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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冥冥注定

一顾隐相思 以粱 2318 2024-11-18 21:17

  第七十章 冥冥注定

  传说魏国的战火打了不到半日就偃旗息鼓,自魏国城楼跳下来的贺家女儿鲜血还未染红疆土城楼下梁国的宋隐就一道军令下来要求厚葬。史书载那日原是风清日暖的云城忽降大雨,狂风吹席军幡,怒沙席裹尘土,将浩瀚碧蓝的天空瞬间染成灰暗。离城墙二十里外的镜明琴对着空气低语:国已亡,风云变幻。

  宋隐的银枪刚指向半空,身后六万的军士瞬间发出振聋的呐喊。而城楼上的王后一把推出她身后的顾朗,据说这位不是太子的太子当日与贺炎两人各持一剑高站于城楼上,身后夕阳余辉黄沙弥漫,他对着城下高喊:宋隐,你负了贺星。我要你命来。

  那日的仗只打了半日,半日内,宋隐一人挑了魏国一员大将和不正统的太子。据传宋隐那方有一人颇有当年慕清让驰骋沙场的风姿,而此人也挑下了魏国另一位大将。

  半日后,星光璀璨,帝星陨落新星升起。梁国军队踏入云城。第二日,天青水绿,宋隐以将门之女的礼仪将跳下城楼的贺星厚葬。第三日,不动城内及王宫一人,遣散众多宫人。

  传说那日后武不成文略有成就的太子正式出家,不算是正统的正统顾朗回到清灵山终日守着一个坟,而贺家则被宋隐抄斩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已在清灵山卧床两月,顾朗坐在我对面一口一个杨梅还时不时喝口水润下嗓子以防止说的吐沫横飞。山下的消息起先还不断传来,例如全云城都以为我爹被斩痛苦不已,再如贺炎位居幕后粮行钱庄赚的盆满钵满......后来清灵山的众师兄弟被每回夜里扑棱而来的信鸽惹恼了,干脆插了三把锏在我房门口放言:来一个杀一个,谁敢来清灵山杀你我们杀他们全家。这才将苏瑾的心安下,原本一日三只鸽的情况也变成了三日一只鸽。我三师兄曾打着哈欠和我说:“不如你们去黎国吧,在这扰的你九师弟睡不安慰。再者全天下都以为你死了,谁还会找你。”

  我大怒:“是九师弟睡的安慰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

  三师兄古怪的看我一眼:“当然是你九师弟的觉来的重要,你又不是我媳妇,我管你作甚。”

  我:“......”

  苏瑾很不放心我独自在这在这,我师傅因之前卜的卦连同那只魅去了长白山的天池去修炼,清灵山暂时又由大师兄掌门。苏瑾原意是让贺炎在此陪我,但我想到此地短袖之风太甚,我们贺家唯一一个男丁不能断送在这,而柳君墨,因他有恩于我,所以我不敢撵他走。

  顾朗向嘴里扔了个花生:“我戏演的如何,不比我们在戏园里看见的差吧。”

  柳君墨立刻在旁边嚷嚷:“还不是我的主意出的好,否则哪那么容易就让你们瞒天过海。”

  我翻了个白眼指指脖子:“两月前捏的下巴现在还能瞧见印子,你下手也没个轻重。”

  “切。”顾朗嗤一口:“当时可有人在外面瞧着的,再说,你后来不是掐回来了嘛。”

  我撇撇嘴。

  那日我醒来,听见顾朗和我说的话却见他中途不说话间一直对我打哑语,那话我起先看不懂,一直处于震惊和气愤中久久不能平息。顾朗拍手让门外人进来时曾瞟了我一眼,食指弯曲比了个叩门的手势。那手势是儿时我们偷溜出去玩,被师傅或是师兄抓住临时比起的撒谎撤退的意思。我狐疑的看他一眼就见门外太监推着柳君墨进来了。我心下忽然领会一些事情,直到柳君墨将那药丸偷塞进我手里,我站在城楼时顾朗拉着我的手轻轻点着我手里的药丸。我跳下去的那一刻吞了进去,还未落到城墙下眼前黄沙弥漫狂风怒号,我就见陆林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将我掳了去。而我不到半刻就昏昏沉睡了过去,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我想苏瑾大概从未料到我会做如此忠烈的事。当然,我虽知苏瑾戏演的好但也没想到他能好到看见我跳下城楼的那一刻面不改色的地步。

  而我师傅则在二十里外操控风云变化,我自清灵山重新修炼以来,师傅又重拾占卜等技巧,宋隐带兵破都城那日正是师傅夜观天象所选的最好时机,彼时东风正行我师傅在二十里外弄幡唤云,生生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游戏。据说死的那位是个与我体貌相似的宫女。

  而他们事先不通知我的原因竟是惊人的一致:你演技太差。

  春日乍暖,日光祥和。我前日仿佛还看见大雪下隐匿的梅花骨朵今日就瞧见了冰雪消融的溪水潺潺。如今我已十九岁。我师傅再为我卜了一卦:余生安康。

  过年那日清灵山格外的热闹,依我们清灵山历来的传统喝酒必不可少。我和顾朗将师傅偷埋的那几坛老酒都挖了出来,我师傅同我阿爹喝的兴高采烈道:“这酒不错,我那还偷埋了好几坛这些小崽子都不知道,回头我们单独喝。”

  我和顾朗在旁边:“呵呵喝喝喝喝。”

  贺炎同一旁的众师兄弟打的火热,我一直胆战心惊的旁观最后我才晓得,柳家为柳君墨找了一个媳妇可惜柳君墨不愿意那姑娘倒是贺炎看上了。可惜贺家人理应都死绝了才对,贺炎现在正在想法子怎么给那姑娘再编个身份。

  我还是未见到苏瑾。贺炎说他要平定战乱,慕祁风在旁辅佐。陆林熙来信宽慰我说她时刻为我看着苏瑾,其实苏瑾不用看,因为军营里根本没有女子。

  我师傅从天池回来,身边不见了那只魅。我偷偷问过师傅,他说万物皆有定数从前是他太过执念。我听得唏嘘却也明白我师傅终归是放下了过去。

  顾朗一如既往的不着调。我扶着额头不想再提。

  苏瑾来接我的那日,满山的桃花都开了。他穿一件玄色长袍。树梢淡粉的花瓣随风飘落,树枝上梨花桃花交错将他脸色映的四月一抹绯红。他站在桃花树下静静地看着我:“顾嫣,从前的贺星已死,如今我只差一个王后。你愿不愿意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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