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哥哥的敷衍,孙小狼很是不平,当下要求他确定带她出去玩的具体时间,并保证如果食言会有什么处罚等等。
我有些不忍,悄悄拽拽老孙的衣袖,示意他答应带上他妹妹,他却笑而不语。
好不容易哄好了他的宝贝妹妹,他才带我一起骑马出门。
策马奔驰了半个时辰,终于出了繁华的京城来到效外广阔的绿草平原上。
这里是大漠里的草原,土地肥沃,居民多以放牧为生。
雨后的天空蓝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几朵棉花般的白云飘浮在头顶,而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场。
中山狼带着我骑马慢慢游逛着,充分享受着这静谧难得的两人世界。
跟心爱的男子共乘一骑马,在如画般的美景里信步而行,这实在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像怕任何语言都会打破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氛围。
我微微眯起眼睛,背靠着身后男子宽厚结实的胸膛,倾听着强壮有力的心脏搏跳,“咚咚咚!”好美的声响,跟眼前的美景是如此的契合,简单而又让人心动。
突然我恶作剧般的在男子握住马缰的大手上掐了一把,接着就被他紧紧搂到胸前。他勒住马,一只大手扳过我的脸蛋,俯身亲吻着,一只大手牢牢控制着我的身体。
我先是被动的接受着他的吻,渐渐地开始试着回应他。兴致勃勃地品尝着彼此的滋味,就像两个偷糖吃的小孩,那份激动中的甜蜜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唔……嗯……”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吻得太深时间也太久,拼命摇晃脑袋,用拳手捶他的肩背以示抗议,好不容易才挣脱开他。大口的喘着气,我差点就窒息在他的深吻里,这个混蛋,连接吻都这么霸道!“你干什么?想谋杀亲妻啊?我会被你吻死的,知不知道?”
“呵,”他轻笑着,轻啄着我嫣红发烫的唇瓣,呢喃道:“真想把你吞下肚去!”
我长叹一声,这狼老是改不了想吃人的本性,动不动就想把我吞下肚。“喂,你要真把我给吃了,谁还敢再嫁给你!”
“别老是跟我喂喂的!纵着你宠着你也别太没规矩,叫我夫君!”他冷下脸,对我老是不肯再喊他夫君很是不满。
“不叫!”我很痛快地拒绝。待到看见他脸色迅速由晴转阴再转至乌云密布,忙又小声的解释道:“从前你整天打骂我的时候,为了讨你欢心,我只好天天夫君两字不离口。其实,我喊这两个字时心里并不痛快,时间长了甚至造成了心里的阴影。一喊你夫君就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
他很用力的握紧我,脸上的所有阴霾愠怒都转成了愧疚和谦然,轻轻吻着我的耳垂,他垂目低声道:“对不起!”再吻我一下,极轻极柔的吻一下,“原谅我吧!以后……我要再动你一个手指手,我就剁了自己的手!”
“呵,”我笑起来,推他一把,“别说得这么吓人!以后记得收敛一下你那暴躁脾气,凡事要冷静些,除了不许再动手打人,还要记住不许对我乱发脾气。有什么不满要心平心和的讲出来,不许对我吹胡子瞪眼睛!”
“你的‘不许’也太多了吧!”他不满的抗议道,“你知不知道你有惹人发狂的本事?被你惹急眼的时候,我真想杀人,尤其是看到你跟那些男人……”说到这里重新阴沉下脸,用训戒的口气说:“以前就算是我错了七分,你也有三分错!打你也不全是冤枉你,谁让你老是喜欢跟那两个姓凤的小子纠缠不清?看他们长得养眼就挪不动步了,跟他们眉来眼去……”
“停!”我不高兴了,“你这人咋这样啊?八百年前的旧帐也翻出来。好,就算我喜欢美男,多看他们两眼养养眼,可我又没跟他们干什么出轨的事情。你就很清白吗?睡过多少女人你自己估计也数不过来!”
“那是以前的事,自打跟你好之后,我哪里有再碰过别的女人?就算那次跟白梅……我也惩罚她了,把她打进地狱让她永不得超生,这样你还不解恨?”
“你这人……谁让你那样对白梅啦?我可没为她受的那份罪感到高兴,其实你这人最让人受不了就是太过于残暴,她怎么都跟过你,你还那样对她……”
“怎么?喜欢看我对别的女人好?好,等改天我就让赤术从他的后宫里挑几个漂亮女孩带回来,看你吃不吃醋!”
“你这色狼,狗改不了吃屎!”我一听他要再纳妾不由急了,双手握拳拼命捶他。
他却呵呵笑起来,再次将我拥在胸口,暖声道:“逗你的!原来你也会吃醋嘛!”
这个男人!我啼笑皆非却又硬不下心再跟他赌气,嬉笑怒骂中也不知是谁先吻上了谁,两人短暂的不快就完全消弥在甜蜜的亲热里。
不知过了多久,中山狼松开我的唇,轻啄着我火烫的脸颊,呢喃道:“迎春,以后让我们重新开始。再叫我声夫君,我保证会更疼你!”
我歪着脑袋似在认真考虑。
“迎春,叫我一声,就叫一声!好人,叫我夫君!”他讨好地吻我的脖颈和下巴尖,诱哄着我。
我抿唇一笑,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叫他一声吧。不过,那称呼实在有点让我倒胃口,不如换个字吧!“狼君!”我笑眯眯地俯在他耳边唤了声。
“郎君?”他眨巴了下眼睛,似乎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一时也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对,以后我就称呼你狼君!又亲密又好听还朗朗上口!”我捂嘴咯咯笑着。
“好。”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看样子虽然还是觉得不如夫君听着顺耳,但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也就只好同意了。起码,总比‘喂’听着舒心吧!
“哈哈……”我笑得更开心,看他那一脸傻乎乎的样子我就想笑,唉哟,笑死我了!以手捂腹,我笑得弯下腰。
“看你这疯样,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他白我一眼,将我搂进怀里轻轻为我揉笑疼的肚子。
“谁要做什么大家闺秀!”我满脸的不以为然,“我就是我,喜欢咋样就咋样?你管得着我?”
“我哪还敢管你?现在你还让我管吗?”他责怪着,但语气里却尽是宠溺,“你就尽着性子疯吧,只要别再给我勾三搭四,什么事都随你!”
“去你的!”我没好气的在他脑门上拍一掌,笑骂道:“谁勾三搭四了!少在这里造谣破坏我的名声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两人笑一阵骂一阵再闹一阵,也许此时的景像在外人眼里很是有些不可思议外加幼稚,不过两个人却浑然不觉,居然还觉得其乐融融。
说是来骑马的,但那匹马只是悠闲地驮着我们慢步游逛,不时歪下脑袋,像在奇怪它背上的两个人怎么有那么说不完的废话。
听天际边传来雷声轰鸣,天色瞬间又阴沉下来,不好,又要下雨。我们连忙停止打闹,中山狼牵了缰绳,一夹马肚,飞快地往回赶路。
不知为什么,看着乌云滚滚的天空,我突然脑中浮起一些残碎的画面。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些画面:碧绿的草地——同乘一匹白马——身后怎么都看不清样貌的男子——嬉笑着伸手在他握着缰绳的大手上掐一把——突然阴云密布的天空——飞沙走石——一切消失不见——茫茫大漠中无助的呼救声——我去救他——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飞袭而出……
这是一个梦!以前我做过的梦!
一阵狂风掠过,透骨的寒意袭遍全身,好冷!我下意识的往身后的男子胸前靠了靠。
“轰隆!”雷声阵阵,瞬间瓢泼大雨就兜头淋下。
尽管他骑得很快,但雷雨也实在来得太快,我们躲避不及便被淋成了两只落汤鸡。等到撑不住想找个地方避下雨的时候,天又突然放晴,这见鬼的天气。
互相打量一眼对方的狼狈相,再彼此取笑一番,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将军府。
孙小狼见到我们俩湿透的模样笑眯了眼睛,刮着鼻子羞我们,“活该,谁让你们出去玩不带上我,这是老天爷给你们的惩罚!”
这个丫头,给她治好了舌头就专会说些风凉话来刺激人,我伸手在她脑门弹了个嘣,和中山狼一起去浴室洗澡换衣。
忙活完了这一通,再出来时就已到了傍晚时分。赤术又差人来传圣旨,让老孙今晚带着我去宫里赴宴。
说实话,我对于这种酒宴不是很喜欢,本想不去的,但老孙再三说没有外人,就跟赤术喝酒聊天。赤术新纳了个妃子,极是宠爱,想让她见见我们两个。并让我帮着参考一下,她够不够资格做皇后。
这个赤术真是奇怪,这么大的人了,在婚姻大事上难道还不会自己拿主意吗?让我看有什么用?我能说好还是不好?关键是他的态度,到底想不想真心封人家做皇后!我估计他是对人家动了心,却又嫌人家的出身不够显贵,八成也想着娶个什么公主之类的,矛盾许久才想着要老孙和我一起帮他拿着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