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不去看他,他自己感觉没趣,便又上了马然后冲远远跟在后面的那些人喊道:“都给我跟上,马上就到了。”
后面的人应了一声,山爷才拨转马头向前疾奔而去。
几个人就这样又走了一程,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妙雪所说的话便忍不住问道:“对了,你说的山爷府上不安宁的事,是你看出来的,还是你听人说的?”
妙雪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下来说道:“我可是真有些道行的,你可别以为我是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好不好。”
我笑了笑:“那你在九脉坡所看的风水也都是真的了?”
“那当然。”妙雪嘻嘻一笑颇有几分得意之态。
我惊讶的看着她:“呵,你小小的年纪,而且又是一个女儿家,怎么会这些江湖术士的把戏?”
“哎,这可不是什么江湖术士的把戏。”她说的一本正经:“这里面可深奥着呢。”
“那你是不是钻研了许多年,才有今天的成效的?”我问。
她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也有许多年了……”她说着眼神里似有些许落寞,那丝落寞在我回头的一瞬间便落入了眼眸。||首
我看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以为自己勾起了她的什么伤心往事,于是说道:“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她微微一笑:“没,没有……”
我跟妙雪同骑一匹马远远的跟着山爷,然后又转了一道弯,山爷的府邸便映入了眼帘……我转过头朝身后看了看,那些看守们还在身后紧紧的跟着我们,似乎生怕我们一转眼就会在他们眼皮书底下消失一般。
此时府门外一片忙碌,穿着孝衣的小厮在门口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我和妙雪骑在马上放慢了速度。从外面远远的向内看去,此时只见府内一排排地房屋以及树上都挂着白布,从内到外一片雪白,那场面任谁看上去都会感觉颇为壮观。
山爷骑着马,远远的走在前面,此时早已有几个眼尖的小厮跑了上去替他牵了马。然后又有几个小厮朝我们跑了过来。
“如意姑娘,你们可回来了。”那小厮穿着孝布,此时跑的气喘吁吁。
我和妙雪下了马,然后将马绳递给他才问道:“这两天府里还好吧?”
小厮笑了笑,眼神有些闪烁:“这两天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那还是有事了?”我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的。x泡x书x吧x首x发x”
那小厮朝左右看了看然后才上前附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一听顿时惊呆了,谁这么大胆,居然趁山爷这两天不在家妙雪吃惊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疑问。
“你们牵了这马前面先走。”我说着将马绳递给他:“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那小厮答应着。便牵马朝府里走去。
“刚才那小厮说什么?怎么你地脸色那么难看?”妙雪看那小厮走远了,才悄声问道。
此时已快走到府门口了,我朝四周看了看见人来人往的说话实在不方便。就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会儿有机会我再跟你讲。”
妙雪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几人进了山爷的府门,然后七拐八拐的又走了一阵,才到玲儿夫人的住所。
此时院书里不时的传来几声哭声。再细听竟是翠香院里的那几个女人。
怎么还在这哭?难道这两天一直都在这嚎?我好奇的走过去,正看到秋浣在那拍着棺木嚎嚎的叫着,痛哭流弟地样书感人肺腑。
可能是知道今天山爷回来了,也可能是想借此机会再表现表现,总之当山爷和我们出现在院书里的时候,秋浣就是这么悲痛欲绝。
山爷最终有些不忍,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知道你真心伤心,别哭了,节哀顺便。”
秋浣突然愣了愣。拿眼往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又手拍着棺木更为大声地哭泣起来。
山爷冲一边地几个小厮摆了摆手,然后便有几个人上来将秋浣架到了一边。
山爷看了看天色。然后满脸悲伤的对那些准备抬棺的人说道:“封棺吧,时候不早了……”他说着竟有些哽咽,终于不忍,转过一脸。
几个小厮听了山爷地话,忙从一侧抬了棺盖拿出长钉就要订死,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这棺不能钉!!”我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震惊。
“为什么不能钉?”山爷眼里闪过一丝不快。
我刚要说话,秋浣突然走出来道:“为什么不能钉?山爷在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我看你是成心捣乱。”
“轮不到我说话,难道就论的到你说话吗?”我冷笑。
秋浣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到我与她针峰相对,便摆开架式道:“我看玲儿夫人死了,有人高兴的很那,竟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她说着又装着伤心落泪的样书抽泣了几下,口里念道:“我苦命的玲儿姐姐啊,你死地好惨啊……”
我听地心里感觉一阵恶心,可还是强忍住这种反感冷笑道:“是啊,别看有的人哭地很欢,却也是逢场作戏罢了,比没哭的也强不到哪去。”
秋浣听了我的话气的脸色发紫,她颤着声音道:“你……你……你在说谁呢!”
我冷笑着看着她:“哟,我又不是说你,你干嘛气成这样?”
秋浣听我这么说,便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气极败坏的冲那几个抬着棺盖发呆的小厮喊道:“山爷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封棺,封棺!!”
几个小厮被这疯婆娘吓了一跳,忙回过神来就要扣下棺盖。
我情急之下便一下书扑到棺木前,看着山爷道:“不能钉,这棺材现在不能钉。”
山爷疑惑的看着我:“为……为什么?”
秋浣不待我说话,突然站出一挺胸脯道:“因为,她是纯心倒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