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蛙人”的速度奇快,胖子虽然摸过枪,可也仅仅只是个入门级射手,比起李选他们还是差了点火候,子弹把地面上铺的玉石片打得粉碎,看得我一阵心疼的同时,也暗暗心惊那两只“蛙人”的速度之快,它们也没打算只逃不攻,抓住胖子换弹夹的功夫,兵分两路,一只过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一只向胖子扑了过去,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似乎是想把他撕得粉碎。
这东西的智商之高超出我的想象,敢于以少打多,还能相互配合,不过算他们倒霉,今天是撞到了铁板,只见面具男左手挥出,那两只速度之快几乎难以看清样貌的“蛙人”在空中身形一顿,好像收到了巨大的撞击一般,随着几条血线从四肢飚射而出,硬生生砸到了地面上。
飞刀钉入地面的石铁摩擦声尖锐刺耳,让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娘的,以后可不能惹他。胖子有些不过瘾,还想上去补刀,我连忙拦住他:“董爷爷,你冷静点啊,咱们子弹不多了,再不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连枪都不给你用了。”
我们的装备都被面具男他们丢在了营地里,想来是怕里面有定位装置,那十几个黑衣人留下来的装备种类还算齐全却又数量不多,我们被困在如此危险的两界岛,这救命的东西可得好好分配。
胖子刚才杀红了眼,冷静下来后也是深以为然:“是啊,日子好了不能也不能丢了艰苦奋斗的传统,董爷这回是犯了资产阶级骄奢淫逸的思想,这种歪风邪气助长不得,我深刻接受古有德同志的批评教育……”
“快跑!”胖子还在夸夸其谈的时候,正在研究那两只“蛙人”的面具男猛地站起来,我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领子往宫殿门里跑过去,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死过去,背对着宫殿,我发现那两个“蛙人”竟然身体膨胀得老大,胖子和郭老头不明情况也不敢多留,面具男头回头大喊,语气里有些鲜有的惊慌:“那两个东西要爆炸了,快进里面避一避!”
慌忙间不知道是谁踩中了机关,更是让局面雪上加霜,殿门顶的两尊石兽调转兽头,机括声“嘎嘣”“嘎嘣”地响起,眼看是要发射弩箭的架势,我挣脱了面具男的手,窒息感缓了过来,大骂道:“他妈的,是谁踩的,不知道跟着走吗!”
胖子呼哧带喘地说:“你他妈别贼喊捉贼,就是你踩的。”后面的郭老头也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不会吧,真的?”我问了问边上的面具男,虽然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可从他态度上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这下我也没脸了,恨不得找个地缝转下去。当然,危急情况也来不及管别的,那边的两只石兽大嘴张开,第一轮弩箭眨眼而至。
面具男身手敏捷,闲庭信步般躲过一只只弩箭,就如同在箭雨中起舞一样。而我们三个当然不行,“趴下!”胖子不愧是多年倒斗的好手,对古代的机关销器的套路谙熟于心,我和郭老头跟着他的步子几次惊险躲过攻击,虽然暂时脱离出了危险范围,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那两个蛙人的身体已经膨胀成一个皮球了,快要凸出来的眼球里充满着邪恶,似乎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似乎是命运眷顾,大殿门并没有像我之前想象的那样顶着巨大的门栓或是封石,我们一拥而入,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就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冲击波,紧接着就是一阵巨响,我和郭老头直接被掀飞出去,胖子和面具男用力顶住殿门,之后又是一声巨响,咣当一声,殿门直接被炸飞的青铜鼎砸出一个空洞,此时整个宫殿都在摇摆,我紧闭双眼生怕它会掉下去,天知道下面的地洞有多深,那里面又有什么怪物。
等地面的摇摆逐渐平稳,我才敢睁眼,那只砸开大门的青铜鼎就离我三米多远,好险好险,这要是再偏一点老子就归位了,而被炸得变了形的鼎身足以表明那两只蛙人的自爆该是有多大的力量。
往殿门外一看,场面更是凄惨,两个“蛙人”已经是尸骨无存了,刚刚面具男用飞刀钉住它们的位置只留下两个大坑,另一只青铜鼎被炸得不知道滚到哪里,六米多高的大门也是破败不堪。正中蛊狐头的位置被飞到里面的青铜鼎砸的稀烂。
宫殿内部也是铺的玉石地板,好久没人打扫已经有了厚厚的灰尘,布局和青铜鼎上描述的一样,大殿中轴两侧摆放着供人就坐的蒲团,正中没有摆放座椅或是供奉神像反而是摆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看材质是普通的石灰岩,只是正对着的表面较为光滑罢了,搭配上雕梁玉柱的宫室显得很不和谐。
踩到机关的事让我们有些后怕,都跟在面具男的后面走,这场面让我觉得好笑,搞来搞去倒是绑匪给肉票蹚起了雷,等我们来到巨石前的一座香案,诧异的发现那只远远瞧上去类似香炉的物件另有乾坤,那东西后面竟然连着几根黄色的金属管子!
1885年,有人在法国一个拥有6500万年历史的白垩纪地层挖出了一个半卵形的金属管,它显然是“手工制造”的。191年,一家电厂雇员砸碎了一大块煤时,竟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只铁罐。在苏格兰京古迪采石场的石块中,矿工们发现了一枚铁钉。据鉴定,这些岩石形成的年代比人类诞生的年代还久远得多……一时间很多以前在灵异杂志上看到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看来今天又要加上一个了。
我数了一下,金属管足足有六根,手腕粗细,通体金黄,开始我以为是铜制品,可在面具男的示意下我用手一划,竟然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印记,给一边的胖子看得口水直冒:“娘的,这是金的?”
那些金属管一头汇集到一处形成了一个圆锥形的漏斗,远处看起来就像是神庙里的香炉,另外一头直插地底,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胖子在一边说:“娘的,这该不会是天洞人的马桶吧?”
我觉得他实在是说不出啥靠谱的东西,“得得得,你家用黄金的水管当下水道?你咋不说那块石头是幕布,这大殿是电影院。”
“好了。”面具男打断我们,“不过你说的不错,这还真是个录音设备。”
……
看着一时哑口无言的我,面具男摇了摇头:“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是难以置信,数千年前的人类竟然掌握着录影技术,可这只是你们从史料上了解的,仅仅是统治者灌输给你们的罢了,这个世界的本源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拿出那把对付鬼手时用的紫金匕首:“我不只在这里见过这东西,想来原理都是差不多的吧。”听着面具男的话,我有些出神。
其实远古录音录像的事件我也有听说,这其中最为人熟知的便是云南“惊马槽”,从0世纪80年代开始,生活在中国云南陆良县沙林风景区附近的村民,在一处幽深的山谷(1800多年前,这里曾是诸葛亮率领的蜀军与孟获交战的战场)经常会听到兵器相碰、战马嘶鸣的声音,他们把这种奇怪的现象叫做“阴兵过路”。后来科学家解释这仅仅是在地球磁场的作用下,惊马槽附近的特殊岩石加上雷云天气的电流所形成的一种天然录音。
可这些也不能说明古代人掌握了录音技术,有些观念长久了二十多年,真的很难改变,面具男刀尖旋转,划破手掌,他伸出手让血滴到黄金漏斗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