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偷袭?她?
另一头,已经玩够了的忬沫心满意足地回到‘岚宁别府’,正打算偷偷地溜回房间,却差点没让等门的福伯给吓出心脏病。
定定神,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忬沫终于发现哪个地方不对劲了:她明明是偷溜出去的,福伯怎么知道她还没回来?还专程在等她的门?这也太诡异了吧?
再看向门口,大门已经关得紧紧的,福伯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老人家,脚程那么快。”忬沫小小声的嘀咕。
可是没走几步,忬沫又想到一个新的问题了。
……那个,她的房间要怎么走呀?
这座府邸本来就比一般的府邸大得多,她又是傍晚才刚到,再加上现在天又黑了,她本就东南西北分不清,现在要怎么回她的房间啊?而已她连她房间长得怎么样都还没看清呀。
“刚才真不应该那么快放福伯走的,应该拉他来带路才对的,这座府邸的主人也真怪,没事干嘛把房子盖得这么大啊,又住不完。难道要用来散步当减肥啊”
忬沫一边念叨着一边循着脑海里仅存的一点印象在这七拐八弯的廊道里摸索,看着黑漆漆的四周,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现在她绝对不希望想起的以前看过的一些恐怖电影的情节,心里不禁有些毛毛的,“真是的,不仅房子大得离谱,连路也是怪的离谱,这古代人也真是奇怪,有钱人更是奇怪……嗯……应该是这里了吧?”
停下脚步,忬沫看着有些熟悉的景象,迟疑着向前摸索,“我记得我的房间前是一座庭院,里面种了许多花花草草的,跟这里挺像的,那我应该没走错了。看来是这里了。”松了一口气,忬沫停下自言自语。唉,她发现她近来好像挺喜欢自言自语的,不是一个好现象啊。
抬头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忬沫摇摇头推开门。
——不管了!
黑漆漆的房间静悄悄地,忬沫小心翼翼的摸黑向前,不料却“砰”地一声撞到桌子,还踢翻了一张椅子,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连带得痛得她呲牙咧嘴。
可是……不对啊,她记得这里没摆放桌子的。脑子里闪过疑问,忬沫有些不解地扶起椅子坐下去,“难道是我记错了么?”若有所思地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忬沫的表情在黑暗里有些困惑。
“清儿才回来么?”
“咳咳……”才刚喝入第一口水的忬沫,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得手一抖,硬生生地让那原本冰凉可口的水给呛到连话也说不出来。
放下茶杯,她惊魂未定地看着突然亮起来的房间,还有坐在床上一派轻松的某某人。好不容易顺下了这口气,声音却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还是怎么,竟变得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南宫夜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笑得一脸轻松惬意,“为夫倒想问问清儿,半夜闯进为夫的房里,是想干什么?是想对为夫偷袭么?”
“胡说,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她喊得大声,但声音却明显地底气不足。
——难道她真的走错房了?
挠挠后脑勺,忬沫不确定的眼神在房间里绕了一圈。
——呃……实在没什么印象啊!她根本就还没好好地看过她的房间嘛。
南宫夜挑眉,笑睨着她,好心地为她解答:“清儿的房间,在对面哦!”
忬沫真的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这……这个我当然知道!”悻悻然地笑着,忬沫心虚地摸摸鼻子,后退两步,“刚才我只不过是在跟你开玩笑而已,因为……呃……因为我一时睡不着,想找你聊聊,不过既然你已经睡下了,那…那我也不便打扰了,你继续睡,我……我先回房了。”转身,忬沫就想逃之夭夭。
——她怎么不知道南宫夜的房间就在她的对面呀。
“睡不着么?”南宫夜笑了笑,不打算揭穿她那蹩脚的谎言,“正好为夫也睡不着,我们就来好好聊聊,如何?”
闻言,忬沫的脚步生生地止住了。
转身,她扶住门框,天真地问:“你为什么会睡不着?在烦心什么事么”
话刚说出口,忬沫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了,南宫夜睡不着关她什么事啊?她干嘛这么多事啊?
想到这,忬沫不禁颇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耶?不对耶,他不是已经睡下了么?连灯也都熄了。
忬沫这才注意到南宫夜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单衣,平常束在项际的长发此刻也已披散开来。而且、而且他身上的那件白色单衣的前襟竟微微地敞开了些。
她不禁一怔。
月光下,他那美到让人窒息的面容,竟然有白到仿佛透明的错觉,莹白的手指随意地玩弄着手中的黑发,黑白相互交映,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这个人,真的是存在于世间上的人么?
不对,他是南宫夜,是矜翎国的王爷,是南书清的弟弟,而且……还是她现在的……丈夫!
丈夫?
她被‘丈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
耶?
不会吧?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她一直回不去,那她就要在这里一辈子了,而且,似乎就真的变成南宫夜的王妃了。
这是个什么状况啊?更糟糕的是,就在刚刚,她好像起了要把他纳为己有的私心耶!惨了、惨了!她也变得不正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