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章 用最快的速度上你
似是想起那天夜里她读协议书时自己看到她的唇像洒了水樱桃时,他便有那种要将这樱桃吃下去的恍惚感,最终抑制住了。可此时,佳人在怀,第三样似是就在身下,他再也不想等了。
不知是因为他伤口还是其他原因,这一次钱清童倒在他身下不由得懵住了,第一时间产生的感觉不是刚才的惊惧和排斥,而是...她自己也不懂的那种舒适感。
她混乱间犹记第一次亲吻时兆谦时除了惊讶,剩下的就是难言的兴奋,是四肢百骸传递出来的惊喜感,是她很清楚的压抑在身体里上千年的欲望发泄而空的痛快感。
那种痛快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振奋了很久很久。
可此时时兆桓吻自己的那种惊世骇俗的复杂感觉完全不一样。有了第一次的吻,她已经对那种身体之间的舒适感产生了免疫,甚至明白那种麻痹神经的振奋来自于当时为人的生理冲动,压抑久了自然勃发。
可是,今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时兆桓吻自己,她除了惊讶,竟然会感到一种由左胸口到外的兴奋与贪恋,思绪竟有些疯癫,有些意乱,至于情迷不迷,她就不知道了,她也不清楚。
在时兆桓看来,钱清童还是第一个自己亲吻去洱海睁着眼睛看自己的女人,这种从生理表现上就很不寻常的行为让时兆桓又奇怪又好奇,却也让他不爽了。
这女人难道真是朵奇葩?亲吻如此当人心魄的事情她不应该闭着眼好好享受,为什么会睁着眼看自己呢?好像这不是吻,而是在看戏。
这种想法让本来没有睁眼的时兆桓也突然睁开了眼,使劲吻着她却也狠狠瞪着她,想要逼她把眼睛逼上,否则自己作为男人简直太失败了。
钱清童一边感受着他的吻带来的极致眩晕与颤抖舒适,一边感受着他眼中的逼迫感。
这该死的女人...
时兆桓使劲啃咬着她已经红肿的唇,支支吾吾道:"钱清童,我命令你马上把眼睛给我闭上。"
钱清童被她咬地都快呼吸不过来,支支吾吾道:"为什么?"
"因为...我的眼睛快不行了,只有你闭上眼,我才能闭上眼。"
这好像是个很不错的理由,因为她的眼睛也快不行了。
钱清童缓缓闭上眼,一种胜利的征服感让时兆桓没了刚才那样的汹涌来势,动作温柔了不少。
"老太婆,你在干什么?"不安分的宝宝本来见到她睁着眼还以为她在戒备,想不到这么容易就闭上眼了,登时就感觉到不妙。
钱清童深陷其中,明知这样继续吻下去是要不得的,可是她难以控制,但她知道自己应该控制住的,在控制住之前她用暗语道:"宝宝,你...你别看,我...我在...试他的吻有没有味道。"
宝宝一听,竟然很听话地闭了嘴。
钱清童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借口对宝宝来说如此有用,因为时兆桓的吻搅地她脑子一片凌乱,想不到其他好的借口了。
时兆桓不知自己吻了她多久,直到将她唇吻地红肿了,这才松开,看着身下她一脸红晕和惊讶的样子,好像是在看着怪物,他突然笑了起来,这次的笑是从眼到脸的,无处不在。
钱清童惶惶然感觉到自己如置梦中,确切地说是刚才是在梦中,梦里面,她好像做了逆天的事情了。
她两手摸住自己的脸,心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复杂至极,已经分不清经度纬度,怔怔地看着他,"我...我刚刚做了什么?"
时兆桓唇角一扬,看起来完全不像病人,"看不出来,你挺热情的。"
钱清童被他说地面红耳赤,赶紧下床,"刚才你疯了,我也疯了。"
他收起自己那微弱的笑,突然抓住她手臂将她再度拉到自己怀里,反身压住他,眸中没有笑意,声音喑哑,"钱清童,你刚才不是有三个问题么?"
"诶?"她怔了怔,思绪缭乱的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三个问题,待想起来的时候又奇怪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再度提起。
他不是不想回答么?
他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笑地意味深长,"你不是想问我中枪后,看你在想什么吗?"
她稍微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多了些复杂的意思。
他动了动身子,突然俯身,牙齿在她白生生的耳垂上轻轻咬了咬,大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腰身,在她腰边轻轻捏了捏,让她身子猛地一颤。
"其实我当时在后悔。"他低沉的声音让她身子连带着思想都跟着一起颤抖。
钱清童咽下一口唾液,瞪着他的黑脑袋,向来话比屎还多的她此时竟然词穷了。心里明明想要问他当时在后悔什么,可刚刚那个吻突然让她有些害怕又有些茫然,一时之间不该如何问。
时兆桓从她眼神中看出来了她的疑惑,笑地忽然有些邪恶,俯身不停地在她耳边轻轻咬着,来回舔舐着,"我后悔,我怎么不早把你给上了,这样我死了也就没有遗憾了。"
这一句,犹如天打五雷轰,钱清童听到他这句话,她顿觉脑子都懵了,懵的时候还隐隐有股怒气!
她刚刚没听错?他说的话!
如此大为不敬!大逆不道!
"时兆桓,你要逆天了么?"她瞪着他,可他发现她眼里没有任何憎恶。
他懒得理会她"逆天"二字下的深意,压低嗓音在她耳边吹着风,声音喑哑而暧昧,"钱清童,所以当时我在想,如果我还能活过来,那我第一件事,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上你!"
他的话在这个宁谧的雪夜里带着致命的攻击与诱惑,钱清童觉得他这大逆不道、大为不敬、逆天而行的两句话简直将自己修行了上千年的道行都击溃成了一盘散沙!
自己若要再成仙,定要重新修炼,可却找不到这些残渣了。
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因为她早已被自己的意识吓到了:曾经时家最讨厌的后生此时说的这么下流的话,她感到一种十分复杂的感觉。最可怕的是,她嘴上说着他不敬、大逆不道,但心底深处竟然不觉得他这话有多么污秽啊,甚至...自己除了惊讶和害怕之外丝毫没有排斥...
"我的那个苍天,宝宝,我快没救了。"钱清童恨不得拿手来捂住自己的脸。
羞耻啊!钱清童啊,财神帐你给弄丢了,现在你把财神爷的羞耻也扔了吗?
时兆桓以为钱清童是在羞涩,却想不到她此时的内心活动如此复杂,跟抬起头,突然俯身吻了吻她的鼻尖,用唇轻轻含了含她一眨一眨的映在两湖牛奶里的黑葡萄,随即又抬头,不可一世地道,"下一个问题,你问我为什么要让林朵音撒谎?"
时兆桓来来回回之间突然又俯身,在她左边耳根子上吹了一口气,柔软细腻的舌尖直接顺着她小耳朵里的黑洞探了进去,搅着那通往她大脑神经里的通道,同时也肆无忌惮地搅乱着她已经被惊动的凡心,酥地钱清童顿时身子猛地颤了颤,一声轻哼就冒了出来,让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听到她那一声极其小的闷哼声,想起她那夜读书时说自己没有那事,意识到自己这么做肯定激地她收不住了,收回自己的舌头,吻着她的耳垂。
"还真傻啊。钱清童,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人?又或是,你其实是深藏不露,非常聪明却要装傻明知故问,想要从我这里找答案是不是?"
她听到他的话,隐藏内心深处的答案似是慢慢被揭开了。
看着他的眼神颇是复杂,她隐约知道,可又没有在意,所以她要亲自让他答疑,为自己解惑。
他抬头看着她,深深地,似是要将她望穿,"要是爷爷妈妈他们知道我又因为你出事,那他们一定不会让你再跟着我。你懂了么?"
今夜接受的信息太多了,似乎比这上千年的所有知识和信息还要多。自认为会全世界几百个国家语言的她也在今夜听懂了他的语言,可是她参悟不了。
她知道自己去好好领悟,能领悟的了,可她此时有些害怕,不能参悟,不敢去参悟。
时兆桓好整以暇地道:"还有一个问题,你刚刚开电视的时候问我说了什么。"
钱清童看着他,她不会说她因为刚才那两句话已经没有心思再去问他这最后的这个问题,"你..."
"我说..."他没有给她机会,突然靠近她,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