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女人回答得很干脆,仅保险柜价值就达到十万块!王所能够开启的话,不是贵,而是太便宜。从这方面看,王所的确没有宰人。
现今问题是:王所能不能够开启?
王所将保险柜抱起来来,再次来回凑近观察,寻找开锁的位置。
“……”
围观者额角一行黑线:你不懂,还敢和别人打如此大的赌?
王所一边观察,一边佯用耳力在精细地倾听。
体内的怪声说:“嗯。这锁精密繁复果然非同一般。……可惜遇上我。”
王所全然瞧不见他动什么手脚,只感受到身体有一股轻盈的暖流微微一颤,只听到:“应该行了。”
王所装模作样将一把空白的“弓形齿针”探入其内,然后飞快胡乱摁着数字。
卡卡卡!
女人摒息静气,凤目眨也不眨。
险柜里面的东西对其家族有兴衰存亡的重要性,为打开它,她头疼长久。所以即使所有人不看好王所,她却幻存一缕侥幸的盼望。
“小子,你别装古怪!快点!”
王东不屑一顾,他才不相信王所有这个实力。
“什么狗屁锁神?真有这个实力,早不用呆在这个小角落!多少大企业争着抢?”
咯嚓!
咯嚓!
声音陡然不同,再一看,发现王所的锁匙竟然能扭动。
“……真……真的动了?”
锁孔转动,就证明已开启锁芯。。
“开了!这小伙子真的打开保险柜!”
“不愧是锁神!这么短时间就能打开,牛逼呐!”
惊叹声四声,满是赞叹之声。
旁侧刘大嫂子更是惊奇,接连目睹王所两次大展神奇,她有点不相信。
——王所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王所,想不到呐,你不声不响,开锁的功夫比你爹差不了多少!!!”
她和王家父子相识多年,自然知道锁摊真正顶梁柱的是王所他爹。王所一直以读书为重,偶尔过来帮助干些杂活。因为耳濡目染,懂得一些开锁基本的技巧,然和他爹比,还有一段距离。
岂知压力下,展露出从没见过的高深的开锁功底。
咣!
保险柜的门敞开,露出一个红色小型箱子。
女人似乎怕别人看到里面的东西,迅速关上,然后重新设定密码,夸道:“真是谢谢你。多谢你的相助。你年纪不大,开锁之术却炉火纯青,少见少见。”
她心底万分喜悦,声腔激动得颤抖,已然忘记此趟之意,源是对王所好奇,没想到有意外大喜。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报酬不会减半点!”
“王东你去车内取两千块钱,给这位小兄弟!”
王东尚未从久久的震惊与目瞪口呆回醒过来,眼前站着的年青人,炉火纯青的开锁功夫,比韩家雇佣的锁师,远胜出不止一筹。
——这个地方,真藏龙卧虎!
被女人喝醒过来,他急步往车内走去。
保险柜内东西的重要性,他自然清楚明白。王所能打开锁,就变成大爷差不多,哪里还吝啬这点小钱?而且钱不是他的,给多少,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两千块啊!
不到五分钟,就赚到两千块,诸人心底发出羡慕的惊叹。
开锁前,他们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要开启国际级锁企制造的保险锁,难度太大!两千块的价格合情合理。但是看到王所轻松自若,片刻间将锁打开,才觉得这钱赚得太轻松。
完全不要体力,几个捣腾动作,两千块报酬到手!
王东将两叠钱交到女人的手里,女人再转交向王所说:“这是报酬,还有,这是我的名片。很荣幸结识你,日后有机会,我们再次合作。”
她和王所有过肉贴肉的紧密接触,但产生对王所职业的尊重,这是第一次。
王所接过钱,也不点,目光掠向名片:日天然集团,统筹部经理:姜迟。
“我们的事完毕,那就先告辞。”
“慢住。之前我和这位打什么赌来着!”
王东担心他揭起这个,正想悄悄溜走,岂知还是逃不过。
被王所叫住,他自然不好走,转身走近说:“小兄弟,之前是我低估你,但是山水有相逢,别迫人太甚。你不过是个小锁匠,关系弄僵了,你没有好处。”
王所置若不闻,将目光转向姜迟。
意思非常简单:你的下属就是这样素质?
围观群众马上有人高声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输了,就说到做到。”
“对,快围着摊子爬一圈。”
姜迟和色说:“这样。我再加一千报酬,这赌就算了。此事从头到尾,是他不对。这一千块不成敬意,当是我赔罪的心意。”
一千块?
“这女人大方呐。”
人群又一阵羡慕,随便一闹,又能弄多一千块。
王所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一千块,请践行赌约。”
……
不少人为他的不明智暗暗摇头,毫无疑问,王所道理上占据上风。但是这个社会讲的不是道理,而是拳头。一旦激惹起对方的怒火,王所就玩火**。
刘大嫂子悄悄拉他衣袖,让他息事宁人。
之前男人咄咄迫人,的确让人义愤填膺,但是社会就是这样子,人家高门大户有势有力,就能欺负你。
你和人家斗气,到头来下场只会更惨。
王东本来对赔偿一千块给王所不悦,此时不禁指着他的鼻尖:“小子,信不信我弄死你!”
“槽糕,真将人家惹火了。”刘大嫂子心慌了,却被王所再次压在身后。
“你想赖账不成?”
“王东!”姜迟制止住孔武有力的手下,环顾周围挤得水泄不透的人群,似乎对王所拒绝她的重金感到有趣:“我知道你们工作日晒雨淋,日子不容易。之前他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这样,我加到五千块,以表达我们的诚意。我绝对没有小看你的意思,相反,我非常欣赏你的骨气。”姜迟又让大汉取出一叠钱。
“你是做大生意的人,虽知言而有信。有些东西,钱是换不来的,还请他贱行诺言。”
“……”
“经理,说这么多干甚?瞧他蹬鼻子上脸的死样,让我弄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区区开锁的,还敢跟我叫牛逼!”
姜迟杏目含怒扫向他
王东话说得一半,登时不敢吭声。
姜迟凝向王所,见他没有妥协的模样,只好说:“你按之前的赌约办!”
“……按……按赌约办?”
岂不是要脱光衣服在这众目睽睽下,学狗爬?
看到姜迟不容置疑的眼神,王东没办法,只好上衣一扒,露出精壮的肌肉,然后不情不愿地爬在地上。
一边学狗爬,不时带着愤恨而恶狠狠的目光剜向王所,每爬一步,感受到周围火辣辣目光和哄笑声,心里对王所的恨意多一分。
“臭**,稍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和你的小破摊!”
他凭着韩家人的身份,一向风风光光,何曾受到此等折辱。
姜迟等着他爬够一圈,才说:“赌约遵守完了,我们先告辞。……此事你不用介意,但愿再有合作的机会。”
什么合作,看这形势,一转身大汉就来找王所算账。
人群散去,刘大嫂子才挤进来说得上话。
这时她不知是欢喜还是忧心。
王所露出神技,她自然为王所高兴。只是一想到王所将背景雄厚的男人得罪,哪还高兴得起来。前次得罪瘦五那还好说,这次那个女人退让一大步,王所却不依不挠,非要得罪尽人家,实在头脑发热!
“你这娃平时一声不吭。一发起脾气,比谁都要疯,谁都劝不听!现今得罪那大汉,接下来怎么收拾?”
王所不以为然说:“刘大嫂,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刘大嫂子见他说得坚定,而且势已定局,无可挽回,只好说:“你以后要小心,那人怀恨在心,必然不会罢休。”
“知道。谢谢刘大嫂。”
说实话,王所不知对方的背景,不忌惮那是假的。只是他想到体内藏着一个怪货,这个怪货手段比什么家族、势力厉害得多了。自已连他都不怕,还怕个狐假虎威的保镖和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