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德意志来的乡下姑娘
维尔茨堡小姐从维也纳出发到罗马,这一路把她赶路赶得都吐了,不要要吐,而是真的吐了,连续几天晚上只睡两三个小时,持续三天之后,她真的是吃什么吐什么,后面那三天,她就是绑在马上赶路。
维也纳到罗马一千多公里,每天都跑两百公里以上,一路上翻山越岭,这还是奥地利和罗马暗日教会都提供了好马,她才能每天有的休息。
当然对于这次的出差,维尔茨堡小姐还有吐不完的苦水,她爹忙于国事,经营家业的事情都交给了她。
这次还好是她在维也纳,要是在纽伦堡,,那路就更远了。
如今纽伦堡帝国自由市的市长选举、议员选举、委员会安排,哪个事情不要她安排啊,这选举要是没有了她的指导,出了什么事故,选出了不适合的人民代表,那可怎么办才好呐。
这选票填表的事情,可是好累好累的,各个分区的数字和总数一定要吻合,还有些宣传工作也很累,有些德高望重的当地精英,一定要先抹黑然后才能换票,虽然选票数字是她填的,但选票保卫工作也很重,否则有些选票箱要是被境外敌对势力拿到,里面的票数和公布数据完本不同,岂不是很为难?
虽然境外势力的谣言总归可以平息,终究是麻烦。
虽然有些个秘书,但大部分涉及保密工作还是她自己完成的,否则有些谣言污蔑势必就要出来啦。
维尔茨堡小姐的压力是很大的,如今她两头跑来跑去,真是快累死了。
对于她一个维也纳女人在远距离遥控纽伦堡的政局,当地精英的不满是很大的。
更大的问题当然是利益冲突,维尔茨堡家族总要在城里城外弄几个大商铺,弄几个大农场吧,还有引入兰森德尔教会这事也是拉足了仇恨。
她已经尽量联合了一些当地德高望重的人,虽然投票数据是她填的,但人选不是乱来的,只是要把拒绝奥地利-纽伦堡共存共荣的那些顽固分子给剥夺权力而已。
但是她已经那么努力了,纽伦堡还是暗流汹涌,如果奥地利大公国在东线受挫,那纽伦堡的顽固分子是必要掀起反抗,到那时拉迪斯劳斯说不定要忙着守卫佩斯甚至布拉迪斯拉发,哪里还管得了纽伦堡啊,所以必须抓紧现在的局势在当地建立一定的基础,万一大局不妙,维尔茨堡家族也能在纽伦堡城内有一搏之力。
而且关于李特的母亲,维尔茨堡小姐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这事他父亲一定要她办,李特虽然提前通知了,但给的时间还是很紧很紧,老头子奔波不动,只能是女儿代劳。
真的出发之后,维尔茨堡小姐又完全被紧张的情绪控制住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礼仪老师随行。
她一个在教会里啥地位都没有的弱女子,见到了真选教皇和那么多红衣大主教该怎么办啊,那可不是她爹啊。
要是表现不好,那帮意大利红衣大主教肯定会鄙视她德意志乡下姑娘啊,又说我们是森林里来的野蛮人了。
最近有不少去纽伦堡传教的暗日传教士,他们中的好几个都隐隐约约让维尔茨堡小姐感到一种疏离感。
一路上引路的意大利神甫态度可不是疏离了。
“快点,快点,你这姑娘好大的架子,那么多红衣大主教都来了,你还迟到?!”这位神甫根本不知道真选教皇今天也垂死病中强撑起,只知道有不少红衣大主教在西斯廷礼拜堂,“等会你进去了之后,仪式肯定进开始了,你自己规规矩矩找个角落站着,别引起注意。”
维尔茨堡小姐又累又昏,只感到巨大的压力之下...
“啊啊啊...”她干呕了好几声,吐出了一些胃液。
“哎呀,你这野姑娘,这可是圣彼得陛下时候传下来的大理石围栏!”引路神甫一脸嫌弃的样子,“这都是历史和文化啊!”
可怜的维尔茨堡小姐又痛苦又尴尬,只感到脸上阵阵发刺。
她的表情让这位引路的意大利神甫心中颇为快意。
罗马暗日教会中意大利中上层极为稳固,对于从瑞士山里杀出来的术士蛮族大家没办法,其他日耳曼人给一个蛮子待遇是必须的,要是不给点歧视,你们一个一个还不都往罗马挤呢。
“维尔茨堡小姐吗?快来。”这时候,一个穿着极为浮夸的高大男性走了过来,他的一声打扮几乎和马戏团中的小丑差不多,语气很是糟糕,这让维尔茨堡小姐更加糊涂了。
维尔茨堡小姐昏昏沉沉地跟着他走了进去,也没意识到身边那个神甫已经目瞪口呆了,真选教皇陛下的瑞士卫队长怎么出来接人了呢?
“真选教皇陛下今天也参加了仪式,你怎么敢迟到?!”瑞士卫队长的步子极大,维尔茨堡小姐两步并作一步才勉强追的上。
虽然瑞士人本质上也是德意志的一支,但瑞士人在罗马是不受任何歧视的,而且瑞士人和哈布斯堡家族仇深似海,暂时讲和,也不能不趁机吓唬吓唬奥地利来的小妞啊。
“真选教皇??”维尔茨堡小姐上气不接下气,她只当仪式已经开始了呢,这下非得被老爸骂死不可,更惨的是被那些意大利人当做野蛮人了。
跑进西斯廷礼拜堂的时候,维尔茨堡小姐身上仿佛背着一座大山一般。
真选教皇多年没有等人了,不过李特刚刚给他切了一个位面珠,面子还是够大的。
他坐在绝对真理宝座上闭目养神,他侄子美第奇红衣大主教在旁边战战兢兢地和教皇秘书说话,其他的红衣大主教只能聚在一起等着,
好在五分钟之后,维尔茨堡小姐提着长裙,一路小跑地冲进了西斯廷礼拜堂。
西斯廷礼拜堂当然是允许女士进入了,很多德高望重的修女还能在这里发表讲话,不过今天这里和大部分日子一样,满满当当的都是红衣大主教。
虽然一直有谣言说暗日提拔了不少女性牧师,但罗马教会体系从不肯授予他们主教这类的职务,女修道院长或者某个教区的代理就不错了,后者类似老苏尔的职位,只不过不是世袭的。
维尔茨堡小姐气喘吁吁地进入了礼拜堂,好一会才发现整个大堂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
当秘书第一次问李特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半小时了,让真选教皇和几十个红衣大主教等半个多小时,皇帝要是干这事的话,也可以算是颇为摆架子了。
虽然第二段就五分钟,但维尔茨堡小姐也发现整个西斯廷礼拜堂的气氛非常古怪了。
入目的是满满的红帽子,还有最高处的白色法冠...
她要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