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这边咋一听以为邹鹤鸣现在脑子里就只是一个构思,具体的实施可能还要一段时间。不过第二天就发现自己错了,邹鹤鸣直接让方逸给自己的律师打了电话,就这么开始动手操作了起来。
事情也是非常的简单,一块远离着城市的荒地而以,两天之后这块地就归到了邹鹤鸣的名下,当然了想要建房子还是一批房子,和国内一样必顺经过一些政府的手续。这事儿就全权委托给了方逸的律师埃波西多办理,大律师事物所办起来也方便。这边的批示没有下来,邹鹤鸣就己经开始找施工的队伍,准备拿小方案了。
看着邹鹤鸣雷厉风行的动作,方逸就在心里小小的腹诽了一下:小子这几年真是赚了不少。当然了这是事实,方逸五个收入了多少加起来,就差不多是画廊的收入,大至的算一下就知道了。仿中国国内在洛杉矶建个画家村的钱对于邹鹤鸣来说就是毛毛雨。
方逸自然没什么大兴趣跟着邹鹤鸣跑来跑去的,至于用自己的律师埃波西多还有会计师查理,那也不是花的方逸的钱,邹鹤鸣自己掏的腰包。现在方逸专心研究自己的绘画,想着在古典主义上怎么拨高一层呢。
现在方逸彻底的放弃了想从波比勒身上挖一勺子,沿着老东西的步子往上走了。因为以前自己的必杀技不知道怎么的,对老东西现在的画风没什么作用了。不论是哪种形势方逸可以进入掌控的也就是老头子以前的写实主义画风,现在老东西的意识形态方逸跟本进不去。
对着这个事情方逸并不知道。按着正常的轨迹波比勒这个老东西两年前己经因为一场车祸翘的实挺实挺的。不过从方逸在博物馆见到老东西开始,不知不觉的小小改变了一下,如果按着原来的进程。现在老头子挂了而且作品也被人收堆着,真正出名那还要在二十几年以后。
有些人活着就是个祸害,比如这老东西。你不死就安生的画着你的写实主义不就行了,还折腾古典主离干什么劲儿,弄的现在方逸一呆在画架前面就抓耳挠腮的。
邹鹤鸣在方逸这里呆了四天,离开了洛杉矶回纽约,而方逸的日子也继续这么过着。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再上摆弄自己的研究。
这边邹鹤鸣走了十几天,方逸的家里又来了四个逃难的‘难民’,也就是方逸的线性主义小伙伴。克希马带着安德尔斯、鲁德和阿尔图尔一个不少,齐齐的溜到了洛杉矶投奔好友方逸来了。
四人略为休息了一下第二天的早上就一起拉着方逸开始以照片的形式给方逸讲述这次在中国玩的情况。
“不到长城非好汉!”方逸手中拿着几个人和魏进陶勇一起在长城上的合影打趣的望着四人说道:“你们现在己经是好汉了!”。这次四人是在国内好好的玩了一通,什么长城啊故宫啊,黄山啊。兵马俑之类都看了一遍。估计这段时间就没有停下来过。
“有些景色真的很迷人,可能是这样的风光景致孕育了别俱一格的中国艺术”安德尔斯说道:“这一次我们走了不少的地方,收获非常的多,可惜你没有能一起去”。
方逸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的翻着自己手中的照片,看着照片上朋友们开心的一脸笑容。
翻完了照片,方逸看到阿尔图尔的小包里露出了一个本子,张口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这是私人的东西吧?”。
“不是!”阿尔图尔从包里把本子拿了出来。递给了方逸:“我们再一次去石城的纪念馆的时候,馆长送给我们的册子”。
不用阿尔图尔解释。方逸看着本子上的标题石城屠杀纪念馆,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面色带着郑重方逸翻开了册业,第一页的纸张上写着:赠挪威艺术家阿尔图尔,上面还跟着馆长的签名。
翻了两页之后,方逸就轻轻的合上了册子,双手平伸着送给了阿尔图尔。
“我们也帮你要了一本”鲁德对着方逸说道:“其实也不是要的,而是馆长听说我们这次要顺到来你这里,托我们带了一本给你!”。说完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本送给了方逸“翻开看看,上面还有给你写的东西!”。
方逸并没有打开本子,而是放到了面前在封面上用手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摇头说道:“我不必看,这些东西都在我的记忆里,永远磨灭不了”。
望着好友紧皱眉头一脸的郑重忧伤,四人当然可以理解现在方逸的感受,换到了在坐的谁的身上都不会好受的了,坐着的五人同时沉默了起来。
过了两分钟,克希马打段了这份沉寂,对着方逸说道:“我们四人在中国的时候就决定以这个题材各自创作一幅作品”。
听克希马这么一说,方逸抬起了头望着自己的朋友说道:“谢谢你们,我的朋友!”。方逸当然知道以四人现在名声创作一幅关于石城大屠杀的作品,有什么样的意义。作为一个石城人方逸当然要表示感谢。
“没有什么,以前我们只知道纳粹的残忍,现在我们也愿意让大家看到日本军国主义的暴行!”鲁德对着方逸说道。
“要不你也一起创作一幅?”阿尔图尔对着方逸说道:“咱们五人的作品一起摆出来展览,那声势更加的浩大”。
方逸听了心里一动,不过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就摇了摇头:“现在还到时候”。方逸决定等着自己到了一定了阶段再来创作这幅作品,不光是创作而是要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创作一幅足够伟大到永恒的作品。让沉浸在什么友好,什么一衣带水之中的同胞们记住这段历史。
“我会创作,但不是现在!”方逸把自己的视线集中到了小册子上轻声的说道。
谈到了这个调子有点儿沉。安德尔斯很快的把大家引到了这次国内的收获上。美丽的景色固然能令四人陶醉,不过作为艺术家,艺术则能让四人沉迷。说到了这次在中国的收入,克希马四人又开始说了起来。
方逸听了明白了,这次四人不光是去游历风光,还顺道拜访了一下国内的国画名家,并且进行了一番交流。说是交流其实是请人家指导一下中国画。听着四人从嘴里吐出来的名字,方逸就知道,这次四人在国内见到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国画大家。
从朋友们的聊天中。方逸也听出了一些差异,克希马主要是想从工笔画中学习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安德尔斯则是希望从大写意画中供鉴经验,而鲁德和阿尔图尔似乎更偏向于安德尔斯的想法。虽然听出来了方逸也并没有太介意。既便是同为线性主义成员。五人的风格都各自不同,这点儿小差异算得了什么?
四人来‘避难’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方逸又让杰克去购了几匹马,这样大家有时间就可以一起骑着马带着画板去室外写生。洛杉矶的气候全年都不会太冷,下雪是极少的即使是到了冬日,也很少会到零下通常白天的气温都在十几度,这里的冬天往往就是雨季。所以说全年骑马都没什么问题。
方逸摆弄着自己研究,克希马四人则开始构思自己的新作品。而这一次四人不约而同的准备完成一幅大作,基本都在四米多乘两米八的样子。不过现在都只是小稿,等着回到各自的画室才会开画,现在四人在方逸这里主要是构思,还有一点儿就是五位小伙伴们聚在一起快乐的玩耍。
五位线性主义艺术家们的小日子过的很开心,每天游游泳骑马一起去室外写生,有的时候是风景,兴致来的时候则是雇上两三位模特,大家把画架再一次摆在一起,就像是五人刚刚相遇时候一样,画起人体。当然了要是太阳足够好,五人和模特儿也可能不画画,而是在方逸的泳池里打起水球。
对于现在己经可以说是功成名就的五人,己经没什么生活上的压力,玩起来自是比以前放开多了。
就像是现在,一条红色的浮漂正摆在泳池里,五人加上三位模特分成了两组,方逸这边是阿尔图尔和鲁德,外加一位模特,而对面是安德尔斯和克希马加上凯瑟琳。再组人大呼小叫的玩着水球。
“逸!你又让球落水里了”鲁德抹了一把脸上水珠,对着方逸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方逸游了两三米把球捡了起来,高抬起一只手对着自己这边的伙伴承认错误,而另一边的四人则是相互拍着掌,欢呼自己这边又得了一分。
大家一直玩到了太阳落山,三位模特儿又在方逸这里吃了一顿烧烤,这才离开了方逸的家,整整一天,五人几乎没有画过一笔,当然了三位小模特也没有干过正事。
玩了一天的五个,吃完烧烤以后这才一起有说有笑的进了画室,开始各自摆弄起了自己的作品。
方逸只所以能和小伙伴们一起这么疯玩,是知道自己这是准备另起炉灶为古典主义开拓出新的道路来,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一促而就,也不是一二天甚至是一两年可以完成的事情。而自己才二十几岁,别说一两年就是十年八年也等的起。预计到了这条路的坎坷,也做好的足够的心里准备,方逸决定轻松上阵。
而克希马几人则是因为作品,整日里面对着这种鲜血淋淋的残忍,挑在刺刀尖上的孩子,配合着日本军人的笑容,直接一遍又一遍的触及四人的心灵底线。如果整日里面对着这些,怕是用不了多久,四人的精神就可能出现问题,表现这样的作品,四人也需要时不时的让快乐或者阳光照进自己的心田,温暖身上的血液,这也是一种自我调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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