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萨克森选侯国情况不妙
“丹麦国王陛下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我们黑手信徒这个时候要守望相助啊!只给我们几万塔勒哪里够,我们需要能让奥地利人付出代价的力量,力量!这场战斗是一定要进行的,在维滕贝格打,好过在哥本哈根打!”
“瑞典国王陛下怎么说,虽然我们距离遥远可是皇帝如果控制了北德意志,下一步就是越过波罗的海去对付他啦!”
“罗马暗日教会一旦反攻倒算,那些横行霸道的黑衣裁判官,他们要把我们都浸死在波罗的海里啊!”
梅兰希通在和丹麦、瑞典的大使说话,年轻的萨克森选帝侯坐在旁边房间里,假装在检查补给情况,他的精神涣散,时不时感到一阵恍惚。
上帝第一使徒诞生后第1534-1535年的这个冬天,对于萨克森选帝侯来说真的很不好过,一开始他是等待哈布斯堡家族和勃兰登堡选帝侯大干一场,然后坐收渔利,渐渐地情况有变,圣诞节的时候他要率军救援纽伦堡帝国自由市了,到了元旦过后的两周,他自己的老家都需要别人来救援了。
对纽伦堡帝国自由市的物资输送是成功了,西尔维娅和贝奈斯都北上了,那些雇佣军本来也不可能是黑手正规军的对手,合同到期,已经陆续离开了,只有几百奥地利还驻扎在圣佳兰修道院里。
但是年轻的选帝侯知道,那些市议会的成员虽然感激自己,但因为自己的政权摇摇欲坠,他们实际上已经没有信心了,肯定有人又和奥地利联系上了。
这英雄人物真是不好当啊,哪怕有父亲留下了一个黑手教会首领的名位,一个经济良好社会稳定的选侯国,一个最好的老师,但他似乎依然成不了历史的主角。
仅仅是稍微露了个头,奥地利大公国也没有全力以赴地来对付他,事情就急转直下了。
乔治-韦廷率领迈森军连克重镇,其中也许有一些奥地利的支援力量,但奥地利的大军肯定没出动,虽然不情不愿地交出了马格德堡,但几个罗马暗日教会高层在马格德堡一阵折腾,美第奇红衣大主教亲手砸碎了一个班恩的神像,局势相当紧张,大部分市民们都反对这些意大利来的教N代。
罗马方面的红衣大主教们在做弥撒的时候,异口同声地发布各种好战言论,持续刺激着黑手教会的神经。
勃兰登堡选帝侯的部队至今没有完全撤出马格德堡地区,一些最坚定的黑手市民正在迁往勃兰登堡选帝侯的领地。
意大利来的雇佣兵阻挠迁移,被勃兰登堡小分队吊打,双方时有死伤。
再加上几个意大利人还浸死了几个敢喊口号的黑手信徒,局势随时可能再起变化,波兰、勃兰登堡联军并没有解除动员,奥地利的军队也依然驻扎在西里西亚,马格德堡的局势重新稳定下来之前,双方都怕对方会出尔反尔,都顶着边境线集结,那么互相侦查部队之间的较量自然是难免的。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萨克森地区目前的战争,只是韦廷家族两个分支间,因为信仰不同而进行的内斗而已。
“术士皇族虽然不承认黑手信徒的权力,但也没有大开杀戒,瑞典境内依然还有一些暗日的主教呢。”
“目前奥地利大公国的部队根本没有进入萨克森境内,对于黑手的信徒的所谓迫害实在是言过其实了,丹麦国王非常关注这一情况,但勃兰登堡选帝侯无意允许我们的部队过境。”
神圣罗马帝国中、北德意志的诸侯们来虽然都在和维也纳联络,表明自己和伟大的术士皇族只有宗教分歧,绝没有政治分歧,并送上了各种礼物,但是他们也陆陆续续向维滕贝格输送了一些物资。
大家都多多少少吞了一些罗马暗日教会的土地财货,要真是吐出来,可是撕心裂肺的啊。
瑞典和丹麦大使的话都还算客气,但前者显然力量有限,而且瑞典距离萨克森中间隔了丹麦、勃兰登堡还有一个波罗的海,他们和哈布斯堡家族之间实际上没有地缘冲突,未必不能合作,就算要对着干,先出头也是绝对错误的。
后者则需要勃兰登堡选帝侯的支持,而勃兰登堡选帝侯如果敢和他一起干,那根本就不会在马格德堡的问题上让步。
对于勃兰登堡选帝侯来说,丹麦的威胁并不比奥地利小。
所以梅兰希通的求援不大顺利,然而仅仅是求援这个事实,就够让年轻的选帝侯痛苦了。
身为主支,拥有黑手教会支持,没收了大量罗马暗日教会财产,每次皇帝选举能大捞一笔的选帝侯国,却被没有选举权的远房堂叔吊着打,实在是太难看了。
究其原因,实质上是萨克森选帝侯把力量分散投资在了防御上,而李特几个,是集中力量的攻击,拉迪斯劳斯是用分割了一部分莓之世界的主权出来,才能派出这样锐利的矛头,奥地利的极限差不多也就到这里了。
天气虽冷,特兰西瓦尼亚地区的低烈度战斗还是在进行的,黄龙骑士弗伦茨贝格没有任何休息日。
“殿下,初步的成果还是不错的。”过了一会,来汇报的梅兰希通却比刚才好多了,“丹麦、瑞典国王还是愿意援助我们的,丹麦的旋转弩已经来不及了,但会派一个核心战士带一个连队来支援,还有一百支附魔弩箭!”
艰苦的谈判进行了好几个小时。
“梅兰希通你辛苦了!”萨克森选帝侯在期间振作了精神,“今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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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乔治公爵的弟弟虔诚的亨利?据说他的两个儿子都没有来,还是坚持对黑手的信仰,这两个儿子倒是硬气。”
“应该是吧,当时天太黑了,我没看清人。”
“你们不是-夜-猫子吗。”
“你的狗鼻子闻不出他的味道吗?”
“我只闻得到懦夫的臭味,太臭了,那么远也能闻到,这家伙要是在五港之心,就是精灵的走猫。”
“狗在江湖身不由己嘛,人活在世界上总有太多牵绊,我们猫才是自由自在的。”
“你也不是那么自由吧,反正我挺喜欢被尼雅丢上城墙的,啊哈哈哈,不论咬人还是吓唬人,随便你吧,不过上次摄政给吃的那个菜不错,不过上次只有骨头,他真小气,只给我吃骨头,我想要带肉的。”
“嗯,我从摄政的厨师那里学到了,下次做给你吃。”
李特和阿黄对于半跪在乔治公爵面前忏悔的亨利-韦廷,有完全不同的评价。
“李特阁下?李特阁下?”李特和阿黄站在魏玛城教堂的尖塔上,看着这场兄友弟恭大和解的入城仪式,而亨利-韦廷的长子莫里斯,提前一步也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