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霸道地撬开莫妃嫣的柔唇，他探入舌头准备尽情地席卷她口内的那股甜美与芳香，只是很快他便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有块凉凉软软，还带有甜味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舌尖，不容他拒绝，莫妃嫣巧用舌头硬生生地将那东西顶进了他口中，还不忘在抽离时狠狠地咬破了他的下唇。
“啪！”墨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地甩了莫妃嫣一巴掌，即便他身子正虚，但这一巴掌足以将她甩跌在了龙榻边，食盘随之推翻，好好的糕点和果片撒了一地。
“贱人！你做了什么！？”墨染两眼腥红地怒瞪着瘫倒在地的莫妃嫣，怒火如烧不尽的野草般疯狂蹿升，当他想到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接近自己，只是为了替太后办事时，他的心就疼得令他窒息，而那种窒息即刻演变成了心头无法浇灭的熊熊怒火。
“哼！”莫妃嫣舔了舔唇角边挂有的血丝，一股腥味在口中弥漫，她也分不清这股子腥味到底是自己的更多些还是墨染的更多些，但是她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胜利。
莫妃嫣缓缓地爬起身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傲慢与不屑：“你以为我给你吃了什么？不就是给你尝了块甜糕，瞧把你吓得。怎么？你是担心太后在食物里下毒要害你不成？动动你的脑子，太后若是想害你，还轮得到今天找我莫妃嫣出马么？”
“住口！”墨染不想听她辨明，更不想从她的口里听到太后。
“住口？我为什么要住口？请你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都当做是应该的，把别人对你的好都当成是驴肝肺！你怕太后算计你？你怕别人害你？其实你就是懦弱，就是怕死！既然如此，你还在矜持什么？你以为你现在的身体不吃不喝能够撑多久？到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怎么对你，你自己就是第一个把自己毁灭的人！”
墨染断断续续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你知道什么？你又懂我什么？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平生最爱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生母，另一个是我的爱人，是她！就是她剥夺了我继续爱人的能力！是她让我深陷在仇恨和无力的漩涡中，是她毁灭了我，却还要装模作样的留下我！”
莫妃嫣失神地杵在原地，那句平生最爱的两个女人犹如一根铁钉生生地扎进她的心里，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听墨染的这番话，她迷茫，她心痛，然而这种心痛已经错乱到无法辨清根源，她是在为他痛？还是在为自己痛？
“太后…太后对你做了什么？”莫妃嫣迷惑地望向他。
“做了什么？她毒害了我的母后，之后又设计让她的宝贝女儿害死了玉兰，到头来还要我娶那种恶毒之极的女人当皇后。太后势力庞大，我不过就是个刚上位的皇帝，我拿什么去和她拼？她保我上位，不过就是怕墨国流入他人之手，一边保着我，一边拘禁着白家之子，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她自己能够坐稳墨过太后的宝座！”
拘禁白家之子？莫妃嫣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某男的身影，难道是入住凤灵殿前遇见过的他？
墨染好笑地看着发呆的莫妃嫣：“怎么？你知道了这些后，你还能淡定地接受太后的东西么？你能说不怨她不恨她么？”
“所以，你恨太后是因为你的生母，恨皇后是因为玉兰么？”原来墨染对皇后的恨意是如此根深蒂固，难怪皇后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走近他的心。可他越是恨墨蝶，就越能说明他有多爱玉兰，莫妃嫣在此刻明白了一件事：这辈子他的心已经随玉兰死去了，一颗住着死人的心，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他不会爱上你的，他也没有办法爱上你，即使这样，你还要执念于他么？你真的只为要和他在一起，就赌上你所拥有的一切么？】
记忆的碎片再次浮现，那是一个硕大的身躯，身躯边靠着一个女子，女子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镜子，倾城的容姿映在那面镜子上，镜子里的可人儿甜甜地笑着。
【玄天，我长得难道比那些人类女子丑么？如果不仅不丑，我还比她们要来得更漂亮的话，那为什么你要断言他不会爱上我呢？我活了那么久，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遇到了他，我便不想和他分离，我想时时刻刻都待在他的身边，我觉得这便是我的爱吧？】
“灵妃娘娘！大灵女水芯来了！”小柱子的一声大吼，阻断了墨染的满腔悲愤，也破碎了莫妃嫣记忆的画面。
“水芯来了？”莫妃嫣轻轻地念叨了句，接着朝墨染瞟了眼，忽然意识到龙榻边上食盘打翻了一地，现下里间十分狼藉，于是着急地整顿了下自己的仪容便主动去迎了水芯。
待在殿外的水芯没有多说什么，见着莫妃嫣后便将盛有清心露的茶杯递给了她：“太后说了，既然皇上没什么胃口的话，那么就有劳娘娘让皇上服下这贴安神药剂。”
“好的，麻烦水芯你特地跑来一趟了，我一定会看着皇上喝下这贴药剂的。”莫妃嫣说完带上殿门便回到了里间。
墨染冷冷地看向莫妃嫣的手中物，心中暗忖：既是让大灵女水芯送来的，看来这东西才是太后的重点吧？
“过来。”墨染朝莫妃嫣喊了声。
莫妃嫣先是愣了下，不过还是照办了。她才近了墨染的身，就见他伸手打算将清心露取走，她下意识地将那杯清心露往上抬了抬，“你要做什么？这可是太后命我监督你要服下的清心露，万一这东西真的有什么问题……”
墨染没听她说完，一把夺过杯中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将整杯清心露喝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刚还因为我用嘴喂你吃太后命人带来的糕点打了我，这会儿你自己倒是喝得很自觉？”莫妃嫣胸闷的很，心里头也乱得很，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平静的和墨染相处，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让她根本无法做到静心！
“你懂什么？你可知道安公公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墨染咽下口中最后一口清心露，整个人顿时轻松舒畅了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