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子墨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就轻而易举的将那团魂力打散。
看着正在把玩自己折扇的小狐狸傅子墨勾唇:“喜欢这扇子吗?”
慕倾颜点了点头,傅子墨笑意更深“送你了。”那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尾音就仿佛是带着小勾子一般直往人心里钻。
慕倾颜有些不适应的向后退了退,视线向上移,正好落入了那人如星辰大海一般的眼眸中。她彻底愣住了,方才只关心别的事,并未看清这人的容貌,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好看!!!
那一张脸仿佛未曾沾染任何世俗的浊气,如冬雪初化,那杏花微雨般的温润夹杂着难以遮掩的尊贵气质。少年面似白玉,青丝皆以金冠束起,一袭青衣文雅,左手中撵着一串佛珠,不染凡尘。
慕倾颜忙稳住心神,心想这人怕不是什么精怪吧,怎的长相如此好看!正了正神色,装作无事的样子吐出两个字“谢了”,说着就将手中的折扇合上插在了腰间,好一派英姿飒爽。
傅子墨看着这慕倾颜逐渐泛红的耳朵在心中偷笑,撇了撇嘴,这小丫头忒没良心,利用完他就扔,和她那个未婚夫一样的德行!!
魏天齐并不知道傅子墨的身份,但看到对方如此强大的修为,心中也是大为吃惊,再看身旁慕程那畏惧的神色,心知这人一定来头不小。
慕程脸色铁青,心想这孽女怎么会得了如此贵人相助。刚想告诉魏天齐此人身份,就收到了傅子墨警告的眼神。被一个小辈的眼神镇住,这让慕程一口气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又不敢对傅子墨发作,这气就全撒在了慕倾颜身上。
“慕倾颜!!你这孽女,今日怎敢如此不将为父与魏大人放在眼中!!”慕程朝着慕倾颜大声地呵斥,却被慕倾颜的一声冷哼给下了一跳,今日他觉得自己这个一向看不上眼的女儿怎么如此不同。
往日的那份病弱和唯唯诺诺的感觉一扫而空,她就站在那里与平日似乎没什么不同,却也有很大的不同。虽然看不清看不清她面纱下的表情,但那双淬着寒冰的双眼和那份狂傲的姿态,让他实在没办法忽略掉。
能有这般狠辣的手段的真的是他那个的女儿吗?看来他以前确实没有过多地关注这个女儿,才会导致如今这个下场。
慕程此刻终于觉得从前实在是太过冷落慕倾颜了,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厚着脸皮说道:“颜儿,你就依父亲这一次,今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就这么算了?”慕倾颜彻底被慕程给气笑了,“慕丞相,你去问问那魏家二姐妹,今天若是我输了,她们会不会就这么算了?魏青青会就这么放过我吗?
“这....这.....”慕程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心知慕倾颜说的没错,如果今天她输了。依着魏青青那刁钻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可能还会往死里折磨她。这样一看慕倾颜的惩罚反倒轻了很多。
魏天齐看着慕程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不满,虽然畏惧于傅子墨的强大,但他还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女儿受辱,更何况若是玉萍今日真的给慕倾颜下跪了,那岂不是说明他魏家比慕家低贱!!!这是魏天齐绝对不能忍受的。
猛地将衣袖向后一甩,脚下一踏,运气飞上了擂台,顶着傅子墨如同冰渣一样的视线,看向慕倾颜:“好,想让老夫愿赌服输也可以。只要你今日能承受得住老夫这一掌,别说是让玉萍给你下跪,你就是让老夫给你跪下老夫也认了!!
这句话一出,人们再一次安静了倒吸一口凉气的‘丝丝’声此起彼伏。
今天到底怎么了?先是慕家大小姐一改从前的形象,再是权倾朝野的魏大人居然如此输不起,竟然要倚老卖老欺负小辈。。。
而在慕倾颜身后的傅子墨眸光闪烁,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看来这小丫头是真的开窍了,连那在朝中经历了腥风血雨城府颇深的两位当朝大臣都被她耍的团团转。
一道冰冷的视线穿过层层人群,直直的射向傅子墨,傅子墨敏锐的感知到了那道视线,心中一惊,没想到那人竟然来得这么快!不是说去办事了吗?看来自己得先走一步了,对着还在二楼的自家小厮悄悄打了个手势。
傅子墨默默地退到了一个视线死角,脚尖轻点,身法诡异,一瞬间便消失在了擂台之上。他走了之后,二楼的最后一个包间中飞快的闪出一道黑影,追着他消失的方向也离开了。
还在二楼包间中的风连仪双手紧攥,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今天着实是让他看了一场好戏,可慕倾颜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嘲讽他目光短浅一般。
“殿下!殿下!!眼下这情况您还是出面管管吧!”
身旁大太监的呼喊声让风连仪迅速的回神了,对啊,今天的事儿闹得这么大,再放任他们这样闹下去,用不了一会儿,恐怕就要惊动父皇了。而慕家魏家看似和平实则暗自较劲,若是再被辰妃那个老女人知道这事儿,少不了要在私下找自家母妃的麻烦。到时候,再想要收场,可就麻烦了!!
风连仪站起身正准备下楼。。。。
“本王这群芳阁中今日好生热闹啊,这大老远地就听到了魏大人的声音,劳烦魏大人同我讲讲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君夜璃今日一身一身黑色长袍,暗金色的盘龙花纹,仔细一看竟然与慕倾颜那一身火红色的衣服很是般配,就连衣袖上的祥云纹都是一样的!!
君夜璃越过自动让开的人群大步的向擂台这边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自家夫人,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摇着手中的折扇,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从容的向着擂台之中那一抹红衣似火,如同盛开的海棠花儿一般的人走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风连仪悻悻的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急忙退了回去。
自己这位叔叔平日里很少来这里,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都是叫手下来办,怎么今日竟然会惊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