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启压在鸿雁的娇躯上,肆意地啃噬着,丝毫顾不上房间外面急切痛苦的两个人,反正有师父在,一定能替他解除后顾之忧的。
鸿雁回过神来的时候,拼命地晃着脑袋,手脚并用地抗拒着东方启那近似暴虐的吻。但是,男人终归是男人,鸿雁对他的抗拒,简直就是瘙痒一般,毫无作用。只是东方启的内衣,在鸿雁的撕扯下,凌乱不堪。白皙精干的脊背,也被鸿雁隔着衣服,抓的通红。
对于鸿雁抓狂的举动,东方启丝毫不在意,他只是一味地紧紧拥着鸿雁的身子,灵舌在鸿雁的口中肆意穿梭,霸道且又不失温柔地吮吻。
直到感觉到两人都憋闷的将要窒息的时候,东方启终于放开了鸿雁,坐起身,柔媚地看着她。
终于挣脱东方启钳制的鸿雁,一骨碌爬起来,慌乱地在床上翻找着。
不多时,在东方启狐疑地目光下,鸿雁终于高兴地翻出一直抱在怀里的那块牌位,笑嘻嘻地搂在了怀里,“扑通”一声蹦下床,欲往外跑。
东方启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然而那块牌位就在这时掉到了地上,“亡夫楚恒之牌位”这几个字,赫然映入东方启的眼帘,刺痛着他的眼睛,更刺痛着他的心。
亡夫…东方启默念着,原来在丫头的心里,已经把楚恒当做了自己的夫君,那么自己呢?自己又算是丫头的什么人呢?
东方启慢慢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那块牌位,正准备仔细看看的时候,却不料被鸿雁抢了过去。鸿雁将它紧紧地抱在怀里,瑟缩着身子,不停地颤抖。
感受到怀里丫头如筛糠般颤抖的身子,东方启终于知道这块牌位对于丫头意味着什么了。他轻轻摩挲着鸿雁的身子,将头缓缓埋进她的发间,轻声地呢喃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此时,东方启不得不在心里嘲笑自己了,他高高在上的皇帝,不但要和活人抢夺鸿雁,还要跟死人争风吃醋,这样的事,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鸿雁惊悸的身子,在东方启温柔的抚摸下,慢慢地恢复如常。东方启弯腰抱起鸿雁,将她放到床上,准备为她穿衣服。
为女人穿衣服,是东方启生平第一次做。虽然因为丫头对楚恒的态度,让东方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也明白,这错全是因为自己。想当初楚恒在丫头的心里是什么地位,东方启不是没看见过,如今弄成这样,全是因为自己的私欲,让丫头的心背离了自己。
所以,他不怪她,只恨自己。
东方启像是照顾孩子一样,颇有耐心又极其温柔地为鸿雁穿着衣服,而鸿雁此时也是出奇地配合,只静静地坐着,不吵不闹,任由东方启摆弄。
衣服穿好之后,东方启诱哄道:“丫头,乖乖待在这里,启儿去去就来。”
东方启说完话,也不理会丫头能不能听得懂,便大步来到门口,喊住外面的一个小丫鬟,吩咐她端来洗漱的水。
丫鬟端着水盆进屋之后,刚要为小姐洗漱,却被东方启阻止了,他挥了挥手,遣走了丫鬟。
为丫头洗脸的时候,东方启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同样的画面,丫头曾经就是这样细心地为自己梳洗的。世间的事多么难以预料啊,就像是老天为了惩罚自己,刻意安排的一样。东方启在丫头的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小声地说道:“是了,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东方启的惩罚,想要我报答你对我的照顾和恩情。丫头,我一定会用行动感动上天,让你尽快好起来的。”
和着汗水和泪水的鸿雁的小花猫一样的脸,终于洗濯干净了,露出晶莹嫩白的本色。
鸿雁被东方启强行拉到梳妆台前,摁住坐下。东方启拿起梳子,耐心地为鸿雁梳理。那柔顺浓黑的头发,在东方启的手里却是极不听话。不消一会儿功夫,东方启的额前已经微现汗珠了。不就是挽个头发吗?怎么会这么难?还真是看花容易绣花难啊!第一次为女人梳头,东方启终于知道难处了。
好多第一次,都在丫头这里得到尝试了,其实感觉也不错。
好不容易挽起鸿雁的头发,东方启拿起胭脂和黛石,柔媚地说道:“丫头,启儿为你画一个漂亮的妆,怎么样?”说是这样说,可终归是第一次,东方启也是没底。
东方启本就笨手笨脚地拿着黛石不知从何入手,偏在这时鸿雁玩心大起。她迅速抓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狠狠抠了下来,笑嘻嘻糊了东方启的一脸,更延伸到他的头发上。
看到丫头玩得那么开心,东方启没有阻止她,就站在那里,笑着看她胡闹,由着她把所有的胭脂都涂在了他的脸上和发上,也不生气,在他看来,只要丫头开心就好。
胡闹了好一阵子却没有看到东方启一丝一毫的不耐烦,鸿雁渐渐地失去了玩的兴致,她张着两只手,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东方启本想追出去,却无意中从铜镜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这整张脸以及散落鬓边的头发上,满是红通通一片,活像传说中的母夜叉。
看着看着,东方启忍不住笑了,“这丫头。”
当他梳洗之后追出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鸿雁正抱着凌博天,那样子极其暧昧。
鸿雁紧紧抱着凌博天,伏在他的胸口上,低声地说道:“博天,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对鸿雁的帮助,这些足以让鸿雁感激一辈子的了。今生鸿雁恐怕没有机会再报答你了,来世希望再遇博天,鸿雁愿意为奴为婢追随你。”
凌博天拥着鸿雁,不知道她这莫名其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夜东方启所说的话,我已经听见了,鸿雁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整个凌云山庄,鸿雁担不起。所以,博天,你回去吧,趁着东方启还未对你治罪,赶快离开。”鸿雁埋在凌博天胸前的脸,满是担忧之色。
凌博天抱紧鸿雁,将头埋在她的发间,苦笑着说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你涉险。”鸿雁说着话,突然脊背一僵,竖起了耳朵。
东方启大步来到两人的面前,一把夺过鸿雁,冷冷地瞪着凌博天。
鸿雁挣扎着想要甩开东方启的手,回到凌博天的身边,然而她陡然感到后背一凉,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东方启逼视着凌博天,冷厉地问道:“朕想知道凌少庄主考虑的怎么样了?”
凌博天幽幽地看着鸿雁,心里有着万般的不舍,无奈全庄的性命都捏在东方启的手里,他又能如何?忠孝两难全,凌博天暗暗长叹一声之后,故作轻松地戏谑道:“皇上,此时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尚早,您又何必如此心急呢?”
哼!还不心急?再不急丫头就归你了。东方启冷冽的眸光在凌博天的身上梭巡,许久方才开口说道:“好,朕就再容你几个时辰,希望凌少庄主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东方启弯腰抱起鸿雁,转身大步地离开了。
被解开穴道的鸿雁,总会大哭大闹着想要离开东方启,无奈任她再怎么胡闹,都无法脱离东方启的钳制。东方启的脸上深深浅浅地印着鸿雁纤长的指印,而“啪啪”的声音还在继续。东方启没有躲避,也没有阻挠,看来他是铁定心想要让鸿雁远离凌博天了。
打在儿的身,疼在娘的心。
柳三随实在看不过眼了,丫头这一巴掌一巴掌的,简直就是发泄嘛。发泄也成,可不要下手这么重啊,或者可以留着下次再打嘛。
他长叹一声,一撩胡须,快步来到他们的面前,准备拉着丫头,私下里劝解一番。
可谁知,丫头精得很,她不停地围着启儿乱转,避免和柳三随正面接触。
哎!屡试不成之后,柳三随晃着脑袋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不多时,他那挂着诡异笑容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鸿雁一见柳三随再次出现,心里暗暗担忧。这老头儿无论是从武功上,还是从谋略上,都不是一个好骗的主儿。所以,在他面前,鸿雁加了两倍的小心。
未免被柳三随发现破绽,鸿雁在柳三随即将靠近他们二人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抱住了东方启,笑嘻嘻地捶着他的后背。
柳三随看到丫头这样,勉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他早就知道这丫头的鬼点子多。不过没有关系,老头儿也是有备而来。柳三随绕到启儿的身后,笑嘻嘻地伸出手,张开手掌,在鸿雁的眼前晃悠着。那手掌上清晰地写着几个字:“启儿已知错,适可而止。”
鸿雁的眸光迅速地飘过之后,便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不再理会柳三随。虽然不理会柳三随,但是鸿雁的心已经无法平静了,犹如一颗石子打在了湖面,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看来自己是被这老头儿怀疑了,怎么办?如果他把真相告诉东方启,那么自己就前功尽弃了。想到这些,鸿雁的心异常的烦躁。
柳三随看丫头不理会自己,脸上立即荡漾起坏笑,伸出手,一拍东方启的肩膀,说道:“启儿…”
他这话还未说完,东方启突然大叫着打断了他。原来是鸿雁害怕柳三随对东方启说出真相,关键时刻咬了东方启一口。
东方启被鸿雁咬得咧着嘴,眉头纠结在一处。
“哎!“柳三随苦笑着晃晃脑袋,丢下他们两个,走开了。他本来也没有想要把真像告诉启儿,经过了一夜的思索,他不否认启儿的错,自己种下的因,就该自己承受。只是刚才看到丫头做的有点过分,想要吓唬吓唬丫头罢了。没想到丫头竟然因为害怕自己说出来,从而变本加厉地对待启儿。
没辙了,真是没辙了,启儿,你是自食其果,师父真是没办法帮你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看你的真心能否求得丫头的原谅了。
既然自己留在这里帮不了启儿,那就知趣点,快点离开吧。否则那个小丫头,还不知道会再想出什么方法来折磨启儿、警告老头儿呢?想到这些,柳三随只好离开了。
眸光追随着柳三随渐走渐远的身影,鸿雁得意一笑,挣脱了东方启的怀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