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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高边揉着眼睛,边坐了起来。
尽管还是很困,但看着从窗口照进来的刺眼阳光,知道现在已经不早了,今天还要做特训,得抓紧时间。
用力推了推陈梦缘的身体,在陈梦缘的抱怨声中,硬是把她弄醒了。
离开房间,洗脸刷牙,去厨房拿早餐,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拿过来看了一下。
齐高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揉成一团一把扔到了垃圾桶里。
从厨房端出两碗面条,对着刚从房间走出来,还迷迷糊糊的陈梦缘说:“吃早餐了。”
陈梦缘来到桌子旁坐下,一点都不客气,接过筷子就吃了起来。
“你平时都吃两份早餐吗?”
“怎么可能!这份是你的。”齐高得脸色并不是很好。
“我的?……这样啊。”
没有再说话,陈梦缘继续吃早餐。
齐高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不过齐高很是头疼,居然会被父母看到和陈梦缘睡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陈梦缘还穿着他的衣服,而且陈梦缘的睡相不怎么好,只要稍微认真看一下就能发现她没穿内衣。而父母发现儿子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可能不认真看吗?
齐高郁闷地吃着早餐,很快,早餐就吃完了。
陈梦缘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摸着吃的涨涨的肚子,看上去,就像怀孕三个月的孕妇一样。
“好了没?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齐高催促说。
“等等,刚刚吃饱不宜做运动。”
于是,又坐了十多分钟,已经快十点钟了,齐高再也坐不下去了。
“半天就要过去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好了。”突然,陈梦缘的脸色一变,已经脱离了懒散的状态,回复了往日奉神者的本色,“走吧。”
说着,陈梦缘走出了齐高家。
看着突然转变态度的陈梦缘,齐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在她身后。
希望她是真的认真了吧!
走在大街上,齐高看着陈梦缘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接下来的训练是什么?”
“不知道。”陈梦缘回答得很干脆。
“不知道?你不是要教我变身的方法吗?”齐高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梦缘。
“事先声明,训练你的,不是我,是施徒。”
“司徒?”齐高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就是那个给杨华成毒药的司徒?”
“不错。”陈梦缘点点头,“还有,施徒是施舍的施,徒弟的徒,不是司徒。”
“都一样嘛,都是司徒。”
“你心里怎么想无所谓,只要记住就好。”
“那个,司徒在哪?”
“他是龙耀集团的人,当然在龙耀啊。”
“你怎么不早说?去龙耀总公司坐公交车都要一小时,你居然走路?”齐高奇怪的看着陈梦缘。
“……习惯了。”
也是,陈梦缘一般都是变身后在高楼大厦之间跳来挑去的,凭那不弱于公交车的速度,走的又是直线,只怕比公交车不知快了多少倍。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齐高,不可能照奉神者那种走法。
无奈之下,只好坐公交车了,尽管陈梦缘在一边嚷嚷着要坐出租车,可惜齐高身上没那么多钱。
陈梦缘又说要变身后背着他到龙耀公司,不过齐高也拒绝了,至于理由——
被一个人背着,以四五十时速在楼顶上跳来跳去很有趣?以为是电视啊?这种行为简直跟谋杀没区别。
……
大得过分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西装革履的施徒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脸严肃。
陈梦缘还是那副拽拽的样子,完全不把施徒放在眼里。
至于齐高,则紧张之余又带着点害怕,毕竟他两天前还只是普通的小市民,哪里来过这种地方,见过这种架势?
“今晚我要和杨华成战斗,他就交给你了,如果你觉得他能帮得上忙,就让他出去。”
陈梦缘说完,居然转身就离开了!
喂!不要这么闹着玩吧?你们才刚见面好不,你们不是熟人吗?连句问候都没有,就走人,真的可以吗?话说,你至少也得介绍介绍我吧。
可惜,陈梦缘没有听到齐高的心声,随着大门的关闭,身影消失了。
施徒对这种事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一样,并没有露出特殊表情。而是看着齐高,指了指椅子,“坐。”
“哦。”
齐高乖乖听话坐下,不过还是很紧张,或者说是更紧张了。
毕竟,在齐高对施徒有限的印象里,施徒应该是一个类似于疯狂科学家的模样。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谁知道他暗地里都是什么样?
“来一杯咖啡提提神吧。”
施徒把一个精致的杯子推到齐高身前,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齐高端起杯子,小心翼翼的喝着。
“那么,说一下你的状况吧。”施徒靠在背靠上,对齐高说到。
“哦。”
齐高低下头,不知从哪里说起,犹豫了很久,都因为太过紧张说不出话来。
等了良久,施徒见齐高开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说:“不如我来问你?”
“可以啊。”齐高对此是求知不得。
“你什么时候知道奉神者?”
“三天前。”
“你取出神谕了吗?”
“……有过两次。”
“在精神极度混乱的时候?”
“是的。”
施徒沉默了一会,“你不可能帮得了陈梦缘的。”
“为什么不行?”齐高直视施徒问道。
“我能帮你在天黑之前自由取出神谕,但是,你去了也只会拖后腿,毕竟实力差距太大了。”施徒说着和陈梦缘差不多的话。
“……俩人战斗,谁会赢?”齐高知道他的实力很弱,但是,他还是想要帮上陈梦缘。
“陈梦缘活下来的几率很大,杀死杨华成的可能不到一层,至于救出刘海涛然后安然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
“什么?杨华成把刘海涛作为人质?”齐高惊讶的说道。
“不然你以为杨华成为什么留刘海涛一命?为什么身体状态不佳的陈梦缘要去应战?”
“可恶!卑鄙的家伙!”齐高紧握着拳头,愤怒的瞪着施徒,“杨华成不是你们龙耀的叛徒吗?为什么你们不去制裁他?”
“我们失败了。”
“怎么可能!”齐高一点都不相信,“既然手下失败了,为什么你不上场?”
“我可没那个能力。”施徒笑着说道。
“……”
齐高看着施徒的那张可恶的笑脸,很想上去撕了他,什么叫没有能力?不就是不想动手吗?电视上小说里很多都是这种情况,自己那么大的本事,却总是叫小弟上去送死,自己不到最后一刻就决不会上场。
齐高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不再看着施徒,只是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一定要去帮大姐头,你只要让我取出神谕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陈梦缘不是说了吗?如果我认为你没有战力,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谁说我没有战力的?”齐高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我的神谕,可以斩断一切!”
“哦?说说看。”听了齐高的话,施徒来了兴趣。
“我的神谕,是一把两米长,十指宽的黑色怪异大刀,它可以轻易斩断杨华成的神谕,就像切豆腐一样,毫不费力。”齐高自豪的说道。
“是这样啊。”施徒点点头,“怪不得你又信心和杨华成一战,但是,还不够。”
“我可以轻易斩断他的神谕,对他的威胁还不够吗?只要站在一旁,就能给他很大压力了好不?”陈梦缘觉得施徒有故意为难他的嫌疑。
“如果是普通的奉神者,的确是这样,但杨华成不同。而且,他已经知道你的能力了,他肯定想有对付方法,以你们的实力差距,你估计一个照面就会被他秒杀。”
齐高对施徒的想法有些不屑,他和杨华成的实力差距的确很大,但不是还有有陈梦缘在吗?只要陈梦缘协助他把杨华成的神谕斩断,杨华成实力必然下降,没了火焰,身体素质又下降,杨华成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有这些了吗?”施徒看着齐高,眼神里似乎有些失望。
看着施徒那失望的近乎鄙视的眼神,齐高心中的无名怒火一下子燃了起来。
陈梦缘是这样,施徒也是这样,就连作为敌人的杨华成也差不多。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认可我的力量?我也是奉神者!我从杨华成手中救了陈梦缘两次!为什么还是不认可我的力量?
“怎么可能!”齐高指着他的左眼,对施徒说到:“这只眼睛,拥有献祭的力量,这样,足够了吗?”
“献祭?”这回,施徒有点动容了,“陈梦缘居然会给你进行献祭?”
“哼!这个献祭可是天然的,是一块神谕碎片掉进眼睛里后自然形成的。”齐高自豪的说道。
“原来如此,不过,还是不够。”施徒脸色恢复平静,看着齐高摇了摇头。
“为什么?”
齐高瞪着施徒,拳头紧握着,看上去如果施徒的回答稍微不妥,就要扬起拳头冲上去了。
“你的左眼,对战斗有用吗?”施徒反问道。
“呃!”
齐高被问住了,的确,他的左眼能够从奉神者身上看到一些有颜色的气体,借此可以确定变身后的奉神者的位置,但是,战斗有用吗?
刚好相反,因为左眼的缘故,会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气体,反而影响了战斗。战斗时,有时候与其开着左眼,还不如闭着。
齐高跌坐会椅子,有些茫然。
难道他就只能呆在龙耀,等待战斗的结束吗?
只能静静的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或好或坏的消息吗?
只能为陈梦缘的胜利欢呼,为她的失败哭泣,而不能做任何事?
“如果你完成献祭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施徒的话宛如一场春雨,滋润着齐高那日渐干枯的心灵。
“真的?”齐高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但你的眼睛以后都要进行封印,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才能解开,而且你要记住,献祭完成之后,是无法消除的。”
齐高皱着眉头,相当于瞎了一只眼吗?而且献祭还是不可撤销的。
为了力量,真的值得吗?我为什么要获得力量?我有必要为了力量而牺牲一只眼吗?为了打败杨华成而作献祭?
很多人,为了力量,而渴望献祭,为献祭失败而痛哭流涕。但是齐高不同,他尽管渴望强大,渴望力量,但并没有达到为了力量而牺牲牺牲一切的地步。
“你可要想好了,是去帮陈梦缘,还是乖乖呆在这里,就在你一念之间。”
施徒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诱惑,明明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古板严肃,却犹如魔鬼的呢喃在齐高的心中响起,让原本犹豫不绝的齐高,有一股立即答应的冲动。
齐高知道施徒是故意这么说的,知道施徒想要他完成献祭。但是,就如施徒所说,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二选一了。
是以后都在痛苦与悔恨中度过,还是尽自己的力气,不论后果只求全力争取?
“呵呵。”
眼睛和陈梦缘,不用想,也知道该选什么了吧?
齐高抬起头,直视着施徒,“我要完成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