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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和亲

庶女无情 有心相约 5661 2024-11-18 21:01

  不得不说,对于燕默风这样的的人,最不屑,亦或是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木然没有神采的东西,哼了一声道:“我到看看能收了九姑娘身上的刺儿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吴情自然知道燕默风的骄傲,谈判才刚刚开始,吴情耸了耸肩道:“大王子试目以待便是,不过在这个人没出现之前,我总要为自己争取些福利,大王子以为如何?”

  “福利,九姑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燕默风大概知道了吴情的意思,这会儿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而且他也从心底里好奇,吴情拿什么筹码来跟他谈条件。

  吴情两手一摊道:“目前我还没想好具体的计划,不过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我总要好好想想,右是搪塞了大王子,想来大王子也不会轻信了我,待我想好以后,自会给大王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种说法,燕默风点头接受,不过还是好奇道:“九姑娘费尽周折最后所求为何?”

  吴情笑道:“自然不会让大王子为难,不过是想跟大王子做个约定,若是我能帮着大王子三年之内在北国种出易高收的粮食或是经济作物来,大王子便放我回是大夏朝,如何?”

  燕默风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心下对于吴情的提议有些心动,北国之所频频开战,就是因为不能做到粮食自给自足,一年耕种的月份不过也就四、五个月,若是种的粮食四五个月就成熟,自然产量就不够,维持一家老小的吃喝压根就不够,更何况支持一国的军队去打仗,所以每到冬季,北国边境的兵士就常常到大夏朝的边境小镇去抢粮食,只是因为边境小镇的气候并不比北国强多少,粮食的产量也不多,开始的时候还能抢上一些,后来这群百姓也学聪明了,粮食都藏了起来,一时并会的还真找不出来,而他们的人自然也不敢逗留的时间长了,不然大夏的守边将士赶到了又是一场好打。

  燕默风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疑惑道:“九姑娘虽然是庶出,可也是闺阁女子,怎么会对农耕稼墙之事如此上心?”

  不怪燕默风心存疑惑,大夏朝本就是泱泱大国,吴国公府又是正当鼎盛,即便是庶女也不可能送去庄子上干些农耕稼墙的活计,依吴情的身份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对于燕默风的怀疑,吴情自是满不在乎,淡然道:“大王子只知道我是吴国公府的庶女,却不知道吴国公府统共分为三房,而属大房最为鼎盛,三房却是最为薄弱,三老爷连年外放,也不过近两年才得以回京,而我本就是三房的庶女,亲娘并非京城人士,也从未到过京城,我生在云阳,我亲娘亦是云阳人士,六岁的时候亲娘去逝,我被嫡母送到庵中祈福,因为庵中日子枯燥,我便时常寻些闲书来看,再加上庵堂靠山,多为山土,我便带着下人没事自己研究着种些东西出来,也学着自给自足,到也过了几年清闲日子,直到后来我们老爷谋了京里的差事,太太这才接了我回府,京中的吴府于我而言亦是第一次踏入。”

  吴情这一席话虽说半真半假,可却极合情理,而且经得住调查,因此就算是燕默风派人去查,也没什么纰漏。

  燕默风对吴情的了解也就止于她是吴家的庶出姑娘,嫁给了定北将军,而他想娶吴情不过就是在面子上给定北将军一个羞辱,也算是变向的报负。

  如今听得吴情这般说,燕默风到是真正的来了兴趣,一个女人,与他而言可有可无,可若是这个女人真能给北国带来不一样的经济效应,最主要的就是粮食,若是真能种出够北国民众自给自足的粮食……

  “好,只要你能做到你说的,我便答应你,三年之后放你回来。”燕默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吴情松了口气,有机会就好,至于能不能种出来,只能因时地而制宜。

  其实吴情想过有没有别的方法能打动燕默风,可是从打燕默风提出要让她和亲的时候,她就在心理反复的思量过,依惯例,战败国的一方自然要休养生息几年,奖励农耕、桑蚕;减租减息;实行以农为先的政策。

  就算是北国的情况特殊,可这样的休养生息必然是少不了的,而作为北国,只怕人们的目光不会放到经济上,而更注重农耕稼墙,所畏的休养生息,至少要保证百姓都能吃得饱饭,想来作为一国王子的燕默风定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吴情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是最有谈判的筹码。

  吴情慢慢的把茶杯盖盖好,放到了桌上,谈判到此结束,意喻送客。

  燕默风对于自己这一晚上的夜行,收获很满意,见吴情送客,也不强留,当然再留下去天亮了,他是想走也走不了了。笑着起身拱手道:“本王就等着九姑娘给本王带来的惊喜了。”

  天已微明,吴情抓紧时间补了一觉,只等着养足了精神,好全心应战。

  果不其然,隔日午晌,大长公主才打发人叫吴情过去,似笑非笑的说道:“昨天晚上闹了大半宿,想来你也没歇的安生,索性今早就不叫你起来了。”

  吴情并不因为是在大公主的府邸而就规规矩矩的,左右屋里也没别人,随意的歪在一旁,打着呵欠哼道:“师傅就是不尽人情,大晚上的让宵小之辈随便闯进来,害得我连睡个好觉都难。”

  扑哧,大长公主难得听她叫一声师傅,有些得意道:“还以为你这丫头要一直嘴硬下去呢。”

  吴情摊手道:“临走之前总要给师傅留个念想,免得这一走师傅便不记得徒儿了。”

  大长公主一窒,不过吴情这丫头历来就通透,大长公主也就不必再长嘘短叹了,再加上昨天晚上她刻意放了北国大王子进来,想来这丫头应该是有了对策,问道:“丫头,别跟我卖关子,说吧,是不是有了什么法子?”

  吴情笑道:“我又不是神人,有什么法子,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听天由命罢了。”

  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子,惹的大长公主一阵恶寒,很不厚道的抖了抖身上原本就不存的鸡皮疙瘩,瞪眼道:“行了,别在我跟前耍心思了,要不是你说服了北国大王子,这会儿哪能这般轻松的坐在这,想必你也猜到了,昨天晚上皇上召了琼琚公主侍寝,听说今天早上就差了延误了上朝。”

  吴情对这些也不关心,既然命运的走向已经固定,又保必再理他人,索性撇开,不在意的说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君王爱爱人,自古有之,更何况琼琚公主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只怕它日宠惯六宫也未可知。”

  吴情话语里带出来的不屑微微的让大长公主皱了眉头,不过想着吴情自小的性子,知道她还是在气君王压了她的前途,叹道:“你呀,这话也就在我跟说说,若是被外人知道你妄加评论皇帝,到时候有的你罪受了。”

  吴情吐着舌头道:“师傅惯着徒儿罢了。”

  说到这,吴情便想起件事来,道:“师傅,我想着这一次去北国把袁妈妈先留在师傅这,若是师傅这不方便,安置在外面也成,我还是带着十五过去,不过几年的时间,到时候我若真能返回,便把袁妈妈接过去就是。”

  大长公主并不因为吴情这番话有什么意外,原就是她刻意的安排,这会见这丫头信誓旦旦的样子,点了点头,道:“我给你那块玉佩你拿好了,回头遇到什么难题只管拿着玉佩去找人,外围有王进家的两口子给你打下手,十五跟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只是此去你还有什么需要提前安排的,且与我说说。”

  大长公主还得了另外一个任务,就是劝服吴情和亲,一大早上皇后娘娘就打发了宫里的嬷嬷来把这个意思委婉的说了,大长公主当时的脸色极其不好,嬷嬷也是一脸的讪讪的,传达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就连连的夹起尾巴走人了,这位大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大长公主这般表现不过是想着为吴情争取更多的筹码罢了,利弊得失,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自然让自己拿到最多的好处方为佳。

  吴情想了想道:“师傅只需帮我准备适合北国生长的粮种,像是小麦、大豆、马铃薯、亚麻、玉米等等,最好是有土豆,或是辣椒类的,这种东西都是番邦传过来的,想必那边还没有,另外再打些芝麻种子,别的目前我还没想好,先多准备些我说的这些东西吧。”

  大长公主听了一乐,原本她的意思是想多给吴情争取些金银珠宝,首饰玉器,或是银钱的,到时候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嫁妆,自然归她支配,到没想到这丫头没把心思用在钱财上,却用到粮食上。

  不过粮食自然要种的,大长公主眯着眼睛,想了半晌,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吴情,道:“你确定这些东西不会带来祸患?”

  大夏朝之所以能辖制住北边的几个小国,就是因为北边的几个国家都因为农耕条件所限,很难做到自给自足,冬季时间偏长,牛羊牲畜大半生存艰难,老百姓连温饱都成问题,自然就没有力气去打仗,可若是真让这些人把粮食生产搞上来,到时候有了力气来跟大夏朝抗衡,岂不是养虎为患,大长公主就算是再宠吴情,有些事还是以国家为重。

  吴情也明白大长公主的立场,索性剖析道:“师傅且想一想,有没有哪一国的百姓天生就愿意打仗的,有没有人天生就愿意成为战场上硝烟中的一员,不是被敌军杀死,就是杀死敌军,生命朝不保夕,不能在家孝顺爹娘,不能陪伴年轻的妻子,不能看着幼儿成长?”

  大长公主摇了摇头,打仗,从来都是上位者之间的相互争夺,下面这些小兵小吏,不过是受人驱使罢了。

  吴情笑道:“正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想来咱们大夏朝的百姓一样也不愿意被战火的硝烟所弥漫,即便咱们是战胜的一方,可也不能保证一场战争中没有人死亡,只要有人亡故,就会有一个家庭失去了一个儿子,一个妻子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一个孩子甚至几个孩子失去了自己的亲爹,师傅可以想想,若是没有战争,是不是不会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善,不会出现妻离子散的惨剧,若是家族无良,偏生死的又是长男,家里没有继承人,就会有那黑心的族中兄弟想尽办法占了钱财,把孤儿寡母撵出家宅,让她们在外面无法过活,只能乞讨度日,或是卖身为奴,师傅想想,原本好好的一个家,谁希望经历这样的伤痛。”

  微顿了一下,见大长公主没有反驳,吴情才又道:“师傅,我没有悲天悯人的心,可是也同情这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人,我相信在北国亦是如此,若是百姓的生活富足,能吃饱喝足,能自给自足,就算是上位者为了自己的权利想要让他们来打仗,他们也不会真的心甘情愿的走向战场,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不用吴情再往下说,大长公主便扬声道:“你这丫头,真真是每每都履出奇兵,行了,你的意思我会安排人去做,皇上那里也有我去说,你只管等着出嫁吧。”

  吴情一听有些不乐意道:“师傅,你不要说的好像我多恨嫁似的,要不是情势所逼,你还真以为我愿意去啊。你不知道为了想这法子,我头都累大了。”

  大长公主满脸不信的哼道:“得了吧,从小看到大,你这脑袋里从来损人的点子比帮人的点子多,我看啊,你这一去,不把北国闹的稀巴烂也就别想着回来了。”

  大夏朝看到了北国的诚意,琼琚公主又在天启帝耳边吹了三夜的枕边风,天启帝大手一挥,体谅北国大王子和谈心诚,归国路途遥远,特将吴府九姑娘封为和硕公主,赐婚北国大王子燕默风为妻,永结两国之好。

  圣旨一下,天启帝索性就让北国大王子隔日起程,婚礼仪式便推到了到了北国再行礼,不然只怕过年也赶不回去了。

  只是令人玩味的是,这次请旨护送公主和亲的,正是定北将军赫连轩,而且赫连轩不只请旨送嫁,更是请旨留守营州三年,只为观察北国是否有异动。

  皇上到底还是对赫连轩有愧,因此赫连轩一提出来,天启帝就同意了,到是赫连老将军颇不赞同赫连轩的选择,不过到底还是没拗过这个孙子,这才成行,当然赫连轩的出行对于赫连家的其他两房却算得上是好消息,毕竟这一去又要耽误三年才能娶媳妇,一时半会是抱不上儿子了,老太爷虽说现在瞧着身子还好,可是三年之中,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变故,更何况如今老太爷跟前有好几个孙子,重孙的尽孝,没准什么时候就把赫连轩抛到脑后呢,一时间赫连家的人纷纷上演了各种父慈子孝的戏码,每每都在京中传为佳话。

  吴情闭着眼睛歪在銮仪上,感受着车轱辘渐渐的远去,远离了这个呆了短短几年的京城,又要去向另一片天地,若不是头上顶着个和硕公主的帽子,她到是真有兴趣在那片大草原上快意奔驰,体会那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感觉,这样的生活,亦是自由自在的,只是她身上被套上了一层金箍咒,只怕想要享受这份轻闲的时光之前首先就要把这层金箍咒拿下去。

  “姑娘,马车已走了差不多半日了,姑娘滴水未尽呢,不若沏壶热茶如何?”十五经历了吴情从姑娘到奶奶,又到公主的过程,如今索性就叫回了姑娘,自己叫着也不拗口,姑娘听着也顺耳。

  吴情这才睁开眼睛,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慵懒,似乎并没有把此次和亲放在心上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到是觉得有些口干,不必沏茶,只倒些白水来喝就好。”

  十五照着吴情的话倒了一杯清水,温度正好,吴情手里捧着黄底蓝边牧童横笛的青花茶盅,一口气喝了有半盏的样子,才歇了下来,笑道:“到没想到越往北边走,这天气越发的干燥。”

  十五点头道:“如今是冬天,到底还好一些,若是碰到春秋,再刮起了大风,这天气更要干燥一些。”

  说到这,十五又道:“姑娘,依着你的吩咐,临走之前,我让人给兰朵、兰心还有雨桐都送了消息,让她们回吴府,姑娘此去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皇上指派的,她们就算是跟着去也用不上。”

  其实她们本来也不会跟着去,本就是跟着吴情进将军府的,作为华硕郡主的棋子,她们的作用是体现在将军府,不是北国。

  吴情点了点头,道:“她们的卖身契都在郡主手里,留在咱们身边也没用,以前在将军府是没有办法,如今好容易咱们脱离了那里,自然不用再把她们留在身边了。”

  十五却是皱了下眉,想了半晌才道:“姑娘,这次送嫁听说是定北将军亲自求的皇上,而且定北将军还要在营州呆三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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