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箭在弦上
李特说服了维尔兹堡大主教和霍尔蒂公爵剿抚并用后,带着老苏尔和尼雅一路朝着城外去亲身执行又剿又抚的策略了,李特自问也就是他这个曾经的战友,有一线可能可以说服西博悬崖勒马,继续当他的主教了。
一路上的情况极为不好,城内有好几处火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救火队的反应很慢,还有鬼鬼祟祟的人在窥视着。
李特他们摧毁阴影之耳据点后,虽然足够小心没有立刻激起叛乱,但是勃朗施坦经理依然加速了叛乱的进程,他让那位叛变的消防队长带着消防队去了城外一处谎报的火场,然后让亲信在城内纵火,并且监视着奥地利几个重要官员的府邸。
当李特他们出来的时候,宿命商会的监视者们就立刻把情报送了回去。
“快,快!”
尼雅一路背着李特朝着走了几步,然后把他扶上了黑袍人迁过来的好马,一行三人城外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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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小心点,这种尸体消解粉要好几十塔勒一克呢,把那再挤一挤,不要浪费了。”星月之蝉指挥着十几个奥斯曼间谍和几个阴影之耳的残余分子,刚刚夺取了码头上的一个警戒塔。
他们把好几具尸体都给堆在一起,然后撒上了昂贵粉末,几分钟后,好几个奥地利士兵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艾哈迈德,你那里没问题吧。”
被叫到名字的人没有反应,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奥地利化名,星月之蝉又喊了一次,他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嗯,大人你放心,塔长很信任我。”正是因为训练极佳、入戏极深,这个间谍才能成功地混入了灯塔这样关键的部门。
“好,我们出发!”
占领了一个关键的哨塔后,星月之蝉的下一个目标是灯塔。
正如那个化名不知道是啥的艾哈迈德所说,那位塔长对他这个勤劳的部下没有任何怀疑,打着哈气毫无戒心地就开了门。
几分钟后,他和其他几个奥地利士兵就都死了,码头上最重要的位置灯塔就落在了星月之蝉的手中。
现在她可以把奥地利船队按照自己的想法引导入港了。
虽然在李特的帮助下,霍尔蒂公爵和维尔兹堡大主教最后时刻发现了勃朗施坦经理这个叛乱的关键人物,并且定下了剿抚并用的路线,但是时间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早在李特他们查抄了阴影之耳时,星月之蝉就意识到情况可能有变,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份伪造文书不会被破解上。
富格尔纺织协会同哈布斯堡皇室的联系太深太紧密了。
当然最好的情况是奥地利人仓皇地去查封富格尔纺织协会的办事处,这对同样担心自己财产被封存的耶各信徒们是个很好的推动。
相比充满了怨气,几乎是一点就着的火焰信徒,这个富裕的人们总是顾忌太多,虽然他们勃朗施坦经理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他还是不敢把自己要叛乱的事情通报到基层,只是在基层中散布奥地利人打算没收他们财产,把他们投入劳役营的谣言。
甚至于耶各信徒的中的一些中层也没有被告知他们随时会起事,只打算到最后时刻再裹挟他们。
耶各信徒的文化一向崇尚创造和知识,识字率超过四成,几乎每个成年男子都识字,妇女中识字的比例几乎和其他民族的精英阶层差不多,所有的耶各信徒,没有一个乞丐和流氓,几乎都是中产阶级,最差的也是手艺工人。
这样的背景决定了他们的斗争性是很难激发起来的,除非是他们的财产和生命都受到极大威胁,所以星月之蝉才会散布了好几份假文书,希望奥地利当局查抄富格尔纺织协会来印证自己的谣言,让耶各信徒们走投无路。
当奥地利人正确应对了他们伪造的信件后,这些耶各信徒的斗争性没有被充分调动起来,不过勃朗施坦经理还是向星月之蝉保证,当西博主教进攻奥地利船队时,他一定会在布拉迪斯拉发城中牵制住一部分奥地利部队。
夺取这支满载物资的船队、摧毁码头设施是这场叛乱的关键,也是星月之蝉内心的底线,哪怕最后奥地利人控制局面,西博当不了中匈牙利埃米尔,斯洛伐克耶各共和国也是梦幻泡影,但是只要船队和码头毁灭,拉迪斯劳斯和他的三万野战军依然会面对极大的困境,奥斯曼帝国在中匈牙利的部队虽然少,但是能够没有了补给的奥地利人依然只有大败这一个结局。
而且这支船队还是奥地利人撤退的重要工具,没有了这支船队,奥地利人一旦失败连逃跑都很困难。
星月之蝉无论如何都要放手一搏。
维也纳出发的补给船队已经很接近布拉迪斯拉发城的港口了,所以即使他们发出警戒信号,火焰信徒依然可以进攻这支船队。
星月之蝉在勃朗施坦经理和西博主教之间充分联络后,成功地说服他们一起加快叛乱的速度,这一次的协调难度倒比上次要小了,双方都已经干了很多足够杀头的罪行,向自己的心腹表明了态度,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随着维也纳的大船队出现在水平线上,码头上的气氛也到了顶点。
虽然火焰教会在码头区已经活动了好几天,甚至还搭建了一个临时祭坛,但是奥地利官方在码头区的力量其实还是不小的。
星月之蝉摧毁了警戒塔、占据了灯塔,但是她后面的工作还有很多,好几个奥地利巡逻队要伏击,还有陷阱要布置。
这个时候,她和勃朗施坦经理的联络人忽然急匆匆地过来了。
“大人,情况有变,霍尔蒂公爵和维尔兹堡大主教一起进入了宿命商会。”
“直扑宿命商会?”星月之蝉被这个消息一惊,“他们带了多少人?”
“一共几十个护卫,他们要求和长老面谈,勃朗施坦经理已经带着他的亲信杀过去了,他希望你立刻赶去支援。”
星月之蝉看了一眼码头。
她也是攻击船队的重要力量,可是耶各信徒的斗争意志不足,勃朗施坦经理虽然斗志旺盛,可是中层支持者如果被拿下,那么剩余的耶各信徒是不会拼命的,更何况一举杀死两个奥地利国务委员的机会也是很难的啊,西博主教和他的火焰信徒吃了那么多苦,对拉迪斯拉斯的怨气足够大,绝对是会叛乱的。
她点点头:“好,我们去城里,杀异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