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戒严吗？”

　　“看上去不会，特别顾问还算平和的样子。”

　　“真是不幸啊，圣马可大教堂的防御太薄弱了。”

　　“嗯，他问了很多我关于他父母的事情。”

　　“唉。”

　　正在等待李特召见的布鲁加洛和离开的卡丹互相点头问好，他们在担忧戒严之余，对李特的遭遇也有点同情了。

　　将遗体转入大教堂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遭到亵渎，然而威尼斯因为政权更迭，出现了一定的薄弱情况。

　　维尔茨堡红衣大主教一直和李特在一起等待暗夜使者，给了苏伊夫人袭击圣马可大教堂的机会，如今已经亵渎成了这样，罗马方面当然是立刻派出了相当精干的小分队过来，守卫圣马可大教堂。

　　虽然于事无补，但罗马方面没有提出任何附加条件，这支小队常驻大教堂，但紧急情况下服从李特的调遣，也算是真选教皇的一个很友善的态度了。

　　李特则不断召见和老李特有过交集的法师，采集自己父母行程的信息，结合维尔茨堡红衣大主教的信息，萨扎斯坦和西尔维娅获得了相当好的效果。

　　不过和布鲁加洛的谈话取得了让李特没有预料到的好消息，和李特谈了一会，布鲁加洛表示自己可以回去查查，然后给李特非常精确的信息。

　　半个小时后，布鲁加洛的账本就拿来了，一般来说这也算是商业机密。

　　“多谢你了，布鲁加洛阁下。”所以对方肯把账本直接给萨扎斯坦，李特是很感激的，虽然半神巫妖殿下是根本不会...

　　“混蛋，这批无暇钻石在你这里只值一千五塔勒，宿命商会的奸商居然收我一万二？！”萨扎斯坦很快破口大骂，“别落在我手里，我非把你们做成施法材料不可。”

　　夏洛克已经去了布达前线，要保住布达城里过分巨大的耶格社区，他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当然他就算在这里，萨扎斯坦也不会就不吐槽他了。

　　“一千五那是加工费，实际上怎么也得四五千的成本吧。”布鲁加洛解释了一句，“那批无暇宝石是卖给了萨扎斯坦殿下啊。”

　　“奸商，施法材料，奸商，施法材料。”萨扎斯坦并没有很平和。

　　“不好意思了，布鲁加洛阁下。”李特只好向他点头致歉，“涉及价格的商业机密，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我只需要时间和行程。”

　　“我相信萨扎斯坦殿下，其实以后我们还可以经常合作的，没有了宿命商会在中间赚差价，那是再好不过了。”布鲁加洛对萨扎斯坦谄笑着说道，然而对方根本不理他，他只好尴尬地转过头对李特谄笑，“特别顾问大人你客气了，我知道自己对威尼斯接受奥地利大公国的保护这件事，一开始误解可是非常大的，还做出了许多现在回想起来就让我感到无地自容的事情。”

　　“误会已经消除了，以后大家共同努力奋进就行！”李特笑吟吟地说道，“布鲁加洛阁下的切割技术，对威尼斯的繁荣是很有价值的。”

　　布鲁加洛对李特的抵抗确实很激烈，但李特做选择的时候对人不对事，只是专注于铲除哥里提派系，他不是小哥里提派系的人，又有技术，所以并没有被清算。

　　只是布鲁加洛内心还是有所忧虑的，这次能够给李特提供一些帮助，他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李特把收集完数据的账本还给了布鲁加洛，然后他就送布鲁加洛出门，让几个法师开始加班加点地做数学题，虽然布鲁加洛和卡丹也能提供帮助，但萨扎斯坦宁可自己累一点也不愿意让其他人分享他的位面知识。

　　而且“老爷我也受不了验算那些低等生命提供的数据。”

　　等到只剩下李特和自己后，布鲁加洛忽然又递过了一件东西：“李特阁下，折光之厅我没有去过，但是我对那里还有一些了解，他和我聊过一些经历，这是我的一些笔记，其中有些内容有些冒昧，还有一些内容大部分已经失效了，还请见谅。”

　　“哦？”李特接过小本子，他知道这里面的内容恐怕对老李特的名声不大有利，对方才会单独给自己，他给对方吃了个定心丸，“布鲁加洛阁下你有心了，任何内容都只在你我之间，你为了帮助儿子，对父亲的事情也能直言，这是对朋友忠诚，你是我父亲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特别顾问阁下的朋友！

　　布鲁加洛走出香料仓库的时候，那是喜上眉梢啊。

　　...

　　李特拿着笔记看了一会，发现布鲁加洛其实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说冒昧，但其实并没有真的用了什么恶劣的词汇，很多语句都打了引号，明显是老李特的直接说的。

　　他之所以要提前说明，是因为老李特似乎干了些相当恶劣的事情，李特如果真有父子之情，确实有可能和他翻脸。

　　交谈的大部分内容是商业活动，布鲁加洛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原石，他似乎还担心李特母亲的一些反对。

　　“钻石产量会保持稳定，我不会容忍低等生命的抗议。”

　　“没有必要在意他们的世界是不是越来越黑暗。”

　　“我会说服她的，我们无法负担那种奢侈的道德。”

　　“首先要保证威尼斯的文明之光，需要一些勇敢的协助者。”

　　“使用一切办法确保产量稳定，虽然牺牲不小，但经济上是合适的。”

　　显然老李特在折光之厅是非常可怕的掠夺者，布鲁加洛为他提供了一些帮助，他并不理解位面战争，但这没妨碍他前前后后为老李特送去几十个移民。

　　他们的评估报告，现在都给了李特，关于他们的实力、性格、家庭关系都有。

　　这些人中大部分已经注明给予了抚恤金，还有大约四分之一还活着，所以布鲁加才说大部分失效了。

　　还有一个有帮助的信息是，布鲁加洛在一些文字中提到了老李特的另一个合作伙伴。

　　李特把笔记本彻底看了一下，然后让人请来了威尼斯独裁官老贝尼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