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珠儿拧眉,还未及说什么,就只见欧阳阮儿上前很是关心的握住她的手:“小姐,就算你再怎么心灰意冷,可怎么能嫁给七王爷呢?七王爷他……他虽是风流倜傥,可却不适合小姐啊。终究,还是我害了小姐。”
欧阳阮儿说着,便开始垂泪,那模样我见犹怜三分。风流倜傥?呵,这话说的还真是漂亮,换言之,不过就是花心大萝卜吗。
夏侯覃上前握住欧阳阮儿的手安抚道:“阮儿,你就是太好心,她以前那样对待你,是她对不起你,今日她所受的一切都是报应,你何必自责?”
“可……我明知道小姐喜欢夫君,却还是那样义无反顾的嫁给了夫君,说来说去,都是我让小姐伤心了,若不是因为我嫁给了夫君,小姐也不会沦落至此。”欧阳阮儿的话让欧阳珠儿不禁皱眉,这家伙连虚伪都那么真实,啧,戏一定要演成这样才足够的入木三分呢。
看吧,此刻周围的视线都被两人的对话给吸引了。这会儿,夏侯覃和欧阳阮儿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神仙眷侣,而她欧阳珠儿却成了吃果果的羡慕嫉妒恨的化身。
“你若不嫁我,我就会一直等着你,反正,我才不会娶这个坏心无德的女人。”夏侯覃白了欧阳珠儿一眼,那眼中的鄙视,天可怜见,绝对是吃果果的。
特么的,老娘不吱声,你们还真当老娘是哑巴呢:“我说五王爷,你从来都不照镜子吗?”
夏侯覃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就只听欧阳珠儿继续道:“看你们误会的这么深,我今天若不解释清楚,你们是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了。五王爷,我欧阳珠儿对天发誓,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那种嫁给你的想法,我是一丝一毫都没有过。我知道地狱这两个字怎么写,所以我怎么可能会没事儿自己往地狱里跳呢?”
欧阳珠儿一席话,让周围的人各自开始议论起来,而夏侯覃更是紧握拳头,似乎怒火暴涨,这个女人跟以往不同了,以往他若是说出刚才那番话,她必会暗自垂泪,却什么都不会说,可如今……
“小姐,你何必嘴硬,我服侍你那么多年,你的想法我是最了解不过了的,我知道你有多爱王爷,所以……你不要再说这种伤你自己心的话了。”欧阳阮儿见夏侯覃被气个正着,赶忙上前继续假惺惺。
欧阳珠儿无奈摇头:“你看我现在像是伤心的样子吗?为了一个我压根就不喜欢的男人,我何必伤心?再说了,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个才是绝配。”一样的虚伪算是绝配吗?当然算。
看欧阳珠儿的坦然,夏侯覃反倒是觉得心里很不爽快了。
“哼,阮儿你不必搭理这个女人,嫁给了七弟,她的报应还在后头呢,何必跟她多说废话,走,咱们入席。”夏侯覃伸手拦住欧阳阮儿娇弱的腰肢,避开众人的议论入席。
欧阳珠儿站在原地邪魅挑眉扬唇,那高傲的样子落入角落里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一切的夏侯戟眼中,是分外的鲜亮,这还是去年夏天宫宴中的娇弱女子吗?
皇上驾到……
一声尖锐的呼喊声让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声,纷纷转身谦恭的迎接圣驾,就在这时候,夏侯戟默默的走到了欧阳珠儿身侧,对她魅惑一笑。
欧阳珠儿白他一眼,叛徒,竟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受那俩家伙的排斥,他这样对她还指望她帮他找什么图吗?呸,美死他算了。
“今日只是很平常的宫宴,都平身落座吧。”皇上一句话,让众人纷纷开始挪动身子入座。
夏侯戟很自然的握着欧阳珠儿的手入了席,而对面坐着的正是她的死对头夏侯覃而欧阳阮儿,在夏侯覃的左侧,则是一直在痴迷的看着自己的夏侯耀。
感受到夏侯耀的目光,欧阳珠儿赶忙将目光移开,转头去打量高堂上威严的皇帝。
原本以为世间的皇帝都该是显年轻的,可如今她所见到的这一位,明明只是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可看上去却像是五十开外了。
难道这皇宫中的保养术不好,还是这皇帝太过操劳,再不然……嘿嘿,这个想法比较靠谱。
就在欧阳珠儿晃神的功夫,夏侯戟用手肘撞她,她回头看他对自己使眼色,这才知道原来皇上正在对她说话。
“戟儿独来独往惯了,朕还当他真是不好女色,如今看来,他是在等你呀。”皇帝说着哈哈大笑了两声:“去年你入宫参加宫宴,朕见你这丫头长的灵俏,满心喜欢,本想将你指给覃儿,却多亏朕没有乱动作,不然岂不是乱点鸳鸯谱了?今日一见,倒觉得你跟戟儿更合适许多。”
欧阳珠儿款款起身对皇上行礼,那模样,那规矩,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来的。嘁,可别小看了她,她可是看着还珠格格长大的一代,容嬷嬷调戏小燕子那出戏,她每年暑假都会看一次。“多谢皇上夸赞。”
“不知道父皇可曾听说,这欧阳初的女儿可是咱们琉璃城的大才女,东城欧阳,西城琳琅的称号,也不知道是不是浪得虚名。”右侧,夏侯覃的声音挑衅似的响了起来。
欧阳珠儿拧眉,不会这么狗血的要她献艺吧?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每个穿越女主的必杀绝技,但她今天偏偏不想表现。
她算是彻底认清形势了,她的穿越路,实在是太坎坷,别人轻易能做到的,她却总是搞糟。
像是别人穿越都从床上醒,她却是被别人扇巴掌醒来。别人进**,多数弄个流芳百世,可她却好,自己喝了药,连表现机会都没有,就把自己给葬了。这次她若是再得瑟,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呢。
“王爷,小姐她的才艺绝非浪得虚名,阮儿自幼有小姐一起学习,却连小姐的三分都未及呢。”欧阳阮儿说着,贤惠的笑了笑。
欧阳珠儿转头看向欧阳阮儿:“阮儿你太谦虚了,你比我强多了。”
“哈哈哈哈,欧阳初虽然犯事儿,可他教养的两个孩子倒是深的朕心,看你们谦让的样子,朕很喜欢。皇后,你觉得如何呀?”
“臣妾亦是觉得很好,皇上,臣妾倒是有个好的想法,既然两位儿媳都这么谦让,适逢今天是家宴,不若让两位儿媳较量较量如何?”
“皇后娘娘折煞臣妾了,臣妾哪里敢与整个琉璃城都如此有名气的小姐较量呢?”欧阳阮儿起身,客气。
夏侯戟扬唇:“儿臣也觉得,有五嫂和珠儿较量为引子为大家讨个乐子也未尝不可,五哥你意下如何呢?”
夏侯覃挑眉:“我没有意见。”
欧阳珠儿暗暗握拳,该死的夏侯戟,要为大家找乐子,拖她下水干什么?
“如今臣妾有孕在身,不适宜做什么运动,如果小姐你不介意的话,咱们两个不妨就像以往那般,作画如何?”这话是欧阳阮儿说的,看她笑的春风满面的样子,似是有备而来的一般。
作画?开玩笑,她平素里最讨厌的就是画画了。
“我最不……”欧阳珠儿刚想说什么,就只听身侧的夏侯戟抢到:“这欧阳初画艺超群,天下人皆知,我想王妃一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卧槽,你奶奶的夏侯戟,你这是成心要老娘出糗啊,让老娘画画,那不是等于让达芬奇弹钢琴,不识五线谱吗?行,你拿姑奶奶当猴儿耍是吧,看我怎么给你丢脸。
“好,就这么办吧,来人啊,备文房四宝。前几日,本宫刚与皇上说想念江南的山水了,这样,你们就以江南山水为构思,各自作画一副吧。”发号施令的仍旧是皇后。
皇后命令一下,欧阳阮儿就起身走到太监们已经铺好的桌边拾起象牙笔蘸墨轻轻在纸上画了起来。
欧阳珠儿听到旁侧传来刷刷的作画声,心中焦急,江南山水……山水山水,该画点什么好呢?
啊,有了。
欧阳珠儿也来到指定位置,跟宫女多要了一摞纸,这才拾起毛笔,刚想蘸墨,就觉得这笔握着极其不舒服,看来,还是铅笔画画更适合她啊。索性,她将毛笔横起,双手握住,用力一折。
“哎哟,”一声惊呼,原本想要折断笔,用断笔处做笔尖蘸墨画画的,可谁知道这笔竟这样结识,隔得她手生疼。
夏侯戟拧眉,这个女人在玩儿什么把戏。
欧阳珠儿吹了吹自己的手,以前看电视上的古人只要生气,就会用一只手折断笔杆子泄愤,如今看来,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这道具跟古董果然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眼看着欧阳阮儿画的认真,珠儿赶忙从夏侯戟身前拿过还算尖细的筷子,蘸着墨开始低头画了起来,边画还不忘不时转头去看看夏侯戟和夏侯覃。
这样子,就好像是在帮谁画肖像的一般。
欧阳阮儿落笔时,欧阳珠儿也刚好画完,上前去取画的宫女在看到欧阳珠儿桌前的画时,顿时吓了一跳。
当欧阳阮儿的画被展现出来的时候,那一派山水画顿时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而当欧阳珠儿的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时,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儿。
这哪里是画的山水呢,只不过就是一只挑着担子的乌龟呀。
欧阳珠儿转头看着夏侯戟摸着后脑勺,几乎要气疯的脸,心中顿时一美,活该,再让你欺负人,老娘就是要画只乌龟诅咒你,这只是开篇,精彩还在后面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