暖,要不要也让你见点血?"
"放开我,苏以晏,你再敢乱动...小心我不客气。"
"呵,你准备怎么个不客气。"
奇怪的是,明明是愤怒之下,才会这样动手动脚,却在看到她的娇喘连连后,下腹跟着一紧。
该死的苏以晏!
她瞪着苏以晏,一时气愤,顾不得其他,膝盖向上一顶。
苏以晏眼疾手快,尤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保护自己的弱点就是本能,所以一个翻身,躲过了她的膝盖。
她来认真的了,竟然还真想废了他不是?
"温暖,你不想活了?"
温暖已经逃开他,自然也不再怕他,回头笑着,恶狠狠的说,"怎么,还想一下戳死我?可惜,鞭长莫及,何况鞭短乎?"
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温暖,惹了我,你知道你的下场吗?"苏以晏眸光里闪着幽光,平静中,似乎带着某种摄骨的寒意,温暖以为自己已经到安全区域,其实不然,他只手那么一拉,才忽然发现,原来,她的胸衣带子,不知什么时候,还被他扯在手里。
"呃..."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她已经被他拉了回去。
他一把环住了她纤瘦的身体,手正抚到她的后背,却觉得她的腰间有什么十分碍手,低头一看,她腰间嫩白的肌肤间,一道一道的痕迹,凹凸不平...
好似是老早已经受过的伤,此刻已经显得没那么凸起,但是疤痕却依旧明显。
鹰眉一皱,一抹疑惑,隐着些许的诧异,出现在苏以晏的眉间。
上一次跟她交缠,只是一味的报复,却没注意过她背后的伤痕,现在掀开了她的衣服,才看到那一条一条明显的痕迹,似乎已经年代久远,却又那么深刻清晰。
温暖感到他炙热的目光在上面打量,手也为此停了下来,明白了他发现了什么,那段记忆,就如同这些疤痕一样,让她觉得刻骨铭心,此刻,也忽然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
父亲离开的那天,他发疯的抓起了温暖,将她推到小黑屋里,拽下皮带抽打她的身体...
父亲虽然脾气不好,但是那是他第一次打她。
后来,父亲便夺门离开,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背后的伤痕,跟那天的痛苦一样,留在她的身体上,也留在了她的记忆深处。
她回头,从他手中扯过了自己的胸衣带子,拉上了衣服,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门,再也没有回头。
而苏以晏,只是站在那里,黑眸里带着些许茫然。
恍惚了片刻,才想起什么。
原本带她来是为了让她的手臂得到医治,可是他发现,好好的计划,总是会被这个女人彻底打乱,最后怎么就纠缠到了一起,都忘记了。
一边还有医生开的化瘀药,他抓起来,跟着向外走去。
迎风站在街道上,温暖感到手臂上凉飕飕的风,想起刚刚他给她涂抹过什么药,抬起手来,看着青紫色的手臂。
有些伤痕可以遗忘,有些伤痕,却无药可治。
她不屑的抹了抹手上的伤,这些无关紧要的伤痕,就算不必去管,也可以自己安好。
真正无药可治的,是心底最深处的伤疤。
没有开车,她只好看着旁边,想着打车回去。
然而刚走了两步,忽然看到一辆黑色的卡尔森,正是苏以晏的座驾。
车停在她旁边,她瞪了那辆车一眼,转身向前走。
车便缓缓跟在旁边,车上的人缓缓摇下车窗,瞥了一眼温暖。
"背上的伤怎么弄的?"他口气里仍旧是漫不经心的玩世不恭,带着点轻佻,让温暖不想回答。
"跟苏总没关系。"温暖冷声说。
苏以晏不怒反笑,扬眉看着她,"所以是从小受到过虐待,所以才长了一颗钢铁一样的心吗?我知道这种,心理创伤后遗症,把自己包裹的很坚强,无坚不摧...温暖,这样你不觉得累吗?"
温暖心里微微一震。
风吹过她的头发,她脸上是木木的表情。
眼神里有片刻的恍惚,似乎想起曾经尹老拍着她的肩膀,对她说,"傻孩子,弦绷的太紧了,也有断的一天..."
随即,却想到,眼前的人,是苏以晏。
她转过头来,"苏总这是在关心我?咦,刚抓着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硬的好像棒槌一样,现在又这样跟过来,难不成...苏总这是爱上我了?"
苏以晏脸色一变,整个脸的柔和,都拉上了一道僵硬的线条,"温女士这么开不起玩笑?是啊,温女士无坚不摧,怎么会有什么心理创伤,苏某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倒是认真了,是,不过有些实话我不好意思戳破罢了,看温女士刚刚后背的样子,我才知道为什么苏某不才,不能让温女士满足,原来温女士喜好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可惜苏某一向怜香惜玉,没有这种特殊癖好。"
说完,他冷眸瞪了她一眼,车窗流利的滑上,他的车箭一样飞了出去。
温暖的发丝也被他带走的风扬起一瞬,她站在那里,呆愣。
却感到,车再次缓缓倒退回来,车窗再次拉开,还没看清里面的人,一堆药盒从车窗扔在她的身上,再落到地上。
他清冷的声音随即传来,"化瘀消肿的,下次太激情的时候,不过,奉劝温女士一句,靠鞭打得来的高潮,实在不太健康,温女士还是别太依赖。"
说完,车再次嚣张的开了出去。
温暖看着满地的药,没说话。
蹲下身来,将药捡起来,看了看,却只能摇摇头,将所有药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木子姚晚上一个人坐在苏宅等苏以晏。
坐立难安,她不时的看着墙上的时钟。
"子姚,三少不过是忙,一会儿就会回来,你不要着急吗。"阿莱走过来道。
木子姚见房中没有人,拉过了阿莱,"他会不会有怀疑?"
阿莱嘘了声,也小心的看了下周围,"怎么可能,时间正好,你现在怀孕合情合理,你就放心好了。"
"但是我为什么觉得这么不安,尤其今天...他替温秘书说话..."
阿莱看着一脸愁云的木子姚,她心里也厌烦那个温暖,尤其瞧不起她的嚣张劲儿,她哼了声,"她不过是个秘书,还能翻了天。"
这时,外面来了人,两个人不再说话。
阿莱抬起头来问,"三少还没回吗?"
"哦,木小姐在这里,听司机说,三少自己开车回了公司,刚打电话说是公司有人受伤,三少送人去医院了。"
两个人听了,面面相觑,苏以晏送人去医院?
"一定是温暖,一定是..."木子姚俯在沙发上,难过极了。
阿莱听了,也坐在了一边,愣愣的想了想,阿莱看着木子姚,"哭什么,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保障,趁着你怀孕的机会...我们让那个温暖彻底滚出润宇集团!"
木子姚听了,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阿莱。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明白,如果苏以晏在乎这个孩子,那么,她只能利用这次机会,让有能力阻碍她和苏以晏的女人离开。
而这个温暖,莫名的,她把她当成了头号假想敌。
而温暖,一个人回到尹家,进了门,就看到,尹归心和爱丽丝正坐在餐桌旁。
"温暖,你回来了啊,过来过来,吃点东西。"尹归心的热情,到是让人觉得奇怪起来。
温暖放下了提包,向浴室的方向走去,"不用了,你们吃。"
尹归心在那阴阳怪气的说,"温暖,我们知道你今天扫了一天的厕所,一定很累了,所以特意给你做了好吃的,快来吃吗。"
尹归心说着,竟然还直接走了过来,"刚下来的大闸蟹哦,来吃几个。"
大闸蟹?
温暖挑眉,扫向桌子上的蟹。
不知道是谁说过,怀孕期间吃螃蟹容易流产。
"不用了,我吃过了。"温暖淡淡道。
尹归心却在她离开前,紧紧扯住了她的手臂,"怎么了,温暖,你这还没进家门呢,就已经嫌弃小姑子了?我这嫂子还没叫出口呢,你就不想要了?我特意给你留的呢,就算是只吃一只,也是给我面子是不是?"
这时,楼上,尹归元也已经徐徐走了下来,看着下面的一幕,开口道,"温暖,归心难得给你留了螃蟹,你就去吃两个又能怎么样。"
温暖早知道,他们是一家人,自己在这里,就是个替代尹老看管着他的家产的奴才而以。她从小被亲生父亲抛弃,她的母亲又是尹家的家奴一般,只为尹家效劳,从不管她,她的家早就没了,但是此时看着三个人,还是觉得自己实在可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