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章合一)
看着暴跳如雷的班超,大祭司心中忍不住暗暗窃笑起来,但脸上却还是依旧保持着平静,捋须缓缓说道:"班超啊,如今要拜师的寒愈,而不是我这老头子,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们这些老家伙对你的能力自然是知根知底,可寒愈毕竟是年轻人,没听说过你的名号啊..."
班超闻言顿时将目光投到了寒愈身上,咬牙切齿的吼道:"小子,你没听说过我班超大爷的名号?"
寒愈一脸老实的摇摇头,很是直接的说道:"没听过,老伯你很有名气吗?"
班超气得直跺脚,大骂道:"真是孤陋寡闻的臭小子,老夫乃是堂堂卫神司司长,你居然都没听过我的名号?岂有此理,真是不可理喻,简直不可饶恕!"
寒愈故作惊讶的道:"你也是卫神司司长?"
班超很享受寒愈此刻的惊讶表情,马上挺起胸膛鼻孔朝天的哼道:"不错,老夫正是卫神司的三司长,班超大人!"
"三司长..."寒愈低声呢喃了一遍,然后又转头望向楚江东,神态恭敬的问道,"楚前辈,您是卫神司的二司长?"
楚江东虽然不喜欢寒愈,但却也很喜欢看到班超吃瘪,于是得意洋洋的颔首道:"不错,老夫乃是二司长。"
班超轻哼一声,翘着二郎腿道:"如何,现在你可还想拜老夫为师?"
就在班超以为寒愈马上就会跪下了苦苦哀求自己收他为徒的时候,谁知寒愈的回答却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要。"寒愈回答的异常干脆,脑子甚至连考虑一下都没有。
班超愣了一下,随即暴跳而起,怒吼道:"为什么?老子也是司长,你凭什么不拜我为师?"
寒愈义正言辞的道:"这不是很明显的吗,你只是三司长而已,而楚前辈却是二司长,他排名在你前面,那肯定比你更厉害啊。既然是拜师,我当然要拜最厉害的!"
"你、你放屁!你这小王八蛋懂什么,老子虽然只是三司长,但论起神纹造诣,楚江东连给老子提鞋都不够资格!"班超万万没想到寒愈居然会搬出这么一套理论来,顿时把他气得血压狂飙,差点没当场喷血。
听到这话,楚江东顿时不乐意了,于是脸色一沉,不满的喝道:"班超,你说谁不够资格给你提鞋啊?"
见楚江东不高兴了,班超却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也恼怒的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话?来来来,你楚江东若是不服,咱们尽可在众人面前比试一番,看看究竟是谁的神纹造诣更高深!"
三大司长的排名,主要是取决于当年他们刚当上这个司长时的神纹造诣。以前楚江东,的确稳压班超,毕竟楚江东算是班超的老前辈了。而经过后来几百年的努力,班超以他的怪才很快便超越了楚江东甚至是大祭司,成为卫神司第一神纹高手。
这些年来,班超也曾无数次的提出要与楚江东和大祭司切磋一下神纹学,但都被他们以各种借口拒绝掉了。开玩笑,在明知道稳输不赢的情况下,谁还愿意去跟这么一个怪人比试啊?一旦输了,那三大司长的排名可就得重新定论了。
"老夫没空理你!"楚江东自然不会答应班超的要求,故作不屑的扭过了头,不再去理会班超。
班超见状顿时伸手一指楚江东,然后瞪着寒愈喝道:"看到了吧,这家伙怕我,他根本就不敢与我比试,老子才是最牛叉的!"
"这个..."寒愈脸上流露出了犹豫之色,但随即还是摇了摇头,然后再次朝着楚江东鞠躬行礼,沉声道,"楚前辈,您是我心中最了不起的神纹宗师,还请你收我为徒!"
见寒愈如此冥顽不灵,班超顿时被气得哇哇大叫起来。
"你这愚蠢的小子,脑子长木头,有眼不识泰山,老子才是最了不起的神纹宗师..."
寒愈没理会班超的大喊大叫,目光始终盯着楚江东。他知道班超此时其实只是在怄气而已,如果这时候他突然改变主意的话,班超很有可能会得意洋洋的把自己给踢出去,然后说自己有眼无珠没资格当他弟子。
所以,为了能让他收下自己这个徒弟,还得再刺激他一下才行!
虽然寒愈的意图颇为明显,但身在局中的楚江东却是并没有察觉出来。毕竟,他并不知道寒愈与楚唁天交好,对于楚家并没有任何好感。再者,任何人都喜欢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若是他怀疑寒愈别有用心的话,那岂不是让他自己否认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不过,不管他再怎么喜欢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他也是不可能收寒愈为徒的。他骨子里对仙人的厌恶,注定了只是把寒愈当成一个小丑而已。
"老夫要掌管卫神司,平日里公务繁忙,只怕没时间教导你,你还是另寻良师吧。"看在大祭司的面子上,楚江东拒绝的倒是还算客气。要是换做其他仙人恳求拜他为师的话,估计早就被他一巴掌煽出去了。
"楚前辈,我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我可以..."寒愈着急的解释着,希望能让楚江东回心转意。
但不等他说完,楚江东便摆了摆手,道:"无须多言,老夫如今已没有了再收徒的打算,你还是回去吧。"
寒愈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一片"失望"之色...
"哈哈哈,臭小子,这下你还要不要拜我为师啊?"见楚江东拒绝了寒愈,班超顿时大喜过望,在座位上大笑不止。
谁知,寒愈看了他一眼,还是摇头道:"拜你为师啊,还是算了吧...我是打算在三年内晋升到神纹大师的,这样的教导能力,除了楚前辈之外,只怕没人能行了。"
见寒愈三番五次的说自己不如楚江东,班超气得几欲吐血,偏偏他还无法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比楚江东那老匹夫强,于是气愤不已的吼道:"三年算个屁啊,你若拜在老子门下,只需一年时间,老子便能让你成为仙界最年轻的神纹大师!"
"一年?"寒愈闻言一怔,随后故作不信的道,"你不是在吹牛吧?要不这样,要我拜你为师也行,但你必须发下誓言,一年内保证让我成为神纹大师!"
班超怒气冲冲的吼道:"完全没问题!"
随后,班超想也不想便以自己的皇室宗亲身份向天立下了一份毒誓,保证自己在一年内将寒愈培养成神纹大师。如若不然的话,他将退出皇室宗亲!
"怎样,这下可以了不?"班超气愤的瞪着寒愈道。
"行,这样还勉强让人可信。"寒愈点了点头,然后懒洋洋的朝班超行了一礼,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这时,楚江东终于发现到了一丝不对劲,尤其是当他看到大祭司眼中闪露出的笑意时,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挡枪使了一回!可是,他偏偏还不能说出来,否则的话不就等于承认自己被利用了?
"真是一个蠢货!"楚江东霍然站起,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班超身上。恶狠狠的骂了班超蠢货之后,他一甩袖袍便走出了殿堂。
"哈哈,楚老头不乐意了,这心眼未免也太小了一点吧?"班超只道楚江东是在气自己抢了他的徒弟,顿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口中还得意洋洋的哼道,"真不是我说这老头啊,身为堂堂卫神司的司长,心胸怎能如此之小啊?吱吱,他真应该多向我学习学习啊..."
"是的,师傅的广阔心胸才当得起卫神司司长这个名号!"寒愈虽然心中狂汗无比,但脸上还是笑呵呵的给班超拍去了一记响亮的马屁。
班超无比嘚瑟的捋须笑道:"不错,你小子其实还是挺有眼力的,很适合学习神纹啊。"
寒愈听得嘴角直抽,这哪跟哪啊...
这时,大祭司捋须大笑了出来:"恭喜你了寒愈,能拜班超为师,绝对是你的造化啊!"
班超瞥了大祭司一眼,却是没好气的哼道:"现在知道说好话了,之前不是还一直嘲讽老子吗?"
大祭司哈哈一笑:"班超啊,老夫可没有嘲讽过你啊。其实老夫心里也是想让寒愈拜你为师的,毕竟你的神纹造诣的确在楚江东之上。"
班超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哼哼道:"拉倒吧你,如果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那刚才为什么不跟寒愈说清楚?"
在仙界,敢这么当面指责大祭司,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而班超向来便是这直脾气,谁要是让他不爽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照样不给面子。
大祭司轻叹一声,道:"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啊。你在神纹学上的造诣虽然了得,但脾气却是古怪的很,想法也更是如天马行空般奇特。而寒愈这小子呢,其实也跟你非常相似,他的想法也经常异于常人。"
"这么来说吧,寒愈就像是一匹不走寻常路的良马,需要悉心教导和正确的引导。我担心他拜你为师后,非但无法成为宝马,反而变成一只脱缰的野马!所以啊,我才想着让他退而其次的去拜江东为师。"
听了大祭司的话,班超忍不住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楚江东是次货!哈哈,这句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咱俩真是知己啊!"
大祭司嘴角一抽,这班超是没听懂自己刚才那番话的重点么?自己说了一大堆,他居然只在乎最后那一个无关紧要的成语?
笑完之后,班超总算是回到了正题上,道:"大祭司啊,你就放心吧。寒愈在我手底下接受教导,我虽然不敢保证他最后能变成汗血宝马,但也绝对是一匹千里良驹!就算脱缰,那他也会是一匹疯狂的好野马!"
说罢,班超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非常的有幽默感,讲得非常之好!
"好,那他就交给你了。"大祭司实在是不敢再跟他说下去了,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抽他丫的!
"去吧去吧,我保证好好培养寒愈!你这宝贝疙瘩,不会在老子手里埋没掉的!你就等着看一匹绝世野马脱缰而出狂奔仙界吧,哈哈哈..."班超丝毫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幽默感差点让大祭司暴走,依旧在那里得意的开着玩笑。
看着这痴痴傻傻一般的班超,寒愈原本的一点欣喜瞬间消失无踪了,自己这个师傅真的拜对了吗...
"说说看,你在神纹上有过什么奇特的想法?"班超将目光投到了寒愈身上,饶有兴致的问道。其实,他心里还是有把大祭司的话听进去的,只是不习惯做正常人而已。
寒愈挠了挠脑袋,然后将自己发明的聚能纳戒和吞魔焰以及仙脉图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班超。班超听完之后顿时大感兴趣,眼中闪烁出了一道炽烈的精芒。
"聚能纳戒原来就是你弄出来的啊?哈哈,那玩意不错,构想确实挺巧妙的。"班超也是见过聚能纳戒的,所以当得知聚能纳戒乃是寒愈创作出来的话,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看来自己这个徒弟还不错嘛。
寒愈露出了腼腆的笑容,谦虚的道:"师傅谬赞了,跟您比起来,我的聚能纳戒只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而已。"
班超摆摆手,道:"你别误会,我没夸你,我只是说聚能纳戒的构思巧妙而已。"
寒愈一脸错愕的道:"呃...构思巧妙,这不算是夸我吗?"
班超瞪大眼睛道:"当然不算啊,身为一个神纹师要是没有一点奇妙构想,那还当个屁的神纹师啊!而且,你那聚能纳戒我看过了,还有很多的缺点啊。"
"哦,有什么缺点呢,还请老师指点出来?"一听到自己的聚能纳戒有很多缺点,寒愈不禁感到有些打击,那可是自己最得意的杰作之一啊,难道真那么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