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王府门口,花遥很拽的亮了亮皇上御赐的金牌,招摇的走进了覃王府,连通报都省了。
欧阳珠儿一看花遥这阵势,顿时羡慕的不得了,这牌子还真是无敌呢,若是她也有一块就好了。
“花遥,你这牌子真拽。”
“废话,你懂什么,这牌子岂止是一个拽字就能表达尽的,这可是皇帝御赐的,去任何地方都畅行无阻的。”花遥白了一眼羡慕到流口水的欧阳珠儿,自信满满。
欧阳珠儿叹口气,路上遇到覃王府的丫鬟,花遥一摆手:“你,听说你们王妃晕倒了,走,带我去看看。”
“敢问公子是……”
金牌一亮,丫鬟立刻没有脾气的在前面引路。
到了岳秀阁中,丫鬟止步:“这里就是王妃的院落。”
几人大步上前,里面此刻算是闹翻了天,金贵的王妃还在昏迷,王爷急得团团转,一群大夫围着把脉,各有己见。
站在人群中的非凡眼尖的看到了走进来的欧阳珠儿和流苏,心中打了个挺,大喊一声:“你们这两个贱人竟还敢来这里?”
众人听到非凡的声音回头,看到欧阳珠儿,夏侯覃也是拧眉不悦:“七王妃不好好的呆在宫里,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欧阳珠儿魅惑一笑:“刚才亲眼见到阮儿晕倒了,真是有些担心她呢,想到比试还没有结束,所以我就带着我们王府里最最最最厉害的花遥公子来给阮儿看看病。”
花遥被一抬高,整个兴致都来了,对那群庸医挥了挥手:“都走开都走开。”
几个大夫一听这人就是花遥,赶忙恭敬的退开,这么看来,在医学界,花遥就是权威,就是医学界的帝王,反正欧阳珠儿此刻是这样理解的。
“姐夫,不能让这群家伙给我姐看病,她们是恨惨了我姐,怎么可能会真心的帮我姐呢,姐夫,我姐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可要上心啊。”非凡在一旁瞪着欧阳珠儿使坏的说道。
欧阳珠儿抱怀:“非凡,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做人要有良心,我自认为你们在欧阳府的时候我待你们不薄,当年我喜爱抚琴,后来学成后还教过阮儿、你还有流苏学习最基本的指法呢。若不是看你们确实没有天分,我还想教你们弹奏整曲的。”
欧阳珠儿话音一落,夏侯覃拧眉看向她,若有所思的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床上闭目的欧阳阮儿。
“还有,你们想要攀高枝,是你们有抱负,可你们不能因为攀上了大树,就将当年在欧阳府学过的礼节都废掉啊。我看你是有些嚣张过火了,别忘了,我如今虽然不再是你的小姐,但也是戟王妃,你这样对我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还是你们覃王府的下人,压根就不把我们戟王府的主人放在眼里?”
床侧正在帮欧阳阮儿把脉的花遥扬唇一笑,这个女人倒是与传闻中的温顺不同,算是温顺不足,乖张有余呢。
不过这躺着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就没有任何问题,看她的眼珠在眼皮底下滚动的样子,他坏坏一笑,哦,原来是装的。
花遥站起身,从床边走开,看向欧阳珠儿:“我们可以走了。”
欧阳珠儿瞪眼看向花遥:“让你来给覃王妃看病的,你病都不看好,走什么走。”
“病?这果然是病吗?”花遥回头嘲弄一笑,转身就走了出去。
欧阳珠儿吃惊的也回头看了欧阳阮儿一眼,随即满脸同情的看向夏侯覃:“哎,可能是花遥弄错了呢,就算是再厉害的大夫,也有可能会弄错不是,覃王妃已经这许多时间没有醒来了,怎么可能会是装的呢。覃王爷还是另找人给覃王妃看看吧,我们就不打扰你给你的‘爱妃’看病了。”她故意将‘爱妃’两个字说的很重。随即,也嘲弄一笑,走了出去。
花遥回身:“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心机。”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欧阳珠儿装模做样,一副别冤枉我的样子。
花遥摇头,快步往前走去。“真会装。”
流苏声音淡淡的道:“小姐,你跟之前不一样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欧阳珠儿拍了拍流苏的肩膀:“是吗?或许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生活,我们要不停的变换自己的颜色,生活是大环境,我们是小人物,只有小人物适应大环境的份儿,哪有让大环境随着我们的处境走的呢?”
流苏点头,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伤感,以前的小姐才更像是闺阁的秀女呢,如今的小姐,倒更像是市井上那些只会为自己争取利益的女子了。
“欧阳珠儿,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一道狠戾的叫喊声。
欧阳珠儿回头挑眉:“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看来,你真的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啊,我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你还是没有听懂吗?现在你虽然不是在欧阳府生活,可这里的环境不比欧阳府简单,你就算是不为你的前主子着想,也为你的新主子覃王爷想想呀。覃王府出了你这样泼皮的奴才,你不嫌丢人吗?”
她是想提醒非凡,就算她姐姐已经贵为王妃,可她始终都只是个奴才,一条狗而已。
“欧阳珠儿,你不要再小看人了,谁是奴才,如今我姐姐可是高贵的覃王妃,我自然也是这覃王府的表小姐,再也不是以前只能伺候你的奴才了,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如今你才是奴才的模样,而我,是小姐。”非凡扯了扯自己的裙带,那样子,似乎是为了炫耀自己身上全京城只有两匹的金线丝绸长裙的高贵一般。
欧阳珠儿身后,流苏气的将手指都掐进了肉中,这个非凡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欧阳珠儿看到非凡身后走过的人影时,眉眼一跳,用羡慕的眼光对非凡道:“哇,这衣服料子不错呢,如今,就算是宫里的贵妃都不见得有这种金线丝绸呢。”
“废话,这可是我姐夫特地从外面帮我姐姐置办的,你以为是谁都能穿的吗?”非凡的招摇完全是没有任何忌讳的,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哦?是吗?”欧阳珠儿看着非凡身后的人影坏坏一笑,“宫里的娘娘们都穿不起的金丝绸缎,一个王府的丫头却穿着如此招摇,覃王爷果然是了不得,比当今皇上都厉害呢。”
“我姐夫自然是厉……”非凡似是故意要气欧阳珠儿,炫耀她姐夫的与众不同一般,还没有打住的意思。
“非凡。”一声厉吼打断非凡的话,非凡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就只见夏侯覃正站在不远处,那脸色暗的跟他身上的棕黑色外袍有的一拼了。
花遥扬唇抱怀似是看好戏一般的瞥了非凡一眼,心想夏侯覃如此精明,怎么会将这种女人留在府里呢,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这种女人害死的。
“姐夫,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刚才听到这个女人胡言乱语了吗,她竟说我是这王府的丫鬟,姐夫,你快来帮我告诉这个家伙,我才不是……”
“戟王妃并没有说错,你确实只是个丫鬟。”夏侯覃冷冷的打断非凡的话,冷眼看向她:“你不光只是个丫鬟,还是个胆大包天的丫鬟,我用这金线丝绸给宫里娘娘们做的衣服,你竟敢大胆的穿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非凡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华服,心中委屈:“姐夫,这明明就是你送我的啊,你说的,我跟姐姐一人一套的,你怎么……”
“还不闭嘴,自己拿错了衣服还敢顶嘴,你瞪大眼睛回去看清楚,那里摆放了那么多套衣服,你拿错本来我也可以原谅你,但你若再顶嘴,我就决不饶你,滚回去,自己好好看看。”夏侯覃的吼声让非凡心中恐惧的打了一个激灵,心中虽然委屈的很,却也赶忙转身。
“站住。”欧阳珠儿唤住正欲离去的非凡。
非凡心中本就有气,这会儿转头来冷眼撇向非凡:“你又要干嘛?”
“呵,区区一个奴才,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覃王爷,你们覃王府真是好没有规矩,以前这丫头在我们欧阳府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无法无天的,流苏你说呢?”欧阳珠儿抱怀,满目冰冷。
流苏极其配合的上前福身,那规矩的模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回小姐,以前我跟非凡在欧阳府的时候,大人待我们不错,是教过我们规矩的。”
欧阳珠儿点头:“我也记得以前这非凡在欧阳府的时候不是这么刁蛮的,也罢,可能是这覃王府的人都眼高于顶,所以这丫头也很不可一世吧。算了,不需要你多礼,退下吧。”
欧阳珠儿说这话的时候,特地鄙视的看了夏侯覃一眼。
这目光让夏侯覃觉得分外的不爽,冷眼看向非凡:“非凡,还不快向戟王妃福身退下。”
“姐夫,我才不要跟这种罪人的女儿……”
“闭嘴。”这次说话的不是夏侯覃,而是欧阳珠儿:“好你个不懂事儿的奴才,本王妃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倒是越发的会胡闹了,今日本王妃是好意带着花遥公子来给你覃王妃看病,却不想竟徒惹这许多伤心覃王爷,我倒想问问你,你们覃王府果然已经到了这般容不下别的王妃的地步了吗?世界上就只有覃王妃一个王妃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