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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 你觉得他要毁了兰道?(缺、重)

首席独占亿万宠儿 兰朱公子 3561 2024-11-18 20:50

  钱清童睁开眼瞪着天花板,继续听着那脚步声靠近。

  没有半点犹豫,她坐在沙发上悄悄施了法,办公室亮着的灯瞬间黑了下来,然后将箱子变了不见,随即潜身入了办公桌上的财神爷雕像里。

  待过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办公室的门被人悄悄打开,一道黑影拿着手电筒悄悄走了进来,却并没有开灯,而是拿着电筒在办公室里四处扫射起来,好像在检查有没有什么人。

  那道黑影在办公室里找了很久,最后在时兆桓办公椅后面堆积的密密麻麻的书架上取下几本书,把手中的一叠东西塞到了书架后,又重新将取下的书塞回去,随即将架子迅速整理了下,让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被动过的意思,让放到后面的东西被隐藏的严严实实,又将办公室看了一遍,就快速离开了。

  黑影离开了好一会儿,四周一片死寂,钱清童才从财神爷的雕像的里出来,眼睛一眨,办公室里的灯也跟着亮了起来。

  她站在沙发前,望着办公室门的神情有些奇怪,随即走到书架处,将刚才动过的那一片书取下,把黑影刚放在上面的东西拿出来,才发现是两个用薄薄的塑料袋包好的东西,摸起来鼓鼓的。

  钱清童将第一个袋子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这才看到里面是一沓厚实照片和底片,她起初没有看清照片上的人,但再一看,只觉得这些照片很是熟悉。

  "老太婆,这好像是上次时兆桓被带到警局时,那个警察拿出来的照片。"

  钱清童将另一沓放在架子上,眯着眼睛将这些照片认真看了好几遍,神情愈见豁亮,"好像是诶...是魏徒林那几个人和女人的照片,还有和一些男人喝酒的照片,这好像是在夜店里。"

  她又把底片拿到灯光下认真细看起来,嘀嘀咕咕自己琢磨道:"刚才那人把东西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是不是上次警局把照片拿出来说是时兆桓找人拍的证据还不足,现在把这些底片放这里,应该是证据吧。"

  "好家伙。"钱清童将底片全部看了遍,眼中全是嫌弃。

  "时兆桓这后生虽然性子冷了些,狠了些,但是做不出这种偷鸡摸狗的猥琐事情来,外面人栽赃来的。只是这种法子都找的出来,那家伙是怎么上来的?银行关的这么严实。"

  "应该是白天就进来的。"

  "宝宝,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钱清童把照片和底片全部放回袋子里,又拿出另一沓打开来看,里面是两大张银行账户交易记录。

  钱清童翻开一看,几张是时兆桓的账户资金流动情况,上面有好几个记录,数字很大,她又将另一张打开来看,上面写着薛步生三个字,也是有几笔来自兰道银行的转账,而且有几个进账数额和时兆桓的出账数额一模一样,还有几个人的名字不认识,但也看到这几个人的进账金额与时兆桓的出账金额相同。

  钱清童一目十行扫视完上面的数字,一笔是两千壹佰捌拾万,另一笔叁仟捌佰万,再几笔都是好几千万,合计起来好十几个亿,只是分成了很多笔,看起来还不算数额太大。

  "时兆桓给这么多人打过钱啊?"

  "应该不是。"钱清童愁眉紧锁,一边迅速浏览一边道。

  "这一次好像查的是这后生和薛步生两人,薛步生是政要,今晚听时兆桓说估计有人要将他俩一网打尽,似乎没有牵连到其他人。所以这些人很有可能和薛步生有关,时兆桓怕一个薛步生太明显,把账转到了其他人手上,由此掩人耳目。"

  "老太婆,你这意思是时兆桓真的贿赂这些人了?"

  "你傻蛋,我是说这些证据想要体现的意思。不过这么明显的嫁祸居然有人想得出来,我要是时兆桓,真的贿赂人,肯定把证据毁了呀。这是谁想这么做?"

  钱清童拿着这些数据一脸思索,"尹书阁的确是很明显,但他没本事做时兆桓的假账啊?"

  "老太婆,我觉得光有这些票子也不可能吧,你在银行当秘书的时候,我也看到过,这些数据是兰道内部的数据。外面人要查,时兆桓既然知道有人在对付他,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这些资金流动的数据留下啊。应该是内部人做的,而且是地位很高的,不然内部人除非很讨厌时兆桓的,谁敢做这些假账?"

  钱清童听宝宝如此说,想起那天听到林朵音和林国豪的谈话,心下有些清明,"下面的人可能不讨厌时兆桓,但有一个想要鸠占鹊巢的人可能。"

  "你说林..."

  "有可能吧,虽然这证据明眼人看着假了些,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次他的对头赶在冥币事件后立即下手,还动了中央的关系和媒体把事情闹地不可开交,应该是动了要拉他下马的心思。"

  "你觉得他要毁了兰道?"

  "有林国豪就不一定毁兰道,但毁掉时兆桓是一定的。"钱清童将两叠资料原封不动地放回袋子里,犹疑了片刻,悄悄变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袋子替换原本的两个袋子,放到书架上,把一切归于原本模样。

  钱清童拿着两沓原本的资料犹疑片刻,随即暗暗运了一层仙气,那两沓资料瞬时消逝成空气。

  "这一次,就当我还你的五千万了。"

  ...

  钱清童回到时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一楼客厅内一片漆黑,想必时兆谦已经回濮阳了。

  正是如此,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摸黑快步往自己屋里去,看看那人在没在,推开门开灯,发现床上没人,心里顿时如释重负。

  他今晚没来啊。

  也是,发现自己不在,他偷偷摸摸地又怎么可能来,不是让自己逮个现行?

  她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就要休息,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人,回头就看到身后赫赫然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惊地她赶紧倒退一步,待看清人后,心脏扑腾一跳。

  "时行长还没睡?"

  "这么晚去哪儿了?"男人冷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睡不着,就去园子逛了逛。"她笑着道。

  那一箱子的钱,虽然现在大家对此事心知肚明,但既然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多说无益。

  "夏天到了,天好像越来越热了,我出去吹吹风,可凉快,时行长睡不着也可以去吹吹。"她接着干笑了两声。

  时兆桓打量着她穿戴整齐的样子,狭起长目,目光有些暗沉。他夜里没在屋里看到她,自然去花园里找了的,却没有她的人,她这样子是在说谎?

  可他觉得这段时间身心俱疲,有些不想追问过多。

  "我说过,我不喜欢人骗我。"

  钱清童知道他言下之意。他信不信两万五千亿的冥币自己弄的,她懒得追问,但五千万的事和今夜自己刚才说的话,都是谎言,都是他刚才在提醒自己的依据。

  可有时候谎言会让生活进展地更顺利,也更有意思些,比如他这么晚是怎么发现自己不在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屋里?"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似是要揭穿他虚伪的面具一般。

  见他不做声,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但却没笑出来,这答案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悄悄地在夜里来抱着自己睡觉。

  见这后生默不作声,她转身看往一边,懒洋洋地道:"不早了,都早些睡吧。"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不在屋里的?"他喑哑的声音隔着一尺距离落入耳根子里,借着耳道牵住了她的运动神经末梢,让她紧张地快要窒息了。

  "嗯?"她回头看着他,见他目光无畏地大步走了过来,坦荡地好像他从来没有做过不可告人的亏心事,被他看着的她才像是做够了罄竹难书的亏心事的那一位。

  虽说她从冥王那里借来两万五千亿的冥币换掉兰道五千万资金这一件事,就直接刷新了历任财神爷做过的坏事记录,让她成为最肮脏的一个。但她想自己还不算十分有罪,毕竟她做了上千年的好事,给六道带来了好几百年的福气,仅凭这一点足以抹杀无数罪孽,让她活地光明而坦荡。

  时兆桓见她清凌凌的眸光在灯光下闪着波光,阅历丰富的他自然能看出她那一点点的心虚。

  钱大神定然想不到,自己这根修行了上千年的老油条终究在这个活了三十年的男人面前露了原形。

  他走到她面前,修长脖颈正好对在她面前,森然的气势直接压过了她,垂首审视着她有些烫的脸,"你在怕?"

  怕?

  她看着他脖子前的凸起,出于心虚而笑地有些尴尬,声音也跟着他滑动的喉结一起上上下下颤抖,"我怕什么?"

  时兆桓抬起右手,将她鬓角落下的一缕发丝捋到耳根子后,语气平静地惊动不起半点水波,"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我知道你在怕。"

  这后生真是...长了一双洞察人心和神心的好眼镜。

  末了,又听他道:"你今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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