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地啊!救救他吧!他快被欲火给焚烧殆尽了。
他居然急得忘记将高碧絃绍的衣物拿上车,以致她现在全身除了那套两件式的运动型泳衣遮住重要部位外,几乎该露的地方全都和他说哈啰了。
他在干吗?自虐吗?
该死,他非得在今天一天里连续忍受多次“那种”痛楚吗?“Shit!”
由于他想尽快解除身上的热潮,而他的公寓正好离海滩比较近,于是他赶紧将车子调个头,往他的公寓方向驶去。
因为某种因素,他特地在外面买了间公寓,以备他不时之“需”;他总不能大咧咧地每天带着不同的女伴在家里穿梭吧,他老爸、老妈非打死他不可。
卫霆政将车子停在地下室的停车场。
“高碧絃……”卫霆政轻唤了几声,还不醒,“高——碧——絃——”这次除了声音外,他的手也派上用场了,轻拍她粉嫩的双颊。真好摸……“我在干吗?”他的手居然轻抚着高碧絃的粉颊,而且还该死的意犹未尽。
高碧絃就像是已经睡死了一样,对于卫霆政的叫唤毫无反应;害得他担心地用手去探她的呼吸。
原本紧张的情绪,在证实她的鼻息尚存时,终于放松了下来。
好吧!他就再自虐一次好了,反正他今天已够狼狈了,就好人做到底抱她上楼吧!
卫霆政抱起高碧絃,空出一只手按了下遥控器将车门上锁,随即朝电梯走去。
一进电梯,他便按了最上一层“三十”这个熟悉的按钮。
电梯慢慢地往上升,平常他觉得电梯上升的速度还算正常,今天他却不得不怀疑这电梯是否太老旧了,怎么像老牛拖车般慢。电梯这时却不知为啥的,突然晃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上爬升。
高碧絃被电梯这么一晃发出呢喃之声。
该死!她居然一直往他的怀里钻,还不时发出那种舒服至极的呢喃,她是真的想考验他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吗?该死!
当下他决定了件事情,她一醒来非叫她马上滚蛋不可。他发誓!
电梯终于抵达顶楼,卫霆政快速且不客气地将高碧絃往床上一甩,便径自拿了套干净的休闲衣往浴室冲。
他淋了许久的冷水,换上干净的休闲服,湿着头发走出浴室。
奇怪!床上的女人怎么还睡得那么沉,卫霆政走向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高碧絃。倏然,他发现她的脸红得像块烧炭一样,而且还直冒冷汗。他伸手探了探高碧絃的额头,“该死!”她居然在发高烧。
这恐怕得怪他一进门后,便只顾着尽快浇息自己要命的热潮,而顺手将她抛在床上近半小时,更粗心地不先替她换掉那身湿透的泳衣,让她在全身湿透的情况下躺在床上,而他又该死的有一回到家就打开冷气的习惯。
世界上有种人,喜欢一年四季开着冷气,身上却盖着厚被子睡觉。卫霆政就是其中一个。
卫霆政迅速地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件女用睡袍,走到高碧絃的身旁……糟了!最艰困的一刻来临。
他手拿着衣服盯着床上的高碧絃犹豫了半天。
好吧,忍一下就过了。大不了待会再去冲一次冷水澡而已。
虽是这样说,但换一件衣服下来,却搞得他满身是汗,就像刚从蒸气室里走出来一般;这肯定是他所换过最困难的一次,通常他是“脱”而不是……“穿”。
他将被子盖在她那需要取暖的身上;仅留颈部以上没盖上外,其余部位都被被子遮盖得密不透风;他拿起遥控器将冷气关掉,打了通电话给这栋华厦专属的医生。他当初买下这公寓,便是因为这大楼有专属的小型医院,令人安心不少。
“医生,怎么样?”卫霆政着急地问着,他何止着急,他恨不得生病的人是他;要是商靓仪知道高碧絃会生病全是因他而引起,她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幸好及时发现,再慢点就转变成肺炎。我待会儿会叫护士把药拿上来,尽量让她喝些流质的东西,如果到明天她还未退烧的话,就得马上送医院了。”
“好,谢谢!”他送走了医生,转身往厨房走,“有什么流质的东西可以让她喝?”打开冰箱竟发现全是一些垃圾食物。
望了眼高碧絃熟睡的脸,他决定跑一趟超市,看她那样子应该不会那么快醒过来,况且,超市就在楼下而已。卫霆政不加思索地拿了钥匙和皮夹便出门。
采购这种事是打死他都不会主动去做的事,通常他的食物全部由他的众多女友在帮他打理;今天,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跑到超级市场去采买。
大姑娘上花轿——破天荒头一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已经好久不再做这个梦了。她痛苦地将脸埋在枕头里,双手环抱着头。
“发生什么事?”卫霆政急忙从厨房冲进房内。他才刚要把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搁放在餐桌上,就听见从他的房间传来高碧絃凄厉的叫声;身为圣勒盟一员的他,直觉的反射差点令他拿出了暗藏的手枪。
“嗯——”高碧絃好似没听见卫霆政焦急的询问声,低低切切地哭了。
卫霆政看见她的身体一颤一抖,肯定她正在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轻缓地扳过她娇柔微颤的身驱,一改之前冷酷的表情,温和地凝视着高碧絃。
高碧絃傻了!
这是先前对她一直冷得像冰的卫霆政吗?但眼前温柔的男人明明就和他有着同一张脸,还有那对深邃的眼眸,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探触着他的眼睛、鼻子、唇……
对!没错!她能确定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卫霆政。
他放任高碧絃忘我地触摸他脸上一寸寸的肌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握住她不安分的手,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这已是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我——”
“你为什么哭?”他擦去她颊上的泪水。
哭过的高碧絃,双眸因泪水的滋润显得更加动人,更惹人爱怜。
“我——”她想起了那个梦,“只是做了个噩梦。”她不想让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梦对于她来说永远是个噩梦。
卫霆政听出高碧絃闪烁的言词,他能确定事有蹊跷,她有所隐瞒地不想让外人探测得知某件事情。
“能够让我知道是什么噩梦吗?”卫霆政不死心地想揪出那个令高碧絃如此悲凄嘶喊的根源。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噩梦。”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试着把它说出来,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如果一直将它埋藏在你心底,不论时间过得再久,你还是一样会记得它,会感觉到它的存在。”他未曾感受到她是如此的脆弱、瘦削。
或许正如他所说的,就因为她从不曾向任何人提过,才导致它缠绕了她许久。
高碧絃静寂一阵后,哽咽地说:“其实你说得没错,它一直深植在我心盘绕不去。我……我不知该该如何说起,我已经很久不再梦见它了。”她懊恼地抱着头。
“慢慢来,慢慢地将它说出来,不要惧怕将那个梦说出来。”卫霆政发现他真该改行当心理医生。
高碧絃深吸了口气,“其实我原本还有个妹妹……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快满二十四岁了。”她还记得她和高碧珈刚好相差十个月,她们还常以此暗地取笑她们爸妈的“迫不及待”。
高碧絃犹清晰记得那件事发生时她还在读初中二年级,而那件事也就是夜夜令她难以入眠的元凶……
记得——
当年她因资质和容貌出众,一直被当做异类,总成为同学们捉弄的对象;而妹妹高碧珈因资质较普通,所以慢慢、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读着小学,当时高碧珈只是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
某天放学后,高碧絃班上的女同学们又照惯例地找她的麻烦,而这次更变本加厉。
她们将她带到偏僻的垃圾场,一群人将她困在角落里,让她动弹不得。
“高碧絃,你很行是吧?迷得班上的男同学为了你起内讧,很行嘛!”其中一位看来是领导这群女孩子的头头说话了。
“我……我没有……”高碧絃颤抖的声音让那个女孩的气焰更为高涨。
“没有?我们可是将你‘杰出’的表现看得一清二楚。你居然敢钓我们班最帅、成绩一向名列前茅的何以杰,让他为了你成绩一落千丈,从班上的第一名掉到十名之外,然后轻松地让你自己坐上第一名的宝座。”高碧絃依稀记得何以杰在听见自己的成绩时,那张错愕的
脸。
“我真的没有。”她真的没有对何以杰施展什么媚功。她对何以杰根本就没兴趣,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九岁上初二的跳级生,这种事她哪懂,是何以杰一直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以致荒废学业。
“没有?!你当我们是什么?喜欢乱栽赃的坏女孩吗?”那个带头女生愤怒的表情引起其他女生同仇敌忾的叫骂。
“对她何必那么客气。”
“对啊,让她知道钓何以杰的下场是怎样。”
“给她好看……”
一群女生顿时闹成一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见,但最终所要讨伐的对象依旧是她——高碧絃。
“停!安静!”那位女孩出声制止所有人的吵闹。
顿时,一群三姑六婆全闭上嘴。那女孩很满意她们服从命令的态度,随即又开口:“你们去把教室的垃圾筒拿来倒。”
要她们在这正精彩的时刻离身去教室拿垃圾筒来倒?有没有搞错?她们的心里虽画满了“问号”,但碍于她是她们这群人的头头,也只好乖乖地照她的命令去做。
“拿来了。”
高碧絃心里害怕得很,一颗心忐忑不安地激动地跳着。
那女孩斜睨了高碧絃一眼,冷冷地对她那群小手下说:“拿来倒。”
“拿去哪倒?子母车在后面啊!”一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女孩。
一群白痴,“我说拿来这里倒!”
她们还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奇怪地看着那女孩。
那女孩不耐地对着那小喽啰咆哮:“我说拿来往她身上倒。”那女孩用力地指着高碧絃,因过度愤怒使得她的脸微微怞搐。
大伙儿终于恍然大悟地大笑,笑声令高碧絃绞颤抖得更加剧烈。
“早说嘛!”那些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高碧絃倒吸了口气,看着整筒塞得满满的垃圾从天而降。一时之间她的身上全是中午吃剩的饭、菜,四周弥漫着饭、菜因天气闷热而产生的馊味。
那女孩一看见高碧絃狼狈的模样,倏然狂笑不止,“看你现在还敢不敢再勾引班上的男生,我警告你最好别再动何以杰的歪脑筋,否则就不是只有今天这样;到那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那女孩撂下狠话后,随即和那群女孩们离开垃圾场。
霎时,高碧絃无助悲伤地蹲下身子,痛哭失声。
难道她的智商和容貌真是她最大的致命伤吗?一个人智商高、长得稍具姿色,就得忍受这般凌虐吗?她才九岁啊!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为什么她不是在一个正常的环境底下成长?为什么她要被那些大她五六岁的人欺负。
“为什么?”高碧絃嘶喊着,祈祷上天能听见她的心声,告诉她,她倒底是为了什么非得忍受这般屈辱。
“姐!”高碧珈惊愕地大叫高碧絃。
高碧珈一直等不到姐姐到学校来接她,于是就自己走到姐姐的学校来。
由于高碧絃和高碧珈的学校仅相隔一条小巷子,所以她们姐妹俩常相约到对方的学校等对方一起回家;今天刚好轮到高碧絃到高碧珈的学校去接她。
“姐!你——你身上好臭喔!”高碧珈捏着鼻子,走到高碧絃的面前。
高碧絃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盯住高碧珈,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话,我就不会遭受屈辱。我可以快乐地看漫画书、玩洋娃娃、看电视.而不是看物理化学、写数学程式了。为什么?高碧絃发了狂地大叫,心里不平衡地想着。
高碧珈一看见她丧失理智的神情,着实慌了心,“姐!姐……你别吓我。姐……我会怕……姐……”高碧珈拉住高碧絃的手想停止她的狂喊。
“滚开!”高碧絃愤力地推开高碧珈,高碧珈因一时失去平衡而跌坐在地上。
“姐——”高碧珈第一次看见一向疼爱她的姐姐,如此失去理智动手推她。
“为什么你不是我?如果你是我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在我的眼前晃?炫耀你过得比我幸福,玩具比我多是吗?”高碧絃霎时邪恶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高碧珈,“你为什么不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在我面前消失?”话完,高碧絃惊讶自己竟如此恶毒地渴望妹妹不要在她的面前
出现。
“姐——”高碧珈流着泪拉住高碧絃的脚,“姐……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叫我在你面前消失好不好?”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能有什么思考逻辑,她天真地以为,所谓的消失仅限于在高碧絃的面前而已,根本不晓得其里面真
正的含义。
“滚开!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高碧絃狠心地一脚踢开高碧珈的手,转身跑离她。
一路上,她远远地把妹妹甩离在后,而高碧珈则泪流满腮地尾随在后;这就是高碧珈对于“消失”这两个字所下的定义。
高碧絃想尽办法要甩掉高碧珈,便趁着绿灯变换黄灯之际,早高碧珈一步快跑过马路,而高碧珈则只能在对面乖乖地等着红灯变绿灯。这是她们老师教的,红灯停、绿灯行;高碧珈果然很乖地照着老师的话做了。
高碧絃回头睨了眼对街的高碧珈,果不其然,乖乖牌的高碧珈守规矩地照着老师的话做,乖乖地站在对面等绿灯亮。
哪知,高碧珈一看见高碧絃回头看她,以为姐姐已经不生气了,一瞬间,高兴得将平常老师所教的交通安全守则全抛诸脑后,一古脑地冲出马路边。
她在做什么?还没绿灯啊!还不能过来啊!
高碧絃想出声制止时已经为时已晚,“碰”的一声,她听见一声极大的撞击声,被撞物高抛出去,然后应声落地。
“珈珈——”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诅咒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高碧絃痛苦地哭着,嘴里一直重复着她忏悔的心意。
他能怎么安慰她,他从不晓得那令人嫉妒的资质,竟带给她一生永远的噩梦,成了她一心想抛弃的东西。
人往往只看得到别人绚丽风光的一面,却不知道背后隐藏多少心酸往事。
卫霆政轻拥高碧絃人怀,“别哭……别哭。”
“我……我……”高碧絃绍仅能断断续续地说出单字,无法将它们完整拼凑成一句,“我……到……现在还……依然一直梦见她……满身……鲜血地……躺在马路中央……”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卫霆政心疼地抚着她柔顺的头发,试图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她到临死之前……还一直求我不要不理她……我……”她一想起被撞躺在地上的高碧珈嘴里还不停地请求她不要不理她的话,她的心就直揪着疼,恨不得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
她永远忘不了她最爱的妹妹躺在血泊中那般无助的神情,而这所有的一切,她是始作俑者。如果她不说那些话,如果她不要被恨冲昏了头,将怒气全发泄在碧珈的身上,如果……有太多的如果令她恨自己。
高碧絃在卫霆政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而他惟一能做的却只是安静地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任她释放心中积压已久的痛苦。
高碧絃由原先激动的哭泣渐渐平缓至细若蚊蚋的怞噎,“这……这里是哪里?”高碧絃倏然惊觉这里是多么陌生,再看看自己身上,竟然穿了件连自己都没见过的睡袍,“我在哪里?我的衣服呢?靓仪呢?”她挣脱卫霆政的怀抱。
“这里是我买的公寓,你身上所穿的睡袍,嗯——我记不得到底是第几任女友的所有物。至于靓仪,她可能已经和霆铠回卫家大宅了。”他相信他们在等不到他们的情形下,必定会先回卫宅。
“我想回家。”在她把那隐藏已久的心事全盘说出后,她只想赶快离开陌生的环境,寻找一些安全感。高碧絃挣扎地想起身,但却被卫霆政有力的臂膀给压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我想回家,我好热……好热。”她觉得浑身无力,身体热得像烤箱一样。
他伸手摸了她的额头,“你的烧还没迟,当然觉得热。”
“我发烧?”她从来就没发烧过,就算感冒也只是打打喷嚏而已。
他看着她,忍不住笑道:“你似乎很惊讶自己竟会发烧!你着凉了,差点转变成肺炎……”
高碧絃打断卫霆政的话,“你……该不会像我老妈一样,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打上一针吧!”她狐疑地睨了他一眼;
“你妈常做这种事吗?”卫霆政好笑地想着有哪个做父母的会趁着孩子睡着时偷打针。
“你就不晓得,她呀,庸医一个。老是在我爱喝的饮料里偷偷加入安眠药,让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睡着,然后再给我打上一针。”
高碧絃抱怨地将她妈这位有牌医生比喻成无牌的庸医。谁要她妈妈老是欺负她善良无知,在她的饮料里加料;她哪里会去怀疑自个儿老妈的人格,自然是乖乖地一饮而下啰!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
“因为我从小就怕‘痛’,相当然耳,打针肯定会痛。所以只要我一生病,家里就像打仗一样——惨不忍睹。谁叫他们要押我上医院打针,所以为求自保,我自然是跑给家人追;而通常脱身之计就是抱着我爸那只心爱的古董花瓶。”她顺了顺呼吸,说到精彩处还不禁伸吐着娇俏的舌头,“嘿,嘿!那只花瓶可花了我爸不少美金,为了保护花瓶,他也就不再坚持我上医院;不过我老妈那关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那你要怎么躲过你妈那关呢?”
“就是因为过不了,才会被偷打上一针。”她到现在还对妈妈的陰险狡诈余悸犹存。
“喔!”他好笑地虚应一声。
高碧絃看见卫霆政怪异的表情,“你该不会也趁我睡觉的时候,也给我来上这一招吧!”
他可不能让她知道,早在她昏迷时,医生就已来“关照”过她了。“没……没有。不过我帮你买了成药,你可得给我乖乖地把它吞进肚子里。否则如果转变成肺炎的话,到那时,就非把你架上医院不可。”卫霆政威胁着她。
“好,好,我吃就是了。”她真怕卫霆政真的会送她上医院,看他信誓旦旦的表情恐怕会来真的。
“嗯,你在这里等着。”卫霆政起身往房门外走,“乖乖地躺下。”他看着她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大声吆喝。
被他这么一吼,高碧絃迅速地躺好,还将被子拉盖住脸,只剩两颗又大又圆的眼睛露在被子外,不停地眨呀眨,好不可爱。
卫霆政忍住笑脸,满意地走出房门。
过了半晌,高碧絃便闻到阵阵香味;肚子不客气地咕噜、咕噜叫。
这时,卫霆政右手端了一碗香喷喷的稀饭,左手拿了一杯水和一包药走了进来。唉!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跑超市,而且还下厨煮饭,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吃吃看,吃完稀饭再吃药。”他将东西全放在床头柜上,拿起那碗稀饭递到高碧絃续面前。
高碧絃犹豫了一下,这真的能吃吗?他到底放了哪些东西在里面?怎么颜色怪怪的,可是闻起来倒蛮香的。
卫霆政铁青着脸,脾气有一触即发的可能,“吃吃看!”该死!他第一次下厨为女人做饭,她敢说不好吃,他肯定会扭断她纤细的脖子。
高碧絃拿起汤匙,犹豫地舀了口稀饭。这真的能吃吗?她鼓足勇气,迅速地将汤匙塞进嘴里。
“怎么样?”卫霆政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到底怎么样?”她非得嚼那么久吗?
“这——”高碧絃看见卫霆政的怒容,忍不住笑了出来,“真不赖!蛮好吃的!”
“真的?”真的很好吃?她该不会是故意唬我的吧!卫霆政不信地拿走高碧絃绞手上的汤匙,舀了一匙稀饭送进自己的嘴里。
真的还不错耶!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方面的天赋。
“如何?不错吧!肚子饿不饿?我们一起把这么大的一碗稀饭吃完好不好?”她知道自己也吃不完,干脆请他分享他自己的精心杰作。
卫霆政想了想,肚子确实有点饿了,更何况这么美味的稀饭,如果煮的人自己不捧场也有点说不过去。他立刻到厨房再拿了副碗筷,两个人三两下就解决了“大碗稀饭。
“现在——”卫霆政拿起床头的水和药包,“该吃药啰!”
恶!看到那一颗颗五颜六色的药丸就觉得恶心。
“全部?”那少说也有六七颗,他该不会真要她全吞进肚子里吧!
“当然是全部。”
“真的要?”
“你也可以不吃它。”他嘴里说的和脸上露出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我吃。”她清楚他脸上诡异的表情在示意着:如果她不把药吃掉,就等着被送进医院吧!
看见高碧絃乖乖地将药丸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卫霆政露出了今天以来难得的阳光笑脸。
“吃完了。”她快反胃了,满嘴都是恶心的药味。
高碧絃脸上那抹厌恶的表情令卫霆政忍不住大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别人的痛苦是他快乐的泉源吗?
“笑你那张带着恶心的表情。真滑稽!”
“可恶!那药真的很恶心嘛!不信你吃吃看啊!”高碧絃用力地捶打卫霆政的胸膛。
“喂、喂,小心我引以为傲的胸肌被你打成‘波’,我可不想当女人啊!”卫霆政抓住她的手。
“波!哪那么夸张!”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谁帮我换的衣服?”
谁?当然是本少爷我,还会有谁?“喔,是对面的李妈妈帮你换的。”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以身相许”这种麻烦事。
“喔,”高碧絃不疑有他地放下了心,“我想打个电话给靓仪,让她放心。”她能想象商靓仪现在有多着急。
“我已经和靓仪联络过了,她要你好好地养病”
刚刚他趁着到超市买东西前先和商靓仪通了个电话,商靓仪一听见高碧絃结生病时,电话那头即爆发出一长串的咆哮声。他今天早上已领教过她的大嗓门,不想遭受二度迫害,干脆将电话放在一旁任她尽情发泄,等他买完东西回来后,她也早已挂上电话了。
“你就在这里待到把病养好再回去。”他以“赎罪”的心态留住高碧絃。
她没听错吧!卫霆政留她在他的家里养病?“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难道他没听过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又来了!这已经是今天里的第三次,她露出那种犹豫的眼神,“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不想和我共处一室。”他愠怒着。
“不……绝对不是。只是……”他的这间公寓到底有多少女人进来过?看看自己身上的女用睡袍,记得他刚刚告诉她,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哪一任女友的所有物了。想到这,她的心中竟莫名地吃起醋来。
“只是什么?”
他发怒的表情让高碧絃以为他另有所图,他似乎非常渴望她留下。如果卫霆政知道高碧絃是这么想的话,必定不假思索地马上将她给撵走。
“只是……我还有课要上,而且我住在这里也会带给你许多不便。”她已经尽量在找借口了。
“靓仪说她会帮你向学校请假,更何况住在我这里也只是暂时的;我白天都不在家,晚上才回来。你就睡在客房,等你病好了,就可以立刻走人。”他只负责到她的病痊愈为止,谁叫她是因他而生病的呢!
卫霆政的最后一句话让高碧絃听了,又不禁忧郁起来。他非得每次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他不必每次都用那种厌恶的表情对她。
“好。”既然他那么厌恶她,那她就住下来气死他,非气得他脑充血不可。
星期一的早晨是那么美好,她今天可以不用很早起床赶着到学校,可以好好睡它个一整天,反正商靓仪已帮她请了好几天假。
高碧絃在床上翻来覆去,希望能再让自己睡着;但是……没办法!
她的生理时钟是早已固定,就算在不需上班的假日里,她也还是会准时起床,何况现在寄人篱下。
她坐起身,索性下了床走出房间。
原本昨天晚上她想起床到房外走走,卫霆政却坚决反对,而且居然撂下一句没良心的话来打断她下床的企图。
“我可不想你的病情又加重,到时靓仪说不定又拿什么借口来要我对你负责。”
听见这种话,再怎么有修养的人也会气得火冒三丈,何况是她这自认为修养没到家的凡夫俗子;为了不落他话柄,她忍了。
高碧絃环顾四周,充满阳刚气息的布置是最引她注意的一点,可说全是以黑、白两色为主,深蓝色为辅。
光从房子小细微的设计到大面积的布置手法,她肯定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走进厨房,一尘不染的厨具让她确知他是很少在家开伙,或是有专人帮他打扫房子。打开冰箱看见堆积满满的冷冻食品时令她“扑哧”一笑,肯定了她的想法是对的。当他想吃饭时,只要将冷冻食品往微波炉里一摆,按下时间,不一会儿便可填饱肚子。
忽睨见餐桌上的早餐,高碧絃绍好奇地靠近餐桌,看见早点下压着一张字条——
早点在桌上,午餐就将就点吃冰箱里的冷冻食品。你应该会用微波炉吧!自行搞定啰!
今天一整天我都要工作,一切请便。
P.S.记得吃药,我回来时别让我发现药包数目还和我早上出门时一样,也别想动什么歪脑筋;电话旁留有我的行动电话号码,以防万一。
倒霉的人
高碧絃看完,生气地将字条柔成一团丢进垃圾筒里。
“什么倒霉的人?我才倒霉!”
她拿起早餐迅速解决,然后倒了杯水正襟危坐地准备和桌上五颜六色的药丸抗争。
光想到那股恶心的药味她就反胃,挣扎了近半个小时,才紧紧一闭眼将药吞进肚里。“呕!”
解决掉那些可恨的药丸,她无聊地走到客厅按下电视遥控器的开关打开电视,享受一个人的清闲;也不知是药力发作还是怎么的,竟萌生睡意,她干脆走回房间继续和周公下棋。
这一睡竟睡到晚上七点多,还是卫霆政回来看不见她,跑到她房间叫醒她。
“晚餐吃了吗?”卫霆政坐在高碧絃的床边,冷漠地看着她。
高碧絃睡眼惺忪地柔着眼,“还没——”
“还没!搞什么!午餐呢?”别告诉他连午餐都没吃。
“没……没吃。”高碧絃绾胆怯地回他的话。
“没吃!”他气愤地大叫。
“是那个药害我想睡觉嘛!所以才一睡到现在。”
看见高碧絃泫然欲泣的脸,卫霆政收敛起暴怒的面容,“在这里躺着。”他走出房间,没多久端了盘炒饭进房,“把饭吃了,等会儿再吃药,吃完药后好好休息。”该死!他到底怎么了,他居然没办法生她的气,而且还连续两天帮她照料三餐。
“喔!”她现在正好饥肠辘辘,看见香喷喷的炒饭二话不说迅速解决,然后像听话的小孩般乖乖地把药给吃了。
卫霆政极满意她的顺从,态度显然柔和些地扶她躺下,盖好被子。“好好休息,别踢被子,我可不做半夜巡房这种鸟事。”
“喔!”虽然他的口气不甚友善,但最起码他已将他关心她的一面表露出来,高碧絃结有些愉快地进入梦乡。
望着她睡着的脸孔,卫霆政关掉房间的电灯,往她躺下的方位再望了望她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走出她的房间。
经过几天的相处,高碧絃了解到其实卫霆政并没有他先前所给予她的那股冷酷的感觉。而且他也正如他自己所说一样,白天都不在家,只有晚上会偶而突然回来;但一到假日,他总会留在家里陪她,为她解闷。她不止一次跟他提过,她想回家,可是他总以一句——你的
病还没好为理由,禁止她踏出房门一步。天晓得,她的病早就好了。
高碧絃一如往常无聊地在家里晃,她端了杯咖啡,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她感慨地环顾屋内四周,无奈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自己像他所豢养的情妇,老是等待他的归来。”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人家情妇穿的是锦衣绸缎、戴的是价值不菲的宝石饰物;自己呢?一天到晚穿的就是这么一件衬衫和牛仔裤。唉!还是别庸人自扰,反正自己绝对不是做情妇的料,也不可能会成为他的情妇。
大门这时倏然被人用力地推开。“哈……哈……啰……”
高碧絃惊讶地往门口一瞧,“天啊,你怎么醉成这样?”她迅速地跑到卫霆政的身旁,试图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卫霆政淘气地在高碧絃的脸上呼了一口气:“我……哪……哪有……喝醉……我……你……看我……有多清醒……”他推开她的手,表演交通警察测量驾驶者有无酒后驾车的那种走直线的老伎俩。不过他表演得并不怎么样,身体歪侧一边,随时有跌倒之虞。
高碧絃无奈地靠过去扶住他。
“你看!我……走得多……好。谁喝……醉……了。”卫霆政连打了几个酒嗝,顿时整间房子充满了酒味。
高碧絃捏住鼻子,“好恶心喔,拜托你别直打嗝。我很受不了酒气味的,好难闻哪!”
“你说我恶心?”卫霆政一时整个人精神全来了,“我……我哪……里恶心?我……”她居然敢说他恶心。
他惩罚地吻住她的唇,就不相信自己这样有多恶心。
“不……”高碧絃想要出手阻止卫霆政,但她的力量完全不能和他相比,而他的唇却更肆无忌惮地紧贴着她的。
他一步步地将她逼进卧房,双唇一刻也不放过她,尽情地索取她口中的蜜汁。
高碧絃绞的脚被床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后倒,“啊——”这一叫让原本极力想让她嘴巴张开的卫霆政有机可乘,一举攻入她的嘴中,成功地侵掠城池。
他——他居然将他的舌头放进她的嘴里,“放……放开我。”她趁着他喘息的空档,奋力地推开他。
喔!他搞得她满嘴的酒臭味,恶心!
原本就不胜酒力到连一滴酒都沾不得的高碧絃,被卫霆政这么一吻,整个嘴里充斥着酒味,让她感到有点晕眩
。
天啊,吻她的感觉真是令人舒服。“如何……恶心……吗?”他可是吻遍情场无敌手的超级“吻帅”,就不信她会再喊恶心。
“恶心!”
“该死!”卫霆政愤怒地再次堵住高碧絃绞的嘴,手更不安分地上下其手。
他在做什么?他居然摸她……啊!现在竟然更过分地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这次任她再怎么推他,他都不会让她有机会挣脱他的怀抱;因为现在的他可是“食髓知味”,抱她的感觉如此美好,怎么他从不知道?想起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只想到要赶紧离开她,所以也就没多去体会。这回可不同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和他以往交往的女
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胭脂味不同;她柔软的唇瓣激起了他所有男性反应,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次他不再放过她;他不想再次忍受冷水的冰冻,现在还是春天,他可不想生病。
或许是酒精在作祟,也或许是她心底对他的情感取代了理智,她已不再反抗,渐渐让自己去细细感受他温柔的吻。
对于高碧絃的反应,只是让卫霆政更不能克制自己;他知道一切已太迟了,当他清醒过来时必定会后悔自己不理智的情感。
但,谁在乎呢?
该死!
这句话是卫霆政清醒后的第一个念头。
望着在他身旁熟睡的高碧絃,他便知晓他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该死!在他连续几天压抑对她的**后,竟然在几杯黄汤下肚后就全毁了他所有的自制力,而她……
卫霆政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头发,不经意地瞧见床上玫瑰色的落红,慢郁地咒骂着:“该死!”她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人,而他碰了她……他居然碰了这一生中他最不愿碰的一种女人——处女。
卫霆政陰沉地冷凝着高碧絃。
高碧絃似乎感觉到有道视线投注在她身上,朦胧间醒来,她睡眼惺忪地往身旁望。
顿时,昨晚他俩的一切,这时全在她脑中重复放映着。她羞赧着脸,紧拉着被子遮住**的娇躯,欲语还休,“你——”
“该死!”看她如此沉醉在爱欲中,卫霆政怒火攻心、口不择言地咒骂出声。躺在他身旁的高碧絃绾顿时错愕地呆愣住。
当高碧絃意会到卫霆政是因何事而如此咒骂时,霎时热泪汩汩。
她知道他是因和她发生了关系,而她又是个处女,深怕她会赖上他,才会如此懊恼;她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他所喜欢的典型,而以他这些天对她的态度来看,她更确信他并不喜欢她,说不定还可能用上“讨厌”这两个字。
就算如此,他有需要如此不加掩饰地将厌恶挂在嘴上吗?她不会要他负什么责任,她是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他,她不后悔,她也从没后悔;打从那晚和他一起吃饭、聊天,对他有了不同的观感后,她就已经爱上他……无可救药。
哪怕他一直是商靓仪口中那位自命不凡的“花花公子哥儿”,她都已无所谓了。
卫霆政了解到自己把她给惹哭了,刹那间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对不起。”
高碧絃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一把抓起散乱在地上的衣服,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立刻离开这里,离得愈远愈好。
在跑进浴室的那一刹那,她勉强露出悲凄的微笑,“我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好聚好散这句话我们都听过,也是逢场作戏后的最佳方式。我知道你从未正视过我,我更清楚昨晚只是你酒后乱性下的行为,我不怪你。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她不需要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该死的人是他,而他却无法表示任何意见。“什么?”
“送我回家。”除了回家,她无处可去。
“好。”自己真将她伤得如此重吗?害她那么急欲利用“家”来治疗伤口吗?他不敢多想。回家或许是目前对她和对自己最好的解除尴尬的方法。
高碧絃一进浴室,卫霆政便拿起枕头往墙上奋力一丢。”该死!”连他都对他自己的行为发指。
高碧絃迅速地用水洗净他在她身上所留下的气味,她穿好衣服,步出浴室门口。
“我好了,麻烦你送我回家。”她语气镇定得令卫霆政心中一凛。
卫霆政依约将高碧絃送回家后,并未马上驶离,他一直在楼下等,直到瞧见她公寓的灯亮起,才放心地离开。
他无意回他的公寓,反而驶回卫家大宅;此刻他不想再回去自己的公寓,因那会令他想起高碧絃的种种,想起他所对她做过的事,他甚至忘不了她那张梨花带泪的脸,是他……
一切皆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该死地欲火高涨,他会和她毫无瓜葛,尽责地将她的病照顾好,完成商靓仪所交付他的任务,尔后继续过着他无拘无束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脑海里全是她那张哭泣的脸。
卫霆政激动地捶打方向盘,“混账!”他的指关节因愤怒而泛白,坚毅的脸因苛责而紧绷。
“霆政。”卫霆铠一听见车子的引擎声便知道是卫霆政回来了。
“做什么?”他现在心情糟糕得想动手揍人,他二哥最好不要跟他说些五四三的话,否则他肯定很乐意和他过两招。
“你对小碧做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哭着打电话给靓仪?”刚刚商靓仪才从她的公寓打了电话给卫霆铠,说高碧絃哭着和她通过电话,似乎已经快到泣不成声的地步。
他早该料到高碧絃应该会找朋友寻求安慰。
“喔!”卫霆政手插在口袋里,不想多加说明地转身想往二楼走。
“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句‘喔’就带过一切。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这是他的弟弟吗?竟这种态度?难道小碧的哭和他毫无关系吗?打死他都不相信。
“我……”这要叫他怎么说得出口?卫霆政抓了抓头发。
“到底你们两个怎么了?”迟早有天他会被他这个弟弟给气出病来。
“我……我动了她。”
“你说什么?”
“我说我动了她!听清楚了吗?我说我和她上床了。”卫霆政粗嘎地怒吼。
卫霆铠非常生气地揪住卫霆政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你居然动了她!你什么人不好玩,竟玩靓仪的好朋友,靓仪嘱咐你好好照顾小碧,不是要让你有机会发泄你的**,你现在居然和她上床!”
“那你要我怎么样?了结自己?”
“你—一该死的!”卫霆铠用力地揍了卫霆政两拳,随即揪住他的衣领,“告诉我,是她自愿的吗?”
卫霆政根本无法确定她是不是自愿的,他到现在只记得她热泪潸潸苍白的脸。
因为卫霆政的沉默,让卫霆铠更加愤怒地朝他脸上揍下去;但他却没有还手的意思,任卫霆铠对他施予重击。“卫霆政!”卫霆铠怒吼一声,朝卫霆政的下腹狠狠地打了几拳。
在楼上的卫皓渊和殷曼倩在听见楼下打架的声音后,纷忙下楼来。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非得以打架来解决问题吗?”卫皓渊微愠着。
卫霆铠这时才住手,不屑地将问题抛给卫霆政。他已经气得七窍都在冒烟了,他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否则难保他不会再找卫霆政干上一架。“你问你宝贝儿子。”卫霆铠头也不回地跑上楼。
“霆政?”两老疑惑地看着他们脸上挂彩的小儿子。
“没事!只是和二哥练练拳头而已。”说完,他也跑上二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们两个真的没事?只是练练拳头就非得搞得脸上挂彩那么严重吗?”卫皓渊不明所以地问着他的娇妻。
“别担心,他们自有解决问题的方法。都已经这么大了,我们做父母的就别管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一切都会没事的。”话虽如此说,但依她的经验,他们兄弟俩八成是为女人开打。
“希望如此。”
“放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自会解决问题的。”殷曼倩无限娇媚地挽着卫皓渊的手,“老公,我们宴客名单还没列好呢,是不是该回房去了?”
“好……好。”一想到老二真的要将靓仪娶进门皓渊就笑得合不拢嘴。
商靓仪在得知卫霆政的“兽行”后,迅速赶到高碧絃家。高碧絃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肯透露只字片语,只推托说是想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情绪。
要不是卫霆铠已将事情全盘告诉她,商靓仪还真会相信高碧絃所说的“谎言”。见高碧絃不愿多说,她只好回去向卫霆政问个清楚。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居然强迫小碧和你上床,我怀疑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商靓仪不齿地指责卫霆政。
“废话!我当然是人。如果一次酒后乱性就被指为禽兽的话,那全世界都没有‘男人’存在了。”
他居然可以说得如此轻松,一点愧疚、忏悔的心都没有。
“原本我是好意让你照顾小碧的病,她的家人全都在美国,她又很迷糊,固执地不肯上医院;但,我对她的一番好意却成了将她送人虎口的元凶。”商靓仪觉得真的很对不起高碧絃,没想到是她害了她。
卫霆政沉默不语,看得商靓仪很想赏他一记麻辣火锅。“要不是霆铠告诉我,你对小碧所做的不齿行为,我会真以为如小碧所说,。她只是想发泄积压多时的情绪,才会哭成那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卫霆政惊讶地看着商靓仪,“她是那么告诉你的?”
他原本以为她会全盘托出,但没想到她却只字未提反而替他说谎。
“你很惊讶吗?你以为她会对我说明真相吗?那个小笨蛋不仅对于你的恶行一个字也没提,她甚至还说谎来隐瞒所有事情的真相。”
听见这番话,再笨再无情的人也会动容。
“我希望你不要再去蚤扰她。如果你对她没任何感情,你就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商靓仪发出最后通牒,她不希望高碧絃绍再受到二度伤害。
他是否真对她无任何感情?卫霆政自己现在还理不清,他必须认真地思考一番。“给我点时间让我理清自己的思绪,我保证,在我还未完全想清楚对高碧絃是否存有真感情时,我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商靓仪以眼神询问着在一旁未曾发言的卫霆铠霆铠给了她“相信他”的回应。
“好。希望你说得到做得到,我不想小碧再受到伤害。”
“我知道。”
于是,这一段时间卫霆政果真没出现在高碧絃的面前,而高碧絃则独自慢慢地用一分一秒的时间来缝补自己残缺的心。
今天,是卫霆政迈入二十五岁的生日,他不想一个人过,他想利用其他女人来冲淡高碧絃统在他身上所留下的无痕烙印。
“喂,艾琳。”他拿起电话拨给认识高碧絃前最后一位的女友。
“嗨,政,”艾琳以甜死人的声音喊着。她已有一段时日没接到卫霆政的电话,正当她想打电话给他时就接到他的来电,“你好久都没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已忘了我呢!”
“今晚在K.K.PUB见。”他不容置喙地挂上电话。
“好。”艾琳在挂上电话后,兴奋地马上跑到美容院做造型,到精品服饰店去挑件性感小礼服,“今晚一定要让卫霆政的视线舍不得离开我。”艾琳满脑子都在计划着,如何让卫霆政在今晚的约会上对她永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