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元妃娘娘下旨命老祖宗到清虚观打平安蘸。贾府女眷都去了,车子排成了一排。到了清虚观,那个张道士拿出一个金麒麟送给宝玉。因为这个金麒麟,探春对宝钗暗讽了一番。宝玉最终是把它送给湘云了。进香完毕,大家坐在楼上听戏。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听得我头疼,和老祖宗告退,我带着雪雁下了楼。
雪雁把我带到后院的厢房,我一推开门就发现里面有一个男人,心里顿时一惊。雪雁轻声告诉我,那是胤禛。我仔细一看,恍惚胤禛还是我五岁时见到的样子,只是人长大了。我看到胤禛一脸的期待,想起了前儿夜里抱着他的情形,不禁羞红了脸,转身就要出去。
“玉儿。”听见胤禛这样亲密地叫自己的名字,我身形一震,心里如小鹿乱撞。雪雁急忙退了出去,还把门带上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胤禛,我感到莫名地不自在。我在心中一思量,今日索性就挑明了说。想到这里,我转身回来坐在椅子上。
在清虚观后院的厢房里,我和胤禛确定了对方的感情,我也提出了分手。胤禛对我的话大吃一惊,追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他。我苦涩的告诉胤禛,我喜欢他却不能嫁给他,因为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而他无法给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如刀绞。看着胤禛失神的双眼,我竟于心不忍,可是既然明知道不可能就让这一切早些结束吧!留下发呆的胤禛,带着哭红的双眼,我出了房间回到了楼上。宝玉见我眼睛发红询问缘由,我只好推辞迷了眼睛。
戏唱完了,老祖宗打赏戏子,王夫人那戏子比我,湘云性子直说了出来。我心情本来就跌倒了谷底,听了此言更是没有好脸色了。回到贾家,湘云去了宝钗那里,我心里知道湘云是生了我的气了。宝玉倒过来劝慰,我暗暗映射了王夫人几句,宝玉讪讪地走了。没过几日,湘云就好像忘了此事,依旧和我有说有笑的,可贴己话却不和我说了。
一日,户部竟然来贾家通知选秀之事,竟然我也在名单之中。重任呢都纳罕,我一心以为是胤禛所为,对他难免抱怨。贾家忙着给我、宝钗、迎春准备选秀所用之物,众人轮流来潇湘馆道谢。只有探春与旁人不同,希望我能回来,我听了拿探春当成知己。
转眼选秀的日子到了,我们三人都通过了初试,顺利地住进了钟萃宫。宫里果然多是非,还没有见到皇上,小主们就明里暗里较起劲来。完颜玉容仗着自己的家事,首先对迎春发难,被我三言两语制住。宝钗竟一言不发,倒是兆佳文绣搭了个台阶,玉容顺坡下驴了。我和玉容自此算是结了仇怨。钟萃宫执事安姑姑随后进来了,绵里藏针的说了几句,玉容听了不敢放肆。我冷眼看去,这安姑姑是个厉害角色。
没几日,德妃娘娘竟然亲自到了钟萃宫,问了我几句,就赏赐了一大堆东西。众秀女见德妃娘娘如此对我,都忙着跟我示好。次日,元妃召见我、宝钗和迎春。我第一次见到元妃,觉得眉眼之间有些像宝玉,举手投足都雍容华贵。
没几日,宫中得脸的娘娘一起赛选秀女,看不上眼的就会放回家去。我们众秀女无人一组进入屋内。轮到我们时,迎春竟然扭扭捏捏,像是没见过场面。我心中纳罕,虽说迎春木讷可不是上不了台面之人啊!公主温恪似乎很满意迎春,开口留下了她。我瞥见迎春失望的样子,这才明白迎春一直是大智若愚!
剩下五十人不到,安姑姑重新安排房间,而且派固定的宫女来伺候。我无事去了迎春房里,一番推心置腹地谈话,我真是羞愧自己看错了迎春。宝钗明着对我和迎春示好,暗地里拉拢玉容,我和迎春看在心里。
刚过了几日消停日子,皇上竟下令在宫中摆宴,准许秀女参加。钟萃宫里人人都忙碌起来,我每日只管读书,或是到迎春那下棋,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一日,我竟然得知了玉容要用荨麻粉害我之事。我已经百毒不侵,何惧小小的荨麻粉?可是,这正是我得以脱身的好机汇,我要将计就计。
于是,我故意留出空挡,方便玉容下毒。谁料想,宝钗发现此事,却选择了缄默。我知道,宝钗为了富贵,已不念姐妹之情了。
果然,我利用玉容得以不用参加宴会。玉容自以为奸计得逞,好不得意。宝钗也做了充分的准备,想一鸣惊人。
晚上,钟萃宫中只剩下我和芝兰,还有一些粗使的嬷嬷。芝兰从安姑姑房间借来一把上好的古琴,让我弹奏解闷,我只好答应了。我先沐浴更衣,然后让芝兰把琴放到园子里,又焚香。看着明亮的月光,我弹起了王菲唱得《水调歌头》。一曲刚了,只听“蹦”一声,琴弦竟断了一根。我惊呼有人,少时从树后走出一位华服少年。我一见是陌生人,急忙转身回房间。谁料,那少年竟提及我的名字,还问我是否认识。芝兰叱喝他不该叫我的名字,这时来了一个小太监把他叫走了。能在宫中出入自由必不是常人,可是他是谁与我何干?想到这里,我也就不深想了。
迎春从宴会上回来,跟我讲了宝钗献艺之事,又说起元妃娘娘没有参加。我见迎春担心,边让宫女前去探望顺边要一根琴弦。宫女回来,竟带回了云妃怀孕的消息。我听了也为元妃高兴,在这宫里没有孩子怎么能踏实?
次日,德妃娘娘竟然赏赐了一把孤品古琴。我心里十分诧异,宴会之上献艺的是宝钗,为何倒赐了古琴给我呢?宝钗掩不住脸上的失落,跟着其他小主过来欣赏。我每日只是拂拭灰尘,再也不敢弹奏了。
一个月后,迎春被点为公主温恪的陪读,我和玉容都被分到了德妃娘娘那里。宝钗和文秀分到了宜妃那里。我心中埋怨胤禛,把我弄进宫来,一次不曾探望,如今还让我去德妃那里伺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