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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篇 第五十三节 神力

娶个姐姐当老婆 博得之门 6544 2024-11-15 23:11

  深渊篇第五十三节神力

  梅菲斯走出浴室,发现琼恩正坐在g头沉思,“想什么呢?”她有些奇怪,“早点休息吧。”

  “唔,”琼恩依旧皱眉思索着,“艾弥薇,你有没有把我能够吸收神力的事情告诉过凛?”

  梅菲斯略略有些不悦,“当然没有,”她说,“我难道分不清事情轻重么,什么都对别人说。”

  琼恩将她揽到怀中,“对不起,”他道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没理清楚头绪,随口就问了。”

  “没事,”梅菲斯说,有点奇怪,“你在想什么呢?”

  琼恩沉吟了半响,“艾弥薇,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塞尔的时候,当时我遇上了凛,惊讶于她拥有各种惊人的天赋异能:宝石魔法、无限火中跳跃,那是因为她有巨龙血脉的关系。当时我问你:‘你是神子,为什么没有表现出什么天赋异能呢’,你当时回答我说,是因为你的神祗的神力,和你父亲的神力,彼此冲突压制住了,对吧。”

  “是啊,怎么了。”

  “那意思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你的神祗的压制,或者说在你成为圣武士之前,你也是拥有很多异乎常人的能力是吧。”

  “是啊,”梅菲斯点头,“其实我小时候就拥有,成为圣武士之后才丧失掉,或者也不能说是丧失,只是被封印起来了,反正我也不爱用。”

  “有哪些能力呢?”

  “很多啊,比如我可以用神力塑成‘杀戮之剑’。是一柄黑sè长剑,任何活物只要被刺中,基本都是必死无疑;比如我可以用神力震慑邪魔,驱遣指使……一共大概四五种吧,应该还有更多,但我母亲没来得及教我了。”

  “这些你母亲也同样都会吗?”

  “当然。”

  “各种运用的方法、效果,也都是一样地吗?”

  “当然。否则她怎么教我。她是选民啊,同样也是拥有杀戮神力的。”

  “但是巴尔不是死了吗?继承他的杀戮神位的。应该是希瑞克吧,他没有收回你母亲的神力?”

  “没有,”梅菲斯摇头,“是tǐng奇怪的,我也一直没明白为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是很奇怪,莎珞克为什么没有这些能力呢?”

  “巴尔子嗣太多。杀戮神力太过分散了,每个人身上都只有极其微薄的一点,自然就没什么效果了,”梅菲斯说,“神力要想外化具现,也是要有足够地分量的,就像欣布刚才说萨马斯特,虽然也篡夺了一丝银火。但因为太过微弱,所以他什么银火球银火护盾都用不出来。莎珞克也凝聚融合了一些神力,但还是太少了。”

  “太少了?”

  “嗯,我记得我大概是在八岁地时候,当时我体内的杀戮神力已经积累到了……能够让我有‘即将溢出来’的感觉,然后我母亲说。我可以学习锻炼运用神力的方法了,”梅菲斯回忆着说,“莎珞克拥有的神力太少,连我当时的十分之一应该都没有,她当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别能力——而且关键在于,她就算有,也根本不懂得怎么运用啊。”

  神力地运用,也是要先知道方法的,不掌握方法,就算有神力也白搭。在早期阶段。魔法女神的选民们就只会很机械地运用银火去烧人。类似于燃烧之手,因为女神只传授了这种方法。后来是萨马斯特发明了诸多运用技巧。银火的威力才真正发挥出来。琼恩自己也可以作为例子,他现在确确实实有影火,这是莎尔的神力,然而他压根不知道如何运用,夜女士也没教,所以唯一的用途就是生死关头自动出来保命。梅菲斯的母亲是巴尔高阶祭司,又是选民,到处杀死巴尔子嗣,让梅菲斯凝聚融合神力,为的就是让神祗复活,她自然是非常精通杀戮神力地运用方法,并且教给了女儿。莎珞克就运气很不佳,没有一个好母亲也没有好老师,加入的是铁王座这种黑道组织,被培养成一个杀手,哪里懂得如何运用神力。

  “这么说的话,如果掌握神力的运用方法的话,神子其实比选民更加优秀?因为神力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哪有这种道理?”梅菲斯皱眉,觉得琼恩地说法很是莫名其妙,“确实,神子的神力是属于自身的,很难剥夺;选民的神力是神赐予的,随时可以收回——但问题在于,神子通常只是能继承到一点神力而已,和选民所获得的远远不能相比,连具现外化都不太可能,就算知道如何运用又有什么意义?”

  “但你不是神子吗,你不就可以。”

  “我是特例啊,”梅菲斯轻轻敲着他的脑袋,“巴尔是预见到自己必将被摧毁,所以他刻意把自己拥有的全部神力都分散到了子嗣中,通过杀戮互相吸引,所以我这个神子才能拥有如此庞大的神力,这根本就不是常态好不好。正常的情况,神子能够继承到地神力并不多,恐怕连莎珞克这种程度都没有,甚至还有可能丝毫没有继承到半点神力地。”

  琼恩沉吟着,“那除了巴尔之外,还有别的神祗在凡间留有子嗣吗?”

  “历史上是有一些地,但都不怎么出名,而且我说了,神子不是选民,继承的那点神力微不足道,甚至根本没有,无法像选民那样长生永寿,最多能比普通人多活些年月罢了,基本都早去世了。最近几十年里,在凡间留有子嗣的神明……似乎就只有巴尔了。”

  “唔,你知道。我在宗教学方面一向无知,很多基础概念都搞不清楚,”琼恩搂着她的腰肢,在少女地金发上轻轻亲ěn,“那也就是说,你是神子,因为情况特殊。拥有超乎寻常的神力,所以你能够运用‘杀戮之剑’。而你母亲是选民,同样也能运用它,对吧,效果是一样的。欣布和葵lù是魔法女神的选民,被赐予银火,所以能够运用银火球、雷电枪,就连萨马斯特。如果他篡夺的神力足够多,他也是可以运用的,对吧。”

  “是啊。”

  “那这也就是说,神力和神力之间,其实没有本质区别,只是所有权的归属不同。是这个意思吗?”

  “可是,所有权地归属不同,这本身就是最大的本质区别吧。”

  “是。我知道,有地神力归属于神祗,有的神力归属于凡人本身,选民具备的是前者,强大但却并非真正拥有,只是暂时借用;神子具备的是后者。真正拥有但却微弱,除了你这种特殊情况之外,基本也不能运用发挥。但我是说,如果忽略掉这个本质的不同,它们的作用、效果、外在的表现形式,其实是差不多地,对吧。”

  “是,效果、作用,那其实是差不多的,关键就在于归属不同——但你弄清楚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唔。我是在整理思路。”琼恩说,“总觉得像是隐隐约约把握到了什么东西。但一时又说不清楚……神力和神力是不同的,最本质的区别就在于所有权的归属,萨马斯特发明的,其实也就是一种转移神力所有权的方法,对吧。”

  “可以这么说,”梅菲斯点头,“他其实就是篡夺神力,归属自身——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想从选民转化为强大的神子,进而获得真正地永生。”

  “真了不起。”琼恩感叹。

  “是很了不起,但那也得你先成为选民,先有神力让你篡夺再说……”梅菲斯随口正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琼恩,你的意思不会是说……”

  “我也有一种能够转化神力的方法,”琼恩说,“你知道的。”

  梅菲斯想了一想,摇摇头,“不一样,”她说,“这是完全不同的。”

  确实是不一样,萨马斯特的作法,其实就像是一个保管员,神祗把神力寄存在他那里,然后他给吞没贪污了;琼恩地作法,则更像是一个窃贼,直接从别人体内吸取过来,据为己有。而且经过萨马斯特的转化,神力依旧还是神力,只是换了所有权人而已;经过琼恩的转化,神力就已经变得不是神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至少他明明吸收了巴尔神力,梅菲斯却半点感应不到。

  然而……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似的。

  “我明白了,”梅菲斯说,“你是想对付你身体里的影火?”

  琼恩见她会错了意,也不否认,顺势点头,“唔,我是刚才听了欣布提到萨马斯特能够转化神力,所以有这个想法。”

  “这恐怕不容易,”梅菲斯摇头,“你虽然有影火,但具体的来历其实都不十分清楚,贸然行事只怕不妥。而且就算萨马斯特真有这种办法,他又怎么会教给你。”

  其实也未必需要萨马斯特教,琼恩心想,他那所谓的“采玉诀”吸收神力,也是分两个步骤的,第一步是从别人体内吸取过来,第二步是消化。就算不能像萨马斯特一样,把影火据为己有,随时运用,至少能够消化掉,免得留在身体里是个隐患。问题在于,他从莎珞克和菲娅体内吸收了杀戮神力,是能清楚感觉到的,可以运功去消化,那影火却压根感觉不到,不知道潜伏在什么地方,只在生死关头自己冒出来,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对付都无从下手。

  “莫非我学会的这种方法,只能对付自己吸收来地神力?”琼恩默默思忖着,“掌握地资料还是太少,大多都是自己揣测,想不明白。萨马斯特对神力极有研究,或许能明白这其中的奥妙所在……说起来,他倒是提过。说有办法能够让我一个月之内成为力量近似奥沃地大巫师,不会就和这有关吧。”

  萨马斯特在和琼恩谈判地时候,是曾经提到过这么一句,但当时琼恩正在头疼要如何应付这老巫妖的要挟,解决面临的困境,也没太在意,只当他是在吹牛。就算不是吹牛。估计也是那种“让你瞬间jī发出身体的全部潜能,获得绝世力量。三分钟后七窍流血而死”的类型,没兴趣尝试。据说魔鬼就特别喜欢拿这种契约去yin*凡人,而有些愚蠢的傻蛋还真就相信,结果当了几分钟的绝顶高手,然后就一命呜呼,灵魂被魔鬼收走了。琼恩听过很多这种例子,也深知这世界上没有白吃地午餐。没有一步登天的好事,所以压根就不相信。

  然而现在想起来,萨马斯特虽然自负了些,却也似乎没有信口开河地习惯,所说未必完全是虚妄,或许真有几分门道。只是现在已经成了死敌,倒也不用指望了,何况老巫妖当时也说了“你没有足够的筹码和我交换”。琼恩算来算去,自己也确实给不出什么好处,能让对方把那等秘密相授,只得死心。

  “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想,越想脑子越hún乱了……还是等有机会。推倒个选民实际试验一下再说。”

  可惜这世界上的选民并不多,琼恩对男xìng又绝无兴趣,能够可供选择的,似乎也就只有欣布等人,却又太危险了,推倒就得罪一大批。其实这次原本也是个机会,只是琼恩考虑再三,终究还是决定不和萨马斯特这种恐怖分子合作——更何况,他眼下最要紧的,是拿到那枚印章呢。

  唔。这世界上有没有既势单力薄。没有强劲的后台和一堆同伙的,又是女xìng地。而且最好还是漂亮美女的选民,能够让我推倒来做试验呢。算了,这种好事还是不要太指望。

  “也是,”他朝梅菲斯微笑,“我多想了……其实主要是在想,欣布跟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哪些话?”梅菲斯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不过是解释萨马斯特的神力来源罢了。”

  “我总觉得她像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梅菲斯摇头,“你能吸收神力的事情,我肯定没和凛说过,欣布不应该知道的。而且就我看,她也不像有什么暗示的意思。”

  “是么?”

  “这几天相处,你也应该看得出欣布的xìng格,她和凛其实很像的,在‘自己人’面前,往往就没什么戒心,说话散漫,口无遮拦。就像上次,她连‘萨马斯特看见女孩子穿白sè以外地内ù会大发脾气’这种话都能随口说,”说到这里,梅菲斯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你根本不用多想,她纯粹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琼恩点点头,“也对,是我最近太敏感了。”

  “你一向都太过谨慎了,仿佛总在担忧着什么。”

  琼恩怔了一怔,“你也这么觉得?”

  “谁还这么说过吗?”

  “我姐姐,”琼恩叹气,“上次回yīn魂城,姐姐就对我说,说我从小就太过小心谨慎,这样会把胆气都消磨掉的。”

  “珊嘉姐姐说得一点没错,谨慎不是坏事,但想得太多,背负太多,瞻前顾后,不敢放手一搏,终究是难成大器的。所以说,今天我非常非常高兴呢。”

  “是么?”

  “是啊,”少女点头,“就像珊嘉姐姐说的,你太谨慎了,总是想着能够万无一失,不肯冒险。但这一次,你终于拿出了孤注一掷的勇气,所以我很高兴啊。”

  “我也不算孤注一掷,”琼恩笑起来,“其实我留了退路的。”

  他确实留了退路,即便到了最后关头,萨马斯特不上当,不肯用锢魂术,琼恩也可以直接把梅菲斯、凛和欣布带走,放弃比赛就是。至于萨马斯特拿到印章,会发动龙狂mí锁,那就是正义人士考虑地问题了,琼恩懒得关心,能够救下欣布的xìng命,没当真把她先jiān后杀,或者送到yīn魂城去邀功领赏,已经算是看在凛的份上,仁至义尽了。

  “但你还是赌了,”梅菲斯说,“在他用锢魂术的那一刹那,你也没有十成把握,但还是断然抉择——我喜欢那种感觉。”

  “如果我赌输了呢?”琼恩说,“如果我估算错误,莎珞克没能把你和凛救起来呢。”

  梅菲斯静静微笑,“世上哪有必赢不输的赌局,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输了,那就重来,死了,那就算了。无论如何,我不怪你。”

  “我会怪我自己的,”琼恩说,“倘若不是想到你,我或许真的会和萨马斯特合作了,他可是许诺了不少好处呢。”

  “你和萨马斯特合作,不是同样也能保我平安无事吗。”

  “是可以,但你会原谅我么?你会原谅我和萨马斯特合作,对付欣布和葵lù?”

  梅菲斯沉默了一会,“如果你真那么做,”她轻声说,“我也会理解的。”

  “我不需要理解,”琼恩说,“我不想你不高兴。”

  梅菲斯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抬起手指轻轻抚mō巫师地脸,“谢谢,”她低声说,接着笑了起来,“对了,说说看,萨马斯特到底都许诺了你什么好处呢?”

  琼恩便把他和萨马斯特地谈判内容大致说了一遍,因为是单独面对梅菲斯,基本就不用刻意隐瞒什么了,原原本本重复就是。“嗯,确实是很yòu人的条件呢,”梅菲斯听完,笑着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合作呢?”

  “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不高兴。”

  “除此之外呢,还有别地原因吗?”

  “我也要那枚印章嘛,”琼恩说,“他不知道,以为我不看重,这就是个错误。如果我真和他合作,别的不说,至少印章就落到他手里了,我岂不白白忙碌一场。”

  “就因为这个?”

  “唔,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有点不够,”梅菲斯说,“你要那枚印章,其实更多也只是种直觉吧,猜测对你有用,又不是已经确证。以你的xìng格,会为这种还不能确证的东西去冒得罪一位大巫妖的风险?”

  “可他也没给我什么好处嘛?”

  “谁说的,他不是答应把两位选民给你吗?你不是一向很喜欢美女吗,她们可都是当之无愧的大美人呢,我就不信你半点不动心。”

  “艾弥薇,你这么说话,可不像是个圣武士吧。”

  “圣武士更应该实话实说啊,”梅菲斯微微含笑瞥了她一眼,“说实话,你没打过她们的主意?”

  “想是想过,”琼恩承认,“不过也没多想,我不想惹祸上身。”

  “所以说,你就是这样,太过谨慎,不愿冒险。”

  “这个,我相信在这方面,你并不希望我多么有冒险精神吧,”琼恩逗她,“或者说,你也希望看到我变得勇气百倍,不顾一切去把她们推倒?那我明天就去找萨马斯特,说我改主意了。”

  “如果你真敢那么做,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啦,”梅菲斯盈盈笑着,“就怕凛会把你打扁的。别看她表面上好像很烦欣布这个老师,其实心底还是很看重的呢,你要是敢对欣布做什么,看她会不会放过你。”

  琼恩叹了口气,“说到凛,她今天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那是当然的吧,”梅菲斯说,“她生气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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