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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做男人不能太糟糕

[银魂]柜子壁橱门板 籍酒 4739 2024-11-18 20:56

  我觉得自己的腹部伤口疼了一下,腰间的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微微颤动起来。

  “你果然还没死呢。”面前的这个男人和我记忆里的没什么不一样,依旧是一副冷漠而让人不详的样子,他瞥了眼我的腹部,淡淡收回了目光,“那两个夜兔说过你是乡下人,果然在这种乡下星球窝着啊。”

  我有些紧张,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闻言他低低笑了,嘴角的冷讽太过明显。慢慢抚上自己的脸他用手指磨蹭着那道有些狰狞的伤疤,视线又移回了我身上,“你们几乎将我的手下杀光,夺走了我的地盘,还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这道无法消除的伤疤,每每看着这张脸我都会想起这让我觉得愤怒的事,夜不能寐,心中无法克制的是燃烧起来的怒火。而你,居然问我想怎么样?”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了春雨最近接连发生的事,银河系算是宇宙中的偏僻位置,阿伏兔所说的“乡下”大范围内的骚乱,不会是……

  “在春雨的地盘上捣乱的人是你吗?”我抓着刀问道。

  “地盘?那种东西估计也是你们春雨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吧。”他嗤笑,“你们果然是强盗啊,抢到的东西就当作是自己的,完全不在意那对别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物。”

  顿了下他收敛了表情,杀气四溢:“那些所谓捣乱也只是下手教训一下而已,也许以前的我会不想要和春雨针锋相对,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呢。”

  “强盗本来就那样吧?抢到什么就是自己的。”我用拇指抵住刀柄,冷眼相对,“但真是不好意思呢,我觉得我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莫名其妙被你绑架还被狠狠捅了一刀差点死掉,我已经很累很无辜了,要算账找那天和你打架的那个吧。至于你差点杀了我这件事……我觉得我可以当没发生过,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

  “不和我计较?”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脱得了干系吗?”

  “……”不然咧?

  你别惹我啊混蛋!你捅我一刀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居然还想找我算账!?是不是长着红发的人都一样不正常啊喂!

  我很慎重地在考虑,要不要找个时间宰了这个家伙报仇,反正他捅过我一刀我捅回来这也很正常,他给春雨造成的损失也够严重的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劝你赶紧离开地球,不然的话我会采取一定的措施。”

  他的眼微眯。

  “还真是大言不惭呢。”他将摸着伤疤的手放了下来,再次搭上了门把,“明明那天那么容易就受了伤,要不是那只夜兔出手你早就死了吧?提到那个家伙……他似乎对我做的事很是不满呢,下手似乎就是为了杀掉我,是不是可以说,他还是很在意你的呢?”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脏闷了一下,神威?在意?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那家伙眼里除了强者明明什么都没有,而且下手为了杀人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觉得他在意我这种事,你一定眼睛瞎了,所以还是早点去看眼科吧先生。”我自嘲地笑笑,“总而言之,我很忙没空再次被当成诱饵啊人质啊什么的,而且这次我也不会乖乖让你抓住了。”别以为同样的招式能用两次,先不说我绝对不会再上当了,神威那家伙还在宇宙的另一端呢,放心吧绝对赶不过来的。

  “其实吧如果说引他出来的话,你自己更有魅力一点,真的,因为你是第一个从他手下逃走的人呢。”我满脸真诚,虽然我从阿伏兔那里听说了,你用的招式挺下三滥的……

  但如果是神威那家伙,一定会很有兴趣杀了你的。

  “哼,为了推脱责任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他微微抬起下巴,朝着银时他们的方向瞥了一眼,不知想了什么后,嘴角渐渐浮现残忍的笑意,“那几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我面无表情,他想做什么?

  “似乎在歌舞伎町经营什么万事屋对吧?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一伙人。”他意味不明地笑,“把那群家伙牵扯进来真的可以吗?”

  闻言我冷下了脸:“你敢对他们做什么我就杀了你!”

  “哼呵,突然就紧张起来了,果然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他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所以由你自己来决定吧,到底是自己来解决这件事还是把别人牵扯进来。”

  “我觉得如果你的右脸上能添一个口子的话会更好,至少对称。”我想要抽出刀警告他,身后突然就传来新八的声音:“南桑,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瞳孔微缩,转过身看到新八正抓着几串秋刀鱼,他指指桌子的方向:“银桑说你站在这里很久了,让我过来看看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瞥了眼那个男人的方向,他已经进了洗手间,顺手带上了门,好好的关着。

  轻吁了一口气我摇头,摆出云淡风轻的表情:“没什么,我刚想回来呢。”

  “怎么了?脸色好差啊,刚刚那个男人是谁?认识的人?”新八边说边把手中那串烤鱼递给我,我顺手接过:“没事,刚刚不小心用刀硌到自己了有点痛,如果你被什么重物砸到也会露出这种表情的,而且他只是个不重要的路人甲,脸上疤有点可怕我多看了两眼而已。”

  “啊,是嘛。”他转身,“那么南桑,我们回去继续吃吧~”

  我抽了抽嘴角:“你们胃口真是不小啊,老实说吧,为了吃烤肉空了多久的肚子?”

  “嘛,差不多一天没吃吧……”他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无奈:“所以银桑那家伙到底想要怎么样?这样教小孩子真的可以吗!?”

  “南桑明明也和我差不多大,就别装成熟了吧。”

  “……”我忧愁发现我没办法反驳。

  跟着新八往回走我抽空回了次头,望了眼那紧闭的门板,皱了下眉。

  朝着桌子走去,嘴里叼着一串鱼丸的神乐抬头看到了我,挥手:“南酱快点回来,五花肉都快被银酱吃光了阿鲁!”

  旁边的银时正用筷子扒拉我碗里堆的满满的食物,被神乐狠狠拍了一下:“银酱你太过分了要吃自己烤阿鲁!”

  银时厚颜无耻状:“既然有现成的我还自己烤,你以为银桑我是白痴吗?”

  “啊小神乐!银桑!不要拿自己的筷子在别人的碗里搅来搅去啊!很不卫生好嘛!”新八看到他们用筷子在我碗里捣鼓着什么,黑着脸咆哮。

  “切,那又有什么关系,南酱一定不会嫌弃我的阿鲁,至于这个天然卷,那就不一定了。”神乐无良地弯眉,大概是从银时那里学来的,银时充耳不闻,继续夹着我碗里的东西:“没事没事,反正小南桑胃口不是很大的样子一定吃不下这么多,我这是在节约粮食~”

  “不要那么无耻好嘛银桑!”新八暴躁了,我把他按回座位里:“新八唧淡定嘛,就当那盘肉被摔进垃圾堆里好了。”

  “真过分啊喂,你是在说银桑我是垃圾吗?我哪里像垃圾了小混蛋!”

  我微笑:“怎么看都想啊~”

  “……虽然好想揍你一顿,但看在今天饭是你请的份上,银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手撑下巴拿着新八给我的那串烤鱼,看着桌上堆满的盘子,再看了眼他们大快朵颐的样子,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神乐的脸上。

  其实她和神威长的真的很像,同样是干净纯真的脸,只是一个心底蛰伏着随时都会暴走的怪兽但用姣好的笑容来隐藏,另一个却有着被废材影响的退休大叔一般的行为举止,忽略这些的话……果然血缘这种东西很神奇啊。

  他们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主动要求牵扯进来吧?就算因为神乐,我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无聊的事呢。

  既然是这样,那就让我来清理了那个家伙好了,反正伤也已经好了,就当做报复吧。

  必须得让一些家伙明白,我呆在春雨可不仅仅只有当人质的用处而已呢。

  在一旁看着这群吃货扫荡了这家店我刷卡付了款,打发走他们后立刻去了酒吧,和我预料的一样,重新开业刚开始还算正常,到了后面就开始有人闹事,两个服务生受了伤,为了不让情况恶化老板只能紧急停止营业。

  我到才重建好又被砸烂的吧台前坐下要了一份布丁,用勺子一下一下戳着滑滑的布丁我瞥了眼被抓住的捣乱者:“我今天看到你们的boss先生了。”

  那被绑着的人“啧”了一声扭脸,似乎不想和我多说什么:“想要杀了我就快点,别扯些有的没的!”

  “我会杀了你的,但不是现在。”我把布丁往旁边一推,“老板,放开他吧。”

  “诶?可是……”

  我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的伤口,伸了个懒腰:“我要你带句话给你家老大,就说我接受自己私下解决这个建议,时间地点由他来定,到时候派人来接我就好。”神威说过人生就是一个战场,那么混乱不堪是正常的事吧?

  所以就算那个男人让我去的是一个战场,我都还是会在那个战场上站立下来。神威没空杀掉的人,如果能让我成长一点的话,就由我来杀好了。

  放那人离开我今晚留宿在了酒吧里。

  我该好好睡觉依旧好好睡觉,看起来十分正常,晚上做了个梦,梦见神威站在战场上的样子,有点狰狞却用笑容来掩饰那嗜血的神色,周围没有一个人,神威站在堆积着高高的尸体上,表情平静。

  我四下寻找阿伏兔的身影,却怎么也看不到。

  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灰,唯一明亮的颜色是满地的血红和神威蓝色的双眼,他看到了我,原本微笑的表情渐渐收敛,面无表情。

  我就这样傻傻看着一脸冷漠的神威,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他眼里有的情感太复杂,复杂到我无法读懂,并不是什么明媚积极的色彩,也不是什么消极寂寥的感情,很淡很淡,淡到让我有些慌张。

  我迈开脚步向他缓缓走过去,希望能够接近他一点,踏上尸体堆砌起的那座山,脚步有些踉跄,神威就静静站着,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似乎又只是在看戏。

  我从天刚明爬到太阳西斜,却一直无法登上顶端,无论我怎么努力,他似乎还是站在最上面俯视着我,而我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缩小一丝一毫。

  夜幕降落后,我更加努力地攀爬着,终于,我快要碰到他了。

  就在我即将触碰到他的那一秒,他突然就眼角弯弯地笑了,嘴角的弧度很美好,笑着笑着他向下一跳!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离开我千辛万苦爬上的高峰,在另一块战场杀戮着,身形利落地开始筑造起另一座用血肉堆砌起的山。

  我只能看着。

  我靠不近他。

  而在我踉跄着想要追上去的时候,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突然就抢过我的刀捅向了毫无防备的我!

  而神威,那时也正好看向我,蔚蓝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

  我就这样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捂住了腹部。

  抹了把冷汗,我盯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抓紧了枕边的刀。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我给阿伏兔发了个信息说那次神威没有杀掉的男人找上我了,阿伏兔没有回复,估计正在哪个信号不好的鬼地方看着麻烦的团长吧,我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是开始少往万事屋跑,呆在酒吧里的时间相对与原来多了一倍。

  酒吧反正常常被砸,如果换成万事屋那就麻烦了。

  某天我出门看到了在带着定春散步的神乐他们,他们看到我的时候向我打招呼问我最近为什么没怎么去万事屋,我平静地说我很忙没时间,没有多聊就走开了,走过街角的时候看到的是那天被老板抓住的人。

  他以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表情冷淡:“走吧。”

  我说你不会专门等在这里堵我的吧?事先知会一声就这么困难吗?如果我这个时候尿急怎么办?你们还真是糟糕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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