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想要反抗,但是她的身子刚要有什么动作,几声脆响,四肢几乎在同一时间就被打断了。
旁边的凌婧顿时吓得颤了一颤。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恐怖。
自己面对柴十八的时候,根本就毫无反抗的能力,而这个女人明显比柴十八要厉害许多,不然也不会顷刻间就要了三个人的性命,而她在秦汉面前却依旧连反抗的资格也没有。
华夏第一刺刀。
“你……你不要杀我,我……我其实没有恶意。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画皮怕了,向来视人命如草芥的她,终于感觉到了害怕。
“晚了。”
秦汉只是摇了摇头,就让画皮的心瞬间跌入谷底:“现在我很想杀一个人来泄愤。”
“不!你要杀人,我可以给你抓人过来!”
画皮急道:“你不是想知道血蝎在哪吗?杀了我就没有人会来告诉你了!”
“血蝎——不就在那个方向吗?”
秦汉朝着身前一指,画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里正是她方才离开时选择的方向。
“不……不是的,那里不……”
画皮话没有说话,眼睛突然间一瞪,头颅滚落到了地上。
“你……你杀了她?”凌婧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之前秦汉对那两个夜店里的女人都保持了足够的仁慈和耐心,为什么这次对方苦苦哀求,他却眼睛也不眨地就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这女人,是个变数。”
秦汉道:“埃里安这些年发展的速度很快,这个女人在他们那里面的地位也不算低,放她走的话,会惹来麻烦。”
“那之前那两个女人……”
“你还好意思问?”
秦汉斜睨了过来:“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去管她们吗?”
“这……这能怪我吗?她们根本就是骗你的,如果不是我跟着……”
凌婧心里一阵气愤,也不管秦汉的职权是不是比她高,功夫是不是比她厉害,张口就反驳道。
但是话说到一半,她忽然说不下去了,秦汉也正用一种戏谑地目光看着她。
“说啊,怎么不开口了?”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凌婧的声音陡然间小了许多,显然她也意识到事情似乎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秦汉轻笑了一声,弯下腰从之前那两个女人的包裹里拿出了一瓶止血喷剂,从瓶子的底部摸出了一枚小小的金属片,应该是定位器之类的东西。
把这定位器随意地朝凌婧面前一扔,秦汉指了指自己的头:“脑子!”
凌婧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有些心虚地看了秦汉一眼:“你……你早就知道她们在骗你?”
秦汉没有回答,而是从树上扔下来一整套行李:“别问那么多了,不服从命令,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你要赶我走?”凌婧一瞪眼,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凭什么!”
“凭你这大小姐脾气!”秦汉指了指那枚大校肩章,“你是军人,应该知道纪律是一个军人必须遵守的最基本的东西!你既然对我的命令有所怀疑,那么自然就没有必要再跟着我!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就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你上头的人,谁要是有意见,让他们自己来找我!”
凌婧似乎是被秦汉的语气给吓住了,半晌说不出话。
而向来不对女人发脾气的秦汉,似乎也是被这件事触碰到了某根神经,所以态度变得格外恶劣。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凌婧低着头,对着秦汉弯了弯腰:“对不起,我已经知道了之前的错误。请务必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不是机会不机会的事,”秦汉目光动了动,“这次的行动非常危险,你刚才也看到了,仅仅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家伙,你在他的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
“我不怕。”
凌婧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现在请务必让我完成我应该做的任务,这次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干预。”
“你保证?”
“我保证!”
“那你现在就拿着行李回宾馆。”秦汉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等等,我一个人回去?”凌婧眨了眨眼睛。
“我要去那个方向看一看,如果顺手能够完成任务的话自然最好。”秦汉道。
“需不需要我向上请求支援?”
“用不着!”秦汉看了过来,“除非你能够动用战略型武器,否则寻常的士兵来了只是送死。而且我这次的行动只是为了救人,并不是要把这个组织给一锅端了的。”
说完,秦汉都懒得再多看一眼,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真是个嚣张的家伙。”
凌婧虽然有些不忿,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强,比自己强得太多太多。
“你的目的是救人,可是上头却并不仅仅是这个意思啊。”
凌婧思索了片刻,从行李之中取出了一只卫星电话。
“报告指挥部,我是凌婧,已经大致确定埃里安主要据点方位,请求支援。”
……
“你……是新来的?”
在这片看上去很原始的森林中,有一处山洞深处,却充满着现代化的气息。一个敞开着上身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随意地看向了方才给他斟酒的人。
“我来了有三年了,已经经过了十九次强化,距离兵级的门槛已经很接近了。”
“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队长您事务繁忙,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那人诚惶诚恐地说道。
“也是,组织近年来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不过这次行动派我来也就算了,居然连你一个倒水的,也已经接近兵级的门槛了吗?”
男人轻哼了一声,把酒杯放在了桌上,站起身来,一股慑人的气势自然而然地从身上散发出来。
“这也未免太看得起那个家伙了。”
说完,他也不看那个人,转过身,穿过了一条长廊,在这里,囚禁着一个女人。
“刚刚收到消息,画皮已经死了,十有八九是死在了那个家伙的手里。血蝎,他已经来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