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彦辞镜受伤
彦辞镜和云疏予两人白天就在家看书做作业,彦辞镜带着云疏予学,一对一的辅导让她进步很快。
“你怎么这么厉害呀?”云疏予表示十分崇拜彦辞镜,平时也没看到他怎么刻苦啊,但就是成绩一直都受人膜拜。
“因为很简单。”彦辞镜波澜不惊的回了句,就好像在说今天早饭不错。
云疏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都是人,为啥差别这么大?
其实如果不和彦辞镜比,云疏予也是出类拔萃的。她之前有偏科,现在能够稳居全年级第二,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当然,这里面每次都有彦辞镜的功劳。
“今天你们还要去上班吗?明天就要开学了!”
彦奶奶是希望他们不要再去了,他们每次深夜了才回来,第二天八点就又起床学习,她怪心疼的。
“嗯,今天去把工资结了!”彦辞镜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又把今天早上从云疏予那里拿出来的1000块交给彦奶奶,作为日常开销。
“我还有钱呢!社会福利好了,低保和养老保险够日常生活了!”
彦奶奶没有接,她不想让彦辞镜压力过大。
“奶奶,放心。我那里还有。你的钱就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晚上云疏予和彦辞镜照常来到了人间。刘毅看到他们可高兴了。
最近就是因为彦辞镜,人间的生意更上一层楼。还有不少的女孩为了能够看到彦辞镜,特意办了高级Vip,能够点歌的那种。
每次都有小礼物和鲜花。对于这些,彦辞镜都是让云疏予去处理的。云疏予在刘毅的指导下把这些礼物都退了回去,还有送了特意去制作彦辞镜名字的钥匙扣。
“我们明天要开学了,可能需要调节一下时间。”
彦辞镜打算和刘毅把这事情先说好。
“这点我知道了!我打算让你周末和周五来唱。7点到12点,这样一来,可以营销你的名气。”
刘毅早都想好了,他可是只老狐狸。
彦辞镜算了一下工资,每个晚上300,一个星期才1200。这有点低了!云疏予的学费,还有日常开销,可能会不够维持生活。
“我可以多唱两天。”彦辞镜主动提出。
“不行,饥饿营销会让你的名气更胜。之前你露脸够了,有了一大批固定粉丝,但是这一群人中很多都是中学生和大学生。开学之后她们也要上课,我这场子也会冷下来。如果之后你每天还有那么多场的演出,会让人产生一种你过气了的错觉。工资方面我也会提高。最近你再多练习一下唱跳,开始不一样的风格,五个小时500块。怎么样?”
云疏予也在思考,她比较认同刘毅的观点。
“好。”彦辞镜问了一下云疏予之后就答应了。
“你小子,我跟你说那么多都没用。疏予两句话你就同意了?这区别对待……啧啧啧!”
刘毅闲得无聊就喜欢拿他俩开玩笑。
“因为我是姐姐呀!我可比他大两岁。”
云疏予傻得可爱的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女大三,抱金砖。辞镜不错,抱了三分之二的金砖。”
云疏予还在稀里糊涂的弄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帮我选演出服。”彦辞镜不再和刘毅打嘴炮。
彦辞镜除了第一天在脸上化了妆,其余的这些天下来都没有。顶多是抹个发胶,在衣服上下了点功夫。
他的五官很扛打的,颜好腿长,又是走的清新自然的学院风,不化妆也在情理之中。
他现在一直在练习那些劲歌热舞,舞蹈对于他来说真的很难,每次比别人都刻苦。
刘毅让他去了一个舞蹈工作室学现代舞,每天下午一练习就是三四个小时,大冬天的都能练出好几身汗来,身上还是不是会有淤青扭伤。
云疏予在一旁看着都心疼。偏偏那个老师十分严厉,无论做什么都尽善尽美,又有刘毅在一旁监督指导,彦辞镜这十几天过得堪比练习生。
彦辞镜在演出,云疏予就闲的没事做。就去吧台帮允浩。
“我来帮你拿酒!”对于这种打下手的事情,云疏予早就会了。
“好!”两人都是朋友了,允浩也不客气。这里就他一个调酒师,确实有点忙不过来。
之前云疏予刚来的时候还诧异过,明明成本只要十几块或者是几十块钱的东西居然卖到好几十甚至几百。
就连一杯再普通不过的果汁都是六十六起价,偏偏还有那么多人愿意来消费。刘毅之后就告诉她这就叫营销。
云疏予还挺佩服商人的。
“这是你们新来的调酒师吗?长得真好看。”
一个浑身酒味的中年男人说着十分轻浮的话,一脸的贼眉鼠眼像,那双绿豆眼还一直盯着云疏予上下打量。
云疏予很不习惯这样的眼神,就像当初在美国那些男人对她吹口哨时一样,令人恶心。
“原来是张总啊!今天生意谈得不错吧!她不是调酒师,就是看我忙不过来给我帮忙,是我妹妹。我给张总倒杯热水,醒醒酒。”
允浩在这场子里混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他把云疏予挡在了他身后。
“允浩,我也没少光顾你们这边的生意。好几次谈生意都是选在你们包间。今天让这个小姑娘给我倒杯热水不为过吧?”
人间设有二层楼的包间,基本是一些聚会或者是谈工作。
二层楼里面的生意更加复杂,有不少陪酒的。但是她们不属于人间。
只是每个晚上向人间交一笔钱,之后就要她们自己拉生意。
如果有更深一步的合作就需要去外面完成,人间不涉黄赌毒。
“我妹妹手脚太笨,干不来这些活。还是我给你倒吧!”
允浩一直护着云疏予。
“张允浩,你什么意思啊,就这么瞧不上我张图?让她给我倒杯热水都不愿意,你们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
云疏予看到双方剑拔弩张,她也有点怂,又不想让允浩为难。
“没事,我去倒。”
“疏予……”张允浩很不放心。
云疏予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之后倒了杯热水就放在吧台上。
“先生,您的水。”
张图这下高兴了,“我出来挺久的,包间里还有同事呢!这喝得有点高了,拿不稳。你帮我送上去怎么样?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云疏予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她之前在美国之所以被排斥,就是因为大家会过多关注她,议论她,而导致她不愿意去和那些人交流。
那些男孩子说的那些流氓话也不会像是这样伤害她的自尊。
云疏予家境不差,也不缺钱。
“不用了。我们这里有专门的服务员。等会儿会给先生您送上去的。”
云疏予面无表情的回答,其实她冷脸的时候气质完全变了,清冷高傲,一如现在的欧阳葉。
张图不乐意了,今天就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和云疏予有点什么!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好声好气的伺候你,你就赶快顺着台子下。要不然,你以后就别想到这里工作了!”
张图有点酒劲上头,飘了!
云疏予还不至于要受这样的冤枉气。
“我不和疯子一般计较。麻烦您现在收起你的精神病。”
她的温柔是只对特定的人的,当初嚣张跋扈的欧阳大小姐养出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没有脾气?
“你这样辱骂客人?你们这里就是这样做生意?臭娘们,别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勾搭我了,我不吃这一套!”
张图开始骂骂咧咧,还大声大气的颠倒是非。
“狗学狼叫几声就不是狗了吗?就大叔您这样的我还真看不上眼。”
云疏予好强的性子渐渐显露出来了。
“张总,你喝多了,这都是误会,我送你回包间吧!”
张允浩知道这个张图平时就爱贪小便宜,没有什么大能耐。但就是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一旦沾染上了就很难揭下来。
“张允浩,你们店里就这么欺负人的呀!她不就是一个穷打工的吗?长得一脸狐媚子像,装什么清高,还不都是待价而沽,碰到个高价的清楚就巴上去。凭什么跟老子在这里横?”
这里闹得很大,许多人都围了过来。
彦辞镜刚刚下场休息,他一看到这边聚了起来,又想到云疏予平时都在这边帮忙,唯恐怕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急忙跑了过来。
他一过来时就听到张图说了这样的话,别人欺负他可以,但是不能侮辱云疏予一星半点。
彦辞镜第一次格外的冲动,直接上去拧住张图的领子,给他来了一拳。
“道歉。”彦辞镜的语气很冷,眸子里更是冰冷一片。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不要命的感觉。
张图也被他唬住了!但是一想到现在有这么多人,还都是认识他的人,如果今天认怂了,以后在天水怎么抬得起头来?
张图也只有死鸭子嘴硬。
“凭什么要我道歉?我说错了吗?在夜场工作的女人有几个是好货。她勾搭不成反过来骂我,我还不能还嘴了?”
这搬弄是非的本事了是不错。
“张总,人在做,天在看,你现在说话不分是非黑白,以后你生意场上的合作,人家都得小心着你呢!”
张允浩也没有闲着,既然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他就必须出来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免得让大家误会。
张图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基本都能够清楚。今天的事情,大家也都能够想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些人就在嘲笑张图声音,而且还不小。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反倒是被天鹅一脚给踹掉了!
更有有人嘲笑他贼眉鼠眼的,不知道哪来的脸说人家去勾搭他!
张图脸上火热一片,恼羞成怒,随手抄起酒瓶就砸像了彦辞镜。
“小心——”
云疏予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彦辞镜下意识的伸手去护住头部。
张图喝了点酒,又被彦辞镜拎着,所以使出来的力气不是很大。彦辞镜刚刚穿上了一件羽绒服,手上倒是没有受伤,就是碎玻璃在脸上划了两道痕。
张允浩你马上来一脚踹向了张图,刘毅赶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两个相熟的警察。
张图被警察带走了,没个七八天是出不来的。
“彦辞镜,你没事吧?”云疏予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彦辞镜笑了一下,想要让云疏予安心。
“你还笑!快来给你把血上。这张脸要是留疤了,那以后你的饭碗可就砸了。”
刘毅可心疼了,这俩孩子年纪都不大。为家里出来奔波还遇到了那样的人渣。
“没事,我自愈能力很好,不会留疤的。”
彦辞镜对于这点小伤倒是没放在心上,以前他小的时候在村里皮,也有时也会被树枝划伤,但都没有留疤。
碎玻璃渣子没有留下很大的伤口,云疏予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之后贴上了创可贴。
“还痛不痛啊?”云疏予可心疼了。
“不痛。不就是破了点皮吗?以后你别到这里来了,我怕我保护了你。”
只一想起刚刚的事情,彦辞镜就一阵后怕。如果云疏予真的被张图带走了,后果会怎么样?他不敢设想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也不敢设想。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况且,我不会吃亏的。我妈妈说过,对于那些耍无奈的人打一顿就好了。要是打不过,那就带一群人打。”
云疏予还能开玩笑。
刘毅到是觉得这话有点莫名的熟。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欧阳葉。之前也是天水本市人,后面跟我爸爸离婚之后就出国了。”
刘毅被下了一大跳。
“那个女魔头跟云老师离婚了?”
云疏予也很好奇刘毅怎么会知道妈妈。
“毅哥,你认识我妈妈?”
“我只是认识啊,当初我们是同一所学校。我自己搞了个乐队,当时因为演出费跟酒吧老板吵了起来,就是那个女魔头帮我把钱给找回来了。也算是欠了一次人情,但是之后我就只听说过她的事情没有过多的交流。”
云疏予也没有继续追问欧阳葉的事情,因为以前她有一次无意中提起了她的亲生父亲,欧阳葉脸上的伤痛云疏予至今还记忆深刻。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欧阳葉有那么伤心,直觉告诉她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她也不想去知道的,她害怕自己是悲剧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