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凶手解密
让我一个人静静!轻靠在林宇肩背的窦佳需要的便是这诡异的沉默。她的大脑太乱,视频里播出的画面交织在她的脑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上演。偏偏是窦佳怕哪个片段,哪个片段便会以高重复率不停地在脑袋里直播。
尽快抓到凶手!李正意识到凶手的杀人行径并不会停止,甚至经过这次媒体的渲染而愈演愈烈。如果不尽快捕到凶手,那么便会有越来越多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逝。
不,他不允许!
“窦——”李正准备派出任务的时候,心疼地巡视着蹲坐在浴室门口的两个下属。
真是难为窦佳了!但——
哎,算了,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大家彼此都静静吧。
“林宇,今天休息,明天准时到警局报道!窦佳就交给你了。相关情报资料我到时让吴兴整理完给你们。”李正左手以“枪”形状指着太阳穴,警告着林宇。
安抚不了窦佳,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轰动,我喜欢。这么多年,你们终于正视我的存在了吗?不慌,一切都来得及。哼,挞伐?!果然都是一群愚昧无知的人呐。难道没有发现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拯救你们吗?
邪恶、欲望、贪婪、追寻快乐,为什么要压抑这些天性!释放出来啊,像我一样。
愚蠢!虚伪!
弱弱的啜泣声,随即消失不见。窦佳在慢慢缓解自己的情绪,释放自己的压力。作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必须要抵住上千种冲击,必须要以钢铁般的意志投入到自己的工作。
窦佳明白,以后可能会遇上比这更艰辛万苦、残忍至极的场面,假若这次就这样被击倒,那么她将永远瞧不起自己。
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混乱自己的思绪,不如重整旗鼓,整装待发,让邪恶的罪犯见识到自己真正的实力,用手上这把钢刀亲手逮捕,让他看到法律的力量,人民警察的力量。
而静静坐在一旁的林宇,在眼前一幕一幕地回放刚刚画面中的那些场景。
站在肉林中疯狂地大笑,一脸满足的表情,就像古代暴虐的君王。看来小时候福利院的生活并不如意,也许曾经也受过类似这样疯狂的虐待。
对小女孩作出如此非人的举动,患有奸尸癖,很有可能在正常情况下无法bo起,被人家嗤笑。
“Savior,我在看着你……”林宇重复地低喃着这两句话。
老大哥在看着你。嗯,被看做是反极权主义的书籍《一九八四》其中的一段话,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的作品。贫困的生活与格格不入的失败经历,对权威的憎恨。
某种程度上,罪犯的经历应该与其有相通点。
关于这个恶魔的相关资料有必要再细全一些。林宇心想。
“林宇。”窦佳细微地喊着,嗓音嘶哑干涩。“我们可以做好的吧!”
林宇偏头直视着窦佳的眼睛,良久,才坚决地说:“嗯!”于是,便看到窦佳破涕而出的灿烂的微笑。
“走吧,不把罪犯抓到就绝不休息!”窦佳捶捶后背,然后摆出一副超人造型。作为警校最为优秀的毕业生,怎么能这样轻易地被打倒呢?!
林宇依旧保持蹲坐着的造型,嗯,盘坐太久,脚麻了,但是他并不想在窦佳面前表示出来。男人的自尊心呐!
警局内。
吴兴不停地敲打键盘,重复着下载、整合的工作,但是他满怀激情。BOSS从窦佳公寓回来时的表情是一直在吴兴的脑袋里回放,那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在警局呆了这么久,吴兴早已摸索到一旦BOSS的表情堪比板砖,就意味着案件十分棘手。
另一组组员则穿梭于警局各个地方,每个人都在为找到凶手做出努力。李正将椅子从办公室抬出来,立在大厅的中央,放在大屏幕的前面,准备坐在那里举行两分钟的会议。这次的案件是从未有过的棘手,必须严阵以待。
即使已经查到凶手的底细以及模样,寻找却成为了一大难题。他就像黑暗中的幽灵,来无影去无踪。如果不是那么残忍的视频档案提醒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李正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BOSS。线索又断了!”吴兴一脸挫败地站在李正的面前,罪犯逃走避过了所有的监控仪器,唯一能捕捉到的便只有黑色连帽衫的一角。果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李正不语,只是犀利地望着前方,大脑在飞快地运转。一场有预谋却毫无规则的谋杀,没有什么比聪明狡黠的杀人者更可怕的了。
“立马把你整理好的资料打印出来!”李正站起身,动怒地说道。
“是!”吴兴立正站好,然后飞奔而去。
“其他组员,过来开会!”李正抖了抖风衣,一般在没有底气或者势在必得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此时此刻,组员明白他是前者。
李正指着大厅中央的黑板。黑板的中央订着凶手的照片,照片上是凶手大写的脸。而在照片的周围,则以树状的形式标注出凶手的姓名、籍贯以及其他的相关特征。
在黑板的顶端则贴着三张纸,上面十分规整的总结了凶手曾经出现的地方以及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可能出现的地点。
“吴兴,将你收集到的情报跟组员详细地介绍一遍。”吴兴将手中整理的资料发到每一个组员的面前,然后站在黑板面前,一处一处详细地说明。
杨义军,男,6岁,B市人,孤儿,曾有过一段很短暂的婚姻,一般在B市与A市的小巷子内,对经过巷子内的路人做出非人的举动。作案手段极为残忍与高明。喜欢肢解尸体,从来不毁尸灭迹,爱好是将肢解的尸体放在显眼的地方。
B市最近发生的一起残忍的凶杀案很有可能与其有关。目前还没有找到他的居所。最近一段时间内的动态集中在A市的众安区以及B市的回民区。
吴兴指指黑板右侧玻璃板上的照片,“这是我能找到的他最近两天出现的地方场景,但是奇怪的是只有监控器记录着他的存在,且一般都是不超过10分钟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路人对他的出现有印象。”
“你漏掉了一个点。他的活动场所也在福利院。”林宇站在组员后面,左手插着口袋,适时地打断吴兴的说明。
“杨义军,B市同行福利院的人,但是在他16岁那年,离开福利院,便无人知道他的踪迹。有过一段婚姻,但是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老婆跟一个有钱人跑了。B市近两年的碎尸案都与其有关,是B市重点逮捕人物,但是没人知道他的真容,因为在所有的行凶案中,他都是带着面具。除了这次。”
林宇顿了顿,继续说道,“个月前,案子被我接手,追了个月,毫无结果。只能判断出他会来到A市。”
这段话林宇说得面不改色,但是却让李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B市的高级警司对凶手都毫无头绪,追击个月,看来凶手的隐藏手段十分之高明。
他圈起右手,用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子。事不宜迟,动作得抓紧。
“一夏,你辅助吴兴收集资料,凶手从小到大的动态都要,哪怕是一根毛也要给我仔仔细细地找!李文,你将众安区以及回民区的各福利院近一个月内的视频调过来,反复研读,画出凶手的路线图。桑杰,去希杰那里拿到检测报告。至于林宇和窦佳,休息好了,就立马投入工作!”
李正大手一挥,各位均分头行动,但是突然他拦住了走向办公桌的林宇。
“林宇,你擅长分析案件走向以及罪犯的心理状态,资料给你,我要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
林宇一页一页地翻开手中的资料,大体跟自己猜测得不错,看来下一步关键是预测他的动向。
在杨义军很小的时候,因为先天脚疾,便被父母丢到了福利院。跟别墅中的那幅画一样,他的童年便是抱着书籍站在福利院的门口呆呆地望向外面,没有人跟他一起玩耍,也没有人愿意跟他呆在一起。无论是比他小的小孩还是比他大的小孩都会以残疾为理由嘲笑他甚至欺负他。
不仅如此,在杨义军呆着的那段时间,福利院的环境由于资金缺乏并不好。十几个孩子挤在一个还不足0平方米的小房间内,硬邦邦如同隔夜馒头的床板,空间跟当年集中营有得一拼,没有门朝向床铺的弥散着污臭的厕所,油腻的装着菜叶的大盘子就摆在厕所的门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