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投机者们到处去收购克希马四人的早期作品,为什么就没有人想到跑到中国沿着方逸的足迹,去捡方逸的早期作品呢?不是这些人没有想到这一点,不光是有人想到了!而且还是一拨子人都想到了,这些人就是想着立刻登上飞往中国的航班,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去中国的大使馆办签证不要时间啊?再说了怎么着大使馆也要问问你们这帮洋鬼子,么事跑我们国家干什么来的吧?
这些人一边望眼欲穿的等着中国大使馆的签证,一边满欧洲乡村乱窜,继续翻地三尺的找着克希马四人的作品。
这边有人等着签证了,本来就呆在国内的老余也打听的差不多了,当然了这个事情也没花老余多少时间。在国内而且还是一个省里,虽说老余的地位离着刘鸿硕差的太远,但是只要厚着一张老脸去问,总能问出一点儿门道出来的。
知道方逸大至的卖出过多少画以后,老余把这幅画搞到手里的意识就更强烈了,甚至于老余想到,只要把这幅作品搞到手里,自己剩下来的日子躺着吃都够到自己蹬腿的那一天了!这可不是小画,而是几米乘几米的巨制,方逸在国内画过的最大的作品了!
拿起了手中的电话,老余的手都有点儿发抖,按下了接通的键,老余听着耳边传来的接线音乐,都能感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声!
“余老师!昨天吃饭的时候我还想到你呢!这段时间一直没怎么见到您,是不是又有人找您作画去了?”电话那头传来的老余熟悉的孙成富的声音。
老余按耐住了自己的心思。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像往常一样平和:“是啊!这两天接了一个活儿,有人要一幅大幅的装饰画,现在我正准备起稿呢!”。
那头的孙成富一听立刻回道:“怪不得这些时间你没来我这里坐呢!又接了多少钱的活儿!”。
“也不多!就十来万的事情!”老余打了个哈哈说道:“对了!我这里正好少了几块板子。现在委托人要的急,要是等着手头的板子干这时间有点儿紧,我记得你有这样的板子吧!就是上次年青人画砸了的那样的就行!”。
说到了这里,老余的心跳的更快了,作为一个一向端着架子以读书人自居的老余,内心里也不太看的起孙成富这类的爆发户,认为他们这类人没文化!
读书人老余干这个事情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要是三五十万的老余这个读书人不会看在眼里。现在面对的不是三五十万么!这时老余的眼里看到了几百万!几百万就可以让老余抛开了斯文人的面子了!
这心里跳的厉害一方面是心虚,一方面也是怕孙成富早就得到了方逸出名的消息。不过听到了孙成富的回答,老余就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你说的那个带着娘气小子的画?”老余这边一提。孙成富就想起来了,几十万买了个娘里娘气的画,虽说过了两年多孙成富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对啊!”老余的心里又是一抖:“那几块板子还在吧!”。
“这个不好说了,我要找人到仓库看一看!谁知道有没有人拿去干点儿什么!”孙成富想了一下。孙成富还真不知道这几块板子扔到哪里去了。只记得自己应该是让人扔教堂的仓库去了。
听到了这里,老余心里咯噔了一下,自然的张口就说道:“那我下午自己去看看,要是还在我就拿回来,也不能算拿,就算我花三千块买吧!”。
“就这点儿钱算个什么事儿?算了吧!”孙成富一听才三千块,这还不如不收呢!三千块钱在孙成富看来,刚够自己一晚上去卡拉ok点两个公主开瓶酒的钱。拿了自己都嫌丢人!
老余听了立刻说道:“这是别人钱,不收白不收。也是材料费用不是?到时候你给我开个票,注明了木板!我拿去给那位报帐去,要是我自己要的,你想问我收钱我都不带提的!”。
“哎!那行了!你要是找的到,就直接到公司财务交钱去吧!让财务给你开!我收这钱还不够丢人的呢!”孙成富听了也只好这么说道。
“那我马上就去,下午的时候准备开工了,有点儿急!”老余有点儿担心方逸三联作品的命运,要是真的被一些工人在少料的时候锯下一块来,老余说不定气的一头撞死!
跟着孙成富聊了一会儿,老余就立刻揣上了准备好的四千块钱,打了个车子就奔着教堂而来。
到了教堂下了出租车,老余就看到教堂两边装饰着一些彩条,感情今天还有人租用了教堂结婚呢。看了一眼,老余就觉得这办的怪异。这对结婚的新人直接在教堂的大门旁边摆了桌子收份子钱!
“对不起,先生!您有请柬没有?没有请柬的人不能进去!”老余急匆匆的走到了门口,就被两个人拦住了。
老余灵机一动走到了门中的台子上从口袋里抽了一百块出来:“对不起!这边来的匆忙,我是新郎的朋友,这是我的份子钱!”。现在老余一心想着三联画,哪里有时间和门口的人纠结。
收了一百块的份子钱,门口的两个看门的再也不看老余一眼。老余自然是迈着小腿儿健步如飞的走了进去。
进了教堂,一抬头就看到教堂的假神父,在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借天父圣母的名义在一本正经的胡扯!
老余当然没心思去看听假神父乱扯,直接走到了侧面找这里看仓库的胡老头!
推开了放杂务的小库房的门,老余一眼就看到胡老头正坐在两块木板钉的简易小桌子边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两个塑料袋子装的卤菜。
“老胡头!原来你在这里啊!”老余一看到胡老头张口就说道。
胡老头望了一下老余心里想着我一看门的孤老头子不在这里在哪里?不过从嘴里说出来的就是:“余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对于老余,胡老头还是有印逸的。跟自己的大老板是好朋友嘛!
“上次的那个画上画的几块木板现在还在么?”老余也没空和胡老头客气,张口就问道。
“什么木板?”胡老头不解的问道。
不用胡老头说,老余一扫仓库里的东西,就看到了一个用麻布罩着的高木板,靠在仓库墙上的角落里。整个仓库里就是这东西有这么高而且这么宽。看到了这个东西,老余不自觉得就迈于腿向着木板走去。
轻轻的掀开了麻布罩子,一阵灰尘立刻从麻布上飘了起来。老余不得不退了半步。用手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灰尘发出咳咳的两声。
胡老头端着酒杯来到了老余的旁边:“你说的是这个啊!”。
“嗯!”老余嗯了一声,然后掀开了麻布罩子,上面的油彩透出了条边。不过现在的色彩上己经被灰尘掩盖住了。看起来显得很灰暗。
老余用颤抖的手轻轻的把三块木板拿开,并排着靠到了墙上。
令老余吃惊的是,整个三幅作品保存的相当好,只是现在上面沾染了一些灰尘!画过油画的老余自然知道。只要稍微清洗一下。就可以除掉这些灰尘了!
“没想到保存的这么好!”老余喃喃的说道,然后转头看着身边的胡老头问道:“这麻布是你盖上去的?”
胡老头把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那是当然,以前有小子想图省事,直接把这板子锯了,我都没让!”。
“为什么?”老余有点儿好奇的问道。
“虽说我不懂,不过听说这上面画的是国外的菩萨!怎么好就这么让人锯了!万一菩萨怪罪下来怎么办?我这也算是多积点儿德了!”胡老头望着沾满灰尘的画说道。
老余听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两百块钱递给了胡老头:“拿去买点儿酒喝!”。
“这?……”老胡看这手中的钱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我和你们孙老板说过了,这几联木板我拿回去有用!”老余对着胡老头说道。
胡老头听了想把手中的钱还给了老余:“我这边没听说,要不您打个电话跟苟总说说!我才能让您拿走!”。
老余哪里有什么兴趣问孙成富的狗腿子。直接拨了孙成富的电话,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放到了胡老头的耳边。
“这下信了吧?”老余张口问道。
“那就没事了!”胡老头手里还拿着钱呢。这还给老余有点儿不舍,不还吧还有点儿心里不对劲儿。
老余看了一眼老胡说道:“钱你拿着吧!算是出力保护了这三块木板了!”。
“哎!”胡老头安心的把钱揣进了口袋里还好心的问道:“要不我帮您一起把板子抬出去吧!”。
看着胡老头的样子,老余可没有让他帮忙的兴趣,直接打电话叫了车子,然后看着人家新人折腾完了,立刻让人抬上了车子。这天气老余直接坐到了后车斗里看着三块包着布的木板,直奔着孙成富公司,到了财务交了三千块钱,特意让人家写明了买三块木板的钱,然后一路坐着车子运回了家里。
一到了家里,老余就开始清理上面的灰尘,整幅作品的原貌也就渐渐的显露出来了!
“早点休息了,老头子,看着三块木板几个小时了!注意点身体,一幅破画看这么久!”。
老余抬了抬头:“你个娘们家家的懂什么!”。说完又转到了三幅画上,原来的繁复鎏金的欧式边框己经被取了下来,露出一圈六公分宽的米黄色木纹。
“作孽啊!”老余伸手摸着木边叹了口气说道,完全忘了取下来的边框现在正安在自己的低劣仿作上!而自己劣作正蹲在教堂的祭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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