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势力垮了,我就不用再受他的威胁,追求自由的目标也更容易实现。难怪说,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别放弃,总会有办法。
事实证明,孙小狼的伤势远比我严重,因为我都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她仍躺在床上。我伤在肋骨,养了近一个月,也就没有什么大碍。而她右小腿骨折,没有一百天估计不能下床走路。
中山狼偶尔过来看我,每次都要亲自给我换膏药。这天,他来给我换过膏药后,却没有立刻离开。
在他面前,我一直竭力装作伤得很严重的样子,走路都要扶着东西,还不时痛苦地捂着肋下。
他皱着眉头叹息:“你们两个为什么都这么不省事?让人头疼!”
我听到他的话有些奇怪,他居然将我跟他妹妹相提并论,这真有点让我意外。
他看到我奇怪的样子,意识到失言,便瞪着我警告:“都怨你!你这个惹祸精,要不是你,绍庆也不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你好好等着吧!她能下地走路先过来扒你的皮!”
这倒不是危言耸听,我坚信以孙小狼那凶悍的性子,如意郎君被我搅跑了,她铁定饶不了我。想到这里,我忙对他挤出讨好的笑:“夫君会保护我的,对吧?”
他灰色的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我吞口唾液,不知这句话有没有惹到他。
他忽然伸出手握住我,吓我一跳。不过细眼瞧他的眼色似乎没有恼怒的迹像,我心惊胆战地任他握住手,心里在盘算他究竟想干什么?
“今天不打你,用不着发抖。”他讽刺地斜睨着强作镇定的我。
“我,我没抖,”我努力想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些,“我是,激动的。”
他笑起来,很自然的笑容,没有平日的邪佞乖戾,他将我抱进怀,轻轻抚摸我。
“哎哟!”我忙捂住肋下,呻咽道:“肋骨疼,夫君不要乱动!”
他脸色一沉,怒道:“我摸你胸脯你肋骨疼,把我当傻瓜?我看你是又欠修理!”
我暗叫失算,不应轻视这只狼,他智商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低。怕他狼性发作,又要暴打我,我忙紧紧揽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哈哈,跟夫君闹着玩呢,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为求保险还自作聪明地伸手抚了抚他半敞的衣襟。
他猛得抓住我的手,低吟道:“这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可怨不得我!”
我大惊,想不到会弄巧成拙,颤声哀求:“夫君,我,肋骨还没长好!”
“没事,我不压着你。”他急切地解我衣服。
“不行,动的时候,我肋骨会再断开。”我绝望地继续求他,这恶狼发泄**时的粗野,我早领教过,他不将我整散架就不过瘾。
“我会轻点,你别扫兴!”他不耐烦地拧着眉头,这通常是发怒的前兆。
我不敢再违逆,怕激怒他下场更惨。
身体被他野蛮地撑开,我疼得流下眼泪,的确,跟他的每次性事都在强迫屈辱中度过。除了痛苦和羞耻,我再也无法从中体会到其他感觉。
或许他真的顾及我的伤处,并没尽性,不长的时间便草草收工。意犹未尽地离开我,他暖昧地笑道:“等你伤彻底好了,我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我不由翻了个白眼,希望我能在伤好之前逃离开他!
他将我搂进怀里,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心情不坏,“好好养伤,过两天我带你一起回娘家。”
回娘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是极讨厌贾家吗?为什么要陪我一起回娘家?难道是怕我半路偷偷跑了?噢,也有可能是顺路去讨债的,贾赦还欠他五千银子,他老是觉得用迎春抵帐太亏,想借机讨还点银子,有这种可能。但现在贾家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经济支出几近崩溃,恐怕连一百两银子也没有到给他的。到时讨不到银子多半又要拿我撒气。
“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他搂着我,难得的温柔。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瘩疙,连忙小心奕奕地答复:“我在想,你怎么突然想跟我一起回娘家?现在我娘家很穷,恐怕没银子还你,嗯,那个,不过我以前住的房子里还有点值钱的东西,我偷偷拿出来给夫君好不好?”我竭力说得婉转些,免得他一听没银子可拿又恼羞成怒。
果然他原本温和的灰眸瞬时闪起犀利的寒光,嘴角也抿起冷硬的弧度,不好,中山狼要发威!
我见势不妙忙又接着讨好道:“不过,我再跟我爹说说,也许还能凑点银子,一次还不清,我可以陪着夫君多去几次。你说好不好?”
他的脸色更差,身体也跟着僵硬。我暗暗叫苦,到底要怎么说他才能满意?
头皮一紧,他又揪住我的秀发,狼眸半眯,恶狠狠地说:“你今天还真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天生的贱骨头!我就不能对你好!”
“痛,夫君手下留情。”我哀哀地求着他,双手无力地掰着揪住头发的狼爪。
“要不是觉得麻烦,还得给你治伤,我现在再敲断你两根肋骨!”他继续发着狠。
“使不得啊,夫君!”我忙劝阻,“肋骨再断两根我就彻底残废,夫君的五千银子岂不是更白花了?”
他的样子好像要抓狂,双手猛得掐住我的脖子,我顿时窒息。眼前金星乱闪,快要看见牛头马面的时候,他居然松开手。我大咳着拼命喘气,还没来得及回魂,又被他粗蛮地压在身下。
我竭力护住有伤的地方,他倒也没有刻意压我的上身,只是不再顾及是否会牵动伤处。我龇牙咧嘴苦不堪言,谁能告诉我今天又说错了哪句话?这中山狼为什么就这么喜怒无常呢?崩溃啊!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中山狼又命我去餐厅里用膳。唉!说实话,我真愁着面对他的那几个小妾,尤其是那两根狗尾巴草,看着就倒胃口。幸好孙小狼因腿伤未愈,仍在她寝室里用膳。不然,可有我好看的。
到餐厅时,那三位姨娘都早到了,照例将离他远的位置占去,他的左右侧都空着。我只好仍坐他右侧,屁股才刚沾着椅子,绣桔忙低声提醒我:“小姐,你又忘了跟将军行礼。”
天,我这脑子真被他打得不好使了,上次吃过一次饭,规矩居然还是记不着。忙再站起身,恭声问道:“夫君,我可以坐下吗?”
他头不抬眼不睁,只略略扬扬手指头,像是在示意一只小狗。
好在我的自尊早被他打击得片瓦不剩,也不介意。坐下来,我端碗吃饭。
孙小狼不在的时候,这桌上绝对安静,中山狼不开口,就没有谁敢多嘴,唯恐祸从口出。闷闷地吃了会饭,他将左侧的一盘小饺端到我面前,“螃蟹馅的,听说你以前在娘家时就爱吃这种饺子,尝尝看,味道如何?”
那盘中的小饺也就一寸多长,很是精致。我挟起一只放进嘴里,咬开一股鲜汤灌喉而入,好香好鲜!我边吃边赞,连连点头,不一会儿,那盘小饺就没剩几个。我伸手挟起一只送到他碗里,“真的很好吃啊!你尝尝!”
他微微笑着接过那只小饺送入口中,赞道:“果然名不虚传,做这水饺的厨娘是我花重金专门请来的,不过她还是做不出贾府里的那个味儿!等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尝尝你们贾府的正宗小吃。”
“真要回贾府?”我见他心情不错,便试探着问道。
“废话不要多说,吃你的饭吧!”他又拉下脸。
这狼脸变得可真够快!我耸耸肩继续吃饭。咦?为什么桌上的人都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三位姨娘惊讶的目光先看看我再看看中山狼,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我突然省悟,她们定在奇怪我跟中山狼现在看起来居然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也是,刚才就那么自然地挟了只水饺送到他碗中,根本没有多想什么。现在想想真不可思议!因为我这绝非刻意讨好,就这么自然而为,难道我已忘记对他的憎恶?难怪说女人失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心。我这是怎么了?
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一切,那么刻骨铭心的羞辱,下死手的暴打,我怎么都忘了呢?难道我真像他所说,是个天生的贱骨头?深刻反思中!
中山狼见我许久不说话,只闷闷地吃饭,便推我一把,“想什么?”
这狼也管得太宽了,我想什么他都要知道。没吭声,继续沉默。不知为什么,我竟然突然希望他还像前些日子那样对我,那样我就不会再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困扰,全部心思只想着怎么躲避他的虐打就好。
他竟然也没有再追问,仍安然地吃自己的饭,并没有要发怒的迹像。我觉得他的脾气似乎改变很多,起码不像刚来时那么暴躁。
吃过饭,丫环清理了桌面,再端上漱口茶。中山狼看看茶碗再看看我,眼中浮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