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王佩琪忍不住大叫道。
希尔薇身上的伤,饶是她看了也觉得心疼,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只是想吃一个鸡腿而已,这样的要求难道也算过分?
可是这个家伙居然把鸡腿扔了!
希尔薇没有开口,只是抿了抿嘴,眼睛里似乎有着一点失望。
不过好在……这种事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这个鸡腿不能吃。”秦汉冷漠地道。
“为什么?”王佩琪怒道,“我刚才是骗你的,这里面没毒!十分钟的时间,我上哪儿弄毒药害你!”
“没有毒吗?”
秦汉笑了笑,倒来了一杯开水,从袋子里的手扒鸡上撕下了一小块,扔进了水里,杯子里的水顿时翻腾了起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这怎么会……”
王佩琪怔怔地看着杯子里冒着的泡泡,发现秦汉也在盯着自己,顿时有些慌张地道,“不……不是……不是我!这毒不是我下的!”
见秦汉似乎没有相信自己的意思,王佩琪急道:“我都不知道你要我买夜宵到底是给谁吃的,万一下了毒,你要我先尝一口,那我不是把自己也给害了吗?”
“我有说过是你下的毒吗?”
秦汉轻笑了一声:“这种劣质的毒药,稍微有些经验的人一眼就能辨识出来。”
“所以你想说什么?”王佩琪不解道。
“下毒的人目标不是我。”秦汉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是想要借我的手,来除掉你。”
王佩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你刚才在楼下见过谁没有?”秦汉忽然问道。
“我……”王佩琪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假如我没有办法了解你的举动,会放你一个人出去吗?”秦汉戏谑地说道。
王佩琪咬了咬下唇,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到了恐惧。
“这么说,如果我刚才跑的话……”
“你们的人都会死。”秦汉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我保证。”
王佩琪有些庆幸的同时,开口道:“我的确在下面见了人,可是下毒的一定不是他!”
“你说的人是谁?”
“刀叔。”王佩琪说道,“刀叔想救我走,我没有同意。”
“他碰过袋子没有?”
“他……”王佩琪想了想,当时陈小刀想要把她硬拉走,袋子的确被他拿到手里过,“你的意思是刀叔想要害我?这不可能!”
秦汉摊了摊手:“与我无关。不过既然有人想借我的手杀你,那我也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愿。给你五秒的时间,滚出去。”
“你放我走?”王佩琪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想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没兴趣。”秦汉冷笑,“别想着让我帮你查,你现在的命都是捡回来的。在我改变主意之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感觉到了秦汉的冷意,王佩琪慢慢退到了房门口,忽然开口问道:“之前你说我父亲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可奉告。”
“……”
宾馆楼下,王佩琪有些失神地走了下来,旁边一个人迅速迎了上来。
“刀叔,是你?你怎么还没有走?”王佩琪看了一眼来人,问道。
“小姐,你开什么玩笑!你还在上面,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陈小刀朝着宾馆里面看了一眼:“小姐,那个家伙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他放我走了。”
王佩琪抿了抿嘴,看了一眼陈小刀,似乎是有什么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但是陈小刀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王佩琪的目光,闻言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韩家的人把你抓走之后,我真怕你会出事,那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彪哥?”
“刀叔。”
王佩琪顿了顿,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什么事?”
陈小刀愣了愣:“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没,没什么。”王佩琪苦笑了一下。
自己这是怎么了?
刀叔一直都对自己很好,父亲也说过他是对自己最忠实的手下,他怎么可能会想要害自己呢?
王佩琪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下人给她到来了一杯红酒,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
“我饿了。”
“哦。”回答这句话的声音显得很淡漠。
“我说我饿了你听不见吗?”
“饿了你不会自己去做吃的?”王佩琪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怒道,“说好了让我从你眼前消失,你跟到我家来做什么!”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
秦汉敲了敲桌子:“我饿了,赶紧让下人给我做点吃的。”
王佩琪瞪了瞪眼睛,似乎是想要发作,但是看见秦汉眼中的笑意,知道自己恐怕一发作,这个男人就会逮住机会教训自己一顿,想了想还是作罢。
“刘妈,给他做点吃的。”
“一碗阳春面,多葱多蒜多肉少面谢谢。”秦汉笑眯眯地道,然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希尔薇,“不,两碗。”
“我不相信你跟我回来只是为了蹭饭吃。”王佩琪倚在沙发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想要找一个能够放松一下的地方。”秦汉拿起了被王佩琪放下的红酒杯,尝了一口,“樱桃味的?”
王佩琪脸红了红。
红酒哪有樱桃味的!
那是她唇膏的味道。
“姓秦的,我说你是个人渣还真没说错。”王佩琪冷笑道,“跟你一起执行任务的女警察现在已经快死了,你还有心思说来我这里放松放松?”
“这你就不用管了。”秦汉瞄了她一眼,“你这儿有没有什么比较带劲儿的娱乐活动?”
“你指什么样儿的?”
“打架。”秦汉道,“最好是找一群人来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呵,我还以为你打算要我陪你上床。”王佩琪冷笑道。
“我对胸小的女人不感兴趣。”秦汉认真地说道,“刚才你脱光衣服的时候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了,实在是平常得可以。”
他特地加重了“平”这个字的音。
“你……”
王佩琪气得脸通红:“你的要求我办不到。”
就在这时,王佩琪的手机忽然响了。
“你是谁?”
“佩琪,是我,刘麻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
“刘麻子?”
王佩琪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我没去找你,你居然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佩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麻子似乎是有些疑惑:“我听说你遇到了一些危险,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不过,现在你父亲的所有财产,我都已经按照他的意思转到你的名下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的话,过来我把文件交给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