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还好吗?”
冯老头递给我一个防毒面具,我也不磨叽,立马带上了。
看向床上,一个自动式帐篷把芸儿给挡住了,想必她也带着防毒面具。
这样一来,芸儿算是被保护到家了。
没想到这冯老头装备倒是挺齐全的,只是这女鬼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难不成他根本就没有抓鬼的本事。
“先帮我抬芸儿出去吧,这里太闷了!”冯老头把帐篷整个儿撬起来,让我抬着另一头。
我伸手一碰,竟然是块木板,这冯老头为了芸儿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更重要的是,这般的打闹芸儿都没醒过,看来是冯老头早就给她吃了安眠药。
刚出了病房,一个护士带着几个保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一看那护士,真是欢喜冤家,前晚捉我们不着,今晚又来了。我哭笑不得,这会又要解释好久了。
这种事情我不想理,都交给冯老头去应付,偷偷走开了。想到晓琳还在上夜班,顺道就去看看她。
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了,没有个人倾诉,怎么也无法平静。
来到值班室,看到晓琳在打瞌睡,我故意跟她开个玩笑。
“着火啦,快跑……”
晓琳醒过来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看。
“哪里,哪里着火了?”
看到是我骗她,一赌气索性理都不理我了。
我废了好大的口舌才让她平和下来,要知道我可是个嘴笨的家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哄好她也是不错的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她两只手指掐着我的手,用力地捏着,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
等她发泄完了,我半开玩笑地跟她说,“我觉得我的血与普通人不同,对付妖魔鬼怪有特殊的功效,你说这是遗传问题呢还是因为我吃了什么才会这样的?”
晓琳一本正经道,“请问你是什么血型呢?”
“A型。”我也正儿八经的回她,以为她会继续说出能引导我思考的话语。
没想到她站起来晃荡地转圈说道,“那就行了,证明你只是个普通人。要是你说你是Y型什么的,那你就是异类了。”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些啦。”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低着头鼓着嘴巴,眼睛往上瞟着道,“那你说哪些?”
“说的是……”一时间,我也找不出更好的词句来说明我的情况,除了叹气无能为力了。
“好啦,明天问问你爸妈不就知道了吗。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解决,看以后谁要嫁给你!”
晓琳说的在情在理,我就是一个不怎么会处理事情的人,做事又犹豫不决。有这些“品质”,要找到一个过一辈子的人的确是件难事。
可我不认怂,非要夺回脸面。
“嘿,这你可说错了,有些人就是喜欢我这种。说不定呀,我找的那个比你还要美呢。”
听到我这么一说,晓琳的笑容瞬间消散了,回我道,“哦!”
我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装作困了,要回去睡觉。
“小七...”
刚想走,晓琳又叫住了我。
“怎么啦,晓琳。”
“没...没什么,快去睡吧。”
我愣了愣,也不再多说,走开了。
第二天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老爸问出个所以然来。
刚开始,老爸死活不肯说,一直找借口。后来听到我说起吸血鬼的事,他才松口。
“那把刀呢,拿来给我看看。”他眯着眼睛,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我把刀刚拿出来,他两眼放光,好像见到稀世珍品一样迫不及待,“快拿过来给我看!”
这玩意能引起老爸那么大的兴趣,想必不会是凡物。本以为他会把一切都说出来,但我还是不了解他。
只见他的手快速地转动着,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把小刀一分为二。小刀的刀片本来就很薄,这这一分为二了,厚度再减半,还能用吗。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找到另一半。”
我跟老妈都惊讶地看着他,什么另一半,这小刀还会有孪生兄弟不成。
“他爸,你说话能不吞吞吐吐吗。”老妈本不在乎他能有啥子发现,这会只是不耐烦老爸的装模作样。
他把小刀摆弄了一会,只见他从小刀里抽出一条白色轻纱。
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想不到这么薄的刀片里,还能藏得下一块纱。
“你们看这是什么?”
“爸,直接说是什么就行了,让我们乱猜也猜不着那!”我不在意是什么东西,关键的是它能和好我们带来什么信息。
“这到底是什么我也不了解,只是听我父亲,也就是你爷爷说过,如果有一天找齐了两把小刀,就把里面的纱布条抽出来,按照秘法炮制,就会得到指示,按照指示,就会找到一切问题的答案。”
突然想起,老爸的手法他曾经也教过我,不过那时候没有实际的操作,我早已忘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回想,好像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探知未知事物的钥匙就在我们身上,哪能不着急。老爸说了在老家的一个大盒子里,让我把整个盒子都拿来。我叫了一辆车,风风火火地跑了个来回,很快就拿回了家里的那把小刀。
回来的时候,看到病房里多了一个脸盆。老爸把盒子里的瓶瓶罐罐都打开来,一瓶一瓶地倒进脸盆里,就像在做化学实验一样。
把所有瓶子里的液体都倒进脸盆后,原本清澈见底的水已经变成五颜六色了。我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没想到老爸忽然说道,“滴一滴血在水里。”
老妈可不同意了,“你也该减肥了,少打小七的主意!”
“我老了,精血的活力不够,比不上小七的,所以...”
一滴血而已,我并不吝啬,好奇心早已战胜一切,在刀子上割了一小口子,一滴鲜红的血滴消融在水里。
“接下来,看我的。”老爸正准备把纱布放进脸盆,一个异象让他呆了一会。
脸盆里仿佛有一条鱼在游动,游动的同时把浑浊之物给吃掉了,到了后来脸盆的水变回先前的透明色,清澈见底。
“好好看,别眨眼噢!”
纱布一落入水中,就听见吱吱的声音从脸盆里传出来,随即脸盆里出现了一个漩涡,带动着两块纱布旋转起来,到了最后,两块纱布竟然首尾相连合体了,旋转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老爸用一个夹子把纱布夹在一边的铁盘上,让我拿到窗口,晒晒太阳。
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纱布,等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出现意料中的现象。
“爸,爷爷是不是骗我们,文字图案都没有!”半个小时,我的激情欲望早就燃烧殆尽了。
“再等等,你爷爷是不会骗我的,说不定只是时间问题。”
我还想反驳他,身旁的老妈激动地扯着我的衣服道,“快看,它在动!”
转头一看,纱布由上而下渐渐呈现出它原来的面貌。
“这是地图?”
纱布的上半截大多是一些地名山脉,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记号,下半截则是一些文字说明,用的是古文字,看来也是有些岁月了。
对于这些我自然是一点都不懂,还是交给半专业的老爸妥当些,尽管老爸也不一定看得懂这些文字。
大概过了十分钟,老爸对我说,“回去准备下,该出趟远门了!”
老妈斗气道,“就你这个样子,还出远门,别开玩笑了。”
“我咋样了,再给我两天,生龙活虎你信不?”
我说斗嘴也不是这个时候,连忙打断他们,“爸,我们要去哪?”
“很多地方要去呢,找得到,或许就可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两天你准备好,我联系道上的朋友,找几个能办事的,到时一起去。”
“要干偷鸡摸狗的事你自个儿去,何必拖小七下水!”老妈总是担心我的安危,这也怪不得她,一辈子就我这么个儿子。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偷鸡摸狗,真是...好啦,那我自己去总行了吧。”
老爸是说不过老妈的,我连忙打断他们的对话,“爸妈,不搞个明白我心里也不踏实,我还是跟老爸去吧。”
在我的苦口婆心劝说下,老妈终于答应了。不过,每天一通电话是不能少的,这是她最基本的要求。
老爸说三天后在医院集合,这期间我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做好外出的准备。
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很快就办好了出院手续。
临走的时候,我去找了下芸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