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南书清
因为被袭人的事情耽搁了一下,结果忬沫来到白云国的时候已经几天后的傍晚了。本来袭人是要跟他们一起赶路的,无奈袭人回去之后就病了,没办法跟他们一起了,只能等袭人好了之后再由姚辰带着过来会合了。忬沫庆幸地想:幸好袭人没一起来,不然受罪的就又多了一个人了。
明明就是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让南宫夜那家伙压缩成七天,呜,她可怜的屁屁啊,都快被颠簸成四瓣了。想到这,忬沫控制不住地回头瞪了瞪那个罪魁祸首。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正一脸‘受惊若宠’地回看着她,“清儿,你又这样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为夫了,为夫真的会害羞的。”说完还故作扭捏地朝她眨了眨眼,忬沫肺都快气炸了。
听听、听听,有这样扭曲事实的人么?
懒得再理他,忬沫索性扭回头看着四周的一切。
从踏进白云国的城门,忬沫就感觉到一股喜气洋洋的氛围了,现在仔细去看之后就更感觉得出来了。先不说街上行人热切讨论的关于一个月后即将举行的婚礼,就连守在城门检关的士兵也都是一脸藏不住的喜色与骄傲,就好像娶亲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看起来,这个白云国的太子似乎很深得人心。瞧这里,各家各店都挂上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真是名副其实的普天同庆。
“南宫夜,当初王…我嫁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这么盛况啊?”
看向街道,南宫夜淡淡地道:“比这里,还要盛况。”
“哦?那看来你这个王爷不是当假的,挺得民心嘛!”她的眼里染上一抹淡淡的嘲讽。
——如果衿翎国的国民知道了他们辛苦盼来的一场婚宴,新娘子在成亲当晚就被他们所敬爱的王爷新郎给打入冷宫,不知会做何感想?
那王妃,也真是个可怜的人。
“南宫夜—”没有转过头,忬沫拍拍马儿,懒洋洋地开口:“究竟在成亲当晚我对你说了什么?”
——‘难道王妃…连成亲当晚对为夫说的话…也忘了么?’
驿站的那个晚上,南宫夜说的这句话莫名地被她记到现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却莫名地对这句活感到介怀,很介怀……很介怀。
也许王妃一开始就被南宫夜打入冷宫,就是因为那个晚上王妃说的话?
听到她的话,南宫夜一怔,如玉雕般的面容有一会儿的出神,“还是,等清儿自己想起吧!”
“不要!”忬沫猛然回头,不满地皱眉,“我要你告诉我,现在!”
南宫夜看着忬沫好一会儿,黑眸如深海般暗沉难懂。别开视线,他却只是轻声道:“到了。”
话音刚落,马儿嘶鸣一声,发出了类似于欢呼的声音,停在一座院府的门前。
忬沫抬头看去,那大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面用金黄色的油漆写着斗大的‘岚宁别府’。
“夜儿—”轻轻柔柔的嗓音响起,忬沫这才察觉到有另一个人在场,闻声望去,不由得一怔。面前的少年清秀出尘,温文俊雅,眼里眉间尽是温柔,一袭儒白色衣衫更是衬得少年气质飘逸出尘。
在忬沫愣神间,温雅少年已缓步走到已下马的南宫夜面前,微微笑道:“欢迎平安到来!”温柔的眼眸在看向忬沫时却带了一丝疑惑,“这位小兄弟是……”
听到他的问话,忬沫才回神,慌忙下马,差点又要被鞍绳绊到。挠挠后脑勺,她笑容尴尬:“叫我忬…哦不,叫我清依就行了。”
不料温雅少年听她的话后更是吃了一惊,眼睛微微张大,看着忬沫,语气有些迟疑,“……王妃?”
“你认识我?”这回轮到忬沫吃惊了,“那你又是谁啊?”
“呵,一直对夜儿的王妃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想不到今日竟是在这异国他乡相见。”他微微一笑,“我是南书清。”
忬沫笑眯眯地朝他伸出一只手,“很高兴认识你。”
“呃?”看着忬沫伸出的手,南书清俊美的脸上写满不解。
“握手啊!”忬沫说得理所当然,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见面礼嘛!”
“啊?是……是这样啊!”收回被她握过的手,南书清的表情看来有些怪异,“王妃的见面礼好……好特别。”他仔细地措词。
男女授受不亲么?忬沫笑了笑,看来这个时代奉行的也是这一套呢。
抬头望了望天空,南宫夜开口道:“皇兄,该进去了。”
听到南宫夜的话,忬沫小小地吃了一惊。南宫夜叫南书清为皇兄,那岂不是代表他们两人是亲兄弟?可是,他们的姓氏不是不同么?一个姓南宫,一个姓南,而且,相貌也是一点儿都不相似。
这不是很奇怪么?
似乎是看到忬沫眼里的疑问,南书清开口解释道:“刚听到夜儿的名字的人都会以为夜儿姓南宫,其实夜儿是单姓南复名宫夜。”
姓南……名宫夜?
忬沫无语。
好端端地……干嘛把别人的姓给拆掉!
“我一直以为他是姓南宫名夜呢!”她小小声地嘀咕,抬头看了看那两人,忍不住又生疑问。扯扯南宫夜的衣袖,忬沫小小声地问:“你们两人是亲兄弟么?”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呀。
南宫夜没回答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就进去了。
忬沫孤疑地望了望他的背影,跟上去。
唉,这南宫夜的心思,还真的不是她猜得到的。
就像前几天袭击他们的黑衣人一样,她问他:“那个竹青追上去是不是要去灭口?”他竟然微微一笑,说:“清儿好残忍啊!”
听得她这问话的人真是忍不住的额上三条线。
她残忍?
有没有搞错,这世间还找得到像她这么善良的人么…嗯…姑且承认她是有一点点的腹黑啦,但…总不至于…残忍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