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寸寸拂过我的胳膊,温热的触感让我不禁有丝紧张。他赤着上身,颈间戴着一根银链,链坠是个漂亮的玳瑁磨制成的心形小盒子,很精致。
他不同于中山狼的肌肉虬结,体毛森森。他裸着的身体看不到一根粗黑的体毛,光洁的浅蜜色皮肤,每寸肌肉都结实得恰到好处。这个人间尤物不止脸蛋长得绝色无双,就连身材都完美到挑不出丝毫的瑕纰。
沁人的幽香不断扑进我的鼻孔,他的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突然瞥见他微带着戏谑笑意的眸光,这才省起自己已盯着他看了好久。讪讪的别过头,希望他那张刁毒的嘴巴千万不要此时发难,不然我真要无地自容。
不是我轻浮,而是食色性也,喜欢看美男是女人的本能反应。就像看到一朵美丽的花,任何人都会留恋的瞧上几眼,这应该跟爱欲扯不上关系吧。
好在凤天翔并未出言相讽,只是唇畔的笑痕更深。他的手指已拂上我的肩膀,我心里却开始发凉——怎么,那东西已经从手臂进入到我的……惨啊,完了!想到这里胸口一阵恶心。
凤天翔果然轻拧俊眉,他若有所思的瞧我一眼。在我看来,那好像是对于身患绝症病人的怜悯目光。
“怎……怎么样……是不是……没救了?”我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深望我一眼,答非所问:“我要摸你胸口,判断那东西有没有进入你的心脏。”
啊?我两颊飞红,怀疑这流氓是不是故意借机吃我的豆腐。不过生死攸关,也不能拒绝啊!万一那东西真的进入我的心脏……想到这里心脏一阵抽搐。
他的手指顺着臂膀一路下滑,行进的地方正好是主静脉通过的位置,我意外的瞧他一眼。要知道这古代社会可没有什么人体血管解剖图,他能熟练的找到静脉位置,绝对专门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
手指慢慢拂向我的右乳,轻柔的触感让我禁不住浑身一阵颤栗。他的手指按过我敏感的尖挺,我的脸又不可自抑的烧起来,怒瞪他一眼表示抗议。难道检查蛇蛊还要经过这个位置?此时我不再怀疑他有心借机揩油的嫌疑了!
不过这关键时刻我也不敢出言顶撞,怕他一个不高兴便拒绝相助。哼,变态王,等拔了蛇蛊我再跟你理论!
手指终于慢慢按向心脏,他停留在那里好一会儿,再反复按揉。我注意到他美眸中多了丝凝重,似乎遇到让他费神的事情。难道我体内的蛇蛊要比想像中的严重?或者那苗疆蛊师下的蛊,他也不会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惨了。
心脏砰砰直跳,简直要跳出胸腔。我垮着脸望向凤天翔,希望他能给我点安慰。“变态王,不对,天翔,我是不是没救了?”
他瞅我一眼,没答话却呵的一声轻笑,笑完也没回答我的话,继续他的探索之旅。
真要被他郁闷死,到底还有没有希望得救,他怎么就不给我个痛快话?想到这里突然省起,在现代社会里,一般得绝症的病人,家里人都会瞒着病情,怕病人知道后绝望。难道现在我也已没有希望了,他只因为不想刺激我所以才缄口不言的?
可恶的咸猪手又摸上了我的左乳,我恼怒起来,凤天翔迷人的“玉手”也变得如猪蹄般恶心。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冲他吼道:“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只知道乱摸,摸了这半天你都摸出点啥了?说话啊!”
凤天翔住了手,不过那“猪蹄“仍可恶的停留在我的左乳,满脸无辜的说:“想看看那条蛇有没有游走到你身体其他的位置,真没有别的想法。这摸了半天,那蛇是没找到,不过就发现你的胸实在太小了。这么久的时间姓孙的怎么都没给你按摩的大一点?他真没用,要是换了本王……”
我大怒,挥手对他抡过去一巴掌,他用左手接住,就势将我搂进怀里,笑道:“脾气还这么大,别乱动哦,本王已经快找那玩意了,你此时不配合一点会前功尽弃的!”
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直觉好像在耍我,但为了能快点找出那藏在体的可怕东西也只能暂且忍耐。我没好气的警告道:“动作快点,不许再借机揩油!还有不许再说一些下流的话!”
“好,不说就不说!”他玩世不恭的笑笑,再松开我,继续他未完的“探索”。
我真是又无奈又憋气,只能悻悻的瞪着他,强忍着再甩他一巴掌的冲动,让他继续摸遍我的全身。
终于他移开了手,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打量我,半晌不语。
我着急了,忙问道:“怎么样?我……是不是没救了?”
他温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却左顾言他,“你困不困?先睡觉,等你睡醒了,我再帮你取出来。”
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困意顿时袭上心头。要知道昨夜连惊带吓奔逃了整夜,现在填饱了肚子后又被他按着“探索”了半天,实在体力不支。睡醒了再取也好,现在我真的再也没有力气折腾下去了。警告了他一句:“我睡觉的时候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啊!我不习惯被人注视的!”
说完没理睬他阴沉下来的脸色,主动跟他移开一段距离,找了块平坦的石面躺下,闭上双眸,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虽然睡得不错,但岩石上实在太硬了,硌得我浑身都疼。伸了个懒腰,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准备起身。
“叭!”一条细软的东西扔到我面前,什么?我低下头仔细打量,这一看顿时把所有睡意都惊跑了。天呐,竟然是一条蚯蚓般的小蛇!
“妈呀!”我迅速弹跳起来,拔腿就想跑。凤天翔满脸坏笑的拦住我,提醒道:“你别忙着跑,再仔细看看,已经死了!”
我才惊魂未定的回头望了眼,果然,那东西软趴趴的蜷在那里,好像不会动。
死了吗?我抹一把吓出的泪花,回身向前挪了几步,细细看一遍,果然是条死蛇。
“这,这个东西就是……那个东西?”我结结巴巴的问道,实在不敢相信这东西就是这些天蛰伏在我体内的蛇蛊。
“嗯,非常正确,就是它,我帮你取出来了,打算怎么感谢我?”他似笑非笑的眯着凤眸,懒洋洋的问着我。
睡觉的时候帮我取出来的?我忙低头去看手腕。
“傻样儿!”他呵呵轻笑,“你以为这东西认路?从哪儿进的还从哪儿出来?”
我一窘,再继续检查浑身的其他部位。咦?没有看到有什么伤口啊?它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奇怪。
“哈哈哈!”他开怀的大笑起来,好像在笑我的傻样。
“你傻笑什么?我问你,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弄出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疑惑的问道。
他笑了半天,才一本正经的说:“是从你耳朵里钻出来的!”
真的假的?我慌忙去抠自己的两只耳朵,到底是从哪只里出来的?
“左耳!”他像是知道我心里的疑问,“这东西从你右手腕入体,顺着血脉游走,穿过心脏,再到达你左半身。你睡着的时候,它其实是很活跃的。本王专门去采了草药,放在你的左耳处,它循着药味,就从你左耳朵里钻了出来!”
这听起来也有点太扯了吧?我怀疑的望向他,边用手指头抠了抠左耳,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啊。如果……这东西是从里面钻出来的,应该会留下点不适的感觉才对,比如有粘液,或者耳腔瘙痒之类的。但现在我真的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不用担心,它出来后就不会再伤人了。你从现在开始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祸害已经除了!”他笑眯眯的安慰着我。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骗我,再说他也没有必要骗我。忐忑过后,我的心真的安定下来。
“谢谢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相救之恩!”我真诚的跟他道谢,虽然他人品变态了些,但对我还不算坏。当然,我跟中山狼感情破裂,他占了一半的功劳,不过我真正落难的时候,他并没有弃我于不顾,好歹将我从狼府里救了出来。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真正实质性的伤害过我,顶多跟我耍点无赖,吃吃我的豆腐。现在又帮我拔了那恐怖的蛇蛊,可以说是对我有再造之恩。他也算是我命中的贵人吧!
他含笑不语,此时已是日暮时分,细碎的夕阳从腾蔓缝隙中透射进来,点点泼洒在洞内,映着溪流,显得波光粼粼。
男子光裸着上身的健美身躯此时就像艺术家雕刻的希腊美少年像塑,每分每寸都堪称完美。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被此时的微笑渲染的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我几乎都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他——实在是太美了!
他微笑着慢慢踱近我,直到近到不能再近时停下脚步。他细细的打量着我,美眸中笼着迷人的柔情,半晌轻启红唇:“含韵,你真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