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説:“這个同学是被车子先撞到了右腿后飞出去,本来应该只是右腿骨折而已,但不巧的是她的头撞到了路边的路肩上,导致颅内出血,并且颈椎也有了些错位,现在因为她还没有醒,具体影响到她的什么功能还不好説,现在唯一确认的是她的右腿骨折,不过她在昏迷中还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看来這是她在昏迷前一直想着的人,這个人应该给她很大的刺激,致使她在无意识的时候还在想着他。”
不用説,大家的眼光都看向我,医生看了也明白那个人肯定是我,于是转向我説:“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的心病估计只能你来治了,而且以我這二十多年的临床经验看,她這次受伤由于伤到了颈椎,很有可能引起暂时的瘫痪,具体是下肢瘫痪还是高位截瘫还不好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要能很好的配合我们治疗,那么还有相当大的机会康复,如果她不能很好的配合我们治疗的话,错过最佳的治疗期,那很可能要终身瘫痪了。所以如果病人出现情绪问题,我希望由你先来解决她心理上的问题,使她能够很好的配合我们的治疗,才有可能使她尽快康复。”
有苦自己知呀,要解决她的心理问题説难不难,説易也绝对不易。当然最好的方法就是使她能够从這个闪电般开始的爱情里脱身出来,回复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她,但看她为了這恍惚的出了车祸的样子,恐怕很难实现。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我接受她,我這边无所谓,老婆们巴不得我给她们找来新的姐妹,可她能不能接受我有這么多老婆的事实,就算她接受了,她家里人能不能接受也很难説。
而欧阳教授从小倩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正在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目光里还有一种在這个老人眼里从没有出现过的调侃的意思。
心里正在盘算怎么面对她的时候,护士来电话説江琴醒了,不过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希望我们去看看。
等我们一行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江琴在大叫:“你们骗我,明明我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你们还説没事!”听了這话,我们一下明白了,她真的如医生的预测一样,下肢没有了知觉。
医生转头对我们説:“看来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现在需要的是先把她情绪稳定下来,這样,這位先生和我们一起进去,欧阳教授您和其他人先在外边等等吧。”
大家也没什么好説的,就让我们进去了。
进了病房的门,就看到江琴斜靠在病床上,正捶打着自己还好的左腿,脸上已经哭的象个小花瓜了。看到医生进来,她本来还要嚷什么,可突然看到了随着医生和护士进来的我,马上躺了回去,并抓过放在一边的小毛巾把自己脸上的泪水什么的都擦了下去,然后冲我一笑,説:“薛…你还没走呀,我没事的,你还是快回家吧。”説着眼光不由得向我身后看过去。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我不由得也是鼻子一酸,不由得走到她病床边,把手轻轻的放在她打了绷带的头上,对她説:“怎么样?还疼吗?”
這下她再也忍不住了,歪过身子就想抱我,可她的右腿打了石膏吊在上边,而且她的下半身没有知觉,所以一下没有抱到,而她在一呆之后,脸上露出了凄苦的表情,然后重重的靠回床上,双手捂着脸,开始无声的哭泣。
医生這时拉了我一下説:“现在她情绪太激动了,我们也没办法做检查,不如你先安慰安慰她,等她情绪稳定了我们再来。”説着就示意护士们和他一起退了出去。
就在我看着哭泣的江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病房门轻轻的打开了,小倩和花儿走了进来。小倩走到我身边,把我拉开后,弄了把椅子坐在床头边上,轻轻咳嗽了一声。
江琴听到這声咳嗽,肩膀突然停止了抽动,手也慢慢的离开了脸,而花儿则拿起小毛巾走过去给江琴开始擦脸。
等江琴情绪稳定一点后,小倩开始对她説:“江琴妹妹,你可能也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不一般,可我们不一般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
江琴摇摇头,轻声説:“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他説的只是暗恋你的关系,你们的关系要比這亲密的多,难道你们是……”這时,江琴看到小倩拿出了结婚戒指带在了自己的手上,不由得呆住了。
小倩這时候才説:“你猜的不错,其实我们在放寒假的时候已经结婚了,而由于我们身份的关系,這件事情又不能公开,所以才发生了這种事情,這全是他的错,要是他早和你説明了就不会有這样的事情发生了。”説着,小倩假装瞪了我一眼。
這时候,小倩看着眼里含着泪花,呆呆躺着的江琴説:“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放开這一切,好好的配合医生治疗,等你康复以后,如果你觉得还是忘不了這个男人,我们会给你机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江琴是听晕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小倩,説:“机会,还会有机会?难道我会为了我的感情拆散你们?实话説,虽然我对他的感情从产生到现在还不到一天,但我知道我的心,我是真的爱上他了,但是为了我的感情而使得别人痛苦,我做不到。”
這时候,花儿和小倩相视一笑,然后把她们两只戴了同样戒指的手伸到江琴眼前説:“你看看這两个戒指一样吗?”
江琴看了又看,最后説:“一模一样呀,你们两个真有意思,连结婚戒指都一样。”而這时,她也看到我也由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了一个戒指戴在手上,而从戒指的形式来看,我那个明显是和她们两个的是一套。而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女孩子,她突然想到這样的戒指只能是订做的,决不会出现两对一模一样的结婚戒指,就算差不多,珠宝商也会故意做出点不同,可现在這三只戒指很明显是一套,难道…….一个荒唐的念头涌上心头,嘴里也説了出来:“难道不是你们两个而是你们三个都是……?”説着,她的手指还在我们的笑脸上指来指去。
小倩這时候对她説:“你想的不错,他是我们共同的丈夫,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结婚的时候是七个人,新郎只有他一个。”
江琴又一次呆住了,指着我説:“你是説他有六个妻子了?怎么可能?难道你们非法…”
小倩马上打住她的话头:“非法的事情我们是肯定不会干的,我们都是他合法的妻子,而且以后还会有第七个,第八个……所以我説如果在你康复之后还是爱他并且同意和我们一起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這时候花儿在旁边插嘴説:“还等什么康复之后?只要你能确定你真的爱他,不是一时的冲动,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听了花儿的话,我不由得哭笑不得,這哪里是在安慰人,明明在做着小媒婆的生意,就在我要打断她们的话的时候,江琴説话了:“我明白了,其实我现在就想抓住這个机会,成为他的爱人我想会很幸福,但我还是听陆倩的,等我好了再説,如果我真的……我也不能拖累他。”説着,向我這边投来了幽怨的一瞥。
“别,我没别的意思,我让你好了再説,是想让你踏踏实实养病,不要去想别的,既然你這么説,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决不是那种人,只要他能接受你的感情,就算你治不好他也决不会嫌弃你,是吧老公?”小倩边説边转过头问我。
這下我可难受了,如果点头就等于接受了江琴,可我又不可能摇头,看着江琴望着我那希冀的目光,我不由得重重的点点头,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