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金枝玉叶配我妻
宫中的规矩森严,她今日也算见识的到了,想起雨晴拜托她的事,叶未央忍不住一脑子的惆怅,该如何跟穆卓然说起?
他安然酣睡在侧,手还不知觉的搭在她的腰间,均匀的呼吸随着胸膛的起浮,忽然灵光一闪,心里顿时来了主意,干脆就缩进他怀里去,安然的睡了这一夜。
第二天一亮,叶未央边为穆卓然打理腰带,边说着自己要在宴会上献舞的事,献一曲剑舞,就跟那日在大炎宫时一样。
穆卓然捉住她的手,微蹙眉间:“那不是你独自舞给我看的么?”
他在吃醋?她扑哧一笑:“小心眼,给太后看看怎么啦?太后那么宠我,我得哄她开心啊。”
穆卓然没说话,眉头蹙的更深了,叶未央笑意荡漾的说:“我补偿给你另一曲,只为你一人而舞好不好?”
紧蹙着的眉睫蓦地松了:“说话要算话。”他跟个小孩子似的,轻吻她指尖,她脸色红润润的点了点头,压着几乎蹦出胸膛来的心脏,赶紧松了手:“你快走吧,晚上见。”
她怕他再迟迟不肯走,她便舍不得他今儿把自己撇在这里独自去忙了,一时不见,便思念蔓延,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入骨相思?他入了她的心,她的骨,她的命……
一大早,叶未央就差芙蓉去请来了雨晴,雨晴一进门儿,还没行礼便被她拽着拉到软塌处,满脸兴奋:“你拜托我的那事儿,我想出解决的法子来了。”
雨晴双眼一亮:“姐姐快说!我就知道姐姐聪慧善良,定能圆我心思。”
叶未央把献舞的事情跟雨晴一合计,二人一拍即合,雨晴兴奋不已,当即回去差人把自己压箱底的舞衣都拿了出来,那些东西,她已经好久没穿过了。
叶未央初见那些华美的舞衣,满眼惊羡,跟雨晴俩人嘻嘻哈哈的试穿这个试穿那个,雨晴本来就是相貌不错的人,一身轻纱舞衣着身,立刻妩媚几分,幽雅着身段转了个圈,笑盈盈的望着叶未央:“姐姐,好看吗?”
叶未央围着她转了几圈,连连惊呼漂亮,雨晴被她夸红了脸,望着叶未央一身青葱薄纱的裙子说:“姐姐也好看,我们就穿这个献舞好不好?”
俩人说说笑笑着,没了规矩的束缚,彼此间关心也亲近了不少,从一开始侧妃进门起,雨晴就从未针对过叶未央分毫,虽然眼前的女子是穆卓然的侧室,要与她平分丈夫,可叶未央却丝毫气不起来,见她穿着舞衣流光异彩的模样,更多的则是疼惜。
“参见太子殿下,娘娘,太子回来啦!”门外芙蓉大声的禀报着,话音刚落,穆卓然已经推门而进,雨晴满脸没来得及收敛的笑容慌乱的扭曲在那,赶紧的跪在地上请安。
叶未央跟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了过去:“你看,这是雨晴送来的舞衣,好看不好看哪?”
穆卓然打量了她几眼,满眼宠溺的神色登时浮现,他的未央,无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穆卓然温和的对雨晴说:“你也起来吧,不必如此拘礼。”
雨晴温顺的谢恩起身,垂着手立在一旁,刚才的活泼欢闹被她重新收敛了起来。
“只有舞衣怎能够,来,送你一件礼物。”穆卓然微笑着,从袖口拿出一枝精致的金钗:“金枝配玉叶,可惜的是,翡翠叶子你没有带来。”他温和的笑意里流露着一丝的落寞。
叶未央惊喜的看着那金钗,满脸藏不住的雀跃,穆卓然亲手为她别在头上。
“姐姐真好看,漂亮的舞衣服和金钗,衬的姐姐更人比花娇了。”她由衷的赞叹着。
叶未央笑眯眯的拉着穆卓然问:“你看雨晴好看不好看?当初你从舞官里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不是就是这副模样的呀?”
穆卓然眉角一扬,确定叶未央没生气,才温和的答道:“好看,跟当初一样。”
他认真的看着雨晴,这也许是他第一次仔细看她,有些青嫩的小脸上,全是压抑着的沉闷,她怕他,听了他的夸赞,雨晴忍不住周身一颤,肩膀也微微的缩了起来。
叶未央拉着雨晴的手说:“今儿留在这里吃饭吧,我可以亲手给你做,我们三个人一起吃,晚上你可以陪我练练舞,给太子看哟。”
雨晴羞涩的点了点头,她抬眼偷偷的看了眼穆卓然,发现太子竟然在笑着看她,满眼温和的模样,让她心脏都偷跳了几拍!赶紧说着要跟叶未央一起下厨,借机朝外跑。
穆卓然笑道:“雨晴也会下厨,那我今儿有口福了。”
叶未央笑着扔了句:“吃货!”拉着雨晴就跑了出去,雨晴脑子里还是晕呼呼的,随着叶未央走到哪了也不知道,半截魂还在穆卓然身上飘悠着呢。
是不是太子殿下对姐姐,从来都是那么温柔宠溺的?他在乎姐姐,爱姐姐,那样感情,她怕是一辈子不能拥有了。今天太子对她笑,她就惊慌不能自持,他日太子若是对她有了别的好?那她又怎能对得起姐姐……
晚饭很快就被端了上来,简单的几个清淡小菜,年下藏起来的桃花酒,三个人把酒言欢,无话不谈,穆卓然一直面带微笑的听着叶未央跟雨晴俩人唧唧喳喳的谈天说地,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是他多少年前一直的期盼。
寿庭山在这个夏末迎来了最盛大的一次宴会,这一天,远道而来的各朝使者齐聚一堂,这一天的寿庭山,热闹非凡,连伺候的宫奴都比平常多了一倍。
酒宴之上,众人把酒言欢,歌舞妓优美欢快的舞姿吸引足了所有人的眼球,穆卓然翩翩白衣,居高临下的坐在太后下侧。而他的右边,那个星眉剑目,英气勃发的男子,就是最近人人盛传的北疆王子龙玉林了。
他一身张扬的绣纹紫金袍,衬托的整个人更是雍容华贵,若说穆卓然是寒冰盛雪,那他则是一团火焰,两个极端,却同样的位高权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