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可知道什么是生契、血契?”
慕倾颜摇了摇头,看着老者的方向满眼求贤欲渴。
“生契,便是你与契灵之间是平等的关系,虽然双方平等互相没有冲突,但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契约。一旦你与契灵之间的契约没有压制性,它若是要反抗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一旦杀了你,它就能恢复自由。”
“至于血契,就是常见的强制契约,你与契灵之间的关系是主仆的关系,它只能无条件地服从你的命令对你言听计从,若是生出二心便会被契约腐蚀而亡。”
慕倾颜点点头,不论是何种契灵,它们与生俱来的傲气是不会变的,越是品阶高的契灵越不将人类放在眼中。
被人类契约对于它们来说是一件耻辱的事,所以一旦生契的契灵要是心有不甘,会随时反杀了它的契约主人,所以,几乎所有的契灵人,都会选择强制血契。
这样一来,便没有了自身安全的担忧。
可是血契也有血契的危害一个契灵人只能在自己拥有的系别里契约一只契灵,倘若不能磨合想要再换,就须得解除契约。
血契的解除会对契灵人自身也造成严重的伤害,不同于血契,生契若是解除,则是自由的,不会对契灵人本身造成任何伤害。
“前辈,颜儿要如何才能避开封印的压制成为一个契灵人?”
老者沉思了片刻,道:“按理来说,你本应当是一个天才,也许正是因为你体内封印的特别,成为契灵人的契机才迟迟没有到来,老朽暂时还没有想到好法子,这些或许还要你自己慢慢摸索了。”
慕倾颜的心中沉了沉,她现在亦是一头雾水,总感觉自己身体里那一股庞大的力量,只不过才被发掘了千分之。
这是一种既苦恼也很兴奋的感觉。
她喜欢自己现在的身份,喜欢自己变得更强,越来越强。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与别人不一样,她有发展为强者的能力和机会,而她,也不想在任何事情上落后于他人。
她要强,要变得足够的强。
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
“倾颜丫头,那灵石你定要好好地利用。这些池子中的石头可以温养灵石,对应元素的灵石可以让同系别法师快速修炼为灵师,若是天赋好的,甚至能一举成为契灵人。但你要记住一点,这些灵石与池子一旦面世,也会给你带来巨大的麻烦,你定要保护好它!”
慕倾颜点点头,像灵石这样的宝贝她自然不会傻到拿出来到处炫耀,她自己好好利用便是。
“前辈放心,颜儿自有分寸。”
“嗯,老朽信得过你,此番也只是稍加叮嘱。东西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
老者挥袖将一道暗咒送入了慕倾颜的识海中。
“好了,老朽也该离开了,这段时间丫头你自己好好地修炼便是,若是实在有什么要紧的事,便在心中默念这段暗咒,老朽自会出现。”
慕倾颜向前方拜了拜“是前辈,颜儿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这次没有人在回答,空间中彻底沉默了下来。
半响之后,慕倾颜才直起身,她知道老人家已经离开了。
又在几个山洞中看了一圈,慕倾颜的眼眉都笑成了月牙儿的模样,逆天啊!这真是太逆天了!
这个空间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她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个山洞,若是能叫百善堂里那几个坐镇医师都成为契灵人,到时候再契约一只治疗型的契灵,那效率简直就是翻倍啊!!
上一次鬼童子的事,她至今还有些心有余悸,玄天宗也没有任何动作,不知到又在筹谋着什么阴谋,这些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只有自己不断地壮大,才有对抗他们的底气。
折腾了一整天,慕倾颜实在是累坏了,抱着揉了揉团子的小身板,扑倒在床上。
一人一鸟,大眼对小眼的双双看着。
慕倾颜手腕翻转,一枚黄灿灿的金子就捏在她的指尖上。
“团子,今天姐姐我心情好,赏你的。”
“啾啾!啾!啾啾啾!!”
小家伙迫不及待地把慕倾颜手里的金子抢过来,一股脑地塞进了小嘴巴里,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金子被吞下肚的声音。
慕倾颜笑着摸摸它的脑袋:“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品种,那么大块儿的金子吃下肚,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见它舒坦的翻肚皮,慕倾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坏意。
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蒙在它的小脑袋上:“你也吃饱了,现在闭眼,睡觉。”
小家伙显然没反应过来,知道慕倾颜熄灭烛台,才后知后觉的呜咽了一声,小身子一歪,从善如流的倒在了慕倾颜身侧。
小身子一蹭一蹭的窝到了她的被窝里,准确地找到了她的怀抱,蹭了两下,安心地缩在里面,瞬间进入了梦乡。
慕倾颜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家伙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窝到了她已经暖好的地方。
只是她的下巴上被软软的绒毛轻轻扫着,慕倾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见小家伙睡得安稳,不由得有些窝火。
抬起手扯住它的尾巴把它往被窝的深处丢了丢,一直扔到了自己的脚底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小家伙身上的毛很暖和,用来暖脚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慕倾颜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快到晌午时分还在沉浸在温热的梦中。
直到下午她才悠悠转醒,用了饭后,才叫若青汇报今日的事。
“小姐,丞相今早差人来传话,说是三天后东离国师协同公主来访,到时圣上会大开国宴,所有贵胄权臣的公子小姐都要去。
慕倾颜额首,任由若青为她打理衣着。
她早就听说不日后东璃国师会随台姝公主到访,带着自家公主来,无非就是来和亲的。
至于那位国师......
慕倾颜突然想起自己与那人的些许交集,他举手投足之问的风雅,谈笑风生之间的气度,绝非寻常男子所能及。
而且...她总觉得这位国师与自己似乎有什么牵连一般,那种熟悉的感觉,绝非两个陌路人应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